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鬍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只是在其轉頭的瞬間,皓星可以明顯感覺到,山羊鬍對英子有垂涎之色,色眯眯的眼神時不時地向英子瞟過去。但自己的‘丹’煉成這樣,也不好再阻止這‘醫師’來救人了,於是側身讓開了路,讓山羊鬍走了進去。
“虎子,別忘了準備兩萬金幣的診金。”看到皓星讓了路,山羊鬍得意洋洋地說道。
“什麼!不是一萬金幣嗎?”虎子顯得很憤怒,剛剛談好的事情說變就變。
山羊鬍朝着虎子一瞪:“兩萬金幣都嫌多?要不是這小子耽誤了你孃的病情,我早就將他治好。如今浪費了我這麼長時間,能夠救助多少病人你知道嗎?如果不同意,我離開便是。”
“這……”雖然山羊鬍坐地起價很可恥,但孃的病情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只是這錢……
正在虎子爲難之際,皓星開口道:“如果你能治好,我給你五萬金幣!”
皓星此話一落,引得山羊鬍再次發笑:“個小娃娃口氣真大,你見過五萬金幣嗎?”
皓星冷笑一聲說道:“我有五頭二階後期的妖獸屍體,換取五萬金幣綽綽有餘。”
“哈哈哈,你哪來的五頭二階後期妖獸屍體,有本事先拿出來給我看看?”
“拿出來又當如何?”
“拿出來就拿出來,你想如何?”
英子見兩人在此爭執,急忙說道:“你們不要吵了!我娘快堅持不住了!”
“哼!”山羊鬍見英子開口,便不再說話,走到了牀邊開始把脈。
這時,王爺爺開口道:“小子,把你煉的丹藥給我看看。”
皓星一愣:這丹藥雖說還有些許藥性,但卻寥寥無幾,形同廢丹,有什麼好看的?但還是將丹藥遞給王爺爺。
接過丹藥,王爺爺眉頭緊鎖不再說話,皓星也就將注意力移到老婦那裡去了。
山羊鬍把了足足半個時辰的脈,這纔開口道:“你娘是中了蛇毒,我開個藥方,你拿到鎮上的藥鋪去抓些草藥。一日三次,一個月後便可痊癒。我這有顆解毒丸,你讓你娘服下便可暫緩蛇毒。好了,診金拿來,還有不少病人等我前去醫治,切莫要拖延時間。”
對於山羊鬍的話,衆人半信半疑,而皓星則是憤怒不已!
怒道:“簡直一派胡言!蛇毒,你倒是說說這是哪種蛇的毒,你開的藥方又是起到哪些作用!”雖說紫蘿噬靈草是有噬靈蟒之毒,但被其吸收轉化後已經成爲新的毒液,如果再用治蛇毒之法醫治,則必死無疑!
“狂妄小兒!老夫從醫數十年,救過的人無數,今天倒是頭一回被人說是一派胡言。莫說我通曉各類蛇毒,熟悉上千丹方,我又何必和你這黃口小兒解釋?就算我說了,你能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嗎?”山羊鬍勃然大怒,猛地起身駁斥到。
正在皓星與山羊鬍再起爭端的時候,老婦又開始咳血,而且瞳孔開始收縮全身劇烈顫抖。王爺爺見狀,將丹藥拋給英子,說道:“快,給你娘服下!”
“可是王爺爺,這丹……”
皓星見英子還在猶豫,而老婦已經到最後關頭,只得冒險一試,然後‘搶’過丹藥迅速放入老婦口中。
山羊鬍一驚,欲要將其阻止,然而丹藥入口即化,化爲一股精純的能量,開始擴散於四肢百骸中。
“小子,要是這婦人出了什麼事,你萬死難逃其咎!”山羊鬍瞪着眼睛拉扯皓星。
錚!皓星將龍牙架到山羊鬍的脖子上,冷冷說道:“你若再聒噪一聲,我殺了你!”
本要指責皓星不聽自己所言,冒失地將‘黑球’塞到病人口中。但龍牙鋒銳的劍口及其散發的寒意,讓山羊鬍不敢開口。
英子失聲喊道:“皓星哥哥不要!”
皓星看了一眼英子,說道:“放心,我說話算話,他不出聲,我不會殺他。”
然後開始引入靈力到老婦體內,幫其吸收。皓星剛剛震碎兩枚廢丹的殘渣,將保留藥性的那一部分餵給了老婦人,希望藥效加在一起能起到作用。
片刻後,老婦蒼白的臉變得黝黑,口鼻中吐露絲絲黑氣。
“娘!”
王爺爺眼中散發殺意,周圍也形成一股肅殺的氣場,對着皓星冷冷說道:“枉我對你如此信任,沒想到你果真是來害夫人的!今日,我便殺了你,替夫人報仇!”說罷柺杖一抖,竟出現一把利劍。
皓星也握緊了龍牙,這濃烈的肅殺之氣,定是百經沙場的老兵!但,你若敢動手,我也不會任人宰割!
