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火光中,閃過一陣耀眼的金芒,直接將火光驅散,留下兩人的身影和殘破不堪的擂臺。
火光與熱量,被擂臺中的陣法隔絕。觀衆感受不到,但從威勢上來看,至少可以比擬玄真期一重的傷害!
一旁的裁判則是心疼不已,雖然學院的弟子強大是好事,但也經不起如此折騰啊!
每個擂臺都是由黑金石和深海鐵精混合而成,加上雕刻的陣法,足以扛得住玄真期一重弟子的全力一擊!因此,所花費的資源非同一般!
往年的比賽中,也就損毀了五個擂臺,重新修修還能用。可今年,比賽才進行到一半,就已經損毀了三座擂臺。照這樣發展下去,肯定不止五座!
附在皓星身上的赤炎火龍,漸漸分化開來,出現在皓星的身後。
說實話,奕鳴的這招爆炸,讓自己猝不及防。要不是自己及時放出赤炎翼龍,抵擋住了火焰傷害,就算自己受不了太重的傷,自己的衣服也會灼燒得殘破不堪。
“這招怎麼算?”
奕鳴灑然一笑:“平局,如何?”
皓星點了點頭,將赤炎翼龍的嘴對準了奕鳴。
“你也不怕將我殺了,到時候誰給你提供線索。”
看了看赤炎翼龍空中的烈焰,奕鳴眼裡非但沒有一分恐懼,反而流露出些許笑意。
“放心,我會留你一命。”
雖是這樣說,但皓星心裡清楚,即使是火龍咆哮,也很難傷到奕鳴。
火龍咆哮!
赤炎翼龍的火焰,朝着奕鳴噴吐而出,將其完全包裹。
怎麼沒動靜?
突然,一個棋盤從那團火焰中飛出,而後越變越大,足以包裹整個擂臺。
“星隴棋盤·星羅棋佈!”
棋盤之上,閃出耀眼的星光,瞬間吞沒了整個擂臺。再睜眼時,皓星來到了一個滿天星辰的地方。
皓星驚訝地發現,在棋盤之內,自己的赤炎翼龍竟然被強行壓制,無法釋放!星光也不似之前的柔美,帶着點點寒芒。
噠……噠……!
一陣腳步聲傳來,手持光劍,身披鎧甲的奕鳴,出現在了皓星的眼前。
“如此如夢如幻的美景,你喜歡嗎?”
“如果不是在擂臺上,我倒是會喜歡。”皓星快速衝了過去,將奕鳴的脖子掐住。
“我想,勝負已分了吧?”
奕鳴伸出右手食指搖了搖:“太早下結論可不好。”
“是嗎?”
雖然覺得贏得有點太過簡單,但皓星可不認爲奕鳴被自己控制住還能輕易逃脫。可下一秒,奕鳴的身形突然消失。化作星光點點,隱入了星空。
“星海,可是我的主場!”
話畢,漫天的星辰開始沸騰,一道道星光自星辰間垂落,朝着皓星的身上落下。
這些星光如跗骨之蛆,牢牢地粘在了皓星的衣袍上,哪怕用靈力驅除,也起不到絲毫作用。
難道,又會發生爆炸?奕鳴的前一招,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正在皓星疑惑之際,奕鳴突然打了個響指。很快,皓星的腳下便出現了一個圓形的陣法,飛速射出數道‘鎖鏈’,將皓星的手腳束縛住。
而那些附在皓星身上的星光,如一道道鐵鎖,將那些鎖鏈鎖在了一起。
“啊!”
皓星猛地一扯,想要掙脫那些鎖鏈。結果只是將鎖鏈延長几分,鏈身沒有受到一點損傷。
“可惡!”
皓星沒有料到奕鳴還有這麼一招,竟讓自己陷入了‘困境’之中。試着將時間輪盤放出,結果竟然成功了!
可是,這時間輪盤貌似沒有攻擊性啊!
那麼,只有用那一招了……
龍影劍·劍蕩八荒!
龍牙嗖地一聲飛向空中,飛速地旋轉起來,在空中蕩起陣陣漣漪。隨後劍身猛然一滯,激盪出一陣強烈的靈力風暴。
風暴所過之處,山地崩碎,星河迸裂。柔美的星河,似乎面臨世界末日一般,變得滿目瘡痍。
皓星身上的鎖鏈,也受到了靈力風暴的波及,開始寸斷起來。落到地上,消失不見。
“至於這麼拼嗎?”
