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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闖將 - 第495章 冬已盡,春不遠!字體大小: A+
     

    在靠近獸人生息的區域將維耶裡留下後,唐青無法遏制心頭的躁動,不等空性與雲姑趕來匯合,帶領諸人直接趕往炎龍。

    現在離三國之約的日子尚早,且小王子在附近尋寶,納斯里肯定要避嫌,不會待在崴爾德督軍。不過此地早已被他派駐的親隨佔據,經營得鐵桶一般。如今的崴爾德,比德拉霍亞時期還要強上三分,擁有兩名主祭坐鎮。

    雖說滅魔刃已經不在,不應該有神祭司留在此地,唐青還是不放心空性一人深入獸人腹地。索性委託雲姑和空性一起前往,確保將桑普拉斯送到安全地帶後即刻返回,無需多生事端。

    已經想到納斯里不在崴爾德,唐青沒說什麼,黑子卻有些憤憤不平。依着他的意思,唐爺如此強勢迴歸,索性路上就將獸人親王剷平,豈不是一了百了大快人心。

    “算他運氣好,多活幾天。”黑子摩拳擦掌做勇武狀,彷彿他一人出馬就可以幹翻八個主祭。

    “蠢貨!”

    歐冶子其實啥都不懂,不過他看到唐青和宇少笑而不語,立馬毫不客氣的教訓黑子。他現在明白了,論起狠毒心思,自己一干人與這兩名青年相比,實在是天上地下。既然他們不覺得失望,肯定有鬼。

    “是不太聰明。”

    宇少難得參合一回嬉鬧,登時讓本想發作的黑子老實下來。擡頭看看唐青,宇少打趣道:“咋了,唐爺也會近鄉情怯嗎?放心,炎龍又沒打起來,丟幾個家族而已。還是說。唐爺替天目老人覺得悲哀。”

    所謂心思玲瓏,指的就是大少這種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關鍵時候最能察覺人心,寥寥幾語,卻能讓人心裡暖和。

    當然這是宇少的方式,溫和平緩如春風化雨。如果換成唐青安慰別人,多半是一通嘲諷狂批。解憂的同時也會讓人鬱悶。

    聽到宇少這麼一說,衆人才意識到。唐青好一會兒沒開口了。對這個多嘴鸚鵡來說,實屬不易。於是紛紛投以不解的目光,心想難道這傢伙還來一番思鄉感言。

    “切!”

    唐青嗤笑一聲,不屑道:“那幾個傻逼,唐爺不在他們就搞風搞雨。什麼宋家孔家上官家,他們結親也好,全他嗎給我滾蛋。這一次,唐爺不會給他們半分顏面,家裡藏着狼,幹啥都不安生。”

    這話大家都信。現在他們知道了唐青的過往。當初那叫有心無力,現在的他,哪裡還會在乎幾個小家族。至於上官,只要帝國的態度明朗。也斷然不會爲了一個族人如何如何。

    “傭兵會呢?”宇少追問道。他已經聽說了,傭兵會據說是與四海商盟類似的組織,理當慎重處理。

    “放心吧!切納雖然趕不上你們望月盟,對傭兵會的態度卻差不多。這點唐爺心裡有數,朝死裡整。”想到那個油頭大耳的蔣胖子,唐青覺得一陣反胃。

    “這樣就好,怎麼個方略,總要心裡有數。萬一動手。輕重也好把握。”宇少點點頭,提醒周圍的人記在心裡。

    “有點軍師的味道了。這樣很好嘛!”唐青挺開心,拍拍宇少的肩頭扮領袖。示意他應該繼續發揚。

    宇少爲之苦笑,心想本少人都到了這裡,不給你籌謀一番的話,萬一有事兒,你倒黴不要緊,本少可是有家難歸。

    “要不咱們乾脆等等,等宋家和上官結了親,造成既定事實,然後再殺出來大幹一場。”

    墨青難得用上心機,爲的還是有架可打。他覺得這麼多人冒出來,如果沒有上官家族的支持,對方肯定舉手投降,那樣多沒勁。

    “蠢貨!多少事青等着要做,片刻都耽誤不起知道不!典型的目光短淺。”歐冶子再次抓住機會,盡情嘲諷黑子的短視。

    “歐老說得對,事情說說容易做起來難,必須抓緊每分每秒。”

