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着。
這就是職業經驗,感覺。
或者說野獸一般的嗅覺。
不僅僅閻良,至誠他們發現了,闆闆也發現了。閻良看了下反光鏡,再看了下闆闆:“突然一個加速,然後緩行?再跟着轉了兩個彎?好像出去的時候看過這車的。哼哼。”
“管他呢?不會是警方,我們不動就是。”闆闆笑道。
閻良也點點頭。
只要在大陸不是和政府作對,黑吃黑他們怕誰?拿出了手機,閻良和前面的兄弟通知了下。
然後放了電話:“板哥,我們不認識他們。”
闆闆哈哈一笑:“該的,專業啊。”
“你也不差啊,我看到你是發現他們了。”閻良呵呵一笑。車子很快的已經到了那裡。
打開了門。
高明和志勇帶着兩個女孩子先進去了。
然後胖子王建,韓司機還有闆闆一起。
然後是幾個女孩子,閻良和至誠在最後。
一羣人走進了酒吧。
酒吧的保安看到了闆闆,連忙上來招呼。保安出來混的多。神鬼都要面熟下。闆闆這種人他不會忘記的。
何況現在自己的老闆好像都跟了人家了。
闆闆點點頭,和喬喬他們一起走了進去。
先找了地方坐。坐的位置當然是有點犄角的。王建上去安排場子,同時看下最近的生意情況了。
坐下來沒多久。
纔打開了兩瓶酒。
錢春和張正走了進去。跟在張正後面的是兩個漢子。瘦瘦的,單單的,卻也是眼神犀利。
閻良猛的擡起了頭來。直直的看着那邊。
張正身後的一個人,看着這裡,眼神和閻良對上了。兩個人都互相看了一眼。閻良的臉上露出了點笑意。
而那個人思索了會,先被閻良的,帶了點不屑的笑意帶出了怒氣,隨即卻是一愣。
闆闆直直的看着錢春,想了想,站了起來:“錢處?”
“闆闆?恩,今天出來轉轉的?”錢春和闆闆問道。
闆闆安排着他們坐,然後道:“是啊,出來轉轉的。錢處怎麼到這裡來?”
“沒什麼,就是一個老朋友過來,帶他看看的。張正,這位是闆闆。”錢春說着介紹道。
闆闆心裡冒出了點冷笑。
張正正看着他:“你好。聽錢處說過。”
“在這裡就叫錢總吧。坐,坐。闆闆最近生意又開始了?聽天成說了下的。搞了個什麼酒吧還是什麼的?”錢春問道。
闆闆知道這些消息瞞不過他,更知道他來是幹嘛了的。感情剛剛跟蹤自己的就是他們?
張正是第一次見到,不過他的影子早就在錢春那裡出現了。闆闆裝作不知道似的,只和錢春在笑:“混飯吃的。”
“哈哈,你還混飯吃?闆闆,我和你天成哥也是兄弟,你的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有什麼事情要幫忙,和我說啊。”錢春笑眯眯的拍打着闆闆的肩膀。
闆闆當然的做出了感激的樣子,敬起了他來。
眼睛掃過了張正,卻差點沒笑噴了。張正在心裡正在嘀咕着錢春的無恥?這樣居然也能合作到如今?
