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霜,沁人骨髓。
天地間,冷風逼人,如鋒芒刮在身上。
直讓小金和張峰都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
三人形成了一個三角形,彼此對峙着。
背後的異象,光華愈加的刺眼。
張峰更是施展出了六相誅仙圖,龍吟虎嘯之聲,刺破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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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手段,但在我廣寒靈體之下,你們今天必死無疑!”少女嬌喝一聲,猛地衝天而起,“冰封萬里!”
剎那間,虛空中迅速結冰,凍住了天地萬物。
張峰和小金連忙運轉神體,全力抵擋。
眼看兩人的手臂,都已經被堅硬的冰塊封住的時候,天空中,忽然傳來了一道極具磁性,溫柔之中,帶着冰冷的聲音:“嫺兒,不得無禮。”
話音落下,天地間的寒意,瞬間消散。
只是眨眼間,一切便又恢復了正常。
張峰一聽到這個聲音,卻是渾身一震,連忙擡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只見那雪白的雲端之上,佇立着一個身着鵝黃衫子的女子。
那細細的腰肢,如初春的煙柳,身材豐滿婀娜中,勾勒出一道美妙的弧線。
柳眉彎彎,嬌俏秀美,長長的睫毛,微微閃動,臉上似是打了一層薄薄的胭脂,帶着微微的粉色,儼如三月裡的桃花,黑白分明的瞳眸中,彷彿秋天的湖水一般清澈,絲光不染。
只是這驚鴻一瞥,張峰不禁愣在了原地,癡癡地望着那個女子。
不是這個女人的容貌,美的讓他失神,而是這個女人,就是她在仙界的生母,苗若蘭!
雖然當年只有匆匆一面,但一看到這張面孔,便立即讓張峰想了起來。
張峰也沒想到,今天會在這樣的場合,和自己的母親見面。
愣神之際,苗若蘭已經落到了他們的中央,看着嘟起小嘴的少女道:“嫺兒,這是怎麼回事。”
“師尊,我……他們……”說到一半,她還是說不出口。
少女抿着紅脣,臉色緋紅,支支吾吾,有些不好意思將先前的事情說出來,畢竟被兩個男人偷看洗澡,要是被其他同門知道了,那也太丟人了。
張峰迴過神來,努力剋制着心中的激動情緒,解釋道:“我們剛剛路過這裡,被這位姑娘誤當做了壞人,所以纔打了起來。”
他一邊說着,同時以神識傳音提醒少女,“被人偷看洗澡可是很丟人的事情,姑娘難道想要讓所有同門都笑話你麼。”
少女惡狠狠地瞪了張峰一眼,芊芊素手死死地攥着衣角,咬牙切齒道,“誰叫你們天生長了一幅壞人的模樣,尖嘴猴腮的,看見就想打!”
想了想,他最終還是妥協了。
小金頓時就不服了,昂首道:“那肯定是你欣賞水平有問題,咱哥倆在天衍仙門,那可是門草級別的美少年,無數花季少女恨不得爲我們侍寢,拜倒在我們的腳……唔……”
話剛說到一半,張峰已經捂住了他的嘴,十分的尷尬:“抱歉,抱歉,我這師弟以前被女人拋棄過,現在老是愛幻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別見怪,別見怪。”
說着,狠狠地瞪了小金一眼,暗中道,“二貨,你再口無遮攔,我把你嘴巴縫上。”
小金眨巴着可憐兮兮的大眼睛,不敢再亂說話了。
苗若蘭點點頭,在看着兩人的時候,美眸中也不禁浮現出讚賞之色,“天衍仙門之中,竟然能出現兩個天賦如此之高的弟子,倒是少見。”
當目光落到張峰身上的時候,苗若蘭忽然渾身一顫,只覺得心跳忽然加快,彷彿是看到了讓他極爲激動的事情,眼中滿含期待的問道:“少年,你叫什麼名字?”
張峰也感覺到了苗若蘭眼中的異樣,正猶豫着要不要在此刻告訴她自己的名字時,乾天真人帶着煙月閒和李路忽然來到了這邊。
一看到張峰和小金,頓時上來訓斥道:“不是讓你們不要亂跑麼,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是不是給人家惹麻煩了?”
說着,又朝着苗若蘭拱手作揖道,“劣徒頑劣,不懂禮數,還請仙子莫要見怪,不知這位仙子是?”
苗若蘭淡淡地搖頭:“沒什麼,只是一場誤會,想必尊駕應該就是乾天真人了。”
聞言,乾天真人鬆了口氣,還好這兩個憨貨沒闖什麼禍事,看着苗若蘭談吐之氣非凡,又是如此的年輕貌美,點了點頭,作揖道:“仙子舉止不凡,修爲高深,想來便是瑤池聖女了,失禮失禮。”
張峰臉上有些詫異,沒想到自己母親竟然還成了瑤池聖地的聖女?
“真人客氣,到殿中一敘吧。”苗若蘭走到前方領路,目光又不禁多看了張峰一眼。
一行人又朝着大殿而去。
小金臉色頗有些怪異,神識傳音道:“老大,我看這聖女怎麼怪怪,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我見她看了你好多次了,不會吧,你魅力這麼大,連聖女都對你一見鍾情,喜歡上你了?”
張峰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滿頭黑線,抱着小金的腦袋就是一頓搖晃,有些抓狂道,“你這個憨貨,這些年你在盛京仙門的時候,到底是什麼人把你養大的,怎麼腦子裡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在胡說八道,我可要揍你了。”
“好好好,我不和你說了,我和我嫺兒妹妹說話去。”小金趕緊遠離了他,臭不要臉的湊到了少女的身邊,一副賤樣道,“嫺兒妹妹,我叫楚辭,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不和淫賊說話,你走開!”少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正在後面思考着該以什麼方式和自己生母相認的張峰,一聽到這個名字,渾身打了個激靈,不敢置信的擡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