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義?
御像天魔微微一愣,神情顯得有些木訥。
這麼多年來,他問過自己不止一次,到底有什麼意義。
直到今天,他依舊是迷茫的,從未有過背叛的想法。
終究,還是無法徹底的捨去,對天魔一族的牽扯。
熔岩天魔臉色微變,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張峰來,在感覺到對方那股深不可測的氣息,神情變得有些凝重,並沒有隨便出手,沉聲道:“閣下是誰,還請不要插手我天魔族的事情。”
張峰置若罔聞,幽深的眸子裡,泛起點點寒芒,不覺間,混沌神體和五行聖體,已經同時綻放,浩瀚的氣息,充斥這山谷間。
“讓我來告訴你,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張峰輕輕一揮手,直接單手施展簡化版的霸刀,但見一抹今天長虹,橫跨天際,凜冽的殺氣席捲長空。
眨眼之間,宛如飛星,力斬而下。
熔岩天魔反應過來的時候,恐怖的刀意,早已鎖定了他。
伴隨着一聲淒厲的慘叫,天空中鮮血飛濺,一片血紅。
熔岩天魔全身炸裂,屍骨無存。
面對一個只是真仙境的天魔,如今的張峰,殺他和殺一隻螞蟻沒有任何區別。
“殺盡曾經欺我之人,屠盡一切辱我之輩,不被人隨隨便便的踩在腳下,便是我輩存在的意義!”
張峰揹負着雙手,面色沉凝,宛如一尊只能仰望的高山,高不可攀,不敢直視。
既然今天來了,這裡所有的人,他都不準備放過。
御像天魔愣愣的看着這一幕,漸漸地陷入了沉思,一言不發。
爲首的陽塵天魔瞳孔微縮,張峰的氣息,讓他有一股既熟悉而又顫慄的感覺。
他可以肯定,眼前的人,以前肯定沒有見過,但這股氣息,卻絕對是曾經交過手的。
珠玉天魔和陰木天魔臉上都浮現着畏懼之色,清楚的感受到,他們的小命,只在這個人一念之間。
沉吟片刻,陽塵天魔猛地一顫,眼睛瞪得斗大,像是想到了什麼,不敢置信地看着張峰,“你是當年人界的那小子!”
“眼力不錯,倒是認出了我來。”張峰淡淡道。
陽塵天魔眼中浮現着濃濃地詫異之色:“倒是沒想到,你竟然真的來到了仙界,這纔過去多少年,便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早知道本座當年,無論如何也該將你留下的。”
“現在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張峰深眸中殺意凜然,“當年爾等天魔,肆意屠戮我人界生靈,今日也是該你們償還當年的血債了,這裡的人,都不用走了。”
說話間,張峰的目光並沒有看向陽塵天魔幾人,而是朝着山谷深處的那個大營之中看了一眼。
眼前的人,在他眼中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真正能對他造成威脅的,還是那個修爲已經達到了靈仙鏡的人。
陽塵天魔臉色微變,心中非常清楚彼此之間就的差距,早已是無法逾越,殺他們如同殺狗一般。
“人界的事情,人界了,如今你換了身份,有了新的開始,何必還要執着於過往,你現在離開,本座可以既往不咎,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陽塵天魔努力讓自己保持着冷靜。
聞言,張峰心中反而一輕,他越是這麼說,那就越是表明,那個身處大營之中的強者,似乎不會輕易出手。
“正好當年的人,都在這裡,也不用我在跑一趟了。”張峰揹負着雙手,眉間天眼緩緩開啓,耀眼的金光,照耀着這片山谷。
陽塵天魔心中大駭,猛地低喝了一聲:“不好,是天眼,走,快走。”
說話間,人影已經化作了一抹流光,飛速的朝着山谷外逃去。
“既然碰到了,還有跑的必要麼。”張峰神情默然,黑炎業火無形釋放。
已經達到了天仙境的張峰,對於這一項神通的施展,已經毫無壓力,遇到修爲境界比自己低的人,施展此神通,如同是收割機一樣,來一片死一片。
陽塵天魔剛剛騰空飛起,一朵朵黑色的火焰,便已經覆蓋在了他的身體上,一股恐怖的灼燒之力,席捲全身,摧枯拉朽。
但聽得天空中一聲慘叫,陽塵天魔已然化成了灰燼。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四大天魔之中,熔岩天魔和而陽塵天魔,皆是屍骨無存,死無全屍。
這樣的下場,頓時讓那些還想着逃跑的天魔,都嚇得愣在原地,不敢移動,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只覺得眼前之人,比死神都還要恐怖。
陰木天魔忽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毫無節操血性,朝着張峰不停的磕頭,“求好漢饒我一命,我願意當牛做馬,爲奴爲僕!”
張峰神情冷峻,看了一眼還有些錯愕的御像天魔,冷冷道:“這兩人先前如此辱你欺你,去把他們殺了吧,這麼多年了的恥辱,你難道不想找他們拿回來?”
御像天魔愣在原地,沒有動手,臉上還浮現着一抹掙扎之色。
這麼多年的屈辱,讓他彷彿對生活已經麻木了。
一絲想要報復的慾望,都提不起來。
見此,張峰輕嘆了一聲,想讓一個對生活已經放棄的人在重新拾起希望,的確不是這麼容易。
心念及此,張峰也不準備在浪費時間,趁着那人還沒有出手,天眼大開,黑炎業火如潮水般綻放,瞬間附着在每個天魔的身上。
“啊……”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哀嚎,在山谷迴響。
陰木天魔,珠玉天魔連同着其他的嘍羅,就像是在頃刻間被融化了。
“人界中,好像沒有如此驚豔才絕的天才出現在仙界了,若是將你就此抹殺,未來的仙界,恐怕都要因此而失色。不過你的天眼,實在是令人渴望啊。”虛空中,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