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槍聲了?”迪亞大師還在納悶,一陣槍聲過後,槐樹林突然安靜下來,彷彿戰鬥已經結束了。
可如果戰鬥結束了,爲什麼沒有人出來告訴自己?迪亞大師從車上下來,帶着警衛排進入槐樹林。
“這裡的陰氣真的讓人很不舒服。”迪亞大師皺了下眉頭,同樣不喜歡這裡的環境。
“人呢?怎麼都不見了?”迪亞大師更加納悶,除了之前戰鬥留下的一堆屍體,竟然看不到一個活人。
他帶着巨大的疑問繼續往前走,好一會才終於看到人影,一共十來人。可這些人好像瘋了一樣,一個個倒在地上,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動也不動。
“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在深山裡,而是在大街上,迪亞大師甚至都懷疑自己的這一羣收下是不是玩人體藝術出身的,可在這裡,一切都變得無比詭異,詭異的讓人喘不過氣。
迪亞大師走過去,一個個查看,竟然都沒有心跳呼吸,不由倒吸涼氣:“死了,他們竟然把自己掐死了。”
突然,迪亞大師感覺眼前情境一變,彷彿又千萬厲鬼向自己撲來,掐着自己的脖子。
“不好,奇門秘術!”迪亞大師畢竟算得上奇門中人,並沒有驚嚇得失去理智,反而更加清醒,連忙從口袋裡摸出一竄鈴鐺搖動了起來,伴隨着叮鈴鈴的聲音,厲鬼終於消失。
“華夏人在這裡埋伏,秦學兵在這裡佈陣!”迪亞大師終於意識到不好,從麻生長鞭口中知道秦學兵,他本以爲對方是個小年輕,應該沒什麼本事,可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厲害,懂得奇門陣法。
要知道,奇門陣法相當於奇門秘術的升級,就算奇門中人也很少能夠涉及,他這個半吊子也是第一次碰上。
“走!”迪亞大師當即做出決定,再不走,可能就要永遠地留在槐樹林裡。
看着倒在地上掐着自己脖頸的手下們,迪亞大師理不都不理,果斷邁開腳步,他可不想把元氣浪費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他還要留着元氣對抗這裡的陣法,走出這片槐樹林。
“咦,有人破陣了!”
秦學兵眼神突然一亮,作爲陣法的主人,大陣裡面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感應之內,很容易就發現有人破陣了。
“應該就是迪亞了,此人會巫術,非常神秘。”美女蛇多次跟冥河教交手,蒐集了不少關於迪亞的資料。
“一個多億?”
秦學兵樂了起來,對他來說,迪亞就是一大堆鈔票:“對了,幹掉這傢伙,要怎麼領取懸賞?”
“把屍體帶回去,我會幫你辦妥的。”美女蛇說道。
“你們在這等着,我去把錢拿回來。”秦學兵大笑了一聲,趕緊下山,他可不想讓到嘴的鴨子飛了。
“一起去吧,正好看看你怎麼對付迪亞。”
美女蛇笑着跟上,葉梓菁也跟了上來:“那混蛋可是毒梟,千萬不能便宜了他。”
迪亞大師想要快速離開槐樹林,但事情遠沒有想象中順利,上山時很正常地方好像多出了很多奇門陣法,令他舉步維艱,尤其是之前碰到的一處陣法,竟然出現一條長達十丈的巨蟒,張着血盆大口,嚇得他雙腿打顫,若非不斷地暗示自己深陷奇門陣法,一切都是假的,恐怕早就嚇昏過去了。
“下山,必須儘快下山!”迪亞大師緊握着鈴鐺,這一路走來,若不是靠着這串鈴鐺,根本無法破開這裡的奇門陣法。
迪亞大師清楚記得年輕的時候跟人鬥毆昏迷,然後被一個老華人救醒。老華人是個怪人,很有本事,懂得法術,後來他才知道這些叫奇門秘法。
老華人見迪亞聰明,也教了迪亞一些簡單的小巫術,可迪亞踢出要拜師,老華人卻很果斷地拒絕了。於是迪亞便起了殺心,趁着老華人喝醉時下了殺手,並得到這串鈴鐺。
這串鈴鐺是老華人心愛之物,迪亞大師也知道這串鈴鐺能夠提升巫術的力量,這些年可多虧了這串鈴鐺,現在生死關頭,又是靠着這串鈴鐺,自然生怕丟了。
突然,迪亞大師感覺一陣陰風吹來,一股龐大的陰氣彷彿要鑽進體內:“不好,又是奇門陣法。”他沒有任何遲疑,全力搖動鈴鐺,竟在一時之間抵擋住了元氣。可是他也十分不好受,這個陰氣連綿不絕,體內元氣根本難以持久支撐,若是時間一長,肯定斃命。
“咦,這是一件法器?”
秦學兵眼神一亮,沒想到對方身上會帶着一件法器,而且看起來似乎是一件非常不錯的法器:“難怪這傢伙能破開陣法。”
“法器,道教、佛教中不是多得是?”美女蛇有些疑惑。
“現在的道教、佛腳那還能有幾件法器,都是騙人的罷了,這串鈴鐺可不同,是一件真正的法器。製作完成後,需要刻入陣法,再以元氣或者陰氣溫養幾十上百年,幾位罕見。尤其是對奇門中人來說,根本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這一趟能得到這串鈴鐺就算不虛此行了。”
秦學兵嘿嘿地笑了起來:“可惜這個白癡不會使用,致使寶物蒙塵,不然要留下他還真不容易。”
話音一落,秦學兵從口袋裡摸出一塊桃木符,手上掐了一段法訣,然後將桃木符扔出去:“給我倒下!”
話音未落,迪亞大師應聲倒下,秦學兵等人走近一看,這傢伙竟然七竅流血,沒了氣息。
“你們奇門中人……”美女蛇苦笑着,這等殺人於無形的本事也太恐怖了,根本沒法防禦啊。
“要不然奇門會沒落嗎?”秦學兵嘆了口氣,正因爲奇門中人太過詭異,所以纔不容於世俗。
放在古代還好,奇門中人手段詭異,就算帝王家要對付奇門中人也得掂量着。可現在不同,有槍支有火炮,再加上奇門爲世俗所顧忌,所以才遭到滅門之災。
也幸虧現在是新世紀,要是放在七十年代,秦學兵早被拉出去遊街了。
秦學兵彎下腰,把鈴鐺拿了起來,中間的線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上面掛着三個鈴鐺,中間的較大,有拇指頭大,兩邊較小,只有小指頭大。
秦學兵搖了一下,聲音很清脆,但能夠聽得出來,大鈴鐺和小鈴鐺的聲音還是有所區別的,大鈴鐺的聲音要更加空曠清幽,小鈴鐺的聲音則帶有比較明顯的尖,有明顯的金屬感。
“這上面刻的,應該是蒲牢吧?”葉梓菁指着中間那可鈴鐺上的雕刻,說道。
蒲牢獸名,龍九子中的老四,形狀像龍但比龍小,好鳴叫。據說蒲牢生活在海邊,平時最怕的是鯨魚。每每遇到鯨魚襲擊時,蒲牢就大叫不止。
於是人們就將其形象置於鐘上,並將撞鐘的長木雕成鯨魚狀,以其撞鐘,求其聲大而亮。
“沒錯,可對這件法器來說,刻上蒲牢有什麼意義?”秦學兵有些想不通,他絕不認爲製作着只是想通過蒲牢的傳說讓這個鈴鐺的聲音變得更大。
要是那樣的話,還做什麼靈丹,直接做一口大鐘不是更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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