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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人闆闆 - 第42章 藍田玉暖日升煙字體大小: A+
     

    劉逼和猴子自從李爽出事後,再也不敢涉足阿波羅。畢竟一個活生生的女孩從樓上跳下來,雖沒當場斃命,最終摔成植物人的下場,足以警示教育兩個年少嫖客的放蕩行爲。

    闆闆將賣房所得全部投入另一個單元房項目。劉逼很不以爲然,近四百萬的資金,對於這些從小流落街頭的人來說,無疑於一筆巨大財富。

    可是劉逼沒辦法反對,闆闆是頭,是他們的老大,之前的一百萬,硬生生的變成四百萬。這基本上是闆闆操作賺取。

    劉逼之所以反對,主要是單元樓所處的環境,前邊屬於市人民醫院,靠近巷口處又是一傢俬人房產和溫洲商會,進行單元樓,必須從兩處穿過,過道寬約三米,而且跟人民醫院的小側門共用。

    如此一來,單元樓沒有臨街優勢,將來想要做什麼生意,制約太大。唯一可行的辦公,無非是拆了重建,將七層改建爲二三十層的電樓商住房,再進行銷售,但這樣的話,樓下的綠化面積基本上沒有。

    馬小光提出的意見是,重建成寫字樓,可惜一二層沒有門面,唯一的優勢是地處市中心。

    闆闆不爲所動,馬小光訕然笑笑,權當說說玩笑話。

    闆闆有自己的打算,只不過埋在心頭,不想跟任何人商量。其實兩幢單元房全部租出去,每月兩萬左右的房租。

    第二次搬完家後,闆闆將靠近市人民醫院的一樓單元套間,門改朝醫院,房間按高檔病房進行裝修,通過魯連成結識腦神經科主任王醫師,把李爽轉移到改造病房內,就近護理。

    這樣一來,除了跟主任醫師談妥的聘用金、專業護理員工資和營養藥物費外,其它費用全部免除,李爽每天所需降到五百元左右。

    現在魯板全付心思放在李爽身上,因爲李爽肚裡有他的孩子。忙完所有事情後,時間進入2000年,李爽肚子明顯凸起,預產期在2000年6月1日。

    目前李爽的身體狀況不錯,胎兒發育良好,各項生理指標保持在正常範圍,闆闆每天抽出大量時間陪護,他不擅言詞,只有通過跟護理員學習各種知識打發時間,以此減輕對李爽的愧疚。

    闆闆二十歲,李爽跟他同年,二十當爹媽,確實太早了些,生在農村的魯板對此沒有什麼牴觸,偶爾看着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李爽,闆闆思鄉的情緒越發激昂。

    如果他大和他媽知道有了孫子,肯定非常高興。三年半,眨眼飛逝,闆闆輕輕撫摸爽爽的肚子,神情怔忡,眼神灑出幾絲溫柔,我的女人,我的孩子。

    李爽臉色不算太差,兩眼緊閉,醫生說,她沒有任何思想,沒有任何感覺,用通俗的話,這叫活死人。不會說話不會動,看着肚子一天天變大,李爽越來越瘦,闆闆心痛不已。

    每天按摩兩個小時,幫助爽爽活動手腳,擦洗身上,每三個小時翻身一次,防止褥瘡。還要用醫用酒米擦拭大腿內側、肢胳窩等,躺在牀上的李爽身上不穿衣服,導尿管,便盆,以及通過王醫生租借來的幾樣醫療監視設備,圍在病牀旁邊。

    病房左側放了幾盆月季花,右側是一排蘭草,靠着小院的窗口,掛着銀色星月圖案的窗簾,窗簾中間是一付藍色的風鈴,有微風拂過,風鈴叮叮輕唱。

    闆闆每天要在病牀前讀一半個小時的報紙,很多字他不認識,不過沒有關係,買本字典慢慢翻。還有幾本笑話幽默,闆闆每天讀三個給爽爽聽。

    儘管爽爽聽不到,可闆闆還是要讀,他不會湊在李爽耳畔說情話,不會講一些感天動地的承諾,更不會保證生生世世不渝的愛情。

    李爽的媽媽每天來做飯,順便給李爽爸爸送些去,還能來看看女兒,看看魯板這位憨實的準女婿。

    對於魯板的所作所爲,二老沒有半點不滿,女兒出事跟人家沒有半點關係。對於外人來說,李爽跟死人沒有分別,只有在父母及闆闆的眼中,還有希望,希望有一天奇蹟出現,李爽能突然醒來。

