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着呢。

闆闆哀嘆了一聲，乖乖的走了進去，帶上了門。

劉海燕轉身走進了房間，坐在了牀上，一雙漂亮的眼睛，裡面的溫柔已經化爲了冰冷。

她揚起了下巴，看着闆闆：“闆闆，嚇死我了，我當你是同性戀呢。”

“……”闆闆的牛眼眨巴了下。

“你怎麼不說話。我不是和你說過的麼，其他的隨便你，你何必這樣呢？”劉海燕調侃了闆闆一句後，聲音低了下去。

他媽的，鳥女人全是說的漂亮而已。

真這樣老子都爽死了，三P啊。可能麼？闆闆繼續沒吱聲。

沉默實在讓人鬱悶。哪怕和我叫叫也好啊，你這樣幹嘛？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大概和那些女人都一樣吧？

比她們可憐的是，我居然知道了。我也容忍了，他還騙我。

劉海燕委屈的想着。原來自己以爲的那份愛情不是愛情。事情不是那麼美好的。她恨恨的看着闆闆。

轉了頭去，不再說話了。

闆闆拿起了電話：“王哥，晚上我有點事情，麻煩你和錢所招呼下，改天我請他。”

然後關機了。

自己脫了衣服，滾刀肉似的光溜溜的，躺了她身邊，隨即吐氣開聲的道：“鞭子蠟燭隨便你，反正老子理虧，給你出氣。”

這個無賴！

劉海燕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還會笑出來。可是實在忍不住。一個男人躺了，光溜溜的，下面對着天空，嘴裡說着任由人宰割。

這就是他的道歉？

劉海燕咬着嘴脣，眼睛的餘光撇到了闆闆的小板板，還微微的在晃盪着。她再也忍耐不住了，趴了一邊大笑了起來。

笑了？媽的。

闆闆二話不說，就翻了上去，壓在了女人的身上：“老子和真的王城中有事情，現在也不去了，他媽的，行了吧？我告訴你，那幾個臭婊子纏着老子，不怪我。天天和你日，老子哪裡有力氣出去了？”

繼續說着不是理由的理由，闆闆忽然褪下了女人的褲子，在劉海燕的抵制下，卻不顧一切的衝了進去。

“幹，乾沒力氣了再出去，老子想不到也交公糧了。草。”闆闆一邊扯淡着，一邊努力了起來。

劉海燕的眼睛由怒視，到閉起，嘴裡的聲音，由拒絕，到可憐兮兮的：“你，你這不是強姦麼？”

“通姦好吧？不行你報警。”闆闆巴拉過手機，然後繼續努力起來。

劉海燕緊緊咬着嘴脣，不想低頭，卻抵擋不過身體的反應，漸漸的呻吟了起來…….

用自己的方式，闆闆通過了這個過渡，才安慰的抱着劉海燕道：“燕子，不是怕你看了煩麼，應酬比較大。沒辦法，總遇到些女人，就是爲了錢，我沒理會。”

“那我呢？是不是和她們一樣？”劉海燕低聲問道。

闆闆搖搖頭：“燕子，你和她們不一樣的。我和她們又沒什麼關係。別忘記了，下午那個事情，我只請你做的。不是最親密的人，我纔不會呢。”

劉海燕趴在了他的懷裡，良久沒有說話。

過了好久。

她低低的道：“闆闆，我也知道，以後你忙你的吧，只要你心裡有我，別騙我就行。那樣我不舒服。”

“反正你不許偷人。”闆闆的回答非常的精闢。

看着女人狠狠咬了自己一口，不說話了，闆闆嘆了口氣：“明天記得把錦旗送到派出所去。聲勢製造一下。知道麼？”

“恩。”

聽的出女人聲音裡的倦意，闆闆也有點困了。他揉揉對方的頭髮：“睡覺吧，忙了一天了。”

“恩.”帶着點撒嬌，劉海燕向着闆闆的懷裡又鑽了鑽。然後閉起了眼睛。

夜漸漸的深了。

少了闆闆參加的活動還沒有結束。

王城中和運動過的錢所躺在了一個包廂內。錢所開誠佈公的指點起了王城中。

“小王，這個關鍵的時候，你一定要低調，暗中呢，幾個副所你更要安排好了。不過這些地方就別帶了。”

