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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我掌天地 - 第162章 別離秦封字體大小: A+
     

    兩位火靈根築基修士就站在門前,一個花甲老婦人,與司徒宓長的有六分像,還有一個身穿明黃道袍的年輕男修,看樣貌當與鍾紫言差不多歲數。

    鍾紫言明面上盛情邀請那二人入內坐下,暗地裡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

    毫無疑問,司徒宓是真心要幫自己的,但這兩人一個是司徒家丹閣掌事,一個是司徒家年輕一輩翹楚,明顯不可能加入攻打落魄峰的軍陣。

    “鍾大哥,我請了二姑和飛雲來,你看看能不能幫到你。”

    司徒宓面瑩如玉,嬌羞拘手喜滋滋看着鍾紫言,同樣在看鐘紫言的,還有司徒宓左側那個叫司徒飛雲的築基初期男修,他在瞪目警告,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鍾紫言猜測,很可能這兩位築基前輩是被司徒宓生拉硬拽來的,由此進一步確定了她在司徒家地位是真的高。

    偏頭再看看那位老婦人,只是慈眉看着自己,也沒什麼指示。

    “鍾大哥,你怎麼不說話了?”

    鍾紫言有苦不能言,只得乾笑着迴應司徒宓,“這真是太感謝了。”

    司徒宓催促,“那就趕快問問能不能行?”

    鍾紫言見司徒飛雲一個勁兒的朝內閣示意,意思是要單獨聊,只好迴應司徒宓:

    “這……這就問問,不過炎陽一類術法也得看看是否匹配,還需兩位前輩跟我去內閣測試一二。”

    “好,咱們趕緊去測試。”司徒宓起身拉着老婦人和司徒飛雲就要往裡走,司徒飛雲返頭瞪鍾紫言。

    鍾紫言連忙快步攔下,“宓姑娘,內閣有小型衝陰陣,會對非火靈根的修士造成不適,要不你先在外等一會兒?”

    見鍾紫言衝她微笑,司徒宓好生高興,推了一把司徒飛雲,“那我在這裡等着。”

    鍾紫言拉上簡雍一起走入內閣,內閣裡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張空談木桌,司徒飛雲冷臉對鍾紫言說道:

    “鍾掌門是吧,我族其他人對你禮敬有加,我可不會和他們一樣。赤龍門缺火靈根築基幫手,就去找散修去,你家需要清掃鬼邪,我家便不需要?”

    這司徒飛雲鍾紫言聽說過,是司徒家年輕一輩術法最強五人之一,排行老三,真實歲數不超過三十五,資質上品,脾性爆裂,此時以爲鍾紫言蠱惑了司徒宓,想拉司徒家的力量爲赤龍門做事。

    “這……”鍾紫言好不委屈,又不是我請你們來的,明明是你自家人拉你們來,現在還數落我。

    簡雍在一旁神色不變,他也不知道掌門是不是求過司徒宓幫忙尋人,畢竟前一位招募的築基就是司徒家推薦的。

    老婦人名喚司徒鳶,是個明事理的,只道:“鍾掌門,實在告罪,宓兒不識大體,我二人一個月後也有要事去做,若不是她強硬逼迫,我們斷然不會來的。”

    說的很清楚,組建軍陣就別想拉司徒家的人了,他們自家還不夠用呢。

    鍾紫言苦笑,“不妨事,待會兒出去,貧道就說兩位不合適,便可。”

    司徒飛雲見鍾紫言識趣,緩和了幾分,“你們的婚事,族裡不反對,但別淨想着自我家拿好處,司徒宓那傻丫頭被你迷了心竅,我們可不傻,哼!”

    “我……”鍾紫言莫名疑惑,擡手要解釋時,司徒飛雲已經走出內閣,接着司徒鳶也走了出去。

    鍾紫言不明所以,問向簡雍,“誰和誰的婚事?”

    簡雍也疑惑着看鐘紫言,鍾紫言震驚,難道是那一日司徒宓會錯了意,以爲自己要娶她,“我什麼也沒說啊!”

