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富貴死了!
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沒有人敢相信。堂堂徐家豪門,就在短短一個月內,家破人亡!
徐富貴是準備第二天出院的。
畢竟除了心理的傷,他的外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整日的躺在病房裡,聽着冷嘲熱諷,看着冷眼橫眉,不舒服。
他已經準備了好了。第二天早上就回家。
並且已經通過保安公司,找了一些保鏢來。幾次的事情,已經讓他恐懼害怕了,而且越來越心驚肉跳。
彷彿是預感麼?
就在查房的醫生剛剛離開病房後不久。
還在那個司機的病房裡,陪着那個司機說了幾句話,又和幾個警察說着話的時候,徐富貴的房間裡轟的一聲巨響。
病房的門,生生的給掀了出來。
氣浪聲浪,爆炸聲將所有的人耳朵震的嗡嗡做響!
幾個警察反應了過來。
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那裡。
徐富貴已經面目全非。胸口一個大洞,牀鋪的金屬架子也支離破碎,人已經翻躺在了地上。
屋外燈光的照耀下,依稀還看到窗口寮寮的黑煙。
一個警察從隔壁病房的窗戶向外看去。後面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人影。
冷汗,從他的頭上流下了。
李天成的電話響了,顧主任的電話響了。炸雷似的。
車子呼嘯着而來。
整個醫院全驚動了。
人們也驚呆了。
這樣的事情,在漢江這個歷史悠久,經歷過戰火,卻承平半個世紀的城市,是聞所未聞的!
不管徐富貴多麼的爲富不仁,傳言裡多麼的可惡。
可是,怎麼着,也不至於橫死吧?
誰幹的?
李天成臉色鐵青着,顧主任同樣的臉色鐵青着。
幾個值班的警察站了那裡,大氣也不敢出。聲辯也不敢聲辯。
這種情況下,說什麼哦?
其實不怪他們,但是也有責任。
氣氛凝固了。這還好是夜晚。
消息還沒流傳的出去。不過明天呢?李天成和顧主任不奢望,一點也不奢望,這種消息還能夠封鎖。
現在他們想的是,怎麼辦!
“老李,我們談一下。”顧主任臉色鐵青着,拖了同樣臉色鐵青的李天成到了隔壁的房間。
無人的房間裡面。
李天成在顧主任開口之前就冷聲道:“隨便這個事情是誰幹的,我也不會放過。這是第一,第二,如果上面有任何話說,我並沒有離開專案組,我願意和你共同承擔責任,哪怕老子這個局長不幹了,別把我當小人!”
老顧的火給憋了回去了。
看着李天成,老顧頹然的坐了下去:“老李,現在我以一個老朋友的身份,實話實說,你告訴我。是不是闆闆的人乾的。”
“我真他媽的不知道,我還要問他呢。就算是他的什麼狗屁朋友乾的,我也一定要查到底,闆闆是我朋友他們可不是,何況這樣的話,不是在害闆闆麼?我這點腦袋沒有了?我白乾這麼多年警察了?這種底線不知道?我難道真的是嫌自己活的長?”李天成已經氣急敗壞口不擇言了。
老顧也是連連點頭。
要他去認爲李天成默許闆闆的朋友幹這樣的事情,他死也不相信。
而且李天成說的有道理,這個時候殺了徐富貴不是,不是他媽的給闆闆添堵麼?案件已經幾乎明朗化了。
現在懸而未決的,就是闆闆被綁架,還有徐富貴家被縱火焚燒,人被土製炸彈傷了的事情。
怎麼,怎麼現在在公安機關的保護下,居然來炸了醫院,炸死了人?
這種行爲,是絕對不能夠饒恕的。
“老李,我相信你的,我只是,哎!”老顧嘆了口氣,嘆息的很重,他實在實在是想不明白也實在是覺得太瘋狂了。
承平半個多世紀的中國內陸城市裡。
現在居然,居然出現這樣的情況,這不是瘋了麼?便是那些製造恐怖事件的恐怖份子,殺傷力比之有餘,這種囂張氣焰卻是沒這麼強烈的。
這一竄的事情。
從在公安局門口綁架走人,到隨之而來的,大家心知肚明的報復攻擊,然後到現在的直接要了人命。
“闆闆他媽的有什麼朋友,有這麼能力?除非專業人才,誰他媽的會做炸彈?”李天成惱火的嘟囔着。
看着他,顧主任也在皺着眉頭:“那你的意思?”
“我不是爲闆闆辯解,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就目前來看,綁架的事情不是演戲←要跑路就跑路好了,何必在到了局門口來這樣一齣戲?那麼也就是說,事情不是他乾的多。那麼是誰?我們來分析他的朋友。”
“徐孝天被綁架過。那些人身手很好。”顧主任道。
“是的。可是隨即的是,他們並沒有出現過。然後一直髮生這些事情,假如這些事情是他乾的,也要等找到闆闆才能夠問清楚,我相信他不會和我胡說的。”李天成坐了那裡。
他發現自己陷入一個怪圈子。
但是他不可能說出明天闆闆來的消息,不然怎麼做人?
