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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唐夜唱 - 第155章 欲求高臥恐難得字體大小: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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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三人都是慷慨激昂之人,被他們三人齊認爲是大事的,必非一般。

    不過從他們三人的神情來看,又不是什麼壞事。

    可是葉暢心裡還是覺得不安,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他定了定神:“三位有何大事?”

    “我三人這些時日雅集之時商議了一番,十一郎你上回所言之事,着實讓人心驚,故此我三人決意遍涉邊關,瞭解邊情,以備不時之需”李頎年長,因此他先開口。

    “啊?”

    葉暢張大嘴巴,他向這些人闡述自己對邊疆問題的看法,目的只是想要製造反對和親的輿論,卻不曾想,自己做得似乎過了頭,竟然激起了這三位前往邊關一探的念頭

    這幾位當中,李頎已經年過半百,高適四十歲,岑參年輕,是二十九歲。高適與岑參倒還罷了,李頎這個年紀……還往邊關湊個啥勁?

    葉暢嚥了口口水,打了個哈哈:“果然是大事……不知有何處某可以效勞的?”

    “自然少不得你葉暢然。”李頎笑道:“無非四字,出錢出人。”

    “啊?”

    “出錢,你是富家翁,我們三個捆在一起也不如你家底殷實,這盤纏路費,自然是落到你身上。”

    所謂朋友有通財之誼,此時文人間相互贈送資助乃是常事,葉暢自己第一次離開長安時,賀知章、張旭等人便送了他不少財物。聽得這個要求,葉暢啞然失笑:“好說,好說……不知出人,是看中了某身邊何許人也?”

    在他身邊,賈貓兒是最當用的,然後就是善直與南八,這二人主要負責他的安全。葉暢琢磨着,三人可能是要借用這二人,以便旅途安全。善直好說,正嚷着在洛陽太悶,倒是南八,願不願意花上一年半載陪這三位到邊關一遊,還要徵求他自己的意見。

    “非是旁人,乃葉十一你也。”

    “啊”

    葉暢指着自己的鼻尖,見他們三人又點了點頭,當下不由得哭笑不得。

    借他……原來竟是邀他一起,去邊關一遊

    他可不願意往邊關跑,要知道此時可沒有火車,花上大半年時間往邊關跑一次,那都算是順利的。他有那麼多計劃,都需要時間,怎麼有空往邊關上跑

    “這個……某在洛陽尚有事……”

    “你方纔不是說,洛陽之事不用親歷親爲了麼?”岑參笑着指他:“葉十一,你好生不爽快”

    “某是說,呃,年後在洛陽尚有事……不對,岑兄,你不是要科舉麼?”

    葉暢原是要給自己理由推託的,突然見岑參這似笑非笑的神情,靈機一動道。

    “哈哈哈哈……就知道葉十一奇狡如狐,必然會想到的。”高適撫掌笑道。

    李頎點點頭,無奈地道:“論識人,我等當中,高達夫爲最……不過,葉十一,你卻錯了,我們不是即刻動手。

    不是說走就走的旅行就好,除了燒壞了腦殼的,誰會毫無準備就四處亂跑。葉暢鬆了口氣,但緊接着,李頎一句話便讓他又慌了。

    “我們決定明年夏時出發,先去朔方盧龍,見識一下較爲安定的東北。後年至西北,大後年再去吐蕃……初夏之時,科舉已經放榜,你葉十一也有小半年時間料理家事。”

    葉暢一臉苦澀,幾乎要破口大罵起來。

    這分明是強人所難嘛,李頎三人,還真要將他拉下水不可

    “這個……這個……”

    “葉十一,莫非你也是紙上談兵之輩,口口聲聲說是心憂國事,實際上卻不肯出力?”岑參有些不耐:“你事情再重要,莫非還比某科舉重要不成?”

    葉暢很想說,自己的事情確實比岑參的科舉更重要,但是真說了,那麼必然翻臉。若是放在一年之前,翻臉就翻臉,可是經歷這麼多事情,葉暢已經有了別樣的想法。

    他必須給自己維持一個好的人脈圈子,而李頎、高適和岑參,都是可以結納的同伴。

    但他又確實不願意跑這一趟。

    他雖然不知道邊關的具體情形,可是大勢卻是瞭解的,因爲李林甫擔心邊將入朝爲相的緣故,如今邊疆大理使用胡人,無論哪個方向,盡皆如此。

    靈機一動,他想到了一個藉口:“實不相瞞,三位還記得某曾說過,將來人口滋生,衣食必將不足,至使國家有奇禍?”

