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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荒:我能看到聖人氣運 - 第四百三十三章 局勢混沌,各自籌謀字體大小: A+
     

    “陛下,還有諸位道友,你們覺得,那位準提道人是個什麼樣的人?”雲中君思慮了一番,斟酌了自己的言語之後,纔是出聲問道。

    “機敏。”

    “辯才無雙。”

    “行事深思熟慮,頗有城府。”

    ……幾位大神通者們都是各自講述着自己對準提道人的認知,而云中君只是搖頭。

    “錯了!”衆人都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之後,雲中君纔是說出了自己對準提道人的認知,“這位準提道人,最大的特質,其實是不看重顏面。”

    “不看重顏面?”白澤他們臉上都是浮現出了疑惑的神色,這個評論,應該只能算是一個人的行事作風,而不能算是一個人的特質纔對。

    “是啊,不看重,甚至於不在乎顏面——爲了保證利益的得失,他甚至是能夠將所謂的臉面給直接拋棄,這樣的敵人,難道不可怕?”

    “陛下也好,我等也好,十二祖巫也好,雖然彼此敵對,恨不得竭盡所能的將對方給斬殺,但我們雙方,可曾主動對敵方的後輩們動過手?”

    “太乙道君的敵人,只是太乙道君!”

    “但這位不在乎顏面的準提道人則不然,以他的行事作風,該對我們天庭那些後輩動手的時候,他絕對不會猶豫。”雲中君沉聲道。

    不在乎臉面——這是雲中君細數神話當中的種種之後,對這位準提道人做出來的最後的論斷。

    臉面,雖然看起來不重要,對衆位修行者們都不造成任何的影響,但實際上,這天地之間的修行者們,卻是每一個人都逃不過這兩個字的限制。

    在這臉面的限制之下,一衆修行者們不會言而無形,也不會倚老賣老,更不會恃強凌弱——就比如說如今天庭當中所有人都知道,要應對巫族還有另外一種方式。

    那就是天庭的一種強者們拖住十二祖巫,然後其他的太乙道君們強闖洪荒天地,強闖九幽之界,然後將巫族的那些大巫,以及那些天資卓著的後輩給一一的誅除,如此一來,巫族的力量傳承自然而然的就會出現斷層,十二祖巫就算佔領了洪荒天地,也只能是如同一個光桿司令一般,煢煢孑立的枯守於洪荒天地的一角——到最後,以天庭的人手,絕對是能夠將十二祖巫給硬生生的拖死!

    但迄今爲止,天庭當中都沒有任何人這樣做,更沒有誰提出來這樣的策略,就算是之前,天庭和巫族的大戰,也只是一部分心思陰暗的太乙道君故意將戰場往巫族的聚居地引動,以雙方交戰的餘波來波及那些尋常的巫族戰士,至於說直接對那些巫族戰士們出手,至始至終,這些太乙道君們都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然而,準提道人不一樣。

    在雲中君所熟知的神話當中,準提道人最爲‘大放異彩’的時間,應該就是巫妖紀元之後的下一次劫難,神仙之爭,封神之劫——在那一場劫難當中,其他的幾位聖人,可謂是真正的‘高臥九重雲’,就算踏上棋局,也必然會有着浩浩蕩蕩的聲勢,令整個天地都看得清清楚楚。

    獨獨這位準提聖人,卻是絲毫不顧及聖人的顏面,如同一隻躲在陰影當中的老鼠一般在暗處謀劃,渾然沒有半點聖人的氣度。

    迴轉這天庭之後,雲中君每每思及,有這樣一位強大無比的存在在另一邊以充滿了惡意的目光窺視者天庭,窺視着他們之間的破綻,不由得就是不寒而慄。

    “不對,那十日巡天——無論是三清道人還是誰,都顧忌顏面,不可能對東皇太一的子嗣動手,獨獨這位不在乎顏面的準提道人,有對東皇太一子嗣動手的可能,也有足夠的潛入湯谷的實力,莫非,未來的那十日巡天之局,便是這位準提道人所謀劃?”雲中君的心頭陡然一跳。

    在原本的神話當中,東皇太一作爲天帝,高居於九重天上,司掌死寂輪轉,調解風起雨落——這無數萬年的惠澤衆生,所能夠積累下來的功德,可想而知。

    在鴻鈞道祖定下這功德之說以後,如此龐大的功德之下,就算是天庭覆滅,作爲天帝的東皇太一,也絕對不可能是隨之隕落纔對。

    這麼一想,那十日巡天之局,不由得就帶上了更深一層的寒意——除了子嗣的隕落令東皇太一狂怒而失去理智之外,那十日巡天之下,山河干枯,萬物煎熬,此般行徑,將東皇太一無數萬年所積累的功德都給一一的埋葬,這一點,或許纔是那十日巡天之局更急深層的目的。

    ……

    “雲中君?”當雲中君他們在天庭討論準提道人的時候,遠在洪荒天地之間的十二祖巫,同樣也在交流着種種,而此刻他們所談論的,正是雲中君!