錢所處世多年，比起王城中又多了份老道。他認真的建議道：“一個人兩條香菸兩瓶酒，上門去下，放了就走，什麼話也不說，就說感謝領導關心，聽我說的，他是如何關心你的。就行了。”

“好的，謝謝錢所。”

“謝什麼，小王啊，我年輕的時候，還不如你的。你慢慢來，我看好你的。今天接到電話了，李局長明天也來。這種小範圍的聚會，對你很重要，但是別忙着送禮。說不好聽的，等下次機會後，或者你提拔後，回請下李局長，再送點。這樣纔是恰當的。”

王城中在心裡默默的記着，微微的點點頭。這是系統裡，前輩多年的經驗，他就是這麼上來的吧？

錢所還在繼續着，反正他已經和王城中坦誠相對了，還遮擋什麼呢？王城中還年輕，再怎麼總要靠自己帶的，也對自己的位置構不成危險，他何不做個好人呢？

咳嗽了下，讚許的結果了王城中遞上的茶。潤潤嗓子後。

錢所又道：“這段時間，同事之間，也不要冷淡了，明天不行，後天你就要請下客。我建議你，除了帶自己所裡的同事外，再請下今天局裡的。那羣人我幫你去邀請。別客氣，幫你也是幫我自己嘛。哈哈。知道里面的含義麼？”

王城中看着錢所，試探着：“請局裡的，是爲了以後上面有點朋友？”

“不僅僅如此。人沒有看到眼前，就看眼後是不踏實的。”

錢所指點道：“你別不好意思。我分析給你聽。和你一起的同事，有的也有資格到這個位置了，而恰恰你立功了。那麼你上去，是沒人說什麼，但是大家也知道，這是你運氣好。心酸之下，他們會有點抱怨的，你提前請客，有個表示就不同了。”

王城中看着錢所，疑惑着。

“哎！”

嘆息了下，錢所笑道：“你還是嫩啊，關係關係，除了上下，有後臺重要，輿論也重要。你想想，提前堵住了他們。吃了你的喝了你的。這個時候，你等於是立功提拔了。那麼有抱怨的人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因爲他們自己一說，嗨，其他人怎麼看他們？又沒立功，還吃了人家的，現在丟了筷子罵人？他以後還混不混了？誰敢和這樣的小人來往？小人小人，做了心裡和說出來不一樣。”

說到這裡。

錢所一拍巴掌：“上面問了，下面沒什麼人說你廢話。他們也不好意思這個幾天說，那麼你就不一樣了！”

“謝謝錢所。”王城中恭敬的看着所長，這些話，的確是經驗之談。前人的經驗都是代價後反思纔得到的。

一句話，自己聽了就少走多少彎路？少走了彎路就是年齡。三十不到科長。後面呢？

想着，想着，王城中已經有了點激動。但是他拼命的壓抑着，只是安靜的坐了那裡。

“至於上面的人，同樣的道理。他們對你幫助不大，卻有影響。今天人家辦案的，你想想，他們整日在局裡。和你沒利益衝突，吃了你的，不說你好話麼？”錢所笑眯眯的：“官場上，看法纔是前途，領導們在見到你人之前，聽到了的就是你的好話。你說你以後會不會有點好處？”

王城中已經是心悅誠服了。這些都是他想不到的。他的眼界還僅僅是派出所的一個幹警而已。哪裡想得到這些？

沒想到，談性大發的錢所沒有停止，他還有句話丟了出來：“羅區長這裡，雖然有闆闆，你也要感謝。局長不會和本單位的人怎麼來往。他們有他們的圈子。羅士傑在外邊說你的好話。再帶你認識認識人。我相信闆闆會幫你的。那麼外邊的話傳到了一把手的耳朵裡，你再給點好處。嘿嘿。小王啊，不到十年，你就不得了的！”

原來只是個朦朧的機會和前景。

現在，在經驗老道，又沒有藏私的錢所細緻的分析下，王城中受過一定職業訓練的腦袋裡，立刻清晰了起來。

那條路的頂點他看不到，因爲一切皆有可能。

不過怎麼走上去，這前幾步，他已經完全清楚了。看着錢所，王城中真心的笑了。

也沒必要僞裝什麼了，那樣反而讓領導看輕了。錢所說這些，就是希望他作爲自己的嫡系能夠上去。

自己還在扭扭捏捏的。不是讓人覺得虛僞麼？

認認真真的，王城中對着錢所道：“錢所，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更不會忘記領導的栽培的。”