    鍾紫言只記得司徒宓問自己看不看的上她,自己哪能回答看不上,與勸說司徒可兒一樣的方法,極盡陪笑,但從未承諾過迎娶這回事。

    簡雍奇怪看着鍾紫言,“掌門,難道不是外面那位,而是你要娶司徒可兒?”

    鍾紫言立刻反駁,“怎麼會,我和她們什麼都沒經歷過,只是每次來山門時接待一二,連感情都沒有,結什麼道侶!”

    簡雍愈發疑惑,“難道掌門這八年就沒想過這種事?”

    “我……”鍾紫言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雖然知道司徒業有意聯姻,但是自己是真的沒有過任何迴應。

    細細思索,不對,有時候,不做迴應也是迴應的一種。

    “掌門,快出去吧,莫怠慢了那兩位。”簡雍提醒了一下。

    鍾紫言回神出了內閣,見司徒宓有些失落,自語着:“我這一系關係好的就這幾位,竟然都幫不上忙。”

    司徒鳶和司徒飛雲已經在門口等候,鍾紫言雖然心裡亂,但明面上未失禮數,躬身感謝迎出小樓,目送二人遠去,再返頭看看堂內的司徒宓,他此刻竟不知該如何面對司徒宓。

    不知怎麼面對,也得硬着頭皮面對,鍾紫言把司徒宓喚上二樓,“宓姑娘,我……很感謝你。”

    “鍾大哥不用謝,都是應該的,可惜沒幫什麼忙。”司徒宓羞澀握着手,時不時撇一撇鍾紫言。

    現在能確定,司徒宓是真的會錯了意,司徒家儒風不重,道家修真理念倒是貫徹始終,這下不好辦了。

    “其實我……”

    “鍾大哥,若不然我去找族長爺爺幫忙,雖然他很忙,但是我知道他在哪裡。”司徒宓擡頭正臉看着鍾紫言,鍾紫言也尷尬看她。

    越是這樣,越不好說出自己還沒想好娶道侶這一說,鍾紫言直直張着嘴。

    “就這麼說定了,鍾大哥放心。”司徒宓說罷,就吧噠噠跑下樓。

    鍾紫言雙手一垂,完了,這個司徒宓也是個缺心眼兒的,自己還沒說什麼呢,她都想着替自己解決各種問題了,這算是一種自己沒說不中意她的回報?

    恍惚走下一樓,周洪嘿笑,“掌門,謝玄說有喜事要發生?”

    “胡說。”一向少怒的鐘紫言嚴肅散出慍氣,明顯有些煩躁。

    周洪不敢觸黴頭,老實低頭繼續笑。

    鍾紫言準備出門走走,剛邁出步伐,便見一位手持石棍的老修站在門前。

    “這裡可是要招募適合主持衝陰大陣的築基修士?”

    老修如此問,鍾紫言立刻反應以爲是司徒宓請來的,但是這老修所穿服飾,不像是司徒家的人。

    “是,正缺主持衝陰大陣的得力築基幫手,前輩入內談話。”

    邀其進樓,先問詢了兩句,原來是無月沼澤的散修,名喚申屠燧。

    這人築基中期已無望再進,年輕時候因爲貪心闖秘境折了壽元,此番北上旨在爲明月城開的小商鋪賺些厚財,得知黃龍樓乃是赤龍門所開,也有心攀做生意。

    既然涉及商事,鍾紫言便不和他多說,簡雍纔是正主兒,其實猜也能猜到,這把歲數的人想教他替赤龍門衝鋒賣命,必然要付出不小代價。

    交談起來很順利,小半個時辰後老修笑眯眯的離去,等他走後,簡雍臉色卻不太好,對鍾紫言說道:

    “此人應是先前一直在觀望,最後這幾天得知我們找不到合適的人,纔來乘火打劫,開出五十枚三階下品靈石的天價,繞來繞去,最後教黃龍樓以丹藥煉製成本價格供他西區商鋪半年。”

    “哪種靈丹?”鍾紫言忙問。

    “鳳血丹。”

    “嘶~”鍾紫言咬牙切齒,這時候摳搜的毛病又犯了,心裡暗罵這老傢伙奸猾可惡。

    良久,鍾紫言嘆了口氣,“也只能如此了,如今各家都要對付鬼邪陰物,我們沒法小氣,若此番能打下落魄峰,還得再多給所招修士一些甜頭。”

    簡雍點頭道:“兩相權衡,自是攻打靈地最重要。”

    說罷,想了想,又道:“掌門,還差最後一位築基幫手,我有一人推薦。”

    “何人?”

