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女寢樓的林蔭小道上，譚曉敏正和一幫女生談論着。
上午有企業來校招，幾個同學非讓她陪着一起來看看。
春招不像秋招，上半學期的秋招因爲是畢業季，大量企業入駐校園，但是剛上大四的學生覺得還早，先耍半年等着春招再找工作，還有人專心於考研、考公務員和銀行、老師等，再加上大四上學期還有課程，競爭不激烈，大多都是人挑崗位。
但是到了下半學期的春招就不一樣了，在秋招中沒找到工作的人、已經工作半年想跳槽的人、考試失利、考研失敗的人，再加上秋招往往是企業補招，真正的狼多肉少，是崗位挑人。
開學第一天，陪着幾位同學折騰了半天，結果還是沒找到理想的實習單位。
“鬱悶啊，上學期我本來已經拿到了星偉廣告的offer，結果想着考研又沒去。現在好了，雞飛蛋打！”
“誰不是啊，我也有機會拿到博藝的offer，可當時一直在猶豫着，結果錯過了。娘希匹。”
“曉敏最爽了，聽說浩鑫現在業務規模蒸蒸日上，而且現在你也轉正了，MMP的，等我們2年研究生讀下來，你可能都做到主管級別了。”
“羨慕啊……”
譚曉敏笑道：“有什麼羨慕的，天天加班累死了，今天好不容易找了個理由請了一天假。”
“這話太裝逼了啊~我們想加班還沒機會呢。”
“就是……”
就在幾個女生聊着的時候，其中一個突然說道：“噯曉敏你快看，你的男神出現在9點鐘方向。”
順着同學手指的方向，譚曉敏一看，竟然是陳序，正急急忙忙朝西大門方向走去呢。
“噯，這個男的是不是就是上次那個寶馬男啊。”
“就是他。”
“看上去長得還行啊，曉敏你怎麼還沒行動啊？你要不喜歡的話，讓給我好了，我不想努力了。”
“嘻嘻，我也不想努力了~”
一幫女生一邊調侃着，一邊簇擁着譚曉敏朝陳序走去。
“噯小師弟，去哪裡啊？”
陳序轉頭一看，譚曉敏和五六個鶯鶯燕燕女生正肆無忌憚的笑看着他呢。
譚曉敏穿着一件黑色連兜帽衛衣+淺白色緊身牛仔褲+白色運動鞋，看上去脖子下面全是腿，青春靚麗。
而其餘一幫女生也個頂個打扮的性感撩人，再加上那放肆的笑靨，看上去真像一羣女流氓。
“呃……我去數碼城買東西。請問你們有事嗎？”
“噯小師弟，上次不是看到你跟曉敏在拍拖嘛，這麼快就分手啦？是不是有什麼‘男言之隱’啊？”
“沒有啊……”
“是沒有男言之隱還是沒有分手啊？”
“……”
“小師弟家是哪裡的啊？”
“今年貴庚啊？”
“你體重多少啊？屁股看上去翹翹的，好性感噢。”
“小師弟，加個薇信唄，歡迎來撩噢……”
陳序：“……”
一兩個大四女生可能還會矜持一點，就像譚曉敏第一次看到陳序一樣，但是當一幫大四女生在一起時，那就根本不知道矜持爲何物了，說的話要多露骨有多露骨，讓陳序簡直無法招架。
難看人家說，大四的女生就像煮熟的雞蛋一樣，表面看上去很黃，剝開後咬一口，裡面更黃。
尬笑着看了眼譚曉敏。
譚曉敏趕緊幫他擋駕，“好了好了，他今天還有事呢，明天我代他請你們吃飯。”
“先說好，去哪裡？”
“味美人家。”
“那就說定啦，今天就先放你們一馬……”
譚曉敏把一幫瘋婆子給打發掉了，然後跟着陳序一塊去取車。
路上譚曉敏問：“你去哪裡啊？”
陳序：“去數碼城買幾款遊戲機，順便把資料送給藍總。”
難得這麼好的機會碰到，譚曉敏不想錯過了，笑道：“我今天不上班，帶我一塊去兜兜風好不好？”
陳序：“呃……行啊。”
取了車之後一路朝江灘方向開去。
路上譚曉敏問：“我看你朋友圈，好像初五就過來了是吧，來那麼早幹嘛啊？”
陳序：“公司裡有點事。”
譚曉敏：“你說的藍總公司啊？你幫她製作特效，費用多少啊？我就是好奇問問，你要不願意回答也沒關係。”
