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那些個太醫全部驚駭欲絕的跪了一地。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越發讓風肆感到焦急。
“你們食朝廷的俸祿,現在讓你們辦這點事情都辦不到,要你們何用?”風肆真恨不得就此將他們全部給趕出去,可是看着他們年老休衰的跪在地上,他的眼眸快速的閃了幾下,終是沒有下得去手。
“你們全部滾到外面去,省得讓人見了心煩……”這話一出,幾個太醫像是得到特郝令一般皺先恐後的去到了棲鳳殿外的園子裡跪着。
“濃兒怎麼樣了?”人還未見,便已經傳來一聲急切的詢問聲。
風肆起身,靜待那人現身。
“你們總算來了,師父,對不起,我……”隨雲凡一起出現的,自然便是軒轅臨風。
“什麼話都不要說了,等雲小子先給濃兒診斷一番,再說!”軒轅臨風擡手,便制止了風肆的話。
風肆只處訕訕的站在牀邊,看着雲凡伸出手,搭上她的脈博。
雲凡的臉色很差,連帶着風肆與軒轅臨風的臉色也漸漸變得晦暗無比。
“她的確是中了毒,而且這種毒非常的罕見……”雲凡低聲吐出一行字,臉色已然差到極點。
“是否能將解藥配出來?”風肆看着雲凡,一臉的期待。
“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這種毒,是極寒處,一種罕見的名爲赤焰鳥的膽汁所煉製而成的毒藥,我們通常稱之爲赤焰毒,這種毒的解藥,據說,是一種名爲血蓮引的植物,這種植物,與那赤焰鳥的生長環境完全一樣,只是這種植物,比起稀有的赤焰鳥更爲罕見,所以基本上,只要是中了這種毒,基本上便是無藥可解!”雲凡說完,整個臉色已然鐵青。
風肆聽着雲凡的解釋,整個人都若失了魂魄般再不復往日的冷靜。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中這麼奇怪的毒……你不是醫術高明嗎,你一定能求她的,對不對?”風肆突然出手,將雲凡的領子抓住,面色憤怒的衝他吼道。
“濃兒成這樣,還不是怪你,若不是你賊心不死,將本公子與濃兒分開這麼遠,濃兒又怎麼會有事……”雲凡生氣的一把拂開風肆的手,冷眼看着他毫不留情的指責道。
“你們兩個就別再吵了,還是想辦法救救濃兒纔是正經事……”一旁半晌未曾做聲的軒轅臨風突然出聲打斷他們的爭吵。
“我先用金針替她護住心脈,你若真想救她,或許還有一個辦法……“雲凡冷着的眸子,在對上莞莞那張白裡透着青的臉時,馬上變得落寞起來。
他不能讓她有事的。
“什麼辦法,你快說……”風肆馬上湊近了衝雲凡問。
“若是找出下毒之人,也許能從下毒者身上找出解藥也說不定,不過,也必須在三天之內將解藥找到,不然三天一過,雲某便真的回天乏術了……”雲凡的聲音變得史無前例的沒有底氣。
枉他是一代醫聖,可是,他卻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救不了,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
他從懷中掏出金針,衝着旁邊兩人淡淡道:“我要替她施針,請你們迴避。”
風肆臉色剎時陰沉下去,不過看着牀上的女子,情況已經一點也不樂觀,於是只得強迫自己與軒轅臨風一同出了內殿,裡面,只剩雲凡一人。
“師父,對不起……”風肆一臉歉意的站在軒轅臨風面前。
“我知道你想對濃兒好,而且,你的心,師父當然非常的瞭解,只是誰也沒有料到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情,若是你有心,便儘快的找出兇手,讓濃兒少受點磨難纔是最好的,哎,這孩子,命真是太苦了。”軒轅臨風長嘆一口氣,在外面朦朧的月色
中,顯得無比的蕭瑟。
“師父,肆兒現在便去查,雲凡說只有三天的時間,我不能讓千濃出事,一定不會讓她出事。”風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養心殿。
“文公公……”
“皇上有什麼吩咐?”文公公恭謹的上前聽候差遣。
“去將今天御膳房裡的所有管事與丫環婆子太監全都給朕綁過來。”風肆冷漠的下着命令。
“是,奴才遵旨。”文公公出了門,抹了下額頭上的汗,這才帶着一大幫大內侍衛朝御膳房的方向行去。
不多一會兒的功夫,外面便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風肆皺了皺眉,嘴邊突然浮起一絲冷笑。
或許他們還不知道,他們即將面對的是,他們的皇上最最冷漠絕情的一面。
“皇上,御膳房的宮人全部都帶來了,請皇上過目。”說着,約三十個左右的宮人便被押進了養心殿。
因爲他早就準備了要連夜審訊,所以,養心殿內不同以往的昏暗,而是燈火通明,如在白晝。
“主事的出來說話。”風肆收斂起全部的暴戾,平靜的衝着下面的人吩咐。
話音落下,便從人羣裡走出一個約摸三十歲左右的婦人。
她低着頭,雙手絞在一起,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皇上,奴婢便是御膳房的管事王嬤嬤。”
“今天晚上,送到棲鳳殿的飯菜,可是你命人準備的?”風肆看着她,目光裡帶着森森寒意。
“回皇上,是奴婢着人準備的。”
“既然你肯承認,便好,那菜裡的毒,可是你讓人下的?”他語氣森森,就此瀰漫而出的冷氣,讓那王嬤嬤直覺如置身九寒天氣,異常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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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