    闆闆曾經嘗試過“看透”李爽的內心,可惜裡邊空白一片,什麼都沒有。

    今年春節,要陪李爽,還是不回家。這是魯板的決定,儘管爽爽父母苦心勸說,闆闆依固執己見。

    到了五月,爽爽的身體越發虛弱,王醫生加大營養量,仍然沒有太大起色。最後經過雙方協商,決定對李爽進行早產手術,針對植物人生孩子的難題,在醫學雖說不上尖端,但同樣算是少見的例子。

    部腹產定在五月十五號進行,結果不容樂觀,胎兒成長正常,但是李爽比較危險。這就是說,孩子可以保住,但李爽有可能堅持不住。畢竟產後虛弱,對於植物人來說非常致命。

    最後李爽父母毅然簽字同意手術。

    這樣活着不如死了好!這是李爽爸爸的心聲。起碼李爽留下了血脈,李爽父母四十多歲,再把外孫養大不算什麼難事。

    手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的候,一聲尖銳的嬰兒哭聲從手術室響起,鐵牛、劉逼、猴子、大虎二虎,豆腐和大蔥同時向闆闆恭喜,李爽父母也是激動不已。

    可是手術室外的人還沒有高興完,裡邊的護士抱着嬰兒衝出來,對家屬搖搖頭:“病人不行了,血壓一在降,身體太過虛弱。估計……”

    闆闆衝上去,半張着嘴,黑臉膛煞白不已:“全力!盡全力搶救!”

    半個小時後,李爽嚥下最後一口氣,心跳停止。

    李爽媽媽雖然難過,但早有思想準備,反過來安慰闆闆。劉逼幾人眼圈發紅,相識一場,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沒了。平時看着李爽躺在病牀上,雖不說話,也不動,但畢竟是個人,而現在……卻是一具屍體。

    鐵牛擦擦眼淚,拉着闆闆的手道:“哥,給俺侄兒取名字。跟大嫂說俺侄兒名字,以後大嫂想來看看,也好找哦。”

    闆闆蹲在手術室外,李爽媽媽在護士的陪同下,對爽爽的遺體進行最後清理。

    大城市不容土葬,最遲明天,醫院開出死亡證明,接下來要拉到火葬廠火化。

    魯板看看李爽爸爸,走過去,沉聲道:“叔……爸,給孩子取個名。讓他姓李。”

    李爽爸爸老淚未乾的眼睛,再次溢出淚水,哎哎應聲,沉吟半晌,對魯板道:“叫李植,他媽媽是植物人,可憐的孩兒……對了,小名叫魯兒,讓他知道爸爸姓魯!”

    魯板點點頭,漫步走出醫院,心裡一喜一悲,大喜大悲,整個人恍恍惚惚,鐵牛跟在身邊:“哥,俺侄兒咱不姓魯?”

    闆闆苦笑,搭着鐵牛的肩膀:“鐵牛,你嫂子家只有她一個,現在你嫂子去了,李家沒人。姓什麼不關緊,反正他是我魯板的兒子,這是事實。鐵牛,哥想去喝酒。”

    鐵牛道:“哥,俺陪你。大虎他們也來了。”

    闆闆轉身看着幾個好兄弟,招招手道:“阿B陪我喝幾杯去,你們幾個幫幫忙,豆腐明早買個墓位,等爽爽火化後,一起……一起去下葬。”

    猴子悄聲道:“老大,你不去看看兒子?是個兒子!剛剛洗過,我看了,長得像爽……大嫂。清秀哦。”

    魯板淚流滿面,搖搖頭,看着兒子,想到李爽,要不是爲了生這個兒子,李爽怎麼會死?我的兒子搶了我的女人。這娃八字克人啊。

    當晚,闆闆帶着阿B和鐵牛,鑽進一家小酒吧,悶聲喝酒,倒一杯乾一杯,阿B不說話,闆闆也不說話,鐵牛更不會說話。三個男人一杯接一杯,很快魯板倒下,阿B按住鐵牛的酒杯:“把老大扛回去。”

    第二天早上九點,從火葬廠出來,雕花的骨灰盒上蓋塊黑布,魯板兩眼通紅,捧着骨灰往豆腐訂購的墓園走去。

    李爽媽媽沒來,孩子需要人照顧,今天可以出院,很健康!

