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氣散去了不是代表着冥重鬼也離開了嗎?這有什麼不好的?”我疑惑看着方顯義問道。
“說是這麼說了。”方顯義無奈道:“可正當我尋到蛛絲馬跡時陰氣就散去了,陰氣一散去我就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找到那控制屍靈的陰靈動物了。”
方顯義說得很明白了,他是害怕陰靈控制着屍靈到處作惡害人,但這也怪得不他啊,看他的樣子似乎在自責一樣。
我正想說句什麼,方顯義就連忙腰包中取出一個紙鶴給我,我看着手中的紙鶴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方顯義表情嚴肅地說:“如果村子有難,你就把這個紙鶴浸泡在大公雞血中等它晾乾,然後把它燒成灰我就會知道你給我報信了。”
我愕然問道:“方師傅你這是……”
話沒說完方顯義就正色道:“我得去尋找那屍靈,不然它會害人的。”
說完這話,方顯義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心收好紙鶴,驅車回到家門口,我剛想進家門就聽到一旁張大爺的院子裡傳出很洪亮鴨叫聲。
仔細一聽似乎有人在宰殺鴨子一樣,因爲鴨子的叫聲很急促只有遇到危險時纔會發出這種叫聲。
我跟隨着聲音走到張大爺的院子前,卻看見張大爺目光空洞地舉着菜刀,一刀一刀砍着被他按在地上的土鴨子。
此刻土鴨子的身上血肉模糊,但還沒有斷氣拼命地擺動着身子,發出的喊聲也漸漸變得斷斷續續的了。
藉着天邊微弱的晨光,我探着腦袋仔細瞧了瞧張大爺那麻木的神情,似乎他並不知道自己正在宰殺鴨子一樣。
看到這情形我有些驚慌,嚥了口唾液後還是小聲地喊了句:“張大爺,你在幹什麼?”
在我叫張大爺的時候,張大爺舉起菜刀對着土鴨子的腦袋砍了下去,土鴨子的腦袋瞬間與身體分離彈向院子的門口。
這時候,張大爺也擡起了頭,手握菜頭盯着我的方向一動不動。
看着張大爺詭異的行爲,我有點被嚇到了,因爲張大爺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往日除了過年過節他都不捨得宰殺家畜的。
我忍着身上的雞皮疙瘩,正要再次問張大爺,可張大爺忽然舉着菜刀“哈哈”地笑了起來。
在張大爺笑了幾聲後,那笑聲漸漸尖銳得像一個婦女一樣,特別的詭異瘮人。
要不是張大爺跟我父親是老友,我真的想馬上離開。
摸了摸胸口的狗牙項鍊,我狀着膽子從牆邊走了出來,小心翼翼把腳跨進院子裡。
張大爺看見我後,停止了那尖銳的笑聲,死死地盯着我。
我一邊走一邊打手勢讓張大爺把菜刀放下,免得他傷到自己。
張大爺弓着背保持着右手握菜刀的姿勢,菜刀上染着土鴨子的鮮血,還有幾撮鴨毛。
走近一瞧張大爺居然穿着他死去的老伴的花格褂子,看到這情形我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張大爺很懷念他的老伴,但張大爺精神一直很好沒出現過眼前這種詭異的行爲啊。
我想着張大爺跟我父親關係不錯,我也念着張大爺孤苦伶仃一個人,也就壯着膽子小心再往前走去。
然而就在我接近到張大爺五六步之外時,張大爺瞪着眼睛舉起菜刀就劈了過來。
幸好我離張大爺遠點,膽顫驚心閃退到院子門口時,我就想着應該去找其他村民幫忙。
然而就在我轉身想離去時,院子有一個房門打開了,裡面走出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
我定眼看過去,那人居然是張大爺,驚恐之餘再看看那個拿着菜刀的“張大爺”,已不知去向。
怎麼回事?那個拿着菜刀穿着婦女花格褂子的“張大爺”,是什麼東西?
我嚇得愣在了原地,保持着扭着脖子往後看的姿勢。
從屋子裡走出的張大爺見到我的身影也慌張了,但他很快就看出是我,就問道:“是元吉啊,你在大爺院子裡幹什麼呢?”
張大爺問完我這話的時候,看見了院子那隻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土鴨子,一時間就愣住了。
我回過神連忙解釋:“張大爺,我剛回到家門口就聽到你院子裡傳出土鴨子的叫聲,所以我就走來看看了。”
張大爺沒理會我的話,弓着身子走到那土鴨子旁瞧了瞧似乎在確認着什麼,片刻就蹙着褶皺的眉頭疑惑道:“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