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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燼之銃 - 第七十八章 戰爭的序幕字體大小: A+
     

    這是……怎麼了?

    疫醫豎立在黑暗之中,不知所措,他的記憶有些模糊,就像一場驚醒的夢境般,他記得自己剛剛正在某個冰冷的凍土之上,和什麼人廝殺着。

    是誰來着,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呢?

    他的意識有些模糊,緊接着無際的黑暗裡,他看到了些許的微光,在他身前的出現一個燃燒的光點,並且這光點還在不斷地擴大,伴隨着它的擴大,能聽到沙沙的碎裂聲,宛如冰川開裂。

    疫醫有些好奇地伸出了手,試圖去觸摸這光點,但隨着光點的燃燒,密密麻麻的裂痕以光點爲圓心,向外擴張着,它們遍佈了黑暗的角落,縫隙裡涌動着同樣的光芒。

    崩碎之音越發響亮,整個黑暗的世界都開始顫抖,彷彿下一刻就會徹底崩塌。

    裂隙坍塌,與其同時疫醫的目光,也從茫然的呆滯有了神色,他想起來了,身後黯淡的星辰爆發出了輝光,他大聲叱喝着。

    “霍爾莫斯!”

    疫醫呼喚着惡魔,惡魔則給予迴應。

    鋒利的劍刃貫穿了燃燒的光點,將漆黑的夜空徹底撕碎,一瞬間玻璃破碎的清脆聲響不斷,一個又一個漆黑深邃的碎片開始脫落,它們的邊緣還燃燒着火光,落入下方無盡的深淵之中。

    洛倫佐越過這數不清的碎片而來,他帶着熊熊的烈焰,擊碎了疫醫的壁壘,朝着疫醫身後燃燒的星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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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疫醫一瞬間想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了,這裡是虛無的世界,意志的世界,他身後那顆星辰便是他的【間隙】,黯淡的星空已經被洛倫佐撕碎,一旦他侵入了自己的【間隙】,他再無反擊的能力。

    他並不瞭解這虛無的世界,可疫醫的意識裡爆發出了難以置信的求生欲,他是個很難被殺死的傢伙,如果這麼輕易就死掉了的話,疫醫早在幾百年前就死於某場糟糕的手術當中了。

    疫醫不會死,至少在奪得真理前,他不會死。

    意識主導着一切,他的身體開始畸變,連同下落的漆黑碎片也受到了其影響,就像時間逆流一樣,本該落入深淵的漆黑碎片重新升起,試圖重構這片黯淡的星空,組建壁壘。

    但一切都太晚了。

    洛倫佐保持着投擲的動作,黯淡的星空被重構,一股強大的斥力推動着他,將他從疫醫的意識之中驅離,但手中那把燃燒的劍刃已經跨過了漫長的距離。

    宛如熾白的流星,它劃過黯淡的星空,引燃萬物。

    ……

    棱冰灣陷入了戰火之中,黑暗裡疫醫狂奔的身影突然一滯,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打斷了他的意識一樣,野獸的軀體狠狠地撞在了地面之上,他翻滾了好幾圈,甚至還撞倒了幾顆樹。

    斷裂的樹枝刺入它的身體,體表有着大面積的擦傷,這些對於疫醫來講,都算不上什麼傷勢,可現在他卻倒在黑暗裡動彈不得。

    灼燒,有什麼東西在灼燒着自己。

    疫醫能明確地感受焰火帶來的痛苦,可他的身體上一片平靜,沒有絲毫的火苗在涌動。

    這痛楚是如此地真實,疫醫能感受到自己血肉的死去,它在痛苦地扭動後變成漆黑的焦炭,崩塌成帶着餘溫的灰燼,消散於世界之中。

    疫醫用力地捂住了頭顱,找到了這痛覺的來源。

    這是來自他腦海裡的烈火,燃燒意識的烈火。

    一道又一道的傷口在他的頭顱之上裂開,似乎是被劍刃割傷了一樣,傷口之中升起陣陣白氣,疫醫體內的溫度高的嚇人,他心臟用力地跳動着,似乎下一秒就會有熊熊的大火從他體內爆發,將他燒成一具漆黑的空殼。

    “【間隙】入侵。”

    疫醫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伸出猙獰的手掌,挖掘着冰冷的積雪,將它塞進口裡,把自己埋入冰冷的雪堆裡,他試着用這種方式爲自己降溫,可這痛楚還是如此劇烈。