    唐青是有感而發,收回炎龍是小事情。隨後的兩國談判、精英大會、三國之約,都是一年之內必須解決的問題。尤其是三國之約,滿打滿算也不過一年多一點。這麼短的時間,唐青必須組建一支足以與納斯里和爪哇領主正面對抗的軍隊,千頭萬緒,唯爭眼前。

    擊殺一個納斯里沒用,三國之約可不會因爲一個親王的身死就取消。想要長治久安,就必須光明正大的徹底搞定兩位領主。對唐青來說,這一年只怕腳都不能沾地,哪裡還耽擱得起。

    “如今的形勢,納斯里問題不大。一日之間,他就要面對內憂外患,天堂地獄爲之反轉,着實有些可悲。反倒是那個神秘的爪哇領主,不明底細,恐怕他纔是真正的麻煩。”

    宇少的分析頭頭是道,因爲唐青的突然迴歸,納斯里的大計徹底打了水漂。如今他要面對大王子的質疑,外援又鐵定會被掐斷。與之前的大好形勢相比,真可謂是悲喜兩重天。反倒是爪哇領主,連歐文都茫然不知,這樣的神秘人物,往往纔是最可怕的對手。

    “嗯,這話在理。納斯里必須死,但又不能讓他死得那麼快。唐爺這一仗不但要贏,還要立威!否則的話,後院還是不安生。”

    唐青點頭表示讚許,若有所思地說道:“那個獸人,你咋安排的?”

    宇少看看歐文,眼中略有猶豫。唐青不屑道:“他一個小屁孩,儘管說。”

    “和他提了一下,那傢伙應該也看得出來,一準兒能將消息帶回去,放心吧。”

    宇少還是半遮半掩,聽得歐文一陣迷糊,忍不住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好像和我有關。”

    唐青看看他,心裡覺得好笑,伸手拎了拎那個特別醒目的鼻子,得意道:“在說讓你哥先砍納斯里一刀,卻不能砍死。然後交給唐爺。”

    “你這個魔鬼!”

    小獸人總算回過味來,意識到唐青故意讓納斯里早做準備,趕緊消滅罪證啥的應付一番。沒有鐵證,單憑小歐文遭受襲擊就想定一名親王的罪,無疑是癡人說夢。然而可以肯定的是,納斯里註定會因此元氣大傷,最起碼。他沒有辦法再得到王族的支持。

    納斯里不能死在羅納爾多手裡,那樣的話。不定誰來做這個崴爾德領主。萬一更強呢?現在這樣,面對一個實力大減的納斯里,還能迎合未來獸王的心意。對唐青來說,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從歐文的角度,自然覺得唐青實在太過惡毒。不管怎麼說。納斯里手下的軍隊都是獸人戰士。一旦被唐青滅掉,死的都是獸人國的精英。這可不是單單死一個親王那麼簡單,要傷元氣的。偏偏第一刀還是由他哥哥來下,然後雙手送到唐青手裡,歐文氣憤之下,幾乎想和唐青拼命。

    唐青沒理會小歐文的抱怨。他的目光悠遠,看着遠方隱隱浮現的那一條玉帶,心潮終於禁不住翻騰起來。

    秦淮河,已在眼前。

    。。。。。。

    正值隆冬三九天。

    飄飄灑灑的羽衣精靈。將冷清的大地披上一層厚厚的綿紗,彷彿擔心那些長埋於地底的野鬼凍傷了魂體。然而那充滿於每一個分子的寒意,卻讓它們無端多出幾分寂寥,更有着無處傾述的悽苦。

    秦淮河邊的那邊戰場,曾經被血與火交織出絢麗畫面的那一片土地,在皚皚疊疊的晶瑩掩映下,顯得越發空曠蒼涼。

    從谷尾峰開始,有幾排深淺不勻的腳印。一直向那條玉帶延伸。一道筆直如箭,帶着不加掩飾的剛烈殺意;一道輕盈柔婉。印出幾許迷茫;還有一道凌亂曲折,蘊含着疲憊與滄桑。

    日近中圈。明明天空尚有雪花飄灑,卻有陽光從雲層間透下,映照在點點白花之上,反射着令人目眩無法觸摸的七彩之輝。原本陰暗的天空,彷彿被撕開幾條裂縫的灰幔,漸漸難掩那爲萬物帶來生機的光芒。