    “商富海!”

    鍾紫言眼睛一亮,隨後又暗淡下來,“他一個生意人,哪會冒這種險。再說他家這兩年鬧事居多,怕沒時間來幫我們,不妥不妥。”

    簡雍道:“付出與利益總該成比,請他出手,事成後,我們送他一塊靈地永久使用權。”

    “這有些太過了吧?”鍾紫言知道,落魄峰周圍有五座一階靈地,早前計劃若是攻佔下來,配合主峰要佈置南鬥防禦大陣。

    “商富海此人精於世故,別看近年來諸事不順,他幾個小輩天資都是中上,待槐山事平,下代人承接上來,必是得力幫手。”簡雍分析透徹,鍾紫言恍然大悟,這不僅是自家需求,也算是給人家雪中送炭。

    “好,就邀他加盟!”鍾紫言立刻同意。

    永久使用權,確實是下了血本,相比出手攻打落魄峰,自然不太合算,但賬不是這麼算的,如果能說動人,赤龍門得到的就是商富海一系人長久的心。

    什麼最難得,人心最難得,商富海是生意人,散修根基,九十多年前來的槐山,道侶早早死去,起初受孃家接濟撐起攤子,如今孃家山門聽說已經被鬼邪禍害完了,他的立足之地除了槐陽城就剩明月城,只剩商鋪了。

    鍾紫言與其打交道也有好些年,歷次所託之事,沒有一次辦不成的,其人重信義,是個能長久相處的鄰友。

    “事不宜遲,我這就南下明月城去與他商議。”

    簡雍辦事,一向穩妥,與鍾紫言出了小樓,也不需收拾什麼東西,施出靈舟,拱手告別,向南飛去。

    若是順利,招募修士組建軍陣一事,基本就會落定,鍾紫言心中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三天,赤龍門招募小樓也有築基修士來商談,但無一例外,都不合適。

    鍾紫言也不再抱着能招僱到合適的築基前輩,他心裡一直在想的是司徒宓的事。

    沒來由的好意總會讓人不安,實則不是沒來由,只是鍾紫言自己覺得時機不妥,凡俗男女結親,多是長輩之命,媒妁之言,但自己是修士,定然草率不得。

    若是直言拒絕,不至於得罪司徒家,但關係必定大不如前,又或者司徒業會選其他族女來讓自己挑,更不妥。

    臨開壇講道的前夜,司徒十七突然登門,說司徒業相邀,正好鍾紫言也打算與他談談。

    這次去的不是司徒家大殿,而是偏閣,這說明要談論的事必然不是公事。

    入了偏閣,鍾紫言見司徒業笑着起身,明顯增添許多親近。

    司徒業雙目炯炯,似是精神,但鍾紫言能看出其面色透着微乏,守護擂臺屏障並不簡單,需要三位金丹時時損耗精力,提前結束稍有舒緩,可明日他要開壇講道,若說不出一些大道真言,威信勢必下降。

    召開誅邪法會第一日,司徒業便說過,凡來着,不論多寡必有所獲,這個‘獲’字,便是自明日設壇講道開始授予。

    金丹修士明悟一絲大道真意,自得陰陽變幻玄奧,若進入空靈之境,誠心開口講授,所說真言彌足珍貴。

    低階散修多有駑鈍者,不得修行要領,往往需要前輩指點,槐山金丹稀缺,很多築基修士也都是碰運氣才築基的,故而能得強人誠心講道,對於散修,可遇不可求。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句話是有問題的,至始至終,修行路上沒一個好師父長期培育,個人再怎麼努力成長都會有限。光領進門沒什麼用,好的師父化繁爲簡,不僅直指剛要,還能在不知不覺中使徒弟順着正確的方向走,所謂共參大道,多指相輔培育,神機獻授。

    開壇講道,司徒業要提前準備,所以這時交談時間不會長,他直笑開口:

    “聽宓兒說,你門中要招募修士還差兩位火靈根築基?”

