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爾扎科夫顯然想從我臉上看出失落，擔憂甚至是恐懼的表情。但是片刻後他卻顯得有些失望了。他搖了搖頭道：“嚴格的說你不是十七局的人。這些話對你來說好像並沒太大的意義。”說着他看了看我，“其實如果只評價你的話，你乾的不錯。應該是十分的不錯。所以。。。我收回剛纔的話。”

看到克爾扎科夫有些失望甚至是些許失落的樣，我感到十分的有滿足感。呵呵，能讓一個老特務，而且是蘇聯時期培養出來的精英顯得無計可施那可不是一般的。。。一般的爽。

“其實。。。。其實十七局原本的處境就不怎麼樣。”我嘆了口氣道，“就我看來是這樣。”

“呵呵。”克爾扎科夫笑了下一下頗爲贊同的道：“所以我說你不是十七局的人，如果你是的話，那就很難從你嘴裡說出這樣的話了，特別還是你我這樣的並不友好的情況下。”

“這是事實，克爾扎科夫先生。我想您比我更瞭解這些。”我說到。

“確實如此。”克爾扎科夫道，“有些事，其實和你說了沒什麼用。不過鑑於我們之間的談話還算比較融洽，那我就告訴你一些我的看法。十七局從克林格死了之後就成了沒孃的孩子。克林格纔是十七局真正的靠山。在這之後，其他人不過算是十七局的支持者罷了，其中不少還是想從十七局中分潤些功勞的混蛋。也就是亞歷山德羅維奇這麼個執着的傢伙還死撐着十七局那個門面，如果換做是我，一定想辦法讓這幫傢伙全都倒黴。”

“額。。。。。”我看了看克爾扎科夫，他此刻說話的語氣和表情更加的讓我覺得他不像是個叛徒，倒像個桀驁不馴，看不慣所有人的憤青。。。。

“你不用這麼看着我。”克爾扎科夫看了我一眼，“別看你爲十七局工作，並且和那傢伙相處了不短的時間。但我告訴你，其實就以你，我敢說你根本不瞭解十七局，也不瞭解那個傢伙，至少沒我瞭解。”

克爾扎科夫的話雖然有些讓我難堪，不過我自己都覺得有道理。我點了下頭道：“你畢竟和他一起工作過。當然比我瞭解這些。”

“哈哈。”克爾扎科夫笑了一下，“聽你說的，好像亞歷山德羅維奇還給你或者你們濃重介紹過我們當年的事蹟？”

“具體的事蹟沒說過。只是有一次他喝多了，給我看過你們一起的照片。當時還不知道你還活着。他還以爲他是你們小組中唯一一個活着的。”我說到。

克爾扎科夫聽我這麼說冷笑了一下，“是不是那時候你們去了美國。還殺了好幾個人。”

“對。”我承認到，“就是那時候。我記得也是一幫叛徒。都成了美國普通人了，生活的還都不錯。有男有女。。。我記得有個叫。。叫庫德里亞，我想你應該認識或者知道。”

“什麼叫也是？他們纔是叛徒，你以爲我和他們一樣嗎？”克爾扎科夫瞪了我一下後反問了到，不過他沒有繼續試圖解釋，而是話鋒一轉道：“想不到那照片他還留着。”說着他搖了搖頭，“我的那張早扔了。”

我看着他的樣子，顯然我說的那張照片他完全知道是什麼樣，並且不僅記得還應該記得很清楚。更重要的是這些讓他好像想起了很多的往事，這讓他一時間沉默了下來，像是一下沉浸到了過去的回憶中。

大概三四分鐘後他纔在嘆了口氣後道：“能看在我剛纔說了這麼多的份上，告訴我那個庫德里亞和你們說了什麼嗎？”

“具體的。。。我記不清了。”我搖了搖頭，“具體的你可以問亞歷山德羅維奇，庫德里亞死前還給了他不少資料。”

“呵呵。”克爾扎科夫看着我笑了笑，“你還是很小心。其他你都記得，但是一到這些關鍵問題時你便開始糊塗了。不過我理解。”他點了下頭，“換做是我也不會沒有保留。但我想我之後很快便能知道，因爲我要和亞歷山德羅維奇見面。把你們，還有他的另外一個家屬換回我的家人。”

“然後合作？”我補充了一句。

“合作？”克爾扎科夫突然皺着眉頭道：“我有說過要合作嗎？”

“難道不是嗎？”這次輪到我笑了一下，“那些被你幹掉的柏林站的人。還有他們直接搶在你之前對我們不論死活的下手方式不已經說明你們之間已經翻臉了嗎？”

“對。不錯。但是翻臉就要和亞歷山德羅維奇合作嗎？別忘記我剛纔說的，克里希一家的賬還沒算呢。”克爾扎科夫道。

“呵呵。”我再次笑着點頭，“算，當然要算。但是你如果算了這筆賬，之後被清算的那肯定就是你。我想你費盡心計做的一切不是爲了被人清算的吧？”

“好像有些道理。”克爾扎科夫點了下頭，“那在你看來，我該怎麼辦？和一個已經破敗不堪，自己都朝不保夕的組織合作？一起對付柏林站來的人？”說到這裡他突然像是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孩子，你不會不知道柏林站是誰的吧？總不會覺得柏林站是個送奶站吧？如果你知道那麼你便肯定知道柏林站不是個普通的情報站。和他們對抗，我能有什麼好處？並且我還得面對俄羅斯方面的威脅。”

我不得不再次承認，克爾扎科夫說的很有道理。合作並不能一廂情願的覺得應該合作，很多時候合作其實是個很功利的事情，現在十七局已經四面透風，和這樣的十七局合作，確實別說別人，我都覺得沒什麼底氣。

“那你準備怎麼辦？獨自面對柏林站？認錯？接受懲罰？”我問到。

“哈哈。你當是這是幼兒園裡教育孩子嗎？認錯，懲罰，罰站算了。我年紀大了，讓我去跑圈我可跑不下來。”克爾扎科夫說完又笑了笑，“我自有辦法。你不用關心我，還是多想想亞歷山德羅維奇吧。他的處境還是真正的糟糕。不過那個傢伙從來不怕，他不僅不怕，還喜歡冒險。以前如此，現在應該更是這樣。跟着他幹活，成爲英雄的可能性很大，不過多半是死了的那種。”

好累啊。。連碼兩章。。。。大家趕緊切膘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