“噗!嘔……”這時,老婦突然吐出數口‘黑血’,隨後臉色開始變黃,眼睛開始恢復原狀。一股噁心而又刺鼻的氣味從黑血上散發,光滑的木板被腐蝕得千瘡百孔。
“這……”剛欲動手的王爺爺見此情形放下了利劍,但仍然盯着皓星,唯恐其有什麼異常舉動。
“虎子,給我拿點東西吃,娘餓了。”許久後終於平靜的老婦,顫顫巍巍地坐了起來,向身旁的虎子吩咐到。
“啊……好!馬上拿過來!”見其好轉,虎子開心地向後廚跑去。
“老王,怎麼拔劍了,快放下,這小夥子的丹藥還有點靈,哈咳咳……”
英子坐到牀邊拍了拍老婦的背,說道:“娘你不是說很靈嗎,怎麼又咳了?”
老婦笑了笑:“哪那麼快,只不過現在已經沒之前那麼難受了。”
英子等人低下了頭:“都怪我們不好,不能幫娘分擔痛苦。”
“傻孩子,這怎麼能怪你呢?”
“好哇,你個庸醫還敢來我們村,看我不打死你!”正在對門擇菜的黃大娘突然拿着掃把衝了過來。
“黃大娘,你這是?”李子好奇地看着衝過來的黃大娘說道。
“李子你讓開,我要打死這庸醫!一個月前,我腹部疼痛難忍,便在鎮上求醫。當時給我開藥方的人就是他!”
山羊鬍說道:“我說你這老婦好不講理,我替你開藥你爲何要打我?我這凝丹三重的修爲也不是吃素的!”
“哼!大家評評理,腹部疼痛爲何藥方中有齊簧草?要不是我老頭子認識藥材,差點被你坑騙了!”黃大娘怒氣衝衝地瞪着山羊鬍。
“齊簧草又如何?我怎就坑騙你了?”山羊鬍感到非常不解。
“齊簧草乃一階靈草,性寒,多用於瀉藥。腹痛者不宜食用,否則必傷五臟。輕則疼痛加重,重則吐血昏迷。不知,我說得可對?”皓星挑眉看向山羊鬍。
“是又如何?我又不是隻開了齊簧草一種,而是五種。齊簧草配之以火雲花,碧靈根,回春木,萬紫藤。寒熱相抵,溫養五臟,自是藥到病除。”
“放屁!何來藥到病除?我就喝了一口,就開始腹瀉不止,隨後引發寒疾,折騰了我半個月纔好!要不是我老頭子又找了另外一家藥鋪詢問,還不知問題出在這齊簧草上!”
山羊鬍雖然陰險可憎,但涉及到自己醫術的問題,還是極爲慎重的。問道:“不知我的藥方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你的齊簧草是新鮮的還是烘乾的?”皓星細想一會問了一句。
“還是這小兄弟有見識,你給我開的齊簧草就是新鮮的,尚未烘乾。而齊簧草不同於其它靈草,必須烘乾!否則毒素未除,傷及五臟!你還有什麼話說!”黃大娘恨不得將手中的掃把換成菜刀,將其砍成兩半才能解心中之氣。
“我怎麼不知道齊簧草必須要烘乾,有何憑證?你休要在這裡胡攪蠻纏,將責任推卸於我壞我名聲!”山羊鬍也不甘示弱,拿起醫箱中的銀針說道。
“唉,無知啊,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沒事多看看書。齊簧草生長於山間寒洞,冰玉蠍盤踞之地,也算是一種毒草。但其暴曬之後蠍毒銳減,十不存一,反而起到刺激五臟加速恢復的作用。而未經暴曬烘乾的齊簧草,毒素保留完整,僅憑火靈花,萬紫藤等幾味靈草,根本不能抵消其毒性。所以,你就是一庸醫!”
“說得好!”王爺爺讚歎一聲,隨後怒視山羊鬍:“方纔你說夫人中的毒乃蛇毒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你了,只不過想看看這小子有什麼話說,我纔沒有多說。夫人中的毒,乃這小子所說的紫蘿噬靈蟒之毒,已經兩年有餘。你卻說是蛇毒!說你是庸醫都是對庸醫的侮辱,真是罪該萬死!”
隨後將柺杖搭在山羊鬍脖子上,厲聲說道:“你還有什麼遺言?”
“我……”山羊鬍陰險地笑了一下,躲了過去,將手裡的一把銀針撒向衆人。
由於站得太近,除皓星和老婦沒有中針,其他人都被銀針射中。
“我勸你們不要動,這針上可是塗有百步鱗蛇之毒,走一步則毒加重一分。而解藥整個鎮就只有我有,乖乖地交出身上的錢物讓我離開,就什麼事都不會有。哈哈哈……呃……你難道不想要……解藥……嘛”正當山羊鬍得意的時候,皓星使用凌波微步閃到山羊鬍旁邊,接着龍牙一擺,山羊鬍,隕!
一切都在瞬息之間,快到所有人都未察覺,而山羊鬍已經身隕。
看着驚懼的衆人,皓星撇了撇嘴,冷笑道:“不是知道我是煉丹師嗎?這百步鱗蛇之毒,解又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