真是,經典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闆闆想笑,卻又有點感慨。
念頭一閃而過。
眼睛卻撇到了張正身後坐下的兩個人:“這兩位是張總的馬仔吧?很利索。”
張正目的就是爲了和闆闆接觸,自然接過了話頭,很隨意的笑道:“還行。沒辦法,做生意的嘛。”
“張總是搞房地產的?怎麼有興趣到漢江來了?”闆闆呵呵着:“還別說,有錢總在,做生意絕對沒問題啊。”
“已經和你天成哥約好了,明天給他介紹認識,正好,你有時間吧,你闆闆也是漢江的一時人傑啊。以後張總這裡,有什麼事情你也幫幫忙?”錢春好像兩邊全熟悉的不得了似的吩咐着。
闆闆和張正雙雙響應着碰了個酒杯。
闆闆笑着:“來,張總,既然你和錢總第一次來,晚上我安排,錢總,你和我天成大哥是好朋友,我也就不見外了。你看我們去開個包廂如何?這裡是我兄弟開的。”
“是那個王建吧?不錯,不錯,好,晚上由得你。”錢春大大方方的點點頭。
闆闆頭才揚起來。後面的閻良走了過來:“板哥。”
“沒事情,我上去玩,你和張總的兄弟玩好了。”
閻良點點頭,知道肯定沒什麼事情,雖然他覺得氣氛有點詭異,但是剛剛說天成天成的,肯定是李天成。
他也不多嘴了。
只是他一站起來,對闆闆這麼恭敬,張正後面的那個人一驚。
闆闆頭正回過來在說着,看了一楞:“你們認識?”
閻良淡淡的點點頭:“看過這位兄弟打拳。還可以。”
“您是?”張正身後的那個人站了起來。不敢肯定,卻已經有點忐忑。
這下張正和錢春全起了興趣。
全看着了。
閻良看了下闆闆,闆闆點點頭。閻良一笑:“02年深圳,你對馬來的加諾陳。我在。記得當時丟了籌碼給你的。”
“對不起,不知道是您。”
張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蒐羅的黑拳高手,當保鏢的,居然對一個土鱉的手下鞠躬?
正說着,他另外一個保鏢大驚失色:“師哥,他是?”
“閉嘴。”
沉聲喝了下,那個人擡起頭來:“您怎麼來了?”
“這是我板哥。”閻良低聲介紹了下,再不說話了,站了闆闆身後。
“這,這是怎麼回事情?闆闆,這位是?”張正有點摸不着頭腦了。
閻良對着那個人點了下頭。
鞠躬的保鏢纔對着張正道:“張總,這位的身份我不好肯定,但是當時我爲了打拼的時候,他是在專包裡的大佬。”
張正的臉抽搐了下。
閻良只對他點了個頭。再也不看他,只是眼神裡寒光一閃。邊上的錢春饒有興趣的托住了下巴。
看着這一切。
忽然道:“走,走,我們上去。”
闆闆和他,還有張正一起向上走去。張正不時驚異的看了下闆闆。闆闆忙解釋道:“我一個表叔的兄弟。知道我最近不安全,從外邊安排過來的。”
錢春還是沒說話。
闆闆在那裡笑着:“錢總,我可和您說明白了,人家是纔過來的。飛機票很清楚。再說徐福貴的事情,真不是我乾的。”
“哈哈,我知道,不過闆闆,你讓我很意外啊。”
王建已經把包廂門打開了,闆闆道:“王建,安排三個好點的姑娘吧。然後你去玩。”
“好。”王建去吩咐了,同時把門關上了。
闆闆靠在那裡:“錢總,我怎麼了?”
張正卻開了口:“我這個手下在南方打黑拳的高手。我也是通過了朋友介紹,然後放了身邊的。生意人難免有時候有意外。不過他一個人能打十個我是親眼看到的。他說過些過去的事情。闆闆,你那個兄弟不簡單啊,貴叔是幹嘛的?”
錢春也看着了闆闆。
他還不知道闆闆祖宗八代,狗日的哪裡來的表叔?
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可是他見的內部消息多了,黑拳比賽,能上檔次點的,纔會有什麼包廂,專臺。那已經是黑道上的,國際黑道上的事情了。
闆闆身邊的人居然在專臺,丟籌碼出來賞拳手?
場子是他開的?還是家裡的誰?這樣的人物怎麼在這個傢伙身後呢?
錢春自然知道闆闆的發家史。
闆闆當然是頭也大了。心裡盤算了下,想想剛剛閻良。卻忽然的佩服起了閻良。
閻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卻知道瞞不過對方乾脆說了出來。
自己卻還想遮掩,其實哪裡遮掩的住了?