    “不錯,正是雲中君。”看着其他十一位祖巫臉上的疑惑,后土祖巫也是肯定的點了點頭——他們說談論的,不是別的,正是當初令他們和天庭之間局勢爲之偏轉的東海之戰。

    之前巫族和天庭廝殺的時候,天庭有數位太乙道君隕落,魂消於洪荒,屍身落於大地,化作傾覆的山巒——而執掌大地的后土,也正是在這過程之間,巧合無比的讀取到了這些隕落的太乙道君們最爲深刻的記憶。

    正是那一場東海之戰的時候,一衆大神通者們端坐於湯谷,表示願意聽從雲中君調度的那場景。

    “竟然會是他!我就說,東皇太一成名無數年,從來不曾以對大勢的導向和對大軍的調度而得名,怎麼東海的那一戰,他便是在這一個方面上展露出了無與倫比的才能來,連我們的缺陷,都被他審視得一清二楚!原來東海的那一戰,他也只是棋盤上的棋子,真正的下棋之人,卻是那位雲中君!”

    “早知如此的話,之前在東海之濱對峙的時候,就該不計代價的將雲中君給打殺才是。”祝融的聲音響了起來。

    “大話就不要說了。”玄冥皺了皺眉——“你們在東海和雲中君對峙的時候,連將雲中君拖在東海都做不到,令他無聲無息的就回了湯谷主導局勢,想要將他斬殺,談何容易?”

    此刻,當初一切的真相都在後土的言語當中展露出來,玄冥心頭也不由得涌現出一抹鬱結之氣。

    若是沒有這一遭的話,他們五人,到現在都還將當初的失敗歸結於他們五人太過於莽撞,輕易被東皇太一算計所導致——但此刻得知,他們的失敗,卻是在雲中君悄然回到湯谷的時候就已經註定,這又叫玄冥如何舒得下心頭的這一口鬱結之氣?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對天庭的重心,也該又是偏轉了。”片刻,帝江的言語便是響了起來。

    “接下來,當以斬殺雲中君爲重。”

    “可惜了,藉着那帝漿流的功德,那雲中君一步而成滅之境,不遜色與我們,想要將之斬殺,要花費的心思不知道要多出多少倍來——若是早些知曉這個消息,當初帝江你將雲中君截住的時候,就該是直接將他斬殺才對。”強良的聲音響起,言語當中充滿了遺憾。

    “非不願爲,實不能爲也!”感受着強良言語當中的遺憾,帝江也是不由得嘆了口氣,然後伸手在自己的臉頰上一抹。

    於是被他遮掩起來的那一道傷口,便是在衆位祖巫們的面前浮現出來。

    “這一道刀傷,就是我在和雲中君對陣的時候被他所斬傷的。”帝江指着自己臉上那一條深刻入骨的口子。

    “雲中君所參悟的,乃是真幻虛實之道,而且你在這一方面的造詣極深極深——我截住他之後,雖然是以封鎮空間之法將他困住,但想要再有更大的戰果,完全做不到,就算是最後我直接堙滅了那一整片空間,雲中君也依舊是真幻之妙,逃過了這一遭劫難。”帝江說着,然後再是伸手一抹,血氣便是涌動出來,將這一道刀傷給隱藏起來。

    他留下這一道刀傷,當然也是刻意爲之——這虛實真幻之妙,乃是巫族最大的薄弱之處,平常的時候,十二祖巫就算是想要參悟這真幻虛實,也完全是老虎吞天,無處下口。

    但如今,雲中君以那虛實真幻的玄妙在帝江臉上斬了一刀,那隻要這傷口不曾癒合,帝江便一直是能夠以這一道刀傷作爲鑰匙,去參悟他們巫族不得其門而入的真幻虛實之妙,補全他們巫族最大的短板,同時,在這過程之間,他也能夠察覺到雲中君大道的破綻,待得下一次再遇到雲中君的時候,也不會如同上一次那般,對那藏於真幻虛實之間的雲中君完全無可奈何。

    毫不客氣的之說,之前堵住雲中君的那一遭經歷,可以說是帝江自誕生以來,最爲無奈的一場廝殺。

    明明是他處於絕對的主動地位,但那一場廝殺之間,他對雲中君卻是完全無可奈何——而在之前,準提道人裝模作樣的分析了一番局勢之後,帝江甚至是開始懷疑,雲中君被他堵在天庭之外,到底是他抓到了雲中君的破綻,還是雲中君故意被他抓住,使得天庭當中的神聖們有殺進洪荒大地,和巫族一戰的機會。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帝江不由得回想起了當時天庭所展露出來的威勢。

    上百位太乙道君齊齊殺進洪荒大地,就算是他們巫族有着強絕無比的十二都天神煞陣,也依舊是被天庭的那些太乙道君們給分開纏住,若不是他們十二人每一人都已經踏入了生之境,立於生之境的巔峰,他又能夠和燭陰聯手,以時空之權柄爲衆位祖巫們爭取一個剎那的功夫,說不得在天庭大舉而動的時候,他們十二人就已經是飲恨於天庭的圍攻之下。

