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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我掌天地 - 第518章 東征8 茅鵬兒(上)字體大小: A+
     

    清靈山遼闊清奇,乃是這方圓幾千裡第一高山,擱在凡俗人類眼裡,這山根本不是平常人能進的,許多過路的樵民多次看到山上有仙人飛在雲層間,事蹟流傳廣了以後,越來越多的人對這座山產生敬畏。

    每當清晨時,茅鵬兒都要從後山山門內挑着扁擔一路走下來,趕至人跡罕至的白楊林裡挑清泉,心情好的時候,他會喝着孟婆湯哼唱小調,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只管埋頭走路。

    清靈山後山即是北方,冬日清晨的日光穿不透林子,楊樹雖稀疏,架不住上面各類鳥窩和旁枝藤條多,再加上大雪覆蓋,走在林子的小路上格外寒冷。

    這林子的盡頭有一汪獼水泉,乃是自千餘年前就存在的古老水潭,連接着微弱的地脈之氣,多受各類山野鳥獸喜愛。

    茅鵬兒是最近十年才加入的清靈山,在他之前,負責給清靈山後山東區靈田澆灌培養的人是一個極其吝嗇的老頭,這老頭和門裡上上下下每一位同輩以及前輩都不對付,到四年前死的時候,也沒一個朋友。

    擱在別人身上,那老頭死的時候誰給他收屍誰是傻子,可茅鵬兒沒這個介意,人死如燈滅,收屍是最後的體面,既然別人不幹,他幹了又何妨。

    於是那年冬天臘月裡,後山東區靈植老頭死後,兩天兩夜也沒人管,他最後出手給老頭擡下山埋了,說來也是走運,這一番動作,恰巧被回山的柳江寧柳老祖看到,不知有什麼原因,直接賞他接替老頭的位置。

    而他亦恰巧在老頭身上摸到了長久灌溉靈田使其茁壯成長的秘密,一來二去,三四年下來反倒成了門裡底層弟子中一個頗有聲名的人物。

    清靈山以前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今年才二十一歲,能老老實實每天給山上的人種田已經很滿足,根本沒興趣關注除自己以外的事。

    挑着水桶走到水潭外,撬開冰層,施展一個小術法,潭泉裡面清澈的冰水自動往水桶裡流,茅鵬兒腦袋一晃一晃,哼着小調,能看得出來他今日心情不錯。

    身高不足七尺,不瘦不胖長條臉,左眼眼角有一顆豆大的黑痣,此刻嘴裡唱着:

    “來來來,烹羊宰牛且爲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爲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手中裝酒葫蘆狠狠灌下去一口,眼瞅着兩木桶泉水快要打完,收了酒葫蘆趕緊準備回山。

    按照清靈山的規矩,他這種不是名門後裔是沒資格掌握一點權力的,若不是自己心善被柳老祖看到,哪有今日這個位子,即便現在養殖靈田賺不得多少靈石,認識的人也不見得是少數。

    身上挑着的扁擔也不是俗物,乃是一杆靈器,與他本命相似,走出樹林的剎那,他便看到不遠處後山山腳有一個灰衣服老人家負手觀望着他。

    茅鵬兒並不是傻子,突兀出現在自家山門口的人,多少都得提防着點,太過親近和太過疏遠都不妥,心裡打算着見禮後少生事端爲好。

    扁擔在肩膀上吱呀作響,時有靈力散出,裝清泉的木桶四平八穩,完全灑不出去一滴水,茅鵬兒剛達弱冠之年,正處練氣五層之境,一身的力氣使不完,走起路來飛快。

    楊樹林距離山腳不遠,很快他便到了身着灰褐道袍、面色清癯蠟黃的老人家面前,停下腳步,放下扁擔,躬腰執禮:

    “見過老前輩,您可是有要事?”

    那老人家白鬍須稀疏,修爲應當還沒突破練氣境,茅鵬兒感知到其修爲並不算高,心裡放鬆了些許警惕。

    老人面上的氣色並不好,但微笑起來頗有長着風範,只見他和善笑着:“我與道友皆是練氣一境,前輩是不夠格的,就以同輩相稱吧。

    道友可是這山上的靈植官?”

    初次見面,老人家如此和善,令自小受人白眼的茅鵬兒多少生了親近之意,不好意思般說笑:

    “哪是什麼官,老哥高讚了,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靈植夫,清靈山上負責培育靈田的大小靈植弟子多達上百,我連中優都算不上。

    我叫茅鵬兒,老哥來自何處?”

    老人捋須頷首:“呵呵,老夫姓苟,本是濮陽人,年輕的時候酷愛遊歷天下,荒廢了修行,如今垂垂老矣,眼見築基無望,只得自晉地晃悠回返,打算找一個地方潦度剩下的光陰。

    清靈山乃是此間大派,多年前,老夫有一好友便是出生貴派,如今路過,免不得生了懷念追憶之心,在此已經立足三日,苦於進不得山,也不知他如今尚還健在?”

    年輕人沒見過世面,總是會對那些經歷過歲月沉澱的故事產生好奇,茅鵬兒一聽老人家帶着渴求而來,那顆善良的心又生出了援手幫忙的想法。

    清靈山對外封山已有許多年,別人自然進不得,可自己乃是山裡的弟子,進出無礙,遂問:

    “原來老哥也是我派故交,不知您那位好友喚作何名,我或許可以了您一個心願。”

    老人家既然壽元無多,茅鵬兒覺得他該不會是什麼歹人,還是那句話,人死如燈滅,得趁活着的時候別留遺憾。

    “那可真是大謝,道友如此宅心仁厚,他日必有福報,若是能見我那老友一面,老夫自會回報道友。

    說來也是巧,老夫那位老友亦是清靈山上的靈植夫,本命喚作‘白駒’,道號空谷子,如今的歲數該有近百歲,不知道友可熟絡?”