很爲難爲難。
心裡,李天成隱隱的肯定,闆闆沒這麼膽大妄爲或者說沒這麼不知道輕重。現在微微冷靜了點之後。李天成根據自己的情況分析。
斷定,絕對不會是闆闆乾的←如果要殺徐富貴,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句誅心的話,他要殺徐富貴會不和自己不和王城中商量麼?
什麼時候殺不好?要在這個時候?
“有人要把水攪拌混了。老顧,去看看,分析分析,這次爆炸的威力和上次可是不一樣的,好像不是同一羣人所爲。”李天成站了起來。
老顧也有點察覺,他也站了起來。
兩個人打開了門,走到了外邊。王城中正走來:“李局長,顧主任。”
“城中,看了現場了?”李天成沉聲道。
王城中看了看顧主任。顧主任知道他們的關係,直接的問道:“城中,說說看,和上次的爆炸有什麼區別嗎?”
“專案組的同志分析,這次的炸彈威力很大,好像…”
沒等王城中說完,顧主任點點頭:“去看看。”
李天成和王城中二話不說,跟着他向那邊走去。
老顧現在心裡對李天成的怨氣是一點也沒了,將心比心,李天成能夠說出那樣的話來,算的上是夠意思了。
這裡的消息,闆闆不知道。
王城中打板板那個電話的時候,卻是關機。
好色的人總是會誤了事情的。
王城中的臉色很不好,他想,闆闆不會這麼做的,可是爲什麼關機呢?
如果他知道闆闆現在在幹嘛,一定會掏槍的。
“發可?”
發可!
闆闆覺得這個詞語是通用的。三個俄羅斯女人波濤洶涌着胸口,在他身邊纏繞着。
年輕,美麗。
而且皮膚不是闆闆想的,傳說裡西方女人的粗糙。
那簡直是扯淡。
皮膚很好。
高寒地區出產的白種女人,膚色剔透,年輕青春的她們金髮碧眼,有着亞洲女人沒有的S起伏。
濃郁的玫瑰香味在闆闆的鼻端纏繞着。
纏繞着。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兩個女人滿足的看着闆闆,在她們的想象裡,亞洲男人不會這麼堅強的。這裡是阿軍的私人會所處。
這裡的老闆很厲害。
他能夠在這裡招待的都是些城市裡的大人物。
大人物一般都很老了。
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這麼強壯,年輕,野蠻,淫蕩。
闆闆一貫堅持着出來玩就要放的開。
他現在很放的開。
身上的嬌娃張揚的金髮,在呼號着伐克密。
他也非常配合的起伏着。這些詞彙他還是聽的明白的,這要歸功於美國大片裡的色情鏡頭。
闆闆有珍藏的原版本能。
身上這個女人,和那個野蠻的母馬很像。是一匹漂亮的母馬!
闆闆是窮苦人家出身。
吃飯的時候,最好的菜總是留着最後吃。
做這些事情也是的。
他希望感覺是越來越好的▲不是第一個是美女,第二個是中等,第三個倒胃口。
雖然都差不多,但是如此曖昧的環境裡,細節就看的出來。
闆闆非常的有眼光。
一個漂亮女人被忽視的時候,發出的力量是強烈猛烈而無可阻擋的。
闆闆快樂的看着女人憋了二輪後的憤怒。
享受着那迸發出的強大春情和無窮的動能。得逞的闆闆躺在那裡,享受着一個美女在自己的身上呼天搶地。
同時,他也在享受着,來自身邊另外兩個美女的磨蹭。
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而上帝是公平的。
就是這麼簡單。在闆闆呼風喚雨的同時,徐富貴的冤魂已經飄揚在了城市的上空←不甘心。不甘心離去。
誰有甘心呢?
躲藏在黑暗裡,笑的深深,閉眼睡的香甜的錢春,也不知道,闆闆原來沒有死。
阿軍之前打電話的時候,說了失去聯繫在等待消息。
語氣很從容。
從容的語氣和一貫的做事風格,讓錢春很放心。
意外,就在你以爲不會有意外的時候發生。
冥冥中的天意在看着人間的冷暖。
棋子,誰也是棋子。
闆闆是徐富貴的羊,而那頭狼吃了闆闆身邊的羊,逼的闆闆要死要活的時候,背後的一隻黃雀卻出手了。
徐富貴是錢春和那個人的羊。
弱肉強食。
血淋漓的現實在人間真實的呈現着。
俯瞰着比之自己差的千萬裡的小人物們,有的人在笑着,他們的齒間閃過的血絲,是小人物悲慘不甘的冤魂。
人命賤如狗!