“好。要的就是這個志氣。今天你請客我請客都無所謂了，你找了個好兄弟啊。”錢所感慨着。

卻笑着站了起來：“這樣吧，晚上，我請你吃夜宵，你不要客氣了，過幾天你請我吃好的呢，今天，我爲我的兄弟慶功。”

“好，謝謝所長。”

“恩？沒外人，就別噁心我了。”

“是是，謝謝錢哥。”王城中嘴巴一咧：“錢所，刷我的卡吧，你的留着招待朋友。闆闆說了，我們只要還能夠動，這東西他就包了。”

“那小子。”錢所長哈哈大笑了起來。

兩個人穿了衣服，向着外邊走去。風輕輕吹着，王城中從來沒有覺得這個城市如此的親切，自己的腳步是如此的輕。

他快樂的都要飛起來了。年輕人心裡流露出的快樂，也影響了錢所。已經看成嫡系了，錢所樂呵呵的：“走，喝酒去。”

闆闆的眼睛還在睜着。

他相信看守所裡，賊華的眼睛也是一樣的。嘴巴起了道獰笑。闆闆很開心。

最近的日子一切都很順利。

明天再抽個時間，去看看胖姐，早點把那邊的事情做成了。一半是自己的後路，一半算是報答人家。

身邊劉海燕的鼾聲輕微的，看來是太疲倦了吧？

闆闆憐惜的轉了頭，就着透過窗戶，朦朧的月光，看着那張沉睡中的俏臉。這個幾日，再抽調點資金，幫這個生命裡，事業上目前最合適的夥伴把事情也做成了吧。

武局長那裡也要遇了。

在羅士傑的幫助下，闆闆相信，自己會得到想要的東西的。

身邊的劉逼他們很安心，更多了點佩服。

而王城中的立功，和投資，他上位的速度估計會超過自己的預料。回想着當年的日子，什麼時候自己居然能操縱到這些人的命運的？

一種成就感瀰漫在胸口。

和自己的受益人王城中一樣，闆闆覺得這個城市的確非常的親切。

睡吧，睡吧。明天又是一天。

踩着不是對手的賊華，後悔的淚水，闆闆進入了夢鄉。

………

“好的，我馬上到。”

金小英掛了電話，走出了電梯。剛剛的信號有點咔嚓咔嚓的。還好闆闆的聲音足夠的大。

出了門，打了個車，金小英向着胖姐那裡開去。

胖姐的家就在城東。

闆闆轉了個彎就到了的。

幾乎差不多的時間，闆闆和金小英遇到了。向金小英點點頭：“走，去胖姐那裡吧。今天就把事情辦了。”

“今天？胖姐的地址還沒選呢。”金小英一邊驚訝着，卻又問道：“最近忙什麼的，也不見你回去？”

“我有事情。”闆闆回答了下，只當沒看見金小英委屈的眼神。

那份感情早就過去了。

不是闆闆毀掉的。所以想明白後的闆闆根本就不後悔。

“喬喬那臭娘們還睡你那裡麼？”闆闆一邊走一邊問道。

金小英咯咯一笑：“對了，你不說我還忘記了，你昨天打我電話然後又關機幹嘛？”

昨天？

闆闆臉抽搐了下：“就是這個事情呀。然後沒電了，不然大早打你電話麼？問你話呢，那娘們還在？”

“在啊，她那個男人每天都去那裡，她纔不走呢，想想也可憐。人家一走，她就找你。你就可憐可憐她吧。”金小英一邊說着，一邊笑着。

他媽的，臭娘們，老子好歹還和你有一腿吧？這麼快就放開了？當真是婊子無情？

闆闆心裡有了點不高興。沉了臉：“開什麼玩笑，告訴她，再煩老子，老子要她滾。以後他媽的，我朋友也不會找她。”

忽然的變色讓金小英吐了下舌頭，不敢說了。

胖姐的家已經到了，金小英走上前敲了下門。門立即就打開了，胖姐實心的笑臉在闆闆的面前出現了。

看着闆闆，胖姐大聲的叫喚着：“老闆，您來了？”

“笑話我呢？”