由於星羅棋佈被破,奕鳴的武魂被強行收回,自身也受到了極大的反噬,嘴角掛着一絲血液。
不過比起皓星的狀態,倒是輕多了。
此刻的皓星,肉身之上佈滿一層血霧,堅韌的長袍變得支離破碎。若不是及時披上另一件長袍,怕是已經走光了。
身體內,由於強行使用龍影劍第二式,自身受到極大反噬。靈力逆行,經脈也險些破碎。
皓星握住龍牙,將劍尖插入地下,支撐着自己的身體,苦笑道:“我也不想的,不過,有一些事,我必須知道。最後一招,來吧!”
奕鳴嘆了口氣,說道:“算了,你贏了。”
隨後扭頭對着裁判說道:“我認輸。”
這下,不僅是裁判,就連底下的觀衆也感到非常的不解。只要認真觀察一下,就可以看出皓星的劣勢。可以說,只要皓星再出手一次,無論輸贏,他的經脈都會瞬間破碎!
在這個必敗的局面下,穩操勝券的對手竟然認輸了?
“他們串通好的吧!”
“對呀,這兩個人是誰啊!”
“沒錯,他們肯定認識!”
……
“安靜!”
獨孤毅身旁的中年男子突然起身,而後環視一圈。所有的人都似乎都感覺到了這位副院長眼中的冷冽,瞬間安靜下來,不敢發出任何的質疑聲。
楚天,星輝學院最年輕的副院長,一身武帝修爲,足以傲視羣雄!
六十年前,乾元山脈爆發了百年一遇的獸潮,直接摧毀了數個邊境小鎮,死傷數百人!
楚天暴怒,一人一劍衝進獸潮,殺得獸羣死傷慘重,血流成河!
最後,獸潮的主導者紫晶雷虎現身,與楚天大戰三天。
沒人知道誰勝誰負,情況如何。不過,當楚天拖着‘血軀’走出乾元山脈後。乾元山脈深處傳出一聲虎嘯,混亂的獸潮聞聲退去,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由此,坐實了楚天副院長的身份與實力。可以說,內院弟子中,沒有一人敢觸楚天的黴頭。更重要的是,楚天一怒,等待自己的結果只有一個:逐出星輝學院!
……
“你還沒告訴我,黑澤城的消息。”
走下擂臺,皓星便擋住了奕鳴的路,一臉嚴肅地看着他。雖然自己的勝利來得讓自己有些不齒,但黑澤城的消息在前,容不得自己再顧及這些。
“陪我去一個地方,回來後,我帶你去黑澤城。怎麼樣?”
奕鳴的話,讓皓星心中生疑:難道,黑澤城已經重新出現;或者,這奕鳴是個騙子?
看見皓星的遲疑,奕鳴便猜到了他心中的疑慮,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金絲玉佩。
“這玉佩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皓星雙眼一凝,欲要將其搶過,可下一秒,就被奕鳴收入了儲物戒指。
“你心裡清楚,不是嗎?”
奕鳴似乎很有把握,恆古不變的笑容上,多了一絲盡在掌握的意味。
“好,我陪你去。但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我?”
“三個月前,我看到過一個乞丐,頭戴破舊的斗笠,拄着一個枯黃的柺杖。奇怪的是,他的酒壺裡,似乎有喝不完的酒。我給了他一塊烤肉,他便將這塊玉佩給了我。他說,那座城叫做黑澤城。”
老乞丐!
聽到奕鳴的形容,皓星基本可以確定他所說的是真的。不過提起老乞丐,自己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憤怒。黑澤城的消失,與他脫不了關係!
“最後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我在找黑澤城?”
皓星突然意識到,自己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奕鳴的擺佈之中。他說的一切,自己都會無可奈何地去做。如果他和那老乞丐是一夥的,自己該怎麼辦!
“我想你聽過演天宗的名頭吧?”奕鳴猶豫了一會,說了這麼一句。
“你是演天宗的人?”
爲避免皓星的懷疑,奕鳴直接拿出了一塊令牌,一晃而過,瞬間收入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中。
演天宗,皓星聽說過,這是一個古老的、傳承悠久的特殊宗門。自兩千年前,演天宗宣佈歸隱開始,就極少見到其宗門弟子。
演天宗內,只有寥寥數十人,可以算得上人數最少的宗門了。可門內弟子都掌握了一門奇特的本領:推演!
不同於占星師的預知,推演的精髓在於發現問題的關鍵點,推算未知的發展變化。於冥冥中,改變事情的發展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