    魯板親身將骨灰盒放入墓穴,蓋上泥土,蓋上漢白玉石,最上邊是李爽的一張大頭照片,巧笑倩兮,青春美麗。碑中一行字:愛妻李爽之墓,左邊生卒年,右下是夫魯板泣立。大理石雕刻的墓碑高一米,前邊有個半平方的祭臺。

    這麼一個墓地和骨灰盒,整整花了三萬多。但死者爲大,錢,確實不算什麼。

    看着墓碑上的字,闆闆感激地看眼豆腐,後者笑笑。其實嚴格說起來,李爽不算魯板的合法妻子。

    李植滿月後,魯連成親自出馬,幫忙辦理漢江市江口區居民戶口,同時連李爽父母的戶口轉入手續一併辦理。

    到七月中旬,闆闆請個保姆幫忙照看兒子,闆闆將房租合同、房產手續等一併轉交給劉逼,每月按時給李爽父母三千塊錢,其他的由劉逼開支,其餘存入銀行。他決定回家看看。

    就在魯板決定動身的前一天,江口區傳來消息,羅士傑正式當選爲江口區副區長,他之前已經是區委常委,經過一年多的沉靜,再次風光上臺。

    當晚,魯板接到羅士傑電話後,認真思考良久,決定不改行程,暫時回家。

    羅士傑對此頗爲失望,自從跟劉海燕分手後,老同學、同事跟他日漸生分,這些年來,除了魯板外,真正算得上朋友的不超過三個。

    他也知道這一年多發生在魯板身上的事,跟徐家基本上恩怨了結,衛生間經營沒保住,隨後買了兩幢單元樓,過起租房公日子。最慘痛的莫過於李爽發生意外。

    羅士傑最後只能在電話中叮囑魯板早去早回,雖然剛剛當上副區長,可是羅士傑必須借用魯板的“才能”,有魯板的相術幫忙處理人際關係,那麼,他的仕途將會一帆風順。對此他深信不疑。

    魯板要回去,鐵牛誓死追從。

    其他幾人還在學習階段,唯一不放心的還是劉逼和猴子兩人。闆闆沒有交待太多,有服裝店收益加上房租,就算兩人吃喝嫖賭,短時間內不會出現什麼虧損。

    身上裝了五千現金,拿兩千交給鐵牛以防萬一,劉逼強行塞了張三萬元的儲蓄卡給他:“老大,出門四年了,給兩個老人帶點錢去,買東西太麻煩。把家裡事安排妥當,趕快回來。兄弟們全指望你呢。”

    闆闆點點頭,手着抱着李植,兒子肥嘟嘟的嘴巴成天又唱又叫,咿咿呀呀不停聲,要麼是餓了吃奶,要麼撒尿了,逢人就笑,小手兒握成拳頭揮舞。

    李爽媽媽伸手欲接:“來,魯兒乖,讓婆婆抱哦,爸爸出遠門兒,魯兒親親爸爸。”

    闆闆大腦門兒頂着兒子的小腦門兒,魯兒咯咯笑,衝魯板呀哦呀哦地叫,李爽死後的悲傷被兒子沖淡不少。

    儘管如此,每次闆闆看到兒子,總會想起李爽爽的一言一笑。

    劉逼看着紅眼的魯板,輕聲催道:“走吧走吧,早去早回。”

    魯板將兒子交給李爽媽媽,鐵牛提包,劉逼跟着出門。

    送到火車站入站口,劉逼提醒道:“老大,錢裝好。”

    闆闆點點頭,領着鐵牛進站,找到硬臥車間,兩個下鋪相對,鐵牛看看牀,苦着臉對闆闆說:“太短了,俺睡不直。”

    闆闆無奈,此時開車還有十幾分鍾,人不多,闆闆左右看看,指指上牀道:“要不換上去睡,腳伸出來碰不着人。”

