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哥,你現在跟 以前不一樣了,顧慮太多了,以前咱們兄弟大砍大殺的時候怕過誰啊?一律照砍不誤。”
“呵呵……”陳楚指了指車。
邵曉東無奈,開車往前走,從倒後鏡看到曹雲飛渾身是血的跑出衚衕口,朝着一輛出租車跑去,那出租車司機在等活的樣子,司機正在吃着煎餅果子。
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子跳到了自己跟前,嚇得煎餅果子都掉地上了。
“大哥,你別殺我,我有老婆有孩子,不容易啊。”
“麻痹的,給老子開車!趕緊的,再逼扯老子一刀捅死你!”
司機嚇得發動車輛,這時,衚衕裡的小三帶着人已經追砍了出來,大喊大罵着。
這司機已經被一把血淋淋的砍刀駕在脖子上了,忙一腳油門竄了出去。
車子如同離弦之箭,後面的小三等人追了一陣,大罵不止。
邵曉東唉了一聲,有些痛心失去了這次機會。
陳楚到不然,如果不是想借刀殺人,他隨時都可以解決掉曹雲飛。
陳楚呵呵笑道:“曉東,你也不小了吧,應該找個差不多的好女孩兒結婚了。”
邵曉東深深的嘆了口氣,搖搖頭笑了:“楚哥,現在這社會,還哪有好女孩兒啊!”
“哎,也不能這麼說啊,你搞了這麼多,不可能遇不見好的。”
“嘖嘖……”邵曉東撇撇嘴:“一千個裡面能有一個好的不錯了,千分之一多好的,長得還不漂亮,萬分之一一個好的,又漂亮、學歷又好、又溫柔、善解人意,又讓你給劃拉去了,要不……你讓給我一個?”
“靠,你這傢伙,說說就跑偏了,走,咱吃燒烤去,對了,把金哥啥的都叫上。”
“妥了!不過楚哥,你今天得大出血啊!”邵曉東呵呵笑了。
“必須的。”陳楚打了個響指。
邵曉東本來心裡有點不痛快的,他一心想把曹雲飛乾死,那貨留着就是禍害,但不知道陳楚下手挺狠的,怎麼偏偏對曹雲飛這人渣手下留情了呢。但一提吃燒烤,邵曉東便眉開眼笑了起來。
在這邊,大金鍊子大金錶,光着膀子趿拉腳,一天三頓小燒烤,基本上就是衆人所追求的了。
以前這幫兄弟也都是這麼吃吃喝喝瞎混過來的,但現在最留戀的,彷彿就是那段瞎混的時間,彷彿一去不復返的樣子了。
邵曉東忙給金星和龍七打去電話。
龍七那邊沒啥說的,直接就同意了,而金星猶豫了一下,咧咧嘴說:“剛纔揚子打來電話,開始說要幹架的,後來聽說曹雲飛讓人給砍了,現在在醫院……我,那個……”
“靠!”邵曉東不樂意道:“那行,金哥你就別來了,去看看曹雲飛那孫子去吧!”
“我擦,我是那種人嗎?兄弟吃燒烤我能不去麼。”
邵曉東撇嘴道:“那你剛纔又曹雲飛讓人砍,你嘚啵嘚的是不是還要拎着刀去報仇去。”
“切,那孫子讓人砍死我才樂那!曉東啊,你們在哪燒烤?都有誰啊?”
“嗯,這還像樣,去青
年節的老才燒烤。我,楚哥,加上龍七哥,就咱哥幾個,沒別人啊!”
“靠,青年街啊,那比地方……不如去廣場了!”金星撇撇嘴。
邵曉東不禁看了陳楚一眼。
陳楚自然也知道不管是紅城,還是在瀚城,燒烤好吃的地方基本上都是燒烤,或者是師院前面那一趟街,烤的比門市店的更好吃了。
但今天畢竟曹雲飛讓人砍了,紅城又這麼大點,他們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慶祝不太好。
季揚不一定發現,但是天盟的兄弟現在紅城可有不少人,讓人看見了,再告訴季揚,就不太好了。
陳楚伸手接過電話。
“金哥,青年街那邊新開了一家,口味不錯,是大排檔,烤韭菜,大蒜,辣椒,烤海鮮上面也揚了一大堆辣椒,賊夠味。”
“靠,那行吧,就那吧!”金星撇撇嘴,顯然有點掃興,吃燒烤他就喜歡露天的。
這邊的大排檔,是在門市前面搭建的棚子,也算是半個露天了。
陳楚跟邵曉東先到了地方,老才燒烤,人還不少。
在外面坐了一張桌子,風一吹,還挺涼快的了。
邵曉東一擺手,說先來十竄豬腰子慢慢吃,另外來啤酒。
老闆笑呵呵忙問:“兄弟要散裝的啤酒還是瓶裝的?俺們推薦散裝的, 杏花村啤酒,味道賊好……”
“我噗……”邵曉東樂了:“楚哥,這杏花村不是……哈哈哈……”
陳楚擺擺手,邵曉東沒把話挑開,陳楚這人喜歡低調,不喜歡這麼裝叉,再者,要是讓這燒烤店老闆知道在他店裡吃燒烤的陳楚就是杏花村散裝和瓶裝啤酒的老闆,那這頓燒烤就不能愉快的吃下去了,不得跟着拍馬屁了。
冰鎮的散裝啤酒,先上來了兩個大扎啤杯。
兩人慢慢喝着,十多分鐘後,三角眼龍七到了,他穿的還是那樣樸素,個子中等,極爲有棱角的一張臉。
這時,開始給金星打電話,埋怨他怎麼還不到,就差他點串了。
又過了十分鐘,金星纔開着車來到,停好車,鑽了進來,還一陣的東張西望的。
龍七不禁撇撇嘴道:“看你這個德行!就跟個小偷兒似的?咋了?後面有仇家跟蹤咋的?我去幫你幹掉他!”
