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峰山頂上,姜羽神情凝重的模樣,讓張峰心中猛跳,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皺眉道:“怎麼了,難道楚軒不想讓我進聖山,救小金?”
姜羽搖搖頭道:“不是這個,族長聽到你的名字,心裡也很高興,願意親自爲你開路,只是少主他……”
張峰猛地從地上站起,怒目圓睜,渾身殺氣迸射:“小金怎麼了!”
“少主的傷勢越來越嚴重了。”姜羽愁眉緊鎖,“楚天歌下手太重,上一次族中花費了好大的代價,纔將少主從生死邊緣拉回來,奈何少主全身十三大經脈全部被楚天歌震碎,而今連體內丹田,都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難道你們金烏族,就要眼睜睜地看着小金去死?”張峰怒急,“楚軒可是族長,在怎麼爭鬥,難不成連救自己兒子的全力都沒有。”
姜羽嘆了口氣:“族長也想,能用的方法也都用了,但能救少主最關鍵的東西,是聖山之戰中和祖烏精血一起的地磁神液。現在這東西在楚天歌的手上,他一直視少主爲死敵,根本就不想把這個東西拿出來。”
“就算是族長,在族中也不是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的,況且楚天歌還是大長老楚舜的兒子,族長根本沒有權力命令他。”
金烏族兩大派系之間的爭鬥,在隨着聖山之戰小金落敗後,還站在楚軒這一方的族人,已經不到三成。
十大長老之中,已經有七位倒向了大長老楚舜。
不光是小金性命垂危,就連楚軒自己的位置都岌岌可危。
“這個楚天歌,我非廢了他不可!”張峰冷哼一聲。
“事不宜遲,張兄先隨我去聖山,先看看少主的情況吧,到時候再看族長怎麼安排。”
姜羽拖着疲憊的身軀,帶着張峰離開了天門。
這大半個月的時間裡,爲了小金的事情,他來來去去都沒怎麼休息過,神經也一直是緊繃着的。
即便是至尊,在如此高強度的狀態下,也無法做到一直保持着最好的狀態。
張峰見他有些疲憊,從小世界裡拿出一壺子午未央樽仙釀出來。
以前的小瓶子不夠恢復,張峰就改成了二十瓶才能倒滿的水壺拿來存放子午未央樽仙釀。
楚軒也沒客氣,仰頭將一壺酒喝光,精神也恢復了些許,繼續朝着聖山飛去。
自從金烏族出世,那萬丈聖山就聳立在古妖城背後十里之外,山間雲雨繚繞,頗有仙氣之風。
第二天清晨時分,張峰和姜羽,便來到了聖山山腳。
剛過來,便有兩名虎背熊腰,穿着金色盔甲,看起來四五十歲,修爲在渡劫初期的守衛,手裡拿着一把長槍,對準了兩人。
“姜羽,外人不得入聖山,這個規矩你難道不懂?他是誰?”其中一名守衛呵斥道。
姜羽雖然在妖族之中,可以呼風喚雨,高高在上,但是在金烏族內,地位卻沒有想象中地那麼高。
比起尋常的族人,也就稍微好上一點罷了。
加上如今楚軒黨爭失敗,權力跌落,他的地位在族中自然也是一落千丈。
這兩人雖然只是看門的,修爲遠不如姜羽,但由於是大長老楚舜的人,所以對於姜羽也沒什麼敬畏,反而還有種優越感。
“他是族長點名要見的人,今天他必須進去,麻煩你們兩位讓開。”姜羽皺眉道。
旁邊的張峰眉宇間卻是煞氣涌動,已經動了殺心。
小金危在旦夕,他實在是沒有多大的耐心,和這兩個嘍羅浪費時間。
姜羽感受到張峰的氣息有些不對,連忙用神識傳音道:“張兄萬萬不可,他們是大長老的人,一旦對他們動手,勢必會驚動大長老,到時候再想進去可就難了。”
“儘快搞定他們!”張峰語氣冰冷,“不然我真會忍不住殺了他們!”
一名守衛道:“既然是族長點名要的人,那也倒是情有可原,不過事關我聖山規矩,此事我還要向大長老稟告一番,一切看大長老定奪。”
此刻,饒是姜羽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怒道:“你放肆!族長點名要的人,和大長老有什麼關係,到底誰纔是族長?大長老還沒當上族長,現在就想獨攬大權,想造反了不成?”
“還不是遲早的事兒?”
那守衛小聲嘀咕了一句,神情滿不在乎道,“姜羽,我們也是在秉公辦事,可沒有你說的那些有的沒的,不存亂冤枉好人啊。”
旁邊一名守衛卻是有些不耐煩道:“怕什麼,等少主成就至尊,大長老當上族長也是遲早的事情,楚軒自己後繼無人,也怪不得別人。”
說着,又看了看姜羽和張峰兩人,擺了擺手道,“想要進聖山就在這裡等着,我去稟告大長老,不想進去就走吧,聖山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張峰深吸了一口氣,面色陰冷的可怕,內心深處,已經處在暴走的邊緣,若非想到殺了這兩人,很有可能引起金烏族高層的注意,讓他接下的事情無法順利進行,他早就動手了。
姜羽則是眉頭緊皺,心中一直在猶豫着,要不要動手。
如果真讓他們回去稟告了大長老,這分明就是在告訴他,楚軒請了外人,以大長老錙銖必較,斬草除根的性格,恐怕還會親自動手除了張峰。
正犯難之際,一個身穿紫金長袍,頭戴雍容華冠的中年男人負手而立,落到了四人身邊。
眉宇間霸氣十足,器宇軒昂,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直讓人有種仰望的感覺。
正是金烏族的族長,楚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