    鍾紫言迴應,“已經不差了,前兩日正好有了合適人選,還謝前輩關心。”

    司徒業頷首點頭,又問,“聽宓兒說,你二人互相中意,心意相合?”

    鍾紫言呆愣尷尬,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司徒宓本性顯露,竟然這麼膽大?

    “呃……”兩句聽宓兒說,能確認那姑娘是與司徒業說了很多話的,至於說了什麼,鐵定是多有誤解。

    “即是都中意,你我兩家便把這親事定下罷,宓兒單土靈根資質,雖比不得你,但她乃我這一脈嫡系,修行路上自會多多傾斜資源,也不會差你太遠。”

    司徒業早有聯姻之意,以前是因爲陶方隱的緣故,現在是知道鍾紫言天資奇高,赤龍門又有姜玉洲和秦封這等人,日後對司徒家大有助力。

    鍾紫言不知如何開口,司徒業便繼續說:“待陶道兄歸來,也是樂見你們結合的,此次攻佔落魄峰,我派十七去助你家,若是力能所及,落魄峰東面還有一處冰晶靈礦,也一併取了。這婚事嘛……”

    照着這路數說下去,鍾紫言基本是沒法還口的,瞅準機會插嘴道:“前輩,如今鬼禍未除,兒女之事是不是稍後再議?”

    司徒業未置可否,“也是,不過婚期得定個日子,槐山陰邪積時已久,短時間清除不去,王家舊址盤踞至少三頭金丹陰物,下游還有一頭,依我估算兩三年不可能掃平。”

    四頭金丹陰邪,鍾紫言聽罷直心驚,轉而一想,這也算好事,這樣一來,自家設法取那無量封詔碑的時間就寬裕多了。

    “日子就定在你們攻下落魄峰以後吧。”

    “前輩,不可!”

    司徒業忽而皺眉凝視,“難道你不願結姻親?”

    司徒業自有威勢,那雙劍眉壓下,眼角皺紋褶起,好似鍾紫言說個不字,立刻就會生出雷霆之怒。

    到現在,鍾紫言懷疑,是不是司徒宓本沒太多想法,完全是面前這老傢伙在鼓動他家的傻丫頭做那些事?

    應該不至於,誅邪法會這麼多勢力齊聚,司徒業哪有時間照顧這種事。

    “非是不願,只是我和宓姑娘還有可兒姑娘……”

    “司徒可兒她資質甚差,怕不太適合你吧?”

    鍾紫言忙搖頭,說起司徒可兒,又想到她求自己的事,“聽聞您要將他派去外事堂參加軍陣、清掃鬼禍,我與她也算相識,她修爲低微,能否換個差事?”

    司徒業疑惑,“我何曾管過這種事,外事堂自有掌事主理。既然你有所求,稍後我安排司徒十七問問此事,若不然將司徒可兒也一併陪嫁給你。”

    “不妥不妥,實在不妥。”鍾紫言連擺手,一個都沒想好,再來一個哪裡安置。

    司徒業語氣緩和,沉聲道:“好,那便如此。另有一事你且聽下,十日後早早離開回返斷水崖,此番有批勢力不欲參與清掃鬼禍一事,我族打算將這等人清算誅除。”

    最後那一句隱隱透着寒意,鍾紫言事先料到司徒家會這麼做,現在聽來,還是不免背生冷汗。

    “就到這裡吧,明日開壇講道,你可令練氣門人靜聽十日,築基修士便算了,早早去準備攻佔落魄峰事宜。”司徒業露出逐客面容。

    鍾紫言腦中有些混亂,迷濛走出偏閣,忽然理清頭緒,轉身又踏入閣內,見裡面司徒業已經消失不見,金丹修士,自有瞬身閃失之法。

    回返梨花坪,一夜無眠,聯姻固然好,但鍾紫言腦子裡又多出一個青綠羅裳人影,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鬱氣。

