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少爺走後,一宿安眠,睡得這麼好的原因,或許是因爲這裡的牀太舒服了。
從這天起,我在莊園夫人的城堡裡又呆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個月裡,每天晚上凱爾少爺都會潛進我的房裡,對我悄悄進行着培訓。
培訓的內容,無非就是如何應對次日凱特琳夫人有可能出的難題,以及莊園夫人對我的考驗。
一開始,因爲笨拙,我總在各個方面出現紕漏。凱特琳夫人和莊園夫人都當我是在那次的懲罰中落了什麼,心有不甘而故意出錯。因此我每出現一個錯誤,她們便總是更嚴厲的處罰我。
在這樣的高壓政策之下,又加上有凱爾的刻意指導,我發揮了潛在的能量,居然在短短的兩三天內迅速的達到了凱特琳夫人的嚴格要求。
禮儀,舉止,姿態,以及莊園夫人要求的巧笑,嫣然,嫵媚,動人等侍人技巧。既是一個完美的一等淑女,又是一個勾人攝魄的性感尤物。
不過性感這種東西,只能裝其表,不能入其骨。
幸好傑西卡天資優渥,雖然我學得半桶水,卻叫莊園夫人發掘出了這個身體上的另一個引人之處,既純潔。
她居然望着我說:“傑西卡,如今的你,比過去還帶有了一絲世間罕有的潔淨氣質。這樣,領主的初擁資格,非你莫屬了。”
因爲這句話,我的待遇在城堡裡瞬間到了無人能及的高度。於是,不出一個星期,我就被打包起來,準備進獻了……
道格是這一帶的最高級領主,莊園夫人談到他時,也不免有些小心翼翼。
一輛豪華的四馬馬車在城堡的外等着,還有一前一後兩架馬車保護。
在夜裡時分,載着我們的馬車出發了。
凱特琳夫人將我們送出城堡的時候,我想起艾瑞絲的囑託,便悄悄在凱特琳夫人耳邊低語了一番。凱特琳夫人聽了,眼裡寒光一現,她撇過頭,面無表情的說了句:“知道了。”
看到凱特琳夫人的表情,我心裡有些懊悔,有些不安。可是受人之託,這一番說辭無論如何還是要出口的,儘量揀了委婉的詞句,如果還是不行,便真是我無能爲力了。
然而結果豈止是不行?當我再次想起艾瑞絲時,她已經淪爲城堡底下又一縷孤魂。
凱特琳夫人,是不允許任何人有其他的想法的,尤其是出城堡。莊園夫人的城堡,只有進口,永遠沒有出口。
莊園夫人和我共乘一輛馬車。
近距離看,莊園夫人簡直近乎完美。沒有瑕疵的皮膚,吹彈可破,精緻的五官,猶如被大師雕刻出來的手筆。她有一頭捲曲得如波浪一般的長髮,金色的,和凱爾的髮色一致,然而,兩個骨肉相連的人,卻心懷各異。
帽檐下,莊園夫人的眼神被遮擋了。
她用柔柔的動人的聲音說:“傑西卡。”
“是的,夫人。”按規矩,被點到名不能應哈、嗯、咦,這些語氣詞,得恭恭敬敬的回答,是的夫人。
莊園夫人滿意的嘴角微彎。
“這段時間,你進步很快。”
我垂頭回應:“是的,夫人。”
“凱爾花了不少心思。”
我一頓,屏息靜氣。
“由凱爾來教導,確實比凱特琳穩固些,你們也容易上心。”
這話,聽着怎麼好像不只她知道凱爾夜半開補習班的事,還是她授意的?
而且……你們?
莊園夫人微微擡頜,美麗的眼睛隔着帽子邊的黑紗晶晶明亮的望着我說:“凱爾辦的事情,我沒有放心不下的。那些女孩也是,你也是,經過他的親身教導,無論各方面,都是一等一的。”
“在替領主篩選新娘的任務中,只有我們這一支送出的,才能得到領主的垂青。”
“可惜,她們太傻……”
“求娶親王的女兒,不過是說給你們聽的。我的凱爾,哪裡需要什麼新人呢?他有我這一個母親,就足夠了。”
我驚愕的瞪大了眼:“夫人,你是……”
莊園夫人嘴角的彎度更深,身上散發出與凱爾少爺一模一樣的香氣。聞了之後,就有春心萌動的感覺。
“凱爾,是我的。”
砰我的背脊靠向了後方的車壁,震驚得無法形容。
這是,這是……戀子情結?
莊園夫人看出了我的想法,咧開嘴輕輕一笑。
“你從來沒有見過莊園主人……”
“莊園主人和凱爾長得一模一樣,可不同的是,凱爾比莊園主人更愛我……”
“……”
沉默,沉默,我除了驚得呆愣和沉默,已經想不出要做什麼反應了。
傳說中的亂-倫,就近在我的眼前,活生生的,香豔豔的。
在去道格城堡的一路上,後來我們皆陷於沉默。
莊園夫人有些得意,一路上都在欣賞着我的表情。爲了配合她,我不得不將驚愕裝了一路。到後來實在累了,我乾脆閉眼睡覺。
腦海裡交替出現凱爾少爺與莊園夫人那啥時候的表情。
不行,我得醒醒,不關我的事,我只是被傑西卡拉到這裡來的,這裡發生的事都不管我事。
但是坦白說,莊園夫人與其說是凱爾的母親,不如說是他的姐姐。吸血鬼不會被時間所限,他們的容貌停留在他們最美麗最輝煌的一刻。
莊園夫人有三十多歲的雍容氣質,卻有着二十出頭少女的美麗容貌。如果不是那華光璀璨的衣飾襯托着她的地位,脫去所有的衣服,她與傑西卡十六歲少女的年輕不相上下。
不,應該說,她比傑西卡更加美麗驚豔。
不知曉他們之間關係的人,說他們爲情侶並不爲過,兩人的外貌相配程度猶如一同來到這個世界的孿生子,中間貼合得一絲間縫也無。
可他們卻是母子啊。
想到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再想到凱爾那天晚上對我做的事,如果換作是莊園夫人……額……畫面很美,不忍直視,感覺想嘔。
我將不舒服的感覺嚥下,擡眼看了看莊園夫人。她也在閉眼假寐,但應該沒有睡着,感覺到我的視線,眼皮輕輕一擡。
美麗的瞳裡精光一現。
我慌措的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