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咱家是要威逼唐門屈服嗎？”卓不凡哈哈笑道：“逼是要逼，不過，咱家不會用御馬監的勢力去脅迫他。”
張宣和胡天雄對望一眼，都是一副茫然不解的表情。
卓不凡並沒有向他們解釋，而是開口問道：“張宣，那個內廠二檔頭，你對他熟悉不熟悉？”
張宣怔了怔，不明白卓不凡爲何忽然問起了內廠的二檔頭。不過，他還是馬上答道：“回公公的話，屬下並沒有跟他接觸過。不過，因爲內廠跟御馬監的關係……屬下對內廠的那幾個檔頭，都做過一些瞭解。”
雖然張宣說的隱晦，但是卓不凡明白他的意思。張宣的意思就是說，因爲劉瑾跟張永是死對頭。所以，他們對劉瑾手下的那些人，都做過一些瞭解。
卓不凡點了點頭，問道：“那你就跟咱家簡單說說這個內廠的二檔頭的情況。”
張宣開口道：“內廠的二檔頭，現年四十有三，乃是八卦門的傳人，一手八卦掌和八卦刀，爐火純青。他爲人嗜色如命……”
“嗜色如命？”卓不凡皺了皺眉，打斷道：“他不是宦官嗎？”
“宦官？”張宣愣了愣，愕然道：“他並非宦官啊。是誰跟公公說內廠的二檔頭是宦官呢？”
“不是宦官？”卓不凡道：“東西廠和內廠不都是由內廷統領，三廠的那些檔頭們，不都是宦官嗎？”
卓不凡可是記得，前世看影視劇的時候，那些三廠的檔頭們，各個都是臉敷厚粉，聲音奸細的宦官。
張宣解釋道：“公公有所不知。三廠是全部都歸於內廷統領。可是三廠的番子，卻都是由軍中選拔或者從江湖上招募的。三廠的檔頭，也確實有一部分是內廷的宦官，但也並非全部。有很大一部分檔頭當初是武林高手，或者是軍中精銳，被三廠的廠都提拔起來的。”
“原來如此！”
卓不凡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道，那些影視劇可真是胡編亂造，害人不淺！
卓不凡又問道：“你之前說，那個內廠的二檔頭嗜色如命？”
張宣道：“是的，他家裡就有二十多個小妾，各族女子都有。甚至，還有番邦的金髮碧眼的羅剎女子。這還不夠，他一個月倒有二十天是在青樓度過的。更過分的是，他屬下的妻妾，基本都被他給侮辱過。所以，他在內廠並不是太受手下擁戴。只不過，這二檔頭善於溜鬚拍馬，很對劉瑾的胃口。劉瑾看重他，所以，內廠的人平時都是對他敢怒不敢言而已！”
“好色如命……好色如命……”卓不凡喃喃自語兩句，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開口道：“咱家現在倒是想出一個可以讓唐家老頭屈服的主意來。”
張宣忙問道：“公公，什麼主意？”
卓不凡苦笑道：“主意是有了，只是，卻不得不把唐三公子拉下水了。”
看着張宣和胡天雄好奇的神色，卓不凡向他們娓娓道出了自己剛剛想到的主意。
聽完之後，張宣眼睛發亮，讚道：“公公，真是好計，如此一來，就等於是絕了唐家老頭的後路了。他是不投靠咱們，也得投靠咱們了。”
卓不凡嘆道：“只是，三少如此至情至性，如此這般，還真覺得有些對不住他呢。”
張宣道：“公公多慮了！再說，只要咱們保證好落萍姑娘的安全就可以了。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卓不凡點頭道：“爲今之計，也只能是先對不起三少了。你先派兩個兄弟過去暗中保護，記得，一定不能讓落萍姑娘出任何差池，不然的話，就真的是無顏再面對三少了。”
“是！”張宣抱拳道：“公公放心，屬下會派身手最好的兄弟先過去暗中保護。”
卓不凡點了點頭，張宣便出去安排了。
卓不凡看向胡天雄，道：“天雄，成敗，便全都在於你了！”
胡天雄抱拳道：“公公放心，屬下一定不會讓公公失望。”
卓不凡道：“好，你若是能將此事辦好。等回京之後，咱家一定向張公公爲你請功！”
胡天雄躬身道：“屬下多謝公公。”
卓不凡點頭道：“下去好好準備準備，切記，千萬不能露出什麼馬腳，讓他懷疑。”
胡天雄抱拳道：“公公放心！”
……
“等着……你們等着老子回來，再跟你們喝……”
二檔頭一邊搖搖晃晃的出門，一邊向屋裡正吆五喝六喝酒的內廠番子喊道。
這時候，一個身穿翠綠色衣衫的唐門侍女正好端着一盤菜走過來，二檔頭色眯眯的眼神順着那婢女上下打量了一下，在那侍女下意識躲避的時候，二檔頭迅速伸手，在那侍女的胸前捏了一把。
“呀！”
那侍女尖叫一聲，手中的托盤，頓時就翻在了地上。
不過，二檔頭絲毫不理，一邊將剛剛非禮那婢女的手放在鼻端陶醉地聞了聞，一邊“嘿嘿”笑着往廁所走去。
他腳下踉踉蹌蹌地進了廁所，一邊放水，一邊喃喃自語道：“他孃的，要是一會兒能讓唐老頭給老子安排兩個水靈靈的小丫頭侍候，那才叫美呢……”
說着，二檔頭打了個哆嗦，放完水，開始提褲子。
一個青衣小帽，小廝打扮的男子從一旁閃了出來，訕笑道：“將軍喜歡美貌女子？”
二檔頭醉眼迷離的扭頭看了一眼，滿嘴酒氣地道：“你他孃的又是哪個？老子認識你？”
那小廝打扮的男子點頭哈腰地道：“小的不過是個下人，哪兒有資格跟將軍您認識。”
聽那小廝口口聲聲稱呼自己爲將軍，二檔頭的虛榮心，得到了巨大的滿足，打了個酒嗝，開口道：“你他孃的很會說話，老子……老子喜歡，說吧？跟老子套近乎，有什麼事兒？”
小廝打扮的男子陪着笑，道：“小的是聽將軍想要找女人，有個建議想告訴將軍而已。”
二檔頭哈哈笑道：“你他孃的一個下人，也懂女人嗎？跟老子說，你玩過女人沒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