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朱總知道房價高的原因居然被闆闆這麼理解的話,他真的要昏迷了。
機器點錢還是很快的,繞是這樣,也要了快一個多小時。
闆闆坐了那裡看着幾個女孩子確認無誤之後。
笑道:“簽字了?”
朱總點點頭,拿出了合同來:“請。”
闆闆低頭下去,刷刷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同時心裡涌起了一頓自豪的感覺。
李天成在一邊也看的欣慰無比。
再遞給了債券合同之後。
朱總和闆闆的手握住了:“祝賀你成功。”
闆闆點點頭:“謝謝,那我還有事情,我們就先走了。”
“好的。”
“這個幾天我就安排人先進場子了。”闆闆道。
朱總笑了:“那當然,隨便你了。”
“好,哈哈,那先走了,再見啊。”闆闆和李天成客氣的和幾個人再次握手。
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閻良他們跟了身後,下了樓。
李天成站了那裡看着闆闆:“沒事情了吧?去你那裡吃飯?我上午是什麼事情也幹不了,中午不能喝酒。”
“當然,中午主要就是試菜,你打個電話給錢春吧。”闆闆建議道。
李天成點點頭:“好,走吧。到了那裡再打也不遲。”
幾個人分別上了車。
閻良拿過了闆闆的鑰匙,發動了汽車:“板哥啊,今天事情談成了?”
“是啊,合同都有了,我還拖了會再給錢,防止左哥這邊有什麼用處,中午和他商議商議,我說閻良。左哥那邊情況如何?”
“好像和羅區長談着吧,我也不知道,你問他呢。”
“好,我休息會。”
闆闆閉起了眼睛,閻良也理解的關了音樂和車窗,剛剛談了這麼大的生意,闆闆的確需要休息會,整理整理思路的。
車子緩緩的開着。
一會兒到了集團門口。
闆闆下了車皺着眉頭:“到了,哎,中午又要遇到那個傻逼,媽的,煩。”
閻良知道他說的是錢春,淡淡的一笑:“乾脆做了他。”
“別,我日。”
闆闆打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李天成也下車了:“闆闆,張正急事情回去了,中午不來,就錢春一個人來,馬上到。”
“回去了?回去幹嘛?”闆闆奇怪呢,家裡失火了?
“我哪裡知道,不好問的。”李天成和闆闆一起走着。
然後到了大廳裡。
坐了沙發上。
幾個服務員看到了闆闆,忙去泡茶端了過來。
胖子從後面出來了:“闆闆來了?準備差不多了,全等人到就好。”
“好的,喬喬呢?”
“回家睡覺的,沒來呢。”胖子道。
闆闆這纔想起來,自己要她回十八樓的。
胖子招呼了下李天成又進去了。
闆闆看着胖子滾來滾去,一頭的汗水和油污,偷偷笑道:“也不知道淌汗還是倘油。”
李天成大笑起來,手指着闆闆:“你這個缺德的傢伙。”
笑鬧了一番,闆闆又打了電話給王城中,然後上樓去,把材料放好了。陳經理設計的時候,專門給闆闆留下一個臥室帶辦公室的套件。
在牆壁裡安裝了保險箱由得他放什麼秘密的東西。
門也是專門的防盜門。
不過之前空調出了問題,加上專門爲他準備的牀還有辦公室地毯等全沒來得及弄,先忙外邊了。所以一直沒用。
現在已經全部好了。
闆闆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放了東西后忽然覺得,今天才進來這個地方,就談了這麼大的生意,果然面水財源廣大,迎風便是商機。
是個好兆頭。
坐了轉椅上,看着面前的液晶顯示屏,也不知道電腦有什麼鳥用。點上根香菸,闆闆看着牆上淡淡的黃色,還有邊角的鮮花。
桌面的文竹。
以及懸掛着的字畫。
想了下,走進了後面的臥室。
其實這就是一個一室一廳的格局。
只不過臥室的門有點猥瑣。
是縮了書櫃後面的一面抽門。
很厚實,來回沒什麼聲音。
走了進去,窗簾懸出了一半。是一副淡淡的水墨畫。掀開了是一個外凸的窗臺。上面擺放着紙巾架子等小物品。
牀是二米二的大牀。厚厚的席夢思上面咖啡色調的四件套。一臺液晶電視在牀對面。
衣櫥邊上一道拉門裡面是衛生間。
空間雖然不大可是還是放了一個相對可以躺下的浴池。整個房間裡都幾乎是暗燈。
闆闆拉緊了窗簾,打開了燈。
一圈子曖昧的暖黃燈光把屋子裡照的溫馨無比。
闆闆覺得隔音很好,別說做愛了,就是在這裡殺豬也沒人聽得到。
看來是喬喬幫着收拾的。
牀頭櫃子上有着她的一個耳垂。大概是掉了下來,結果她先放了這裡忘記拿走了。
闆闆拿起來看了看一笑。
滿意的點點頭。
把窗戶依舊打開了一個縫隙通風,然後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下了樓,李天成正和武城還有羅世傑在扯淡着。
看到他下來的同時,外邊錢春也到了。
闆闆招呼着:“錢處來了?”
