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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人仙途 - 第45章 刺客字體大小: A+
     

    朱貪何醒過來時,四周一片漆黑,當他假寐一會再次睜開眼時,還是漆黑一片,這人扶着腦袋不甘願的坐起來,摸索着周圍能摸到的地方。除了石頭還是石頭。他咳嗽一聲,迴音一遍遍吐着咳嗽的響聲。他猶猶豫豫的張口喊道:“有人嗎,何姑娘在嗎。”沒有迴應。當然沒有迴應。如果他細心一點,一定能看到他旁邊沉入夢中的何舟瑤。後者還在神遊太虛呢,肋下那幾處傷口可不是鬧着玩的。

    他摸到一團軟綿綿肉乎乎的東西,爽適的手感好像天上的雲從他手中悠然劃過一樣。少頃,紅彤彤的兩個空洞的亮光在他面前閃動。朱貪何大驚失色。好一會才意識到是隻該死的兔子。

    他扒拉着牆壁,爬出深黑的洞,光明像千萬縷絲線纏住他的雙眼,朱貪何本能的擋住陽光,從指縫中窺見的世界是一片鮮豔明亮的荒地,站在荒地上的他似乎也隨着明亮的世界成了透明人。他身手去抓那篇陽光,陽光轉而把他包圍。

    那是一抹美好的風景。片刻失神,朱貪何這纔想起昏迷前的事情。視人命如草菅的黑衣人,化身翩翩飛蛾投身烈火的何舟瑤,枝節粗糙,行爲詭譎的骷髏,那一張張嬉笑怒罵的臉,一聲聲放浪形骸的笑,一簇簇催彩奪目的火光,不約而同的叩擊着他的腦袋。朱貪何節節後退。他屈腿一蹬,鬆軟的地被壓出一道深深的腳印,一截破碎的刀刃從地裡露出獠牙。

    他尋遍洞穴,驚喜的發現躺在黑暗懷抱皺着眉頭好像與誰有深仇大恨的何舟瑤。他捋順何舟瑤的頭髮,一使勁一跺腳把她扛了起來。前方,朱貪何看不到前方,卻必定經過前方,去往更前方。他認準一個方向,也不管對與不對,悶着頭只知道走,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終於走出了草叢,糊里糊塗的找到了一條路。

    路上零零散散的分列着幾個無所事事的行人。他們側目朝朱貪何看去,都憂心忡忡的躲着他走。朱貪何不十分在意,時間長了,雖然不十分在意,卻十分拘束。朱貪何吸着鼻子,痞裡痞氣的說:“看什麼,在下那個地方值得大家特別注意嗎。”他呲牙露出兇相,心中一陣暗爽,把自己的快樂凌駕在別人的驚恐之上只一件多麼有意義的事。

    他咯咯直笑,笑聲像截斷的流水猛然露出一堆堆污濁的水。而與他的笑聲相反的怒氣,正一點點從時逸採眼中瘋狂的張揚。

    “混蛋,你把何師妹怎麼了,快交給我。”

    朱貪何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將何舟瑤從肩上送下來,他悄悄暼時逸採一眼,立即縮手縮腳的儘量站的遠點:“你師妹可不是我傷的,她無聊到跟蹤殺手,被對方發現才變成這副模樣,爲了救他,我差點回不來了。”口中說着英雄救美的傳說,他卻怎麼也自豪不起來,偏偏還擔心時逸採會不會一劍刺來,或者痛罵他一頓。

    時光悄無聲息的從朱貪何耳邊溜走。時逸

    採冷着臉提何舟瑤抹上藥,纏上布條,披上厚實點的衣服,全新全新的照顧着這個傷員。最後才鬆了一口氣似的埋怨道:“不是致命傷,會好起來的。追殺你們的是什麼人。”

    他一愣,結結巴巴的說:“我哪知道是什麼人,刺客哪有來歷。就算有也不會輕易被人掌握。”

    介託幸災樂禍的在他耳邊吹氣:“這下你可碰上麻煩了。小師妹在南都峰跟個寶貝似的,師傅又護犢子,找不到元兇出氣,你的下場,嘿嘿。”

    朱貪何不由打個冷顫,忌憚的瞪着介託,問道:“她惹的禍跟我沒關係,憑什麼算在我頭上,我還冤着呢,你們爲他報仇,誰爲我報仇?”

    鍾原川這才緩緩的說:“大家都累了,趕路要緊,先去丘向城與同門聯絡。”他抖着嘴皮子,好像隨時會漏氣似的。注意到朱貪何奇異的目光,他笑着搖搖頭便不再理會。

    雲樽自始至終都在關注着朱貪何旁邊的兔子,試了好幾次都不能近身,每次被一股詭異的力道彈開,他臉上的驚訝便多了一分。直到這時,他覺得有自己說話的份了,才討好的說:“貪何,你這寵物從哪裡撿來的,好神奇。”他黑着臉做躍躍欲試狀,兔子有所察覺的瞪他一眼,雲樽臉色驟變,這次被主動彈了出去。

    衆人終於將目光放到這個神奇的小東西身上,顯然它的存在比早點去丘向城跟有誘惑力。介託眯着眼笑嘻嘻的說:“是呢,好個神奇的東西,師弟從哪裡撿來的,贈與我怎麼樣?”不等朱貪何答話,這人早早的衝了上去。雖說是衝了上去,也只是剛踏出一腳而已。這一步像沉悶的石頭撞在厚實的牆上似的,發出更加沉悶的聲音。介託緊憋着臉,額頭上青筋爆出。身子被託在半空,只有腳尖微微碰着大地,好像一不小心就要飛到天上似的。

    他左顧右盼,眼珠子直晃盪,血絲糾纏在一起,像攀枝錯節的老樹。朱貪何急忙拉着他說道:“怎麼了?”

