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北一把掀開被子,就看見側着腰身,單手下垂,一條腿還擱在喬北剛剛睡過的病牀的凌姍。
妥妥的一招側踢,動作十分規範。
喬北大怒:“死條子,你踢我幹啥?我又惹你了?”
“你沒惹我嗎?”凌姍揚了揚手機,冷笑着叫道:“證據確鑿,你還要狡辯麼?”
艹……陰溝裡翻了船!
這死條子什麼時候進了京鼎的微信羣的?
必須趕緊的踢出去!
只是羣主是孟瑤,他沒有這個權力。
特麼的,點背,純屬點背!
“那什麼……我就跟他們開個玩笑……”喬北從地上爬起來,咧了大嘴衝凌姍送上一個賤笑。
“開玩笑,我有跟你開玩笑嗎?”
經過一晚加一上午的折騰,凌姍已經對‘苦口婆心’四個字絕望了。
對付賤人,就得用狠招。
“你們該幹嘛幹嘛,不準過來公安醫院。”凌姍直接在羣里語音,截斷喬北拖人的念頭。
只是她不知道,這幫人,是喬北親自招回來的。
心腹,必須心腹!
“啊……小北,原來你被女條子包養……”盧偉偉哈哈大笑。
“我有文藝女青年,對女漢子沒有絲毫興趣。”喬北躲着凌姍,又在微信裡大吼道:“十分鐘看不見人,扣~~~錢!”
最後兩個字,喬北用盡全力大吼。
朱明明馬上回應:“黃世仁,這回你就坐着,好好看看楊白勞的表現吧!”
一幫人仍然要過來,凌姍沒有辦法,人家喬地主纔是妥妥的京鼎老大,而自己只不過客串一把小秘書,還是臨時的。
忍住怒氣,凌姍向喬北伸出手:“賤人,手機上交。”
“憑什麼?”
喬北立即將手機緊緊的攥在手中,怒目而視!
開什麼玩笑,等下要和郝靜打電話,手機豈能上交給你?
“憑這個!”凌姍雙手握拳,將指關節按的咯咯作響,又晃了晃脖子,彈了彈腿。
“艹!你除了暴力解決問題,能不能有點新意?我就問你,你能不能出點新招?”
喬北怒火中燒,卻又無能爲力。
真要不交,這頓揍妥妥的降臨自己身上,這死條子從昨天晚上回來起,就沒個好臉色。
“對你,一招足矣。”
凌姍還不屑一顧,這讓喬北義憤填膺。
眼珠子一轉,一手拉開褲帶,將手機插入前端。
小爺還怕你?治不了你?小爺以後還混不混了?
喬北隨之感覺到某局部一陣冰涼。
是的,冰冰涼涼,好不舒爽。
“賤人!”凌姍見到喬北的流氓招數,咬牙切齒。
自己可以動手揍這賤人,但還能去賤人那裡……搶麼?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女生。
“隨便你罵……”喬北奸計得逞,心情大好:“死條子,你就說說,我這一百三十三塊三毛三分一天,出賣肉體不算,還得承受你各種打罵虐待……漲價,必須漲價!”
“死去!”凌姍一陣惡嫌。
“好的……”
喬北轉身就要出門,被凌姍目光裡的煞氣鎮住,訕訕回來,伸手摸着鼻子,笑道:“我這不是滿足客戶一切需求嘛,你看你,還急眼了,要不,我說幾種死法,你挑一個?”
“牀上躺着!”凌姍又吼道。
“得令!”
