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不丁地想起剛剛在集市小賣部看到的新聞,不免也有些心裡發毛。
但我還是把車速減緩往前開了過去,一靠近我就驚慌到想扭轉車頭了。
前面招手的人是一個穿着舊時代暗紅色旗袍的,身材豐滿的女子,可我至始至終都看不清她的臉龐。
此刻天色已接近了黃昏,但我想自己經歷了不少離奇的事件了,再加上我父親需要醫療費用,我也就壯着膽子驅車上前。
這旗袍女子不緩不慢走到我跟前說道:“小哥你可以載我去墳頭嶺嗎?”
我一聽驚訝得差點擰動把手握着的油門,墳頭領在我村子前方十幾裡地外,那裡附近根本就沒人居住,再說今天也不是祭拜先人的日子,這女子去那裡做什麼?
旗袍女似乎看出我的驚慌,看了看墳頭嶺的方向說道:“我剛祭拜完家人回到半路卻發現丟了東西,但是那司機不敢回墳頭嶺了,你們司機都這麼膽小麼?”
我最討厭女孩子說我膽小了,頓時坐直了身子說道:“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不過去到墳頭領你要給我三十塊才行。”
旗袍女想都沒想就扭着蠻腰走上了車,然後掏出一張嶄新的五十元錢給我,說道:“不用找了。”
接過錢我安心不少,瞅了瞅旗袍女子,這麼近的距離看着她的臉就像有一層霧水一般,能看得出臉型輪廓卻看不清五官。
此刻天色還早,雖然有些發慌但能賺到五十元錢也就能夠湊多了一點我父親的治療費,心裡頓時也顧不得害怕了。
趕到墳頭領山腳路口的時候,天色已經差不多黑了下來。
旗袍女撐着車墊一隻細長的腿伸出車廂外,卻忽然回頭說道:“既然都開到路口了,小哥你直接開到山腳吧,開到山腳我給你一個特別的禮物,你看成不成?”
望着前方的墳頭領,我緩慢的扭動着脖子搖了搖頭。
見我搖頭旗袍女笑道:“既然你不敢開到山腳,那麼我就自己走過去吧。”
聽到這話,我摸了摸胸口的狗牙項鍊,一咬牙說道:“有什麼不敢的,坐穩了。”
開到墳頭嶺山腳,迎面吹來微微的涼風,我就忍不住雙手抱臂哆嗦了下。
旗袍女下車扭着蠻腰走到我跟前,我以爲她要再給我個十幾二十塊錢的,沒想到她卻說:“小哥你先閉上眼睛。”
不給錢我居然要我閉上眼睛?不知道爲什麼,雖然我很疑惑卻不由自主地閉上了雙眼。
我感覺到自己心臟撲通撲通地跳着,很害怕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忽然間,我感覺到自己雙眼被柔軟溼潤的東西來回碰觸着,感覺非常的奇特。
我想掙開雙眼看看卻發現睜不開眼,一時間就害怕了起來,身子本能不停地擺動着。
旗袍女看出我的擔憂,笑了笑說道:“好了,你現在可以睜開雙眼了。”
旗袍女話音剛落,我發現雙眼可以睜開了,睜開雙眼的瞬間我居然可以看清旗袍女的容貌了。
天啊!眼前的旗袍女真的好美啊,精緻的五官加上鵝蛋臉,美得讓我一時間居然失了神就那麼直勾勾地看着她。
要不是我親眼所見,真的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這麼美麗身材又好的女子。
旗袍女掩嘴笑了笑問道:“小哥你叫什麼名字?”
此刻的我已經把父親說的開車禁忌全部忘記了,撓着腦門傻笑道:“我叫元吉,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花惠。”旗袍女子說:“謝謝你,元吉,有機會我們再見吧。”
旗袍女說完就轉身扭着小蠻腰走上了墳頭領,我忽然好奇下車問道:“你不是說上去拿回丟失的東西嗎,這墳頭領挺可怕的,我……陪你上去吧?”
原本我想說我在這裡等你吧,但又想證明自己是個男子漢也就這樣說了。
旗袍女花惠卻頭也不回地說道:“你還是快些離開這裡回家吧。”
說完這話,花惠已經遠去,而我居然還在那裡等了一會兒。
直到天色黑下來後,我聽到風聲夾帶着一些詭異的細碎聲音後,就頭皮發麻快速地發動三輪車離開了墳頭領。
開車出去我就想,那個叫做花惠的旗袍美女不僅美麗的讓人驚歎,膽子也出奇的大,讓我這個一直以膽子大聞名的男人也佩服得五體投地。
在我快趕回到村口的時候,忽然發現路邊徘徊着一個很怪異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