    驀然間,介託哇的吐出一口真氣,身子直直的跌倒地上。冷汗唰的簌簌落下,像下雨似的。他心有餘悸的說:“這傢伙有鬼,絕對是老妖精級別的東西。朱師弟,你惹大事了。我幫不了你了。”他連連擺手,好像沒有他的幫助,朱貪何會立即墮入地獄。其實誰也沒請他幫忙。

    鍾原川不善的說:“先別管這個東西,它不會主動攻擊咱們,先去丘向城再做下一步打算。”他鄭重的向朱貪何點頭,後者立即意識到鍾原川急切的心情。如此急躁的鐘原川,所預示的時間肯定也是很棘手的危機。

    應鐘原川的要求,連雲樽都刻意不去理會兔子。一行人湊到一起的代價異常沉重。何舟瑤的重傷,朱貪何的隱患,鍾原川也默默忍受着煎熬。而他們離開宇文山也只有不到十天的時間。剩下的日子,這羣殘兵弱將該怎麼抵擋。

    不久,介託迫不及待的與

    朱貪何談論他神奇的遭遇。那確實是個神奇的遭遇。當滿地鮮草化成殺人的藤蔓,蒼翠的樹葉像一股股旋轉的利刃,蓬鬆的大地張開巨口,一點點將活蹦亂跳的生靈吞噬。他們的身影只能在轉瞬即逝的安寧中尋找空間。

    那樣一個午後,他們被幻境淹沒,空間扭曲成一綹綹轉動着的髮髻,在無盡的旋轉中,雲樽被泥土鉗住,時逸採在草叢中哀叫,只有介託與鍾原川勉強立於不敗。

    他悻悻的說:“真可惜,作爲師兄的我竟然只堅持了片刻功夫就被擒住了。那時候只能靠鍾師弟了。大概也只有鍾師弟才能識破幻境的真身。他身上籠罩着近乎實質的真氣,現實與虛幻在他身邊相互傾軋。他大口吐着血。”說道這裡,介託不自在的瞧瞧鍾原川,這才放下心來。

    介託細聲細氣的說:“朱師弟,你與鍾師弟交情極好,他是什麼來歷。當時我記得清清楚楚,鍾師弟發狂的時候,不知從何處竟然傳來了幾十,可能是數百人的怒吼,濃烈的殺氣嚇的我不敢吭聲。我是閉着眼熬了很久纔敢睜眼,鍾師弟倚着我半死不活的喘着氣,還跟我說話,對我笑,我都沒敢回嘴。”

    朱貪何不由想起之前做的夢,鍾原川滿身鮮血,瞳仁灰白,大漠的孤煙帶不走他的悲涼,三春驕陽照不穿他的蕭索,他只是淡淡的哀傷,也慢慢感染着朱貪何。這一幕難以描摹的畫面總是出現在朱貪何腦海中。恰好介託談及,他不可能傻里傻氣的以爲是巧合。或許鍾原川真的屬於哪個戰場。

    朱貪何掩飾驚愕,淡淡的說:“我從小與鍾原川在一起,沒遇到你說的怪事,是你被幻境迷惑,生出的錯覺吧,白白浪費了我這麼多時間,淨說些不靠譜的事。”說罷,朱貪何逃也似的走開,只留深陷其中的介託。

    朱貪何納罕道:“鍾原川的焦慮莫非是這個。”他仔細思考着,搞不懂這件事對他有什麼不利後果。

    這是個好天氣,好日子,好韶光,朱貪何不僅找到了同伴,還驚喜的覺察到丹田裡的小圓球大了一圈,薄薄的脆皮隱隱有破裂的跡象。他小心又謹慎的審視着這個小東西,像看着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傑作。“修爲似乎有所增長,都這種地步了。再不突破旋照期,乾脆自毀丹田算了。”他痞裡痞氣的說,人類最大的特點就是口是心非,即使沒有突破旋照期,他也不敢自毀丹田,傻子都不會幹那種損己也不利人的事。

    很快到了丘向城,鍾原川才輕鬆了些,他歪着身子,像一塊軟糖似的,稍一懈怠就左右搖晃。他夢遊似的扶着城牆,慶幸的說:“終於到丘向城了。時逸採,還不讓你父親來接我。”

    時逸採悶着氣直跺腳,爭辯道:“我可是看在你賣力救我的份上才這麼做的,你別想多了。”說着當先逃進了城。時逸採一走,鍾原川才露出奸詐的笑。他對朱貪何說:“這姑娘太好騙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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