“翠屏！”我實在忍不住，斷喝一聲，打斷了她的口無遮攔，“你在說什麼，剛纔我是怎麼吩咐的？你是我院子裡的掌院管事，凡事你應該做出表率，而你這般的不守院子裡的規矩，將我的訓誡置之不理也就算了，還刻意的和我做對，我話音剛剛落地你就違背，你用意何在？是教唆旁人也跟你學習麼？扣掉你這個月的薪金，視爲懲罰！”我是真正的火了。我明白若我不動用一下家法作爲懲罰，這院子裡的人若有什麼違反，我會沒法收拾。我這樣的做法，也有殺雞儆猴的意思。

我從來沒有發過這樣大的火的，翠屏的臉色一下慘白，她忙跪下：“夫人……”聲音顫抖，“奴婢不是故意和夫人做對……”

“不是故意和我做對又是什麼？剛剛我吩咐了不可以把你和我一起到皇宮的事情炫耀，不可以嘴碎，我話音落地你就忘記也不可能吧？不是和我做對又是什麼？今日不罰你，來日我如何管別人？你是我身邊的人，我若繞了你，日後我難以管束旁人的。”我沒有了溫和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威嚴。

紅梅也慌忙跪下：“夫人息怒，此事和翠屏無關，都是奴婢一時好奇，要翠屏說的，如果不是奴婢多嘴，翠屏姐姐不會和奴婢說這麼多的，翠屏是爲了給奴婢做介紹的，都是爲了奴婢，過錯在奴婢，夫人要罰就罰奴婢好了。”

“小姐，這裡都沒有旁人在，我們是說笑話的，小姐又何必認真？”素凌看到我是認真了，也發急道。她的目光有些不解，我明白她以爲我在小題大做。

而我全然不理會她們，依舊沉了臉，生氣道：“今日的事情就這樣了，不可以在多言。你們起來，且退下吧。”

翠屏和紅梅看我如此，怯怯起身，慢慢走出去。素凌卻一臉詫異地看着我：“小姐，就這樣一點點小事，值得麼？大家都高高興興的，你這樣，不是讓大家都傷心麼？大喜的日子，你又何必，是那個惹了你，小姐若是生氣，就衝我發火好了，不要對旁人發火嘛。翠屏服侍小姐盡心盡力，這個院子裡的大小事情她也都安排的井井有條，小姐何必爲她幾句多嘴卻不上大雅的話大動肝火，爲什麼？”

“越是在這種時候，我們越是要小心，做事說話處處都要謹慎，不然以後要引起大事的。那時我剛剛來到這裡，就引起他人嫉妒，如今我的身份憑空就又變了，你想想嫉妒的人還會少麼？說不定又要生出什麼事情來，我有些擔心的。旁的我們無法提防，這院子裡的人，無論是誰，我們都謹慎些，無論說話還是做事，都不要讓他人抓了把柄纔好，不然對我們不利。翠屏的話在我們這幾個人面前說說倒也無妨，可是她的那些話，若是到外面說，會引起什麼後果你懂麼？侮辱皇家，藐視皇上……這樣的罪名你知道是什麼後果？若我不給她一個懲罰，引起她的注意，真的要出事的。”我雖然生氣，卻不得不給素凌仔細解釋。

我的話也生生把素凌嚇了一跳：“小姐，不過是我們背地裡隨便說的，真有這樣嚴重麼？”

我點頭：“有些話可以隨便開玩笑，但有些話不能說出口來。翠屏的那些話，她是用開玩笑的口氣說的，實在是有口無心，然而若是有隻言片語給有心人聽去，再刻意跟我們過不去的話，我們都沒有好結果。你跟我這麼多年，我也教你不少，你以後要謹慎的。素凌，你要明白，我們只是我們，孤單的我們，若我們出了什麼事情，沒有任何人給我們說話，幫助我們，我們要知道自己的真實情形，好好保護自己。”我可以的說出我的孤立，希望素凌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