    “不能斬殺雲中君的話,那就只能想辦法跳動他和天庭的不合,令他與天庭離心離德。”燭陰沉吟了下來。

    “星辰一脈!”片刻之後,十二位祖巫的目光便是齊齊一亮。

    時至今日,雲中君的出聲在這天地之間已經不是秘密。

    十二祖巫自然也能夠知曉雲中君和星辰一脈的牽絆,以及星辰一脈在雲中君心頭的分量。

    若是星辰一脈的神聖在星空當中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那雲中君就算是不與天庭翻臉相向,但和天庭產生裂痕卻是難免的。

    對於十二祖巫而言,雲中君最大的能力,便是他在戰場上調度和他對局勢的把控——一旦雲中君和天庭離心,哪怕是他還留在天庭當中,但到了那個時候,雲中君也勢必是不能繼續執掌天庭的大軍,管束天庭的一衆太乙道君——道理很簡單,就算是東皇太一能夠繼續在雲中君離心的情況下保持對雲中君的無限信任,但其他的太乙道君們卻不可能對離心的雲中君沒有提防、

    如此一來,雲中君最大的‘武功’,便已經是被廢去——而至於說雲中君自身的實力,在巫族和天庭的征伐之間,除非是東皇太一那般登臨緣之境的極致,距離掌之境也只差一步的人,否則的話,便毫無意義,就算當前的十二祖巫也不例外。

    “那待得我們殺上天庭之後,就兵分兩路,一路由祝融帶着佯攻太陽星,另一路則是由我和燭陰帶着,將星辰一脈的神聖都逐一清掃乾淨。”帝江說道,然後目光落到了祖神殿之外的周山當中。

    在那周山的山麓之間,就算是沒有他們十二祖巫的庇護,但那些尋常的巫族戰士,也已經是能夠在結成了陣勢的巫族大巫的庇護之下,在那不周山的山腳下進行屬於他們的朝聖。

    看着這一幕,帝江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來。

    之前他們和天庭的一站,巫族最大的戰果,不是斬殺了天庭的幾位太乙道君,而是他們麾下的大巫,大羿,成功的破開了太乙道君的關隘,以獨屬於他們巫族的血氣修行體系登臨了太乙道君之境,成功的補上了巫族的血氣修行體系最大的基石,使得整個巫族就算是在那一場大戰的餘波當中損失摻重,但士氣也依舊是高昂無比,絲毫不曾受到這巨大損失的影響。

    帝江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那無數的巫族戰士,在這周山當中進行朝聖的時候,他們每一個人身上的氣機都在飛快的增長着,而那些結成陣勢頂住周山威勢的大巫們,其精進更是不可思議——大羿之前的修爲,是太乙道君最下最爲極限的修爲,在知曉了大羿成功的以血氣修行體系登臨太乙道君之境以後,這些能夠在周山的威勢之下,撐開那都天神煞陣的大巫們,他們每一個人的修爲,都已經是瀕臨了當時大羿的地步,距離登臨太乙道君,只得一步之遙。

    “這樣下去的話,我們或許是真的能夠按照后土所推算的那般,順着這周山而上,直接殺進天庭的腹地,與天庭猝不及防之際,將星辰一脈的神聖給清繳得乾乾淨淨。”帝江暗自思索着。

    之前從紫霄宮出來,立於天外的時候,他專門居高臨下的俯瞰過周山,是以他很確定,只要他們巫族的戰士們能夠抗住縈繞於周山之間的威勢,那麼他們沿着周山而上的話,就一定是能夠順着周山殺進星空之上,將戰火燒進天庭的領域。

    “清繳星辰一脈的神聖?這倒是個妙招!”共工沉吟片刻,臉上也露出了陰森的笑意來。

    七位大羅之機的執掌者秉承鴻鈞道祖的吩咐,維繫天地之間的平衡,保證巫族和天庭之間不至於再次鬧到天崩地裂的地步——聽起來,巫族和天庭之間從此以後就再也不會有所謂的戰爭,實際上,只要巫族和天庭的戰爭侷限在一定的範圍之內,不將整個洪荒天地都波及進去,那麼那七位大羅之機的執掌者,便絕對不會下場調和雙方之間的戰爭。

    道理也很簡單,七位大羅之機的執掌者之間,西極的兩位偏向巫族,三清道人則偏向天庭,只要局面不曾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無論是雙方當中的哪一方想要調解戰局,都必然會受到另一方的阻攔——畢竟,只有在他們所偏向的一方處於劣勢的時候,他們纔會想着要下場調解戰爭,而這個時候,處於優勢的一方,理所當然的就會阻止另外的一方。

    故此,燭陰可以保證,只要他們將戰爭的範圍侷限於星辰一脈的神聖,那麼七位大羅之機的執掌者當中,準提道人絕對會不計代價的攔住三清道人,使得他們就算出現,也只能是在塵埃落定的時候出現。

    ……

    “陛下,喚我們何事?”天庭當中,雲中君和天帝太一他們合計了一番天地之間的局勢,最後達成了一致意見,由師北海負責監察西極的動靜以後,雲中君纔是離開了那太陽神宮,然後在鎮星的府邸當中,將星辰一脈所有的神聖們都召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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