    “正是,我三人慾邊行去行,也正是爲此。”

    “某早有謀劃此事,聽聞南蠻之地,有木棉可織吉貝布,苛借玉真長公主兩座田莊,準備試種木棉。若能得在,則絲麻之外,又添一物可以衣天下。”葉暢道:“邊關之事,不急在一時,而這木棉種植,卻不可耽擱時令。”

    李頎三人盡皆不語,只是將信將疑地看着葉暢,葉暢迫不得已,又補充道:“況且北地作戰,天寒地凍,將士折損,大半因此。這吉貝布可制棉衣,禦寒之效如同皮裘,若我大唐將士皆能衣之……”

    “果真有此效?”

    “三位若不信,等來年木棉種成,某送棉衣與三位親身一試就是。”

    話都說到這份上,李頎三人也不好再勸,他們乘興而來,卻是掃興而歸。葉暢見他們離開,以手撫額,長吁了一口氣:“僥倖,僥倖……”

    這一次是給他僥倖糊弄過去了。

    旋即他又皺眉,這三人都是心志堅毅之輩,只怕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打算。

    想到這裡,他忙將丁典事招來:“丁典事,此間之事,今日便交與你了,我有急事,先要回鄉,明公那邊,我已告假,你在此間的功勞,我也一併說了。那錄事一職,我將辭去,並嚮明公推薦於你……”

    丁典事這近兩個月的時間裡,跟在葉暢身邊,鞍前馬後,做了不少事情。葉暢往往只是負責規劃,具體執行,還是丁典事做得多些。這一切葉暢都看在眼中,故此臨別之時,有這一手。

    “啊?卑職還想跟着葉錄事多學一些……”丁典事訝然,然後感激涕零:“謝過葉公”

    小小年紀,便被人稱爲“公”,葉暢很是不適應,不過至少不是葉公公。他將交接事宜用最快速度完成,轉身便招呼善直:“善直師,咱們回去收拾行囊”

    “爲何如此之急?”善直有些奇怪。

    “不急不成,那三位只怕還不死心,過兩天必定會再來勸說——沒準今日下午就要來。”葉暢急切地道:“這要再來,他們三個有所準備,怕是不容易打發。和尚,你想去邊關一遊?”

    善直無所謂地道:“只須能吃飽來,再有酒肉,邊關就邊關……”

    葉暢頓時搖頭,自己問這個酒囊飯袋可是白問

    南霽雲乃是洛陽城的士兵,葉暢只是返鄉,不可能將他帶走,因此葉暢問都沒問。帶着自己的伴當,他當日中午便動身,離開了洛陽城。

    如他的料,下午之時,李頎三人又來尋他,在得知他已經離開洛陽之後,三人面面相覷。

    “葉郎君說了,若是幾位需要財物以壯行色,只管與某說就是。”留在洛陽的乃是賈貓兒,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幾人:“不過再過幾日,某也要走了。”

    “讓這廝給溜了”岑參大叫道:“去追?”

    “追到修武去?”高適搖了搖頭,笑得深沉:“放心,終有再遇之時,他葉十一想要在臥龍谷中高臥……只怕有人不答應”

    “誰?”

    高適笑着指了指天,沒有再答。

    衆人皆是會意,這個天,可不是老天。

    被高適暗指的人,如今正在長安城興慶宮中。他剛剛從驪山溫泉宮回來,人有些疲累,精神頭也不是很好。

    畢竟是個老人了。

    高力士悄悄看了李隆基一眼,李隆基臉上帶着笑:“朝中有何事?”

    在下首的李林甫做了一個揖:“聖人洪福,天下太平,朝中一切正常……”

    “唔,正常便好,朕倦了,先歇一歇,國家大事,有賴於卿了。”

    “臣敢不竭心盡力,以報陛下之恩?”李林甫長揖道:“陛下,臣且告退。”

    李林甫退下之後,李隆基嘆了口氣,舒展了一下胳膊:“老了……老了,高將軍,朕已經十年未出長安,天下無事,朕欲將政事全部委託給李林甫,你看如何?”