    茅鵬兒眼神一亮,先是喜色浮面,而後又轉爲哀傷,眸光晦暗,欲言又止。

    老人疑問:“道友不認得?”

    “認得,怎能不認得,白師兄乃是靈植夫中頭號人物,說起來,我還算他半個徒弟呢。”茅鵬兒趕忙接話。

    “哦?哈哈哈,世事難料,老夫今日倒是歪打正着,終於能得償所願矣。

    即是如此,不如換個僻靜之地,你我好生聊上一聊?”老人笑着邀約。

    茅鵬兒爲難看着自己身側的扁擔和木桶,他還有任務在身。

    卻聽那苟姓老人笑道:“這擔杆和擔勾乃是一階上品靈器,木桶喚作‘金光舀’,更是入了極品之列,一桶可裝千壺,一次打撈,以清靈山單戶區域,可灌溉七日,澆築半月,道友應該不急於一時吧?”

    茅鵬兒眼珠瞪大,這些培育種植細節非靈植夫自身難知,沒想到老人家還是個懂行的,心裡愈發敬佩:“您真是慧眼明識,也好,我正想着與您說說白師兄的事呢。”

    兩人相談甚歡,約着一路走去北方靠近楊樹林的亂石小丘,苟姓老人帶着茅鵬兒左拐右拐,來到一處寬闊高臺,上面有石桌木椅,周圍熱氣蒸騰,似是陣法所爲,能看得出來老人似乎已經在這裡居了不短時間。

    “來,坐下喝酒,難得尋到一位親近的人,老夫心情大好,便將珍藏好酒贈予你。”

    茅鵬兒本就愛喝酒,身上的酒葫蘆順手放在石桌,瞅着老人家自儲物戒一揮手便拿出許多魚靈乾貨,自己今日倒是有了口福。

    吃人嘴短,茅鵬兒不是愚人,自會把不愉快的事說在前面:

    “說實話,老哥來的不湊巧,我那白師兄早於四年前壽盡仙逝,他的位子便是由我接替了。”

    說罷,他見原本剛剛拿起一杯酒要飲下去的老人家明顯停頓住,心裡忽然生了愧疚,懊惱自己是不是該編個謊話讓老人家逾越度過去,再以山門不準弟子隨意出來爲由,教老人帶着滿足離去。

    可心直口快是他的短處,話說出去哪能收回來,只能盯着老人一直看,十息過後,一聲嘆息自老人口中傳出,其神色頗有哀傷,但已經不再執着,將手中酒水飲下去,茅鵬兒才安了心。

    接着,苟姓老人便將他與空谷子多年情誼一一道來,茅鵬兒一邊喝酒一邊聽,時不時補充兩句空谷子老年不如意的光景場面。

    靈酒上頭,周遭有陣法烘托不再寒冷,外面冰天雪地,裡面暖和舒適,還能看到山丘外飄起的雪景,頗有談笑古今之意境。

    年輕人,自是容易被激起情緒,酒喝的多了,話也就多了,茅鵬兒將山門上上下下的不如意之處說了個乾淨:

    “也不知是爲何,自前兩年山門被人圍攻以後,內部的各堂弟子鬥爭愈發激烈,若非有柳老祖坐鎮,早鬧翻了天。

    我是近十年才入的門,一開始不知道里面的規矩,進來以後被各系弟子欺負,柳系弟子眼高於頂,各個優越感十足,仗着修煉資源豐盛,拿我們這些新入門的當陪練。

    而後山一系,據說是前代門派旁枝弟子,他們各個陰毒的厲害,想着法子從我們身上搜刮油水,一開始真的苦不堪言。

    有人說這清靈山是柳老祖幾十年前奪的別派山門,可門裡卷宗根本沒有這個說法,落到我們這種小人物耳裡,傳的多了以後誰還管他以往事蹟,每個人把自己管好就算不錯。

    大概是在四年多前,白駒師兄年邁不堪,他個人從不參加任何派系鬥爭,年輕的時候得罪不少人,體力不支以後,可被人欺負的不成模樣,但他心氣兒高,愣是不吭聲。

    死的時候沒人管他,我每日去幫他收拾污穢,遭了不少嘲笑,咱既然也不是什麼貴人,嘲笑就嘲笑唄,何況我本命物就是一根扁擔,怕嘲笑的話,哪裡能活到今天。

    那天正好是臘月頭天,白師兄死在了雪裡,沒人幫他收屍,我趕回來時,他的屍體已經凍成了冰棍,我匆匆找了一口棺材,將他擡去山下的草蜂地裡埋了。

    算日子,距今已經整整四年哩。

    您要說這世上善事沒好報,也不盡然,最起碼我做事無愧於心,憑着本心出發,反倒教柳老祖看重,賜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靈植夫職位給我,這扁擔正是門裡破例給我打造的,據說是柳老祖親子下的令。

    他老人家是個慈悲人,我這輩子不管其它,若是有機會能投其門下侍奉,那也算沒白修一回仙。

    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對面的老人只管點頭頷笑,也看不出喜怒,但茅鵬兒醉醺醺的,已經認定老人家是自己人,將心裡的一肚子苦水和抱負說完,人也昏昏入睡,趴在桌子上和死豬沒兩樣。

    苟姓老人自然正是苟有爲,他起身負手靜靜看着茅鵬兒,眸中幾次閃過殺意,終究沒忍心下手,一粒黑色丹藥喂送下去,其手腳與臉面迅速長出黑黃屍毛,本人依舊熟睡當場,沒有絲毫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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