    兩條高大的身影,在風雪與冬陽中,延着那道如箭般的腳印前行。齊膝深的積雪,不能讓他們感到頹意,然而那撲面而來彷彿吹拂於靈魂之上的孤風,卻令兩人嘴角漸苦。

    “快晴了。”感受着偶爾傳來的一絲暖意,傻奧擡起頭,喃喃自語道。

    天空中,隨着間或射下的霞光,太陽偷偷摸摸地在烏雲中露出臉孔,彷彿羞愧於被人發現,瞬間又躲回那片厚重黑沉。

    “也該晴了,這都多久了?個把月了吧!”阿泰惱火地拍拍領口,抖落那遮擋不住的片片清涼。

    “是啊!快兩個月了。”傻奧難得比阿泰清醒一回,有些得意的憨笑。

    “不知道還能看到不。”阿泰難得沒有計較,有些沉默。

    傻奧同樣沉默,兩個沉默的壯漢在深雪中沉默的走着,踩出吱吱的默響。

    路程再遠,總有盡頭;箭矢再利,亦有力竭。最終,兩人用腳步量完全程,來到那條寬長的玉帶之前。

    秦淮河一如往年,結出可栽巨象的冰層。噪鴉依舊在呱呱悲歌,努力尋覓着可供果腹的生機。河邊的一處凸起之上,三條清冷的身影,或直立或匍匐,瞭望着迷茫天際的空濛。

    一度春秋,祝嵐彷彿過了十幾年,硬朗的面容略顯蒼老。原本凌厲明亮的雙眸也變得灰暗,只有偶爾將目光投向身旁那個生物的時候,纔會爆射出一縷精光。

    他本是一名散修,從沒有期望過能真正踏入長生之道,只求能以掌握的神通,活出幾許常人所不及的精彩。然而一朝身陷,成了即將被斬首的死囚,也就是被帝國遺棄之人。

    世間事,看似不公平,又極其公平。無論你是豪門大富,抑或是孤老巨擎;無論你身懷何種雄圖大志,又或是日日勞碌的升斗小民;一旦身死,所有都隨之煙消雲散,不復任何餘澤。

    縱然在世間留些痕跡,又如何經得起歲月的消磨?千百上萬年後,終將化做最細微的本原分子,更或是他人他物的一份組成。

    祝嵐對這些看得極透,本已無奈認命。沒曾想於臨斬前的一刻,被那名不知何方神聖的青年所獲,自此開啓了新的篇章。

    炎龍之行,那名青年帶着五百名赴死之人,以無可阻擋的彪悍橫蠻,仿若一股霸道的狂風,清除眼前的一切荊棘。生生打出一片天。滅陳驅蔣,聯宋抑孔。鏖戰獸人,於這片連帝國都不能整備的土地上,楞是憑着一腔傲血,搭起一個寧爽的家園。

    雖然簡陋,卻有溫馨;雖有羣賊環伺。人人鬥志昂然;整個炎龍,由之前的那塊死寂之地,演變成蓬勃可成燎原之勢的新生之火。親眼目睹這一切發生的祝嵐,心爲之動,神爲之搖,欲要傾獻微薄之力。投入那名青年指引的前進路途。

    然而。。。

    嘴角泛起絲苦笑,祝嵐身形微轉,看向那個被鐵鏈鎖住的人形生物,如刀的雙眉皺起。

    “不用裝了。我知道你已經恢復神智。”

    人形生物沒有說話,目光一如既往的呆滯茫然,似乎在眺望對岸的那片土地,耳畔傳來祝嵐冰冷徹骨的聲音。

    “不過,你沒有機會的。今天,我就要殺了你。”

    人形生物依然沉默,兩隻似爪又似手的前肢挪動了一下,彷彿原本所處的地面過於堅硬。讓他孱弱的身體難以承受。

    祝嵐冷眼旁觀,臉上泛起嘲諷。

    “想必你已經聽到。炎龍又要變天了。已經有人提醒我,再這樣對你。會有許多不便。以後炎龍與獸人的關係,將以和睦爲主。”