“靠!”金星白了他一眼,手還撫了撫自己西瓜太郎的頭型,他挺喜歡這髮型的。
“真有仇家我還用你?直接上去幹了!是季揚一勁兒給我打電話,讓我帶人操傢伙,唉,你們還趕上今天喝酒,我這一路啊,開車都小心翼翼的,路上遇見好幾個天盟的兄弟,我也不知道看沒看見我,趕緊繞道走了。”
金星說到這裡,又衝陳楚道:“楚兄弟,你今天選的這個地方挺好的,比較偏啥的,現在天盟的兄弟就在市裡晃盪,到處找黑蛇,今天可是有一場大架可打了,只是可惜啊……”
“可惜啥?”邵曉東喝了口散裝啤酒,衝老闆又喊:“來一桶散裝杏花村啤酒!”
“好嘞!”老闆爽快的答應了一聲。
又問要五斤裝的,還是要十斤裝的,邵曉東搖手
說來個十斤的,冰鎮涼點的。
老闆直接從冰櫃扯出一個十斤裝的啤酒桶,隨後又放進去兩桶啤酒冰鎮上了。
酒水倒上,金星不禁喝了一大口,咂咂嘴道:“這個酒真不錯,爽口,爲啥可惜?幹架一天多有意思啊?不過吧,是曹雲飛那孫子讓人砍了,季揚要領着兄弟們去報仇,這就沒意思了,那他媽孫子,平時連我都不放在眼裡,現在報仇讓大夥兒去?去他個奶奶的……”
“哈哈哈……對,去他個奶奶的,咱們喝酒,喝酒……”邵曉東招呼了一聲。
隨後抓起一串豬腰子,大口吃着,一咬滿嘴油汪汪的,還帶着一些騷氣,再加上啤酒,這貨吃的津津有味。
喝酒喝到一半,陳楚接到一個電話,是冷庫的劉經理打來的。
“咋了?”陳楚問。
“楚哥,不好了,有人把咱們的攤子給砸了。”
“嗯?怎麼回事?”陳楚兩眼眯縫問。
同時,龍七,金星,邵曉東三人也停下了吃喝。
陳楚眼睛一眯縫,便是要幹架的徵兆了,這些年,幾個人也都明白這個事兒了。
“楚哥,咱們的菜價低啊,所以一些批發菜販就過來找事兒,砸了咱們的秤,又打了咱們的司機,要不是冷庫大門鎖的快,他們都要進冷庫打砸了……”
“我靠。”陳楚呼出口氣,這他媽的,砸場子都砸到了自己的家門口了,這可絕壁不能忍了。
“行,我知道了,把大門守好,我馬上回去。”陳楚說完掛了電話。
“咋的了楚兄弟?”金星咂咂嘴問。
“沒事兒,一點小事兒,我回去處理一下。”陳楚說着起身。
“別的,那就沒意思了。”金星也跟着起來喊着老闆過來結賬。
陳楚先一步把賬結了,金星撇嘴道:“幹架這種好事兒你自己獨佔可就沒意思了,咱兄弟們都收癢癢,就像打架。”
“嗯,三天不打,感覺渾身骨頭都閒的難受,走着。”龍七已經摸出了車鑰匙。
陳楚笑了,知道這事兒推脫不掉的了,這幾個人都是好戰分子。
一聽要打架,自然高興的不得了。
“行吧,打完了咱們再回來接着喝。”
“妥了!”幾人都笑了,上了車,直奔陳楚的冷庫而去。
遠遠的,就看到冷庫大門前圍着二十多人,一個個的罵罵咧咧的,手裡拎着棒子,有的還朝冷庫裡扔着磚頭。
這時,劉經理的電話又來了:“陳總,到了嗎?”
“嗯,已經到了。”
陳楚說着停下車,跟龍七,金星,邵曉東往前走,剩下沒有多遠的路程了,怕靠的太近了這些混混砸車。
劉經理看到了四個人,不禁擔心道:“陳總啊,要不咱們再找一些人吧,我也認識一些朋友的,要不然……”
“不用。”陳楚笑了笑。
“陳總,要不咱報警吧?不過我已經打了報警電話,市裡說給當地派出所打電話,但當地派出所說一會兒來人,然後也沒來,等我再打的時候,就打不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