不如說了。
想到這裡,闆闆念頭一閃。想到了錢春知道的楊四,反正丫的你抓不到,我也不說明了,就往他頭上引好了。
想到這裡。
闆闆看着張正:“也沒什麼,我偶然救了一個朋友,人家就報答我的吧。請了他們過來。錢總在我不敢說啊。”
“哈哈,你說好了,門關着,我什麼也不知道,事情忙的我忙u過來,再說天成在,要管你也輪不到我。”錢春哈哈一笑:“我也好奇呢。”
咬牙着。
闆闆看了下張正,一嘆:“北美大圈。”
錢春表情很傻逼。
張正………如上。
闆闆聳聳肩:“是這麼說的,可是我哪裡知道,我安全就行,其他的不管。”
“我,我草。”
張正卻是叫了起來:“闆闆,你居然能請到這樣的人物?錢處啊,我那個手下可不是假的。這身手來歷假不了的。闆闆,你。你不簡單啊。”
話說了一半。卻住了嘴。
闆闆卻忽然一笑,笑的很冷:“張總。我這個人不是被逼的這樣,也不會自保。現在事情過去了,可是我還是不放心的很。這是保命,沒什麼不簡單的。我的身世錢處還不知道?”
“你有你的過人處。”錢春搖搖頭。
闆闆看到他心裡對自己起了點不一樣的想法。
也罷!
闆闆心中知道,要解決事情,先解決人,對症下藥纔是。
錢春這樣的傢伙,你要和他去談仁義道德?你不如展示自己的實力。自己說的雲裡霧中的他也不好查!
這個場合是雙方求合作了。自己不展開點?
既然對方對自己的定位現在已經從一個癟三,到了摸不着頭腦,怎麼能讓他不放心呢?
想到這裡。
闆闆豁出去似的:“錢處,是楊四介紹給我的。不瞞着你,大概在北美呢。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人情就如此,也沒來往消息。”
錢春看着闆闆,忽然的笑了:“好,我什麼也聽不到。我不知道。張總在漢江,你要照顧照顧。就麻煩你了。”
“一定,只要能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幫忙。張總搞開發的,我也知道點開發上,麻煩的地頭蛇什麼的。我一定幫着解決。”
這纔對嘛。
後面仗着當地的局長,沒事情打架死人的。
再怎麼他也不會是好鳥的。
之前可是太老實,這個傢伙其實沒這麼純潔。
錢春閃過不屑,剛出來就張狂了?哼哼。果然還是個癟三檔次的人物。可是到底算的上個人物。
楊四?有趣。懶得問。
錢春淡淡的笑着,關於他和柳的來往,在心裡冒出了個尖,又沉了下去,他的興趣在自己身上。在前途上呢。
闆闆也不說話。
靠了那裡看着。張正卻是連連的點頭:“恩,闆闆,來,敬你一杯,有的事情我聽了錢總說,話說你也不容易,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你放心,我絕對不是徐福貴那樣的人。”
“痛快。張總,有錢處在,我也不敢放肆啊,有任務你佈置好了。求財嘛。”闆闆粗俗到位的感謝了起來。
話沒三句,已經提到了錢。
錢春此時此刻真覺得徐福貴可憐啊,可憐的不是被自己殺,是居然開頭倒在了這個傢伙身上。
楊四?對了。
這傢伙當時說話不老實,他可能和楊四沒聯繫麼?不就是楊四安排的人把徐孝天綁走的麼?
奇怪呢,嚴廳長他老糊塗了,還是這邊下的什麼藥?居然讓老頭子放手這麼徹底?
錢春想着,看着闆闆要套話。
外邊門已經開了,三個美女笑着走了進來
:“老闆好。”
好你個頭啊。
闆闆心裡怒罵着,錢春的疑惑必須扼殺在萌芽,現在他會不會問?自己要演戲了吧?