    鐵牛點點頭,只能如此,上牀比人頭高,伸雙腳出來絆不到人。

    一路走一路睡,除了吃飯睡覺,闆闆不說話,盯着窗外發呆,其他幾個人也不愛說話,要麼看書報,要麼打電話。

    當初跟張老八出門,火車上屙屎覺得新鮮,現如今,除了飛機沒坐過外,其他東西再沒有半分神秘可言。

    闆闆想李爽,越想越傷神。李爽的死,讓闆闆感觸很大,親人,死一個少一個。四年的時光,家中父母再有什麼不公平的地方,如今早已消磨。

    李爽死了,父母年紀大了,闆闆回家的心思越發堅定。如今坐在火車上,家鄉的山,家鄉的水,家鄉的霧,魯家村,木門前的爛泥路,屋後的樹林……這一切讓魯板萬分想念。

    火車換臥鋪,臥鋪換中巴,一路走到小河鄉,當初街上的熱鬧依然如故。

    錄像從李小龍變成劉德華,魯板揹着手,悠然自得,小河街面的石盤路鋪上一層水泥。沒有認識的人,這樣好。

    走過王麻子當初的的剃頭攤前,闆闆黯然嘆口氣,麻子,我回來了。

    走過當初吃米線的小館子,闆闆抿抿嘴,招呼鐵牛進去,一人一個大碗。

    小河街上的人看着兩個衣着時尚講究的大漢,這是哪兒人?魯板不說話,沒人聽得出口音。

    有人問起,闆闆只是點頭或搖頭。

    吃完米線,帶着鐵牛直往家裡奔。二十里山路,兩人三個多小時趕完。

    張老八蹲在一塊圓石包上抽旱菸,嘴裡叭叭響,邊抽邊吐口水,遠遠地看到兩個大漢……不,還有一個跟電視裡打藍球的巨漢差不多,走近了,走近了……

    “哎呀!哎呀呀……闆闆!哈啊!哈哈!闆闆!闆闆回來了……”張老八彈起身子,揮着煙桿漲紅臉,激動地看着闆闆,嗓門裡嗬嗒響:“你……你、你回來了?!”

    不等魯板回答,轉身飛叉叉往村裡跑去,一路跑一路喊:“回來了!回來啦……回來了!”

    等魯板走到自家門時,村裡老少爺們兒聚了一堆,有卑微帶笑的,有湊熱鬧看戲的,有滿臉羨慕的,有幸災樂禍的,有激動萬分的……闆闆沉穩走過去,挨一排二打招呼,大多數是魯家人,二哥,三爺,四叔,六伯,一路叫一路挨近家門。

    他大,魯貴挺着腰板,四年不見,臉上的皺紋縱橫交錯,紅紅的眼睛透出一股威嚴,這份威嚴中卻閃爍着淚光。

    他媽偎在他大身後,緊緊攥着魯貴的衣角,指節發白,花白的頭髮讓山風吹得散亂不堪,另一隻手不停抹淚,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魯板走上前,雙膝一彎,咚地跪下,擡着臉看他大:“大,闆闆回來了!”

    魯貴下巴下脣一起哆嗦,緊緊地,用力地抿抿嘴,張開口,魯板看着他大的牙掉了好幾顆:“狗日……有沒有丟我魯貴的臉?”

    魯板搖搖頭。

    魯貴不讓他起來,另一隻手甩開婆娘:“有沒有出息?”

    張老八的穿着,是實實在在的魯家村人,破舊沾滿泥的中山裝,腳上一雙解放鞋,抹把眼淚問魯板:“闆闆,隨後你去了哪兒?你知不知道你大不放心你,怕你出事,怕你被人害,讓根根跟官銀兒結伴出去找你,找了你整整兩年啊!大傢伙都以爲我張老八把你帶去賣了害了!我有口難辯!你倒是跟大夥說呀!你說呀!”

    魯板拉着張老八的手,充滿歉意地看着他:“八哥,兄弟我對住不你,我一直在漢江……”

    魯貴聽到這話忍不住身子晃動,指着闆闆問:“你一直在漢江?你沒見到根根?”

    魯板皺皺眉頭:“根根?沒見過。”

    張老八扒着眼淚推他一把:“你混啊!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貴叔爲了找你,到處借錢,現在欠了兩萬多,全交給根根出門找你。你在外頭,再怎麼也得寫封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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