    “所以你明明有了死的能力,卻始終不肯了結自己。你想等,等着獲救,或許還等着看我,看我會有什麼下場。”

    “可惜的是,他們想錯了我。祝嵐本就是將死之人,如今又已能力全失,還在乎什麼,還有什麼可懼。”

    身後,那名白衣女子身形顫抖,咬着牙,卻不發一語。

    “我苦忍到今天,你也苦忍到今天。雖然所等的不同,但是的的確確,我們都是絕望之人。說起來,還真可以算是同病相憐。”

    “你已經廢了,我也廢了。無論炎龍的結果如何,我們都是廢物,都不可能再有以往的日子。”

    擡手扯動鐵鏈,將那個生物拉得更近些,祝嵐輕輕喘息幾聲,看着那雙飽含着怨毒無奈的眼睛。冷笑道:“然而,我們畢竟還是不同的。最大的區別就是,我可以殺你,你卻對我無能爲力。”

    失去了修爲法力,祝嵐的身體遠不如以往那樣強悍,緊握鐵鏈的手掌凍得慘白,骨節移動之間,竟有嘎吧的聲音作響,宛如殭屍之爪。

    “今天就是結束的日子。帥仁恐怕是要死了,黑子大概也不會活,炎龍,也可以重新叫回原來的名字:盤龍!”

    “既然是這樣,我也不用再等,也不用再活。整整一年,我不想再等下去,也無力再等下去。”

    “那你就去死?你死了又有什麼用,你連刀都拿不起來。你難道只會去死?你難道不明白,這是廢物纔會做的事情!”身後,陸心怡尖利的聲音響起,冷冽與悽然兼有,卻無一絲憐憫。

    祝嵐身形頓了一下,嘴角牽動着,並不接口。握着鐵鏈的手卻緊了緊,如刀的雙眉併成一條直線,彷彿平放的長槍。

    “我死,你才能活。”

    心裡默唸着,祝嵐低下頭,繼續朝那個似人似獸的生物說道:“我會殺了你,然後去死。所以,你苦忍到今天,依然是白費功夫。”

    那個比下水道的蟑螂更髒,比腐爛的蛆蟲更臭的生物身體蜷縮起來,帶動鐵鏈,發出幾聲叮噹的脆響。他的眼睛渾濁依舊,死死盯住河對岸,彷彿要抓住每分每秒。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傻奧的大嗓門也隨之傳來。

    “老祝!我們來了。”

    祝嵐轉過身去,目光越過那個俏麗清冷孤寂的身影,望着傻奧與阿泰,臉上浮出暖意。

    “瑞特咋樣了?”祝嵐問道。

    “放心,我們把他打昏捆起來了。有嫂子照看着,出不了事兒。”阿泰悶聲回答。

    “那就好,有我的刀嗎?”祝嵐又問。

    “有,這可是第一代命運之刃,值得紀念,就怕你拎不起來!”傻奧沒心沒肺的調侃,換來阿泰的一記爆慄。

    “呵呵,平時那是裝的,以爲我真那麼廢材。”

    祝嵐不以爲意,伸手接過沉重的橫刀,身子猛的一沉,不禁苦笑起來。

    “還真是挺沉的,以前倒不覺得。。。怎麼了?”

    傻奧的樣子,好像見了鬼,又好像見了佛,更似乎見到了神仙。嘴巴眼睛瞪得溜圓,連鼻孔都彷彿變大許多。

    “老祝,好像是頭兒回來了。”阿泰的聲音猶如夢囈,竟然一絲起伏都沒有,完全由聲帶自己操縱。

    “說什麼呢。。。你說什麼!”祝嵐猛的拎轉身軀,用力之猛,幾乎將腰肢折斷。

    “剛纔聽到有人說什麼死啊死的,咋這麼沒出息。是誰把你欺負成這樣,誰他嗎敢動唐爺的人!”

    雷霆般的暴喝炸響在秦淮河的上空,一片疾速劃過的光霞,彷彿七八道破空之劍,斬開層層疊疊的漫天烏雲。當先之人,俊秀無雙,冷厲無雙,霸道無雙,蠻橫無雙,傲然如擎天支柱,矗立在當空。

    太陽終於從雲層中掙扎出來,搖晃着,堅定着,播灑出普照萬物的光輝。

    冬已盡,春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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