想到這裡。
闆闆心裡有點急,怎麼也不能誤事啊。
本作品16k小說網獨家文字版首發,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請訪問!這個錢春,的確是很麻煩,才遇到了,就沒事情瞎折騰着想。闆闆看着幾個美女,卻在臉上擠出了笑臉:“這樣吧,今天美女挑帥哥。自己來。我看三個是各有所長啊。”
“人家哪裡長嘛。”一個女人膩着聲音,纏了過來。其他的兩個自然坐到了他們的身邊了。
“哪裡長?JJ長。”闆闆大笑着蹂躪似的摸着人家的胸口。
女人臉色發着紅:“板哥,你好壞哦。”
闆闆知道女人肯定認識自己。哈哈笑着。看到錢春和張正也在摟着女人,卻是在喝酒。
知道事情急不得。
闆闆乾脆的拍了下那個女人的屁股:“去吧,唱個歌給老子聽聽。”
“板哥,和各位老闆要聽什麼?”
“聽什麼?錢總你們喜歡什麼歌?”
錢春放了酒杯:“隨便啊。張總你說呢?”
“隨便小妹吧。”張正氣質倒是不錯,優雅的放了酒杯,很有風度的道。
狗日的風度全是錢燒出來的。你們當老子不想裝逼啊?
闆闆心裡埋怨着。
因爲他看到了三個妞都覺得自己好粗魯,有點低級似的。他能不氣麼?
可是這個時候,面對錢春,他又不能不看。
真是變態本事的變態副作用。
闆闆還要很犯賤的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唱什麼?唱個十五的月亮,有你的一半有我的一半。”
說着哈哈大笑起來。
因爲他的手剛剛指了下那個小姐的胸口。
喬喬在下面,自己在上面折騰,也不錯。
而且還是工作需要呢。
調整了心態,闆闆惡作劇似的想着。邊上的張正和錢春很給面子他似的,齊齊的也笑了起來。
歌聲響起了。
錢春忽然的坐了他身邊來。闆闆裝的奇怪的樣子:“錢總?幹嘛?不會對男人感興趣吧?”
錢春哭笑不得:“你這傢伙,呸。”
難得看到這個人渣也有可愛的一面。闆闆哈哈大笑起來:“怎麼了?喝酒,喝酒,你們也陪老闆喝酒啊?”
“不是,我有個私事一直想問你。”錢春說完,笑着不語。
闆闆愣了下:“你問,什麼事情?”
“你和嚴廳長那邊,你走的什麼路子?別告訴我你什麼也不做,他老人家就放過了你,哈哈。啊?”錢春說着很狡猾的點着闆闆笑了起來。
闆闆心裡大喜。
卻忙露出一副苦苦的表情來:“錢總,難道你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難道不是李哥幫的麼?”
“不是他。不是他。”錢春連連搖頭。
闆闆傻眼了。
媽的,這下怎麼扯淡呢?
他的表情倒是恰如其分:“沒幫?要不,是我沒什麼大事情?”
“你得了吧。”
錢春被他反過來說的差點沒四腳朝天:“你瞞着楊四的事情,不是不查,是放過了。你天成哥在嚴廳長面前可沒這麼大的面子。我看是有人和嚴廳長招呼了吧,你難道不知道?你的事情可大可小,可是他老人家一手抓的啊。”
闆闆愣了那裡。
心裡盤算着。看着錢春,錢春也在琢磨着,李天成可是在他面前抱怨的。而嚴廳長也和自己私下說過對李天成的警惕。
然後漸漸的有了點轉變了。
可是轉變的原因是什麼促成的?
人情?金錢?
就算是,估計是人情的多。那麼這個說情的人到底是誰?誰能有這麼大的面子?
不僅僅是好奇的問題。
而是錢春排來排去發現,只有在闆闆身上問。他今天想玩命的發掘下闆闆的潛力。
看看這個人是不是有更好的利用價值。
楊四麼?
他的腦海裡閃過了這個,可是覺得發笑,但是他有想到了闆闆說的大圈。這這?那些黑幫之前最多是………
就在這個時候。
闆闆卻靈光一閃。
他立即作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錢春敏感的停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卻看着了他:“怎麼,不方便說啊?那我不問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