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傢伙一下坐直了身體，“那資料裡有這些人的名單嗎？”

“沒有。”克爾扎科夫搖了搖頭，“就算有，也不會用原先的名字。知道了也沒用。我只是想說，這人如果按你的推測來看的話，已經無跡可查了。”

“呵呵。”老傢伙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我倒是覺得經你這麼一說，我便更加覺得這個傢伙是我要找的人了。”

“你一直在找他？”克爾扎科夫不等老傢伙回答便自己點了下頭道：“這也不奇怪。以你的性格自然要找出那傢伙然後親手幹掉的。但是有什麼用？別人其實和我們一樣，都是在完成各自的任務罷了。你除掉他，還有會另外一個他，不會結束的。”

“這是我的職責。你總說我就是個賭徒，這就好比我已經下了重注，想回頭已經不可能了。我會不甘心的。至於之後會不會有別的人，那到時候再說吧，我之後應該也會有別人出現不是嗎？我就管好我自己好了。”老傢伙說完看着對他的話顯然很不屑的克爾扎科夫笑了一下接着道：“聽你剛纔的話，你好像也在查着當年的那些事？”

克爾扎科夫收起不屑的表情，看向老傢伙道：“你我都知道，我們是被人害的。問題的根源並不出在我們身上。如果不是這些明裡暗裡的叛徒，也許我們都能回家。之後的日子雖然不會好過，國家依舊會覆滅，但是也總那段經歷強多了。”說着克爾扎科夫長長的嘆了口氣，“說實話。我沒想過我會有之後這樣的經歷。我想過我會被人打死，會被捕，甚至想過會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叛變。但是我從沒想過我會有之後的這樣的結局。”說完他笑了一下，“不過現在想想，我的情況並不算太壞，和我之前預想的那些相比，我現在算是不錯的。”

“當然。”老傢伙點了下頭，“比我們可好多了。不過你一直不承認你是變節者。柏林過來的人對你的態度也讓我有些奇怪。那我能知道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嗎？到底爲誰服務？”

“這重要嗎？”克爾扎科夫看了眼老傢伙，“你只要知道我不是叛徒，我們小組中沒人叛變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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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好吧。。。我們說回正題。”老傢伙無奈的聳了下肩，“那麼你這些年應該收集了很多資料，悄悄的做了很多調查，有什麼結論或者推斷嗎？”

“呵呵。”克爾扎科夫先是笑了笑，接着他又嘆了口氣道：“結論和推斷有不少。但是和目前照片上的這個人卻什麼太大的關係。”

“那你瞭解到了什麼？”老傢伙尤尼斯不解的問到。

“俄羅斯那些年中發生的莫名其妙的事。在國家瓦解後，像你我這樣的人的慘狀，醜態。就這些。”克爾扎科夫略顯有些憤怒的道。

老傢伙尤尼斯點了點頭，在沉默了片刻後道：“看來像你我這樣的從某種方面看還是幸運的。”

“算是吧。”克爾扎科夫笑了笑，“有些資料也許你也有。不過可能多半是俄羅斯繼承的蘇聯時期的資料，或者又是東歐那些國家的原蘇聯時期的情報人員或者情報站遺棄的。而我的這些不同，這些都是北約的方面的，主要是美國和英國人的情報。他們從另外一個角度給我描繪很多事件。在他們的角度中，總讓我覺得更真實。”

“比如呢？”老傢伙尤尼斯問到。

“比如？”克爾扎科夫笑了一下，“比如現在的那些騎在你頭上作威作福的傢伙，多半都不乾淨。”

“呵呵。”老傢伙無所謂的笑了一聲道：“這我知道。我不僅知道並且我還能證實一些。”

“對。”克爾扎科夫點了點頭，“所以你的處境才更加的糟糕。不過我這些可能要比你全面一些，我指的是大混亂開始後。那時我想沒人還顧得上去管別人吧？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執着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有了？”老傢伙急切的問到。

“當然。”克爾扎科夫顯得頗爲的得意的應到，並且微微揚起了頭，“那時候興風作浪的不僅僅是那些藉機發國難財的混蛋，更多的便是潛伏在各個領域中的那些特務們在各自行動。而參與到其中的。。。”他說着指了指老傢伙的頭，“那些騎在你頭上的傢伙，可沒少攙和。”

“呵呵。”老傢伙笑了起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是挺有意思的。雖然有時想想看，他們做的一些事也不難理解。畢竟國家都完了，或者是快要完了。總得爲自己找點退路吧。當時可沒人知道以後會如何。不然在蘇聯時期任由中央揉捏的車臣人怎麼之後突然就翻臉了？起初還攻城掠地，打下了印古什。”克爾扎科夫說到。

“呵呵。”老傢伙尤尼斯對於克爾扎科夫的頗爲贊同，他笑着指了下我道：“他當時就在車臣和俄羅斯政府軍作戰。”

“這我知道。”克爾扎科夫點了點頭，“一個差點把我擊斃的人，我怎麼也得了解一下。”

“這些人都幹了什麼？”老傢伙尤尼斯問道：“能說說嗎？”

“你想做什麼？要扳倒他們？”克爾扎科夫不以爲然的搖了搖頭，“你沒有靠山，就憑這些是沒有用的。如果克林格在的時候倒是有可能。”

“我要用來幹什麼，準備怎麼幹就不用你管了。我想和你再做個交易。”老傢伙道。

“什麼交易？”克爾扎科夫看向老傢伙。

“這個人。”老傢伙拿起照片，“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

“不會。”克爾扎科夫道，“並且這個傢伙做事的風格有些像你。我不喜歡。”

“那這樣。我想辦法幫你對付他。而你的那些情報。。我想分享。”老傢伙道。

“哈哈哈。”克爾扎科夫大笑了兩聲道：“你真應該去做個生意人。那樣說不定現在俄國首富就是你呢。”說着克爾扎科夫看了眼我和雷比奇，“你們一幫人起初來法國，目標應該是我吧？這麼快就變卦了？那你之前做了那麼多都是爲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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