喬北扭着腰回到病牀上,衝凌姍扭捏一笑:“要寬衣麼?雖然是白天,但爲了提升客戶的滿意度,我也不介意在中午就坦誠相見。”
“閉嘴!”凌姍已然不想理這個賤人。
“我這要交公糧了都,你卻不接收,到時怪不得我不交,我服務是到位的……”
喬北嘀咕了一句,老老實實躺上病牀。
死條子帶有殺氣,必須堅忍,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喬北躺了幾分鐘,百無聊賴,又想着郝靜該回自己信息了,斜眼看了一眼凌姍。
死條子正抱着平板電腦看韓劇,大好機會……
喬北勾腰從地上拉過被子,抖了抖,見凌姍乜過一眼,又裝模作樣的蓋在自己身上。
沒一分鐘,好像光線很刺眼的樣子,又把自己的頭也蒙上了,然後,從某局面掏出手機,伸了自己臉前查看。
郝靜還是沒有回信息。
微信羣裡卻炸開了,朱明明連發幾個相同的問題:“在哪個房間?”
“在……”
喬北剛剛打完一個字, 被子冷不丁被人一下掀開,凌姍單手壓着喬北,另一隻手迅速地從喬北手裡奪過手機,立馬跳開。
喬北在被子裡的動作,被凌姍在外面看得一清二楚,心裡罵着笨蛋,腦子一動,就躡手躡腳過來,一把偷襲成功。
喬北騰起從牀上彈起來,大怒:“死條子,手機還我,趕緊的!”
“不還!”凌姍嘴色上勾,眉歡眼笑。
“靜靜該來信息了,你趕緊還我!”喬北幾步衝到凌姍跟前,怒道:“我不跟你開玩笑,手機還我!”
“不還!”
“還不還?”
“就不還!”
凌姍壞笑着將手機塞進自己的病號服的罩罩裡,衝喬北一仰頭:“你有本事來搶,我不打得你變成豬八戒,我不姓凌。”
喬北和自己一個屋,不得不戴罩罩,要不然,以這賤人的賤行,還不被他看光了?
“死~~條~~子!”
喬北咬牙切齒,凌姍學了自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說,還惡言恐嚇,哦不,不是恐嚇!自己真要去碰了這死條子的大白兔,她是真能將自己打成豬八戒。
上次,自己還僅僅是無意之中,抓了那麼幾下下,就被這死條子揍的那付慘狀……
噝……
喬北的身體不禁顫抖一下。
但是,不拿到手機,萬一郝靜來電話,或是微信回信息,自己看都看不到。
她只有七天時間留在古城!
在這裡耗費的每一分鐘,哦不,每一秒鐘,就是在減少自己和郝靜在一起的每一份快樂。
必須拿到手機!
喬北靠在凌姍牀前,目光在凌姍某部掃來掃去,掃去掃來,卻仍然沒有動手。
手機在罩罩裡,罩罩在病號服裡,病號服的扣子還全部繫上了。
自己要是冒然動手,別說手機拿不到,剛碰上衣服釦子,就絕對是一頓胖揍。
如果自己萬一不小心,又碰到了這死條子的大白兔,想都不用想,這死條子不會留活口……
怎麼辦?
“看什麼看?”看韓劇的凌姍掃過喬北**的眼神,立馬將被子拉過,直接蓋在自己身上。
喬北徹底絕望了。
如果說之前還有萬分之一的機會,現在,連這最後的口子都被堵上了。
沒有一點餘地。
怎麼辦?
怎麼辦???
喬北急得在牀頭轉來轉去,轉去轉來……
靈光一閃,喬北計上心來。
站在凌姍的牀前,喬北附身過去,將自己的臉慢慢靠近凌姍,賤笑道:“姍爺,妾身已經準備好爲您侍寢,您看……”
“滾!”