    這是源自意識的傷勢,並非肉體。

    洛倫佐沒能成功入侵他的【間隙】,但他卻揮出了那一劍,斬了自己意識一擊。

    身體的蠕動開始停歇,侵蝕的強度驟降,疫醫需要緩和一下自己混亂的思緒,他能聽到數不清的話語聲,那是自己的聲音,成百上千的疫醫在自己耳旁唸叨着什麼。

    佈滿血絲的眼瞳裡充斥着瘋狂與迷離,停歇下來的血肉令自愈變得緩慢了許多,大量溫熱的血液涌出身體,染紅了積雪。

    疫醫緩緩地擡起手,從胸口裡取出了什麼。

    一把銅黃色的鑰匙。

    它看起來已經經歷了不少的歲月,表面不再光澤,佈滿劃痕與猩紅的污漬。

    疫醫將它握緊在手中,雜亂的思緒也在感受到金屬的冰冷後,逐漸平息了下來。

    “真理……真理……”

    他低聲呢喃着。

    ……

    戰爭,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詞彙。

    總有人說戰爭要來了,所有人都要死了,可沒有人知曉戰爭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甚至沒有人親身經歷過戰爭,每個人都畏懼又期待地訴說着這個詞彙,直到某一天它真的到來了。

    噩夢突破了模糊的邊界,來到了所有人的身旁,讓人不清楚自己究竟身處於現實,還是一個無法醒來的噩夢。

    耳旁是不曾停歇的爆炸聲,炮彈落在了棱冰灣的沿岸,激起重重烈火,短暫的驚慌後又一輪炮擊聲響起,只不過這一次聲音源自棱冰灣。

    沿岸的岸防炮開始了運作,雖然不清楚這些鐵甲船是怎麼越過警戒抵達這裡的,但現在所有人能做的,便只剩下了反擊。

    炮彈撕扯成了赤紅的光軌,它們相互交織在了一起,變成了彼此攻伐的利劍。

    每個人都驚慌地望着這片海域,下一刻滾動的火光熔鑄成了一道燃燒的長矛,它貫穿了夜幕,數秒後命中了一艘鐵甲船。

    裝甲的表面在頃刻間便被燒紅,瞬息的高溫熔化出了一個空洞,殘餘的金屬沿着空洞貫入其中,將整個船體貫穿了大半,引發了數重殉爆,熊熊火光燃起,從船艙的每個縫隙之中奔涌。

    阿斯卡隆展開了反擊,這炮擊令很多人都陷入了短暫的平靜,沒有想過世間還有這樣的武器,但隨即他們的恐懼便被貪婪與憤怒沖淡。

    船隊開始挺進,炮火轟鳴壓制着棱冰灣的沿岸,岸防炮起到了些許的效果,炮彈集火了被阿斯卡隆貫穿的鐵甲船,但它還沒有沉沒,大火熊熊,但它仍在前進,哪怕船身已經開始進水,但這沉沒在此刻顯得又是如此地緩慢。

    前進,朝着沿岸前進,播撒着戰火與噩夢。

    “我們不能停留在這裡!”

    諾塔爾大聲喊道,爆炸的轟鳴不絕於耳,他用盡全力地吼着,也不知道有幾個人能聽到。

    現在的情況很不妙,疫醫的船隊直接將晨輝挺進號堵在了棱冰灣裡,而且他們似乎也沒有什麼戰術可言,就是簡單地開火,誓要將所有人殺死在這裡一樣。

    “可洛倫佐他們還沒回來!”藍翡翠躲在掩體後,和海博德還有塞琉呆在一起。

    呼嘯的炮彈掠過頭頂,落入後方的碼頭,濺起泥土與建築的殘骸,數不清的哀鳴聲在其中迴盪。

    “我們可以等!但不能等太久,在這裡晨輝挺進號就像靶子一樣!”

    諾塔爾說完跌跌撞撞地爬回了指揮室,雖然光着身子,但他也不在乎這麼多了,就連寒冷都被驅散,他的心裡想着的只剩下眼前的戰場。

    船體躁動了起來,鍋爐室開始運轉,他們時刻都可以起航,以晨輝挺進號的裝甲強度,他們有能力抗住炮擊,突出重圍。

    就在這時四周的海里捲起,一艘又一艘較小的鐵甲船出現在了海面上,這是駐守在棱冰灣內的鐵甲船,它們大多數在第一輪炮擊時被命中,裝甲上也滿是傷痕,還有一小部分已經開始沉沒。

    轟鳴的炮聲響起,和岸防炮的反擊重疊在了一起,和海面之上的船隊們對壘。

    下一刻炮火交織,雙方的裝甲開始崩壞,凹痕之下有若隱若現的火光,慘叫聲不斷,能看到一個又一個落水的影子,殘留在甲板上的血跡與斷肢。

    洪亮的鐘鳴從棱冰灣的內部響起,諾塔爾轉過頭看去,不知道是誰敲響了警鐘,悠遠清亮的聲音傳遍了海域。

    諾塔爾熾熱的心突然冷了下來,他感受到了寒冷,現在他赤着身子,別說寒冷了,就算凍死也有可能。

    不……這不肉體上的寒冷,而是心靈上的。

    “你在發什麼呆!”