    ******

    開壇講道十日,鍾紫言也潛心聽了十日。

    司徒業和吳姓金丹各講五日,兩人對陰陽變化見解有很大差別,但又不是相沖的理念,類似大河無數溪流,各自站在一條溪流窺視天地,洞開心識。

    之前司徒業說過,十日講道,對練氣修士有用,築基無用,鍾紫言聽下來,也不知是爲何,其間所講的很多東西,自己都早已明悟。

    倒是符篆一道,鍾紫言大有所獲,聽完以後,自己也能輕鬆畫出幾種黃符。

    吳姓金丹喚作吳夲,他本不是無月沼澤修士,似乎和汦水宗有些關係,擅長煉器,五日所講,多是水火鍊金術法,明顯沒有司徒業走心,但煉器之道向來精貴,即便不走心講,也有很多可學的東西。

    十日一過,司徒業宣佈法會結束,也暗示要清理那些不打算爲掃平鬼禍出力的散戶,聰明些的在最後一日都歸附進四十七個修士軍陣其中,看不清形式的,鍾紫言也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巨輪已經啓動,不去推它,只能被它碾壓堙滅。

    在梨花坪呆了一月,門內一衆都想盡早回斷水崖,宗紫言安排姜玉洲先帶人回去。

    謝玄本打算把菩提邀去山門玩,不過正覺未允,老僧帶着自家徒弟離開了小劍山,留下正明繼續幫赤龍門,很仁義。

    亨通道觀一衆離開時,高鼎來見過鍾紫言,談論小半個時辰後興致沖沖的走了。高鼎脾性奇怪,有時陰柔,有時直愣,很多事情沒自己的判斷,四十多歲了還總是要仰仗長輩指點,臨走那番話是有意與赤龍門交好的,鍾紫言沒有多應承什麼,只道往後有機會會去拱月泉作客。

    最後一日午間,梨花坪只剩下了鍾紫言和秦封,待司徒業召見後,就是分別時。

    秦封要結丹,鍾紫言肯定不能再厚臉相留,恭祝的話此時不宜多說,一想起秦前輩此去恐有不測,鍾紫言憂心更重。

    樓外腳步聲傳來,一看是魁梧黑紫衣衫的拓跋南天,他身後跟着聶清,路應該是聶清引的。

    拓跋南天本是要與秦封交論一番,奈何司徒十七此時也臨門了,秦封只得匆匆相聊,與拓跋南天作別。至於鍾紫言,在拓跋南天看來,只有打得過他的人才能被他放在眼裡。

    司徒業就在大殿門前,鍾紫言和秦封見過禮,也不多說,相隨着來到廣場。

    司徒業的飛行靈器是一道三丈金光靈符,看品相當有三階,暗紋其多,應該不止乘御功效。

    “十七,你安心助赤龍門攻打落魄峰,司徒達會主持一應後事,我十日後歸來。”司徒業安排罷司徒十七,閃身上了飛行靈器。

    秦封回頭深深看了一眼鍾紫言,執禮道:“掌門保重!”

    “秦前輩保重!”鍾紫言憂色回禮。

    很多話其實不需要說出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夠了。

    秦封入赤龍門時,白袍摺扇,士子風流,儒儀溫和。離開時亦然,只不過兩鬢白髮愈發深重,這是鬥擂施放禁術所致,折了壽數的人顯老是必然的。

    人之相遇,緣淺緣深實難琢磨,一朝風雲聚會,把酒言歡,其後各奔東西參天悟道破桎梏,能不能見下一面誰也不知道。

    看着那金光靈符飛離小劍山,鍾紫言莫名難過,金丹大道,誰不渴求,但願秦前輩如願結丹,彼時再聚首,共謀天下事。

    “鍾大掌門,咱們也該走了。”司徒十七笑了笑,他被司徒業安排加入赤龍門軍陣,這比留在司徒家管雜事要輕鬆的多,自然樂意。

    離開小劍山時,並未知會司徒宓,鍾紫言也不知該與她說些什麼,昨日已經見過,只說往後會常來小劍山,如今馬上要攻佔落魄峰,近期是不會來了。

    鍾紫言晚間回到斷水崖,衝頭就是一個好消息,那位日日嘮叨腹誹沒完沒了的師兄,終於突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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