凌姍怒目而視,然而喬北卻毫不畏懼,仍然一臉賤笑,越來越靠近凌姍的臉,兩人之間,只隔數寸,喬北嘟着嘴巴,賤笑道:“妾身先送上香吻一個,姍爺,您嚐嚐,絕對新鮮……”
喬北甚至還噁心的伸出舌頭舔舔嘴脣,以確保自己的嘴脣色澤光潤。
凌姍看着喬北的賤樣,又聽着喬北叫自己姍爺,怒極反笑,心裡不由一動……
“姍爺,來嘛……”
喬北又叫道,兩人的嘴脣只差半寸。
凌姍緩過神來,伸手將平板電腦拿過來檔在兩人中間,喬北的嘴脣直接吻上了平板電腦。
喬北猶不停滯,整張臉壓着平板電腦,貼在凌姍嘴上。
兩人間接香吻一個。
凌姍臉上微微一紅,立馬伸手推開喬北,眼神卻有一些閃躲。
喬北哪會就此罷休,一張臉又靠了過去,嘴裡還賤笑道:“姍爺,這一吻可好?一吻不夠?那就再來一吻。”
“死開!”凌姍伸手推開喬北。
喬北再次靠上:“來嘛,一回生,二回熟……”
“你滾不滾?”凌姍對喬北這種死皮賴臉有些煩躁了。
“好的,妾身這就進來和姍爺滾個小牀單!”
喬北竟要掀被子。
凌姍騰地坐起來,一擡腿,喬北被踹到臨牀上去了。
“姍爺,您放心,妾身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妥妥的嬌奴一個,不信,您再嚐嚐……”
喬北死乞白賴再度靠過來的賤樣讓凌姍好氣又好笑,從牀翻身上來,用手指戮着喬北的額頭:“再不老實,揍你。”
“你揍!你揍!你揍死妾身好了!”
喬北悄悄伸出兩隻手,一邊和凌姍撒着嬌,一邊趁機抓住凌姍的兩個肩膀,猛地一陣搖晃。
等得就是這一刻!
小爺不敢碰你大白兔,還不敢把手機搖下來麼?讓小爺瞟着你係得寬鬆,還會錯過這個機會麼?
但喬北搖了半天,都聽不到一點聲響。
手機沒有掉下來。
凌姍哈哈大笑,抓住喬北的手腕,一個擒拿手扭住喬北的手臂,大笑道:“賤人,我就知道你盯着我看沒安好屁,我一刑警,會讓你個小賊得手麼?”
系得寬鬆是不假,太緊睡覺難受。但如果真一直放在哪裡,那肯定不行,自己好歹是一個女生。更何況,看那賤人不願善罷甘休,萬一他真的到自己胸前來搶……
“你放哪了?”喬北不斷的掙扎着。
“你管我放哪,反正是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哈哈……”凌姍大笑。
“你放開我!”喬北出離憤怒,自己剛纔好一頓曲膝卑躬,卻不料這死條子竟然早就防着自己。
爲了一個手機,特麼小爺鬥智又鬥勇啊!
“老實麼?”凌姍臉上仍然一臉笑意。
“老實!”喬北妥妥的跪了。
論打,自己得十個往上。
“喬地主……”朱明明推門進來,看見凌姍正扭着喬北的一隻手臂,驚得目瞪口呆,結結巴巴叫道:“你……你們這是玩哪一齣?”
組織終於來人了。
“明明,救駕……”喬北見衆人到來,隨即大叫,凌姍看着京鼎的一衆人,也不好再扭着喬北。
畢竟,人家好歹一公司堂堂經理。
凌姍一鬆開,喬北立即拉過朱明明擋在凌姍面前,叫道:“擋住三十秒,少了一秒,扣一百,不,扣一千塊!”
喬北被凌姍扭着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凌姍病牀上的枕頭下露出自己手機的一角,見衆侍衛到來,哪有不搶的理由?
剛一說完,人馬上奔着枕頭衝了過去,整個人都撲在牀上,伸手抓過手機。
凌姍自己藏的東西,自然有數,見喬北一動,就知不妙,急忙要過去阻攔,卻被朱明明撐開雙臂死死攔着不放,後面的人紛紛跟了進來,和朱明明並肩站着。
也不動手,就是攔着。
少擋住一秒,扣一千塊,喬地主也是做得出來的。
喬北手機到手,立馬在牀上一個翻滾,從另一側下去,再也沒有顧慮,奪門而去。
“站住……賤人,你給我站住!”
凌姍見喬北逃脫,衆人又阻着,一時心急如焚,大叫:“小北,真的不要出去,外面很危險!”
喬北當然聽不見。
聽見了,也裝着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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