陳序：“嗯！還行。”
譚曉敏也不知道這個“還行”到底是怎麼樣的行？
既然陳序不願意說，她也不問了。
不過想想也知道，出入開寶馬，請私教、請保姆，吃穿用度全部都是最好的，這樣的消費水平，年收入肯定不低於100萬。
想到這裡，譚曉敏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這樣優質的男生，打着燈籠都不好找。
“明天一塊去吃飯啊。”
想到那羣飢渴的瘋婆子，陳序頭皮發麻，“……不去。”
“那怎麼行，我可是爲了你才被她們敲詐的。”
“呃……再說吧。”
……
十一點來到藍總公司所在大廈，讓譚曉敏在車裡等着，陳序一個人上了樓。
把廣告設計稿交給藍汐。
藍汐看了三分鐘的特效廣告後自然是十萬分滿意，當場又付了400萬製作費。
至於剩下的500多萬，要等到大衆那邊打款後才能支付。
這段時間各種消費，陳序銀行卡里還剩下不到300萬，這下又變成了接近700萬。
握手告辭後，陳序下了樓在東面數碼城附近一家徽菜飯店裡和譚曉敏解決了中飯，然後去了趟數碼城。
江灘數碼城不是濱河區最大的，不過種類還是蠻齊全的，裡面有他想要買的各種翻譯器，像快譯通、科大訊飛、搜狗等七八種，價格從500~3000不等。
陳序每樣都買了一個。
除了翻譯器外，他又買了一些遊戲機，像索尼的PlayStation 4和任天堂的Switch精裝版。
譚曉敏幫着抱回車上，問道：“你買這些東西幹嘛？”
陳序：“研究研究，以後自己生產。”
譚曉敏以爲他開玩笑呢，也沒當真。
陳序自然不會去解釋。
離開數碼城之後又去了德鴻大廈。
爲了避免別人誤會，陳序沒讓譚曉敏上去。
23樓劍盾科技有限公司。
剛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口，陳序就聽到孟祥賀在罵人。
“媽的，這些卑鄙無恥的小人，只會弄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陳序敲敲門，然後擰開門鎖走了進去。
看到陳序，孟祥賀收起臉上的怒容，站起來說：“你來啦。”
陳序笑道：“幹嘛發這麼大火啊，老遠就聽到了。”
“真是氣死我了。”孟祥賀掰過桌上的筆記本屏幕說：“你看，這些水軍小號故意打差評，把幾個應用市場評價都刷到了4星以下；還有幾個測評網站，這幾天也出現了大量抹黑的帖子。”
陳序走過去看了看，笑說：“這恰恰說明我們擊中了敵人的七寸。他們越是氣急敗壞，越說明我們的成功，如果市場一點反應都沒有的話，那我真要懷疑是不是我們的產品定位出了問題呢。”
孟祥賀搖搖頭，自嘲笑道：“我知道！可能是因爲它太優秀了吧，我看不得任何人詆譭它。”
陳序理解他的心情，笑說：“那幾家巨頭公司不會放任劍盾做大做強的，肯定還會想其他損招來對付劍盾，所以要保持好心態，按照既定計劃走下去。”
“嗯！放心，我知道，不會有影響的。”
陳序點點頭。孟祥賀作爲一個產品經理，無疑是非常優秀的，很多事情一點即通。
然後兩個人又商量了一下廣告投放問題。
劍盾實際註冊資本只有1000萬，然後房租、辦公設備、人員工資、宣傳推廣等等，每天都在大筆支出，而且公司還在高速擴張中，賬戶現金支撐不了兩個月了，必須想辦法開源。
在劍盾待了不到一個小時，陳序順便到樓下的新博轉了一圈。
離開德鴻大廈後，陳序去安靜區的汽車美容學院找賀剛喝酒去了，譚曉敏也非死皮賴臉的跟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