    高力士心中一驚。

    李隆基很少露出這樣的老態,特別是在李林甫面前。

    高力士心中飛快地盤算起來,李林甫能夠有今日,一則是他自己頗有能力,二則是因爲他在後宮當中有助力。這助力當中,也包括他高力士。

    因此,他在短暫一愕之後,躬身下去道:“天子巡狩,乃古之制度,天下權柄,不可借予他人——他人若假借天子之權,成自己之威勢,誰敢複議之者?”

    這是明確反對李隆基將權柄完全交與李林甫。

    李隆基看了他一眼,神情甚爲不悅。

    高力士心裡咯登一跳:自己猜錯了,陛下是真的年老倦政,而不是懷疑自己與李林甫有所勾通?

    想到這裡,他跪下叩頭:“臣有瘋疾,偶發狂言,此乃死罪,還請陛下治臣之罪”

    李隆基見他這般惶恐,心中突然又高興起來,哈哈一笑,吩咐左右道:“高將軍一片赤誠,且爲他置酒……”

    左右內監們齊呼萬歲,不一會兒,酒樂便備,大殿之中又熱鬧起來。已經起身的高力士額頭冒汗,李隆基笑着問道:“高將軍何故汗涔涔而下?”

    “這個……殿中炭火甚旺,臣不勝熱,故此汗涔涔而下。”

    高力士知道李隆基並不是在問他,而是在敲打他,他也順着李隆基的話往下答。在他心中,卻是暗暗發誓,再也不就國事發表自己任何看法了。

    宴樂正酣,那邊有內臣來稟,卻是張培求見。

    “方纔分別,爲何他又來了?”李隆基心情此時轉好,聞言道:“讓他進來吧。”

    張培雖然掌管翰林院,卻不太管正經政事,一般來都是敘翁婿之情。不一會兒,他出現在李隆基面前,高力士看了他一眼,見他面上帶笑,目光卻閃動,顯是在轉着什麼心思。

    “賢婿,此來有何事啊?”一邊飲酒賞樂,李隆基一邊問道。

    “臣承陛下殊遇,隨扈溫泉宮,如今回來,便處理這些時日積下的事務,卻聽得翰林院學士李白,說出一番話來。臣覺得此事重大,須得稟報陛下。”

    “哦?”

    一聽和李白相關,李隆基心中就有些煩膩。

    去年李白進京,在衆人舉薦之下,他得以入翰林院爲學士。之初李隆基愛其才華,頗爲青睞,但如今一年多時間過去,李隆基的態度漸漸有些變了。

    此子雖是有才,但只能爲文章墨翰之士,空負戰國縱橫家一流的舌辯機智,卻不是能做實事的。而且眼光也差,管不住嘴,當說的不當說的,都愛胡說八道一番。

    原本李白頗與人善,因此有“舌粲蓮花”之譽,但受李隆基看重之後,心氣有所變化,頗有倨傲無禮之舉。象是張培,原本向李隆基舉薦過李白的,如今卻也瞧他不順眼了。

    “不知李太白又有何等驚人詩作?”李隆基問道。

    “卻是有人自洛陽來,與李白說了些事,李白便在翰林院中傳。”張培不動聲色地道:“據說葉暢在洛陽城,與張旭等雅集,其間擅自批評如今邊疆之策,李白深以爲然……”

    葉暢在醉仙樓中的話,輾轉傳到了李白耳中。李白性子容易激動,覺得甚有道理,加之李隆基去了驪山溫泉宮,張培也相隨而去。李白在翰林院裡沒有了約束,一張大嘴巴自然就胡說八道起來,或評或譏,總之就沒有幾句好話。

    翰林院裡自然有嫉妒他才華者盯着他的那張嘴,在張培回來之後,立刻向張培報告。

    張培如獲至寶——這可以一舉讓他瞧不順眼的兩個人同時倒楣,因此也迫不及待便來說與李隆基聽。不過,葉暢那三首詩他卻有意忽略了,免得李隆基爲其詩所動。

    聽得葉暢對邊事的評論,還有李白的那些抨擊,李隆基勃然大怒:“豎子,何其大膽”

    “聖人,此番妖言,徒亂民心,且有怨望咒罵之意,不可不懲之。”張培乘機道。

    高力士在旁撇了一下嘴,卻不敢說什麼,剛纔還被敲打過了,如今能做的,也就是沉默。

    可惜了,他心中暗想,卻不是爲了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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