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特工總部之後汪僞政府最大最重要的特務機關,萬里浪自然有重要任務,那就是率領着在金陵的特務們,潛藏在人羣中,防止有意外事件發生,導致這場重要迎接儀式出現醜聞。
“任總司令可要慎言,說不定我們身邊,就有政保局的耳目,被日本人聽到後會很不高興的。”陳明翔笑着說道。
“他萬里浪怎麼折騰,也不敢在你我面前囂張,政保局這點力量,照着李仕羣時期的特工總部可差得遠了。”任援道很是不屑的說道。
下午的五點三十分,專機抵達了金陵的明故宮機場,陳碧君和家人跟着回到了金陵,在場的汪僞政府漢奸們放聲痛哭,然後棺材迅速被運到了頤和路的汪經衛公館。
在沒有下葬之前,身爲警政司長的陳明翔是不能離開金陵的,而且天天得到靈堂附近值班,日本華夏派遣軍總司令畑俊六元帥,率領總司令部的高級將官前來拜祭,各大漢奸紛紛拜祭。
陳明翔這個汪僞政府行政院的政務委員兼警政司長,特任官的序列,自然不免到靈前上香鞠躬。
在華中地區和華北地區的各地,日僞紛紛設置拜祭點,不但漢奸來拜祭,日軍在當地的駐軍將領也裝模作樣的進行了拜祭。
“夫人已經選中二十三日,爲汪主席出殯,你調動警察部隊在沿途警戒,千萬不能出差錯。”熬的滿眼血絲的陳恭波說道。
“這才十二天時間,陵墓造完了嗎?”陳明翔有些奇怪的問道。
“墓穴的內部已經完工了,用鋼筋混凝土進行了加固,外面的部分陸續會慢慢建造,咱們華夏人講究入土爲安,汪主席的靈柩不能在外面放置太長時間。”陳恭波說道。
民國三十三年的十一月二十三日,汪僞政府爲汪經衛在金陵搞了一次大出喪,早晨六點三十分的時候舉行“移靈祭”,由陳恭波站在棺材前朗讀祭文。
七點整,大出喪的儀式正式開始,隊伍最前面,由一個僞軍官騎黑馬手裡高擎開道旗,後面是兩個騎黑馬的騎兵,揹着槍口朝下的步槍,一人手執僞國旗,一人舉着青天白日僞旗,再後面是軍樂隊,邊走邊奏哀樂。
騎兵大隊和步兵連後面是手執花圈的汪僞政府官員,陳璧君和子女們穿着黑色喪服,分別走在由八匹白馬牽引靈車前後,再往後還有衛士大隊和被脅迫來的學生、老百姓一萬多人,送葬的隊伍綿延了三裡多長。
梅花山從山麓到山巔扎滿了黑白兩色布球,日本駐汪僞政府的大使谷正之、派遣軍總司令官岡村寧次大將、鬆井太久郎中將等軍官依次排成一圈。
十點三十分舉行安葬典禮,還是由陳恭波進行主祭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才進行入墓式,把金絲楠木棺材放入墓穴,最後由陳碧君帶領衆人,將泥土灑在了棺木上,後續將會由日本工兵進行混凝土澆築。
“橫山勇總是和上級對着幹,雖然做出了成績,卻遭到上層的厭惡,明明第十一軍在這次戰略大進攻中表現出色,卻還是被調回了國內。”鬆井太久郎有些感慨的說道。
當天晚上,陳明翔來到派遣軍總司令部的將官俱樂部,這是鬆井太久郎請他來喝酒放鬆,順便向他通報一些日軍高層的情況。
爲什麼會是岡村寧次代表派遣軍總司令部來參加入葬儀式呢?
十月二十二日的時候,日本大本營決定對派遣軍人事做了一次大調整,原派遣軍總司令官畑俊六元帥調任教育總監,岡村寧次大將由第六方面軍司令官調任派遣軍總司令官。
岡部直三郎大將由華北方面軍司令官調任第六方面軍司令官,下村定中將由西部軍司令官調任華北方面軍司令官。
橫山勇中將由第十一軍司令官調任國內西部軍司令官,上月良夫中將由駐蒙軍司令官調任第十一軍司令官,根本博中將由關東軍第三軍司令官調任駐蒙軍司令官。
吉本貞一中將由第一軍司令官調任參謀本部附,澄田賚四郎中將由第三十九師團長調任第一軍司令官,佐佐真之助中將由第十三軍參謀長調任第三十九師團長,山本敏中將由南方軍游擊隊長調任第十三軍參謀長。
“不是說那位第二十軍的司令官阪西一良中將,同樣不被喜歡嗎,這次調動怎麼就沒事?”陳明翔問道。
“阪西一良的後面站着土肥圓將軍呢,他現在雖然被調到了南洋地區,任第七方面軍的司令官,可在陸軍的背景卻非常深厚。再說阪西一良來到華中地區後,還沒有機會和崗村大將起衝突,加上剛剛調過來,這時候動他是不合適的。”鬆井太久郎說道。
橫山勇這次被調走,換成了上月良夫中將,這對陳明翔來說已經沒感覺了,這次日軍發動的豫湘桂大戰,現在就剩下最後的一個環節,那就是綠城了,過了綠城兩百多公里,就是法屬印度支那地區。
“現在第十一軍的第三師團和第十三師團,還在貴省境內作戰,特別是第十三師團,在河池縣的金城江車站,可謂是收穫頗豐。”
“繳獲野炮和山炮十二門、高射炮四門、坦克六輛、重裝甲車八輛、飛機部件一架、飛機用機關炮六十門、重機槍八十五挺、步槍一千五百支、卡車一百零七輛、火車頭十部、火車箱四百二十節、發電機三十臺,其餘的彈藥物資短時間居然沒清點完。”
“打桂州城的時候,橫山勇中將就向總司令部報捷,說是繳獲了一批作戰物資,這次比上次也毫不遜色。”鬆井太久郎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