讓闆闆仰看的,堂堂的李志峰,在人家看來,只是踢開一個路上有點攔腳石子時候,順帶掃了一腳的小砂粒。
這樣的對比,是多麼的悲哀。
而比之更可悲的,卻是這些,還不知道,滅頂之災已經來臨。
劉逼和豆腐靠在那裡。
不比闆闆的強壯。兩個人各自勉爲其難的放倒了一個女人。
也不知道那兩個洋妞真的假的到了極點。反正她們一直叫的歇斯底里的。
這還是兄弟兩個在一個包廂,彼此存了比拼心理的情況下才發生的。
垂頭喪氣的,略在上風的劉逼看着同樣灰溜溜的豆腐,兩個女人已經出去了。
豆腐眨巴着眼睛,迴避了痛苦的回憶,他對着劉逼道:“我們就一直在這裡?”
“是的,不然去哪裡?只是苦了大哥了。”劉逼嘆息道。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總要有人扛着,總要有人出來,劉逼就是想幫闆闆抗着,也抗不住的。
這次闆闆是肯定要進去瀟灑一段時間了。
兩個人躺在那裡,想起了自己的心思。房屋頂部暗藏着的霓虹在微微的閃着,一道流光沿着四角走過。
劉逼嘴裡吐出的菸圈,飛撞在了牆角。
比起兩個房間的熱火朝天。
阿軍和趙鐵卻是面色鐵青。
一個消息將他們從女人身上打了下來。
消息自然是徐富貴的。
這意味着什麼?
趙鐵看着阿軍,阿軍看着趙鐵。
他們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的懷疑,這不會是自己做的,他們連葉雨他們的電話也沒打。
他們是神經病麼?
那麼,這是誰幹的?
這樣的魄力手段,可不是那些嚷嚷叫叫的老百姓乾的出來的。絕對不是。
阿軍也想不到錢春的身上。
他很聰明,閱歷很豐富,可是他再怎麼樣,還是有廉恥之心的。
所以他有點困惑。
現在,他們排除了自己人乾的之後,只能夠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這個時候,會給闆闆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你怎麼看?明天還讓他自首麼?”
趙鐵問道。
國內的事情不能夠按國外的標準來做。那容易壞事情的。
趙鐵倒是欣賞劉逼的殺伐果斷,但是這樣是在壞闆闆的事情,事實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沒有劉逼之前的事情,誰想的到闆闆身上? Www ▪тt kán ▪C 〇
現在不是闆闆也會說成闆闆乾的,中國人就這樣的,人死爲大。
整個輿論的倒向將會有改變。
執法者的也會有考慮。
想想。徐家的兒子被抓,註定的不死也是無期。
徐家被毀。
徐家的老子被殺。
一門幾乎斷絕。
如此橫禍之下,闆闆受到的傷害已經沒有這麼的震撼了。
那麼,會如何呢?
趙鐵靠在那裡,看着阿軍,希望他也拿個主意。
阿軍苦笑着看着他:“等會叫他吧。還沒出來呢○他媽的現在去和他說,搞的這個小子陽痿了。”
趙鐵想笑,卻笑不出來。
如果他是個小人,完全可以不問了。
可是他不是,不然他就沒這些煩心的事情了。直接滅了闆闆一羣,還有那邊的楊四他們不就行了麼?
“怎麼辦呢?我也聽闆闆說了,從他的角度看,不去自首真的對不起那個李天成。”
趙鐵長嘆了一聲:“阿軍啊,要不闆闆就是跟了我,從此再不回家。”
“他沒有幹啊。沒有幹就是沒有幹。”
阿軍連連搖頭:“闆闆這樣的,他走也是要回來,你相信不,鐵哥,他走也走的不甘心。心裡有牽掛有怨氣,你說他能夠安心麼?這種心思去了那邊的江湖,只怕是等死的命,你還問得了他一輩子?”
“是啊。就像我當年。不甘心的事情總要解決。”
趙鐵的語氣幽幽,他知道,知道這樣被迫的背井離鄉後的悲慘傷感。怎麼辦呢?
“事情,還是由得他自己選擇。如果自首,他只要把之前綁架的事情,說的天衣無縫,死死的咬住了,換了任何人審問,他也必須如此。就怕他吃不消。”
阿軍進去過的日子也不少,有的時候,有的手段,也享受過。
闆闆吃得消麼?
“過了這一關,就沒其他的事情,這一關露出了馬腳,劉逼的事情就不安穩。最後,這個事情,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也就委屈他們了。哼哼。”
阿軍的冷笑趙鐵清楚。
結案吧。替罪羊。沒有辦法的時候只能這樣。不然影響太壞了。
必須要儘快儘量的破案。
“之前說的,那個打電話報信的人,現在還不知道是誰?”阿軍忽然想了起來。
趙鐵眉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