    藍翡翠護着頭,炮火轟鳴中一路衝進了指揮室,跟在她身後的還有海博德和塞琉,由於體型差距,塞琉直接被海博德扛起來跑,用他的話說,這樣跑起來比較快。

    聽到藍翡翠的喊話,諾塔爾打了個冷顫,大夢初醒一樣看了過來。

    藍翡翠也停下了斥責,她看到了諾塔爾的眼睛,裡面充滿了恐懼與迷茫。

    “怎麼了。”她問。

    “戰爭來了。”諾塔爾有些顫抖地回答道。

    戰爭?

    對於藍翡翠而言,這是個很是熟悉的詞彙,她的一生都在奔波在不同的戰場上,只等待着戰死的那一天,她有些不理解諾塔爾的話,而諾埃爾則又重複了一遍。

    “戰爭來了,各位。”

    諾塔爾嚥了咽口水,有些顫抖地將手按在了舵盤之上。

    藍翡翠的神情僵住了,突然間她明白了諾塔爾的意思,身後的海博德與塞琉也是如此,甚至說他們兩個人意識到這一切要比藍翡翠還要早。

    當今西方世界的局勢很清晰,只有三個陣營,一方是以英爾維格爲首的陣營,另一方便是與其對抗的高盧納洛,以及他身後的萊茵同盟,最後一方則是陳舊的宗教國家,現在他們倒沒有什麼能量可言,自從聖納洛大教堂保持靜默後,失去這最爲強大的主心骨,宗教國家們對於這次戰爭也失去了興致。

    說到底現在這就是英爾維格與高盧納洛的紛爭,可現在一支未知的船隊出現在了維京諸國的內部,襲擊着最爲重要的棱冰灣。

    以目前各國的技術而言,除了高盧納洛,似乎沒有人再能擁有這樣規模的鐵甲船了,一切的答案顯而易見。

    “我們成爲了神話的一部分,歷史的一部分。”

    聲音響起,伯勞揹着弗洛基出現在了甲板上,他一邊說着,一邊朝着幾人走來,在他的身後,副手扛着加隆也順着繩索爬了上來,這種緊急的情況下,他們也只能以這種方式登船了。

    “伯勞……洛倫佐呢?”塞琉問道。

    伯勞把弗洛基放了下來,簡單地迴應着。

    “起航!我們不能留在這裡,至於洛倫佐……他會跟上來的。”

    “可……我知道了。”

    塞琉還想說什麼,但她直接壓抑住了自己,正如伯勞說的那樣,今夜她們都成爲了決定歷史的一部分,她很理性,也應該如此。

    沒錯,戰爭來了。

    晨輝挺進號發出一陣低鳴,它開始緩緩移動,迎着炮火朝着海面行駛,與它一團前進的還有駐守的鐵甲船,它們聯合着岸防炮反擊着。

    海風襲來,帶來刺鼻的血氣與哀鳴,能聽到海浪拍擊在礁石上的聲響,也能聽到隱約的啼哭聲,彷彿是有嬰兒在尖叫。

    刺耳且高頻的警報聲響起,一重接着一重,席捲了晨輝挺進號的每一處,幾人還未從戰爭的恐懼中醒來,便又遭受到了這樣的訊息。

    伯勞和藍翡翠短暫地對視着,他喊道。

    “我去駕駛原罪甲冑,你們看住弗洛基,他被侵蝕了,別讓妖魔靠近他!”

    還不等藍翡翠迴應,伯勞便離開,他動作匆忙,就像趕着去送死一樣。

    海博德拿起了鋁熱步槍還有折刀,諾塔爾則發佈了廣播,令所有人準備作戰,在暗藍色的大海之下,一個又一個身披鐵甲的猙獰之影悄然靠近着。

    今夜已經不是疫醫與洛倫佐之間對弗洛基、對真理的爭奪戰了,這是一場戰役,維京諸國、英爾維格、高盧納洛三方的戰役。

    疲憊的身影出現在了變成廢墟的碼頭之上,洛倫佐遙望着陷入戰火的鐵甲船們,他的心沉入了谷底。

    最糟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還不僅僅是一次棱冰灣的戰役,這將會是戰爭的序幕。

    世界大戰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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