闆闆嘻嘻哈哈的，走進了屋子，看了零亂的房間：“胖姐，最近累不？”

“不累，自己靠自己，累多少年也就習慣了。”胖姐一邊遞茶給闆闆，一邊上下打量着闆闆。

然後感嘆着：“闆闆，那時候看你能吃飯，想不到現在還能夠賺錢呢。真的是想幫胖姐，不是開玩笑的？”

“瞧瞧你說的，胖姐，你是我的恩人啊。”闆闆實實在在的看着胖姐：“我想了，最近也想做事情。胖姐，我投資一半，和你合作好不好？經營上由得你管理着。金小英代表我看着，行不？”

“你們兩個不錯啊，小英那時候一天到晚欺負你，想不到現在風水轉了吧？我就說過，莫欺少年窮。”胖姐眉開眼笑着。

大家關係熟悉的很。

胖姐也不客套了，直截了當的說道：“她也和你說了點，有你的資金，胖姐就好做事情了。只要你信的過胖姐就好。闆闆，你能夠出多少？胖姐這些年也有了點餘款。我想拿出十五萬來投資。”

“你有十五萬？那我也出十五萬好了。從經營到管理，包括開店等等，胖姐，就你做主吧。”

闆闆的回答讓胖姐驚喜起來。

當時一個小小的攤位，和現在三十萬的資金，投資的大，只要生意好，賺錢肯定是更大的。

一下子，她楞了：“真的？你就不怕我學我那個弟弟？”

闆闆哈哈一笑：“我窮的時候，你當我弟弟收留了我，我有錢了，你卻來害我？世上哪裡有這個道理？”

直白的話，講出了心聲。

胖姐笑出了眼淚來。一邊抹着，一邊點頭髮誓着：“闆闆，胖姐和你再好，生意是生意。你放心，姐姐一定做好了，保證對得起你。你這也算幫了我大忙了。”

“錢我下午就打你卡上，姐，你給我個號碼。手續什麼的，咱們就憑良心，過幾天再做吧，我相信你。不過胖姐，我有和要求。”闆闆道。

胖姐點點頭，人家給錢自己，手續還後做，這種信任叫好的了。說實在話，她多年的經驗了。她也怕，闆闆今天說的這樣，錢沒到的時候先做手續了，自己簽字擔心，不簽字怎麼辦？

到手的幫助就沒了，只要闆闆真心幫的話，人家肯定傷心的。

聽着闆闆的話，胖姐不是個不知道世事的人，她認真的看着闆闆：“闆闆，你說，姐姐只要做的到的，一定答應你。”

“沒那麼嚴重的。”

闆闆憨厚的一笑，抓了抓頭：“胖姐，我和人家幾個人一起做生意的，我自己出來做的東西，不想讓他們知道了。所以我想你別在外邊說。和誰也別說，我已經和小英也吩咐了。省的麻煩。你要知道，我現在那些狗肉朋友多，吃飯不給錢我又不好意思，知道我開店了，馬上來吃。你說這要錢吧，得罪人。不要錢吧，吃吃喝喝不覺得，兩個月三個月下來就不得了了。”

“對啊。是這個道理。我跟你說闆闆，做生意最怕這些。哎，我女人家還好說，好意思拉下臉來，你個大男人現在在外邊走着，城裡人頭認識的多了，傳出去說的是你的小氣啊！”胖姐拍着大腿，深有體會的贊同着。

“那就這樣？胖姐，我們說定了，你卡號沒錯吧？我再對下，姓名，恩。那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闆闆見事情談好了，他站了起來，然後看着金小英：“小英，這個幾天你就開始幫胖姐跑着吧。姐，我多打個五千給你，你幫小英也看看，等店面選好了，你給她在附近租個房子。”

聽着闆闆的話，金小英開心的一笑：“老闆，我工資多少呢？”

“臭娘們！五千一個月，多了沒有，從我利潤里扣。”闆闆惱火的哼哼了聲，轉身就走。

看着咯咯笑着的金小英，胖姐也神秘的笑了起來：“年輕人啊。”

闆闆不知道後面的事情，也不想問女人之間的談話，這邊是他最放心的，等過幾天，私下找下胖姐，把關係說明白點就好。

他該要忙劉海燕的事情了。那邊沒有自己出馬，怕劉海燕搞不定的。想到這裡，他拿出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