錢春走了進來:“來了來了,哎呀全到了?顧主任馬上來。”
“好好。”李天成點頭着:“走,先坐吧。”
闆闆也不多話,跟了進去,服務員忙活着,看着這些大人物在交談着。闆闆手機響了下,他接了起來。
“板哥,我幫你找了五個服務員,都不錯。你要不要?”歐陽在電話裡問道。
闆闆咳嗽了下:“當然要,漂亮不?”
“比我差點,咯咯。”
“哈哈,好,這樣吧,下午我抽時間打你電話,你不上班吧?”闆闆問道。
歐陽答應了聲。
闆闆放了電話回了房間:“服務員也找了幾個。這下全了。”
“這麼自信?沒見過人家吧?”錢春笑道。
闆闆呵呵着:“給錢吧,留不住人麼?這裡待遇算好的了。對了。錢處,這張總怎麼回去了?”
“他啊……”
錢春這個王八蛋在說什麼,闆闆已經懶得聽了,他已經看到了。
任何人回答問題的時候都會想起來真實的情況的。
比如現在。
闆闆感激自己的本領,讓自己能夠化險爲夷。他告罪了聲,說去廚房看看,出去了。
隨即卻裝了接電話走上了房間。
關了門按着阿軍的號碼:“軍哥,錢春懷疑你和我認識大圈,所以認識,張正回去調查你了。你做好準備。別問我怎麼知道的,這個消息絕對錯不了。恩。好,你想想,有消息就告訴我下。”
闆闆想了想,又吩咐道:“最好把鐵哥的事情扯了,就直接說你安排的是另外的,這樣到底好點。”
“好,好。”聽了阿軍意外之後冷靜的回答,闆闆放了電話,擦了下不由自主冒出來的汗水。
想了下,再按下了電話:“嚴廳長。您好,我和您彙報個情況。”
電話那裡安靜的聽着。
闆闆這邊在講述着。
和嚴廳長講話不需要多說解釋,嚴廳長很快命令闆闆抓緊時間去套,去看。闆闆放了電話。
趕緊的下了樓,路上想了下,又把阿軍的號碼直接刪除了。反正自己已經記得了。
而且這個號碼阿軍也是專門用的。不過不留下名字爲好。
細節決定成敗,闆闆在電梯間裡,不由得想起了這句話來。
再回到房間,顧主任已經到了。包括王城中,大家熱鬧的寒暄着,錢春無意似的問着闆闆:“去廚房這麼長時間呢?”
“哎,別提了,又有事情,左哥呢?錢處,我也是沒辦法啊,女人太多。”說着闆闆偷偷的看了下門外。
屋子裡哈哈大笑起來。錢春的疑慮根本就沒有,闆闆這麼現在能有什麼事情,他也就是習慣性的犯病而已。
隨即左證然也進來了:“失禮了諸位,剛剛處理點事情的。”
人這下算是徹底的來齊整了。
武城閻良他們也招呼了起來。
胖子在後面忙着。
流水似的,讓人讚不絕口的佳餚一道道上來。
吃着有營養的菜,說着沒營養的話。隨意簡單的喝了點啤酒。
在一道糕點之後,一切算是結束了。
大家走了上去。
樓頂的酒吧開着,雖然秋風起來了,不過這個時候不算冷。
端着茶杯,就着秋風。
一羣人在嘻嘻哈哈的,沒有人知道,剛纔有一個差點能毀滅一切的危機存在過。
而現在還沒有完全的消除了。
錢春坐了闆闆對面了。
而闆闆早就在等着了。
“閻良他們不錯。”
他的開頭很直接,闆闆心裡笑着,隨口說着是不錯。話題由此展開。按着對方的路子。總搶先着似的,闆闆漫不經心的講着事情,說着玩笑。
顯示着自己的胸大無腦。
襯托着錢春智商上的優越感。
錢春淡淡的笑着,心裡的疑惑在漸漸的消失,張正的消息到底會傳來的,而他的底牌已經被闆闆摸到了。
找個機會站了起來。闆闆告罪着去招呼下服務員的事情,然後下去了。由得左證然和羅世傑等人在那裡談事情。
其他的人有意識無意識的在忽悠着錢春。
其中李天成算是主導。
下了樓,進了房間,闆闆和阿軍交代了底牌之後,打了個電話給嚴廳長,只說了一句全部安排好了。
嚴廳長示意闆闆堅持。
放了電話後,闆闆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臉上的笑容,他覺得如果鏡子裡這個男人做自己的對手,一定會很痛苦的。
錢春真的值得同情,他背後的人呢?
闆闆相信自己的判斷。
嚴廳長的口氣裡,對自己無比的信任,他還會有用到自己的地方,在錢春的背後,那些人的面目,會在自己面前暴露的。
有這樣的利器,嚴廳長能不用麼?
