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好奇我就驅車靠邊把三輪車前的大燈光束瞄準那個路人,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嚇得我有些魂不附體差點就本能棄車離去。
那路人大腿部分下方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小腿,微微上下浮動着往前面飄着。
我假裝看不見那“人”,忐忑不安地緩緩加速超了過去。
回到家中的時候,我父親很疑惑以往一直大膽的我爲什麼那麼驚慌,就問怎麼回事。
我爲了不讓父親擔心,只是說眼花看錯了什麼自己嚇唬自己而已。
而我的父親還在擔心,一擔心他的身子就會不舒服,看見他很難受我迅速上前攙扶他坐下,然後取出一些止痛藥給他服了下去。
緩和過來後,我父親又開始反覆跟我嘮叨着開車的禁忌,讓我一定小心不要爲了多賺幾個錢而讓自己陷入麻煩之中。
還說讓我少抽點菸,這樣對身體不好,我坐在他的身旁默默忍着眼角的淚水。
嘮叨完我父親忽然說要把家裡的積蓄拿出來給我娶媳婦,我忍住淚水嘴上說好但心裡告訴自己那些錢是給我父親治療的。
我父親忽然側過頭看着我忍痛說道:“傻孩子,父親總是要離開你的,而你需要一個媳婦過日子才行。”
我再也剋制不住淚水,哭着說道:“我不要媳婦,我要你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聽完我的話語,我父親摸了摸我的腦袋說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餓了嗎?父親給你做宵夜去。”
我連忙起身制止我父親起身,讓他在椅子上休息就走進了簡陋的廚房,含着淚水炒了兩個我父親喜歡吃的小菜。
吃完宵夜坐了了一會兒,我就扶着我父親進了他的房間,守到他睡着我纔去洗澡睡覺。
洗完澡我又去守了一會兒我父親才放心回到自己的房間,靠在牀頭想着該這麼賺錢纔好,想着想着就想起了那個神秘女子花惠。
思來想去,我就想起了花惠給我的那個禮物讓我看見了她的容貌,難道也會讓我看見其他不可思議的東西?
越想我就覺得是這麼一回事,那麼花惠到底是什麼人?
迷迷糊糊地,我就靠在牀頭睡了過去。
在夢中我居然看見那個花惠來到了我牀頭,害羞地一邊朝着我說着什麼,一邊解開她旗袍身上的鈕釦……
時間不明,我忽然聽到我父親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
我一驚醒就看見我父親站在牀邊,我父親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元吉啊,你年紀也不小了,過段時間父親給你找個對象去。”
說完這話,我父親就走出了我的房間,而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褲子似乎有些不舒服。
掀開被子一看,我就羞愧不已迅速起牀洗漱,洗漱完後拿起村子裡爲數不多的手機看了看時間。
居然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多鐘了,怪不得天色那麼亮了,我趕緊做了早餐吃了一碗稀粥就發動三輪車出到村口等乘客。
今天是趕集市的日子,不一會兒我就遠遠地看見好多村民走向我這邊。
就在這個時候,別村那個神棍路過我面前的時候又忽然間折返回來,盯着我說道:“小哥,你這面相似乎有些不妥啊?”
眼前的常年穿着泛黃老舊道袍的神棍叫做方顯義,據說他家族世代都是做神棍這一行的,附近的村民有個什麼無法理解或病痛都會疑神疑鬼的去找他,或者請他上門。
平日裡對方顯義那些把戲,我都是在一旁偷笑,可昨晚我遇到了無法理解的事情也就問他:“正巧我昨晚遇到了奇怪的事,還請方師傅告訴我有什麼不妥。”
方顯義有模有樣地用四指指尖來回點着拇指尖,閉着眼睛叨唸着我聽不懂的話語,猶豫了好一會才睜開眼睛驚愕道:“你被一個妖怪給纏上了。”
方顯義說這話時,正巧有一些乘客緩步前來。
我雖然有些吃驚,但還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別逗我了方師傅,我載客去了,你好走啊。”
驅車到那些乘客身邊一回過頭,我看見剛轉身往前走去的方顯義,頓時愣住了要擰車鑰匙的動作。
一個大媽見我神情怪異就說道:“元吉啊,你發什麼愣啊?”
我有些支支吾吾指着方顯義問大媽:“何……何嬸,你沒有看見方師傅身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