想到老頭不知道真假的,還有點擔心自己的身體,闆闆又笑了下。騙吧,哪怕他們也在騙自己。
善意的欺騙總是好的。
這個世界上,有的時候,窗戶紙不要捅破了。不然迷香吹出去的時候,也許會嗆了自己的。
其實大家都是聰明人。
同一個層次的交往纔是有意思的。無論朋友還是敵人。
人生啊,這纔是人生。
闆闆晃動了下脖子,習慣的按了下還有點痠疼的腰,約了歐陽之後,出了門,車子發動了。
喬喬在路邊出現了。
闆闆詫異了:“你怎走路?”
“四個輪子的滾蛋了啊,老孃沒辦法,窮啊,經濟逼的。”喬喬在抱怨着。
闆闆哈哈一笑:“少胡說八道。沒錢了?”
“去你的。我是想走走,吹吹風,你不覺得陽光燦爛麼?說不定老孃路上遇到個帥哥就跑了。”
“打斷你的狗腿,媽的。我出去辦事,今天上午談了個事情了。你好點啊。”闆闆車子走了。
沒發現身後喬喬咬牙切齒的在罵着:“臉那麼白,虛的。遲早死了女人肚皮上。”
歐陽再次出現在闆闆面前的時候,更多了點親密。
女人和你發生了這樣的關係之後,自然就一切不一樣了。
手指上的戒指晃動着。
闆闆今天已經看了三個了。晚上還有一個。
生活真的美好,只要不撞車。
歐陽上了車和闆闆介紹了下,闆闆隨口點着頭:“你看上了的就安排過去吧,過幾天你到我那個公司如何?幫我也看着點。”
“我?什麼公司啊?”
“管你什麼事情?囉嗦,要你去你就去,要你脫你就要脫知道不?”闆闆在雄赳赳氣昂昂的吩咐着。
還加了一句:“女人要有女人的樣子。”
“啐。”
闆闆習慣性的格擋了女人的手,轉了頭看了下外邊,然後笑道:“好了好了,不折騰了,我下午還有事情,你這樣吧,要那幾個女孩子下午就去我那裡報道下。我打個電話說下。”
“你下午有事情啊?”歐陽明顯的失望了。
闆闆驚恐不已:“你想做啊?”
“你,你。”歐陽急的扭動了身子,在那裡紅着臉。闆闆再次大笑了起來。
男人不壞女人怎麼會愛?
生活裡一個古板的男人,絕對是個鳥人。
而闆闆這樣風趣幽默的,纔是合適女性身心健康的,想想闆闆也不容易,滿世界亂竄着送戒指,送身體。
汗流浹背,只是爲了女人的身心愉悅而已。
花錢如同流水一般的,只爲了美人一笑。
最大的樂趣不過是聽聽女人的大呼小叫而已,還付出了腰部的扭傷代價。
嘆息了一聲,闆闆很沉重的道:“最近忙啊,好多事情呢。”
“哦,那我和同事去玩了,你有時間找我啊。”
“我知道,我一定會找你的,不然你不急麼?”闆闆很認真。
打開了車門的歐陽,忽然回頭抱住了闆闆親了一口:“你這個壞蛋。”
然後跑了。
闆闆看了下鏡子。
沒口紅,還好。
女人啊。他幽幽的嘆息着,發動了車子,其實下午現在沒事情。就等着劉菲的,可是他媽的。
歐陽這邊惹不起啊。
昨天算知道了,這個丫頭也很實在的,吃苦耐勞的實在人。
闆闆今天,只能把精力放在劉菲身上。晚上難道要綁着石膏去麼?
車子發動了。
歐陽在門那邊看着這裡,女人就是這麼的傻。
女人是人。
也有着本能,一個成熟的女人當然希望有男人去喜歡,去撫摸去疼愛。
言語上的刺激的確能讓女人尖叫的同時,卻偷偷的享受着什麼。
只要這個男人是她喜歡的。
歐陽這裡當然肯定,闆闆是她喜歡的。
低頭看了下手上的戒指,想着今天姐妹們的羨慕,她偷偷的笑了。其實歐陽不傻。
闆闆一定會有其他的女人的,可是這是個什麼年代了?
也正因爲歐陽不傻,她知道,自己在闆闆心裡還是有着地位的。男人不會輕易的送女人戒指的。
可是如果歐陽知道闆闆這次是幹了批發的買賣的話。
歐陽一定會狠狠的坐斷了闆闆的腰的。
算闆闆命大。
闆闆已經走了。
去哪裡呢?
心裡忽然起了一陣蒼涼。
集團不能去的。喬喬在那裡。如狼似虎啊。
劉海燕那裡別去了。丟死人了。
歐陽纔回了的。
那現在到底去哪裡呢?
車子在漫無目的的遊走着。
他歪着腦袋。
忽然有點想劉逼他們了,只是還沒到時候。錢春看到了劉逼絕對會有花招出現。
而闆闆也知道,錢春這樣的人能吃的住劉逼。
有時候義氣需要回避一些情況。
真到了那個地步,朋友也就沒了,可是也是不得已的。
闆闆嘆息了一聲。
他把車子開到了一家按摩室門口。
然後走了進去。
休息和療養相互結合,纔是王道。闆闆想着。他的確需要按摩按摩了。
就算爲了劉菲的快樂。
男人,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