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想起來,這兩個傢伙剛纔在車上說,要回來向老祖彙報情況,難道說這鬼地方已然成了他們的巢穴,而他要找的血刀老祖,就在這裡!?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步走進了化工廠,
工廠內,可謂滿目蒼夷,所有的建築物看起來都是千瘡百孔,而且建築物之間的空地裡,竟然寸草不生,給人一種十分荒涼的感覺。
瑪了個蛋!
這鬼地方該不會還有毒氣瀰漫吧?要不然怎麼連草都不生呢?
肖遙心裡正琢磨着,忽然一陣陰風吹襲而來,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瑪了個蛋!
這鬼地方本來就有夠陰森的,再來這麼一陣陰風,更平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氛。
肖遙停下腳步,扭頭看了看四周,發現那臺帕薩特停在一棟十分破舊的廠房門前。他立刻朝那棟廠房走了過去。
廠房大門是虛掩着的,有一道約摸二十公分寬的門縫,差不多剛好能容一個人鑽進去。
不過肖遙沒敢貿然入內,而是先運用六耳技能仔細傾聽了一番,
瑪了個蛋!
怎麼什麼也沒聽見?
這什麼情況?難道那兩個傢伙進去後就盤腿靜坐,不出聲?這尼瑪不科學啊!
肖遙沉吟片刻,看了看錶,遁匿技能還剩五分鐘,可不能浪費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躡手躡腳地走上前去,擠進了那道二十公分寬的門縫。
廠房內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線,外面的月光便彷彿透射不進來一般。
肖遙運用第三隻眼技能一番查看,發現廠房內擺放着許多鏽跡斑斑的機器設備,不過,他並沒有瞧見那兩個傢伙的蹤影。
這尼瑪什麼情況?
老子明明看看那兩個傢伙進來這裡的啊?
難道這棟廠房有後門?或者,有地下密室?
等等!
我TM怎麼感覺陰氣有點重呢?
肖遙運用第三隻眼技能仔細探查了一番廠房內的狀況,發現整間廠房之中瀰漫着一股肉眼難察的鬼氣。
這鬼地方曾經死了好幾十人,怨氣肯定很重,難不成那些枉死的冤魂並沒有散去,仍然在這裡!?
想到這,肖遙頓覺頭皮一陣發麻。
不過他又轉念一想,
瑪了個蛋!
怕個毛啊!老子可是捉鬼師,要是真冒出一羣孤魂野鬼,正好可以捉鬼升級。
他在手心之中化了一道掌心符,以防萬一,便在廠房內轉悠起來。
轉了一圈,後門沒找到,倒是真發現了一處通往地下的入口。
入口位於一臺巨大的機器旁邊,比較隱蔽,本來入口處用一塊大木板子蓋着,不過這會兒木板子處於打開的狀態,所以肖遙輕易便發現了。
肖遙走到入口旁,探頭往裡面瞧了瞧,裡面是一條通往地下深處的階梯,下面似乎很深,而且陰氣比這廠房內更重。
他正打算下去一探究竟,忽然感覺頭頂上方似乎有動靜,與此同時,耳畔傳來系統提醒:
“警告,有6級獨目鬼獸靠近,距離宿主2米。”
尼瑪!2米……
肖遙猛地擡頭一看,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就在入口旁邊的巨大機器上面,居然趴着一顆碩大的腦袋!
那顆腦袋尼瑪比豬頭還要大兩倍不止,只有一顆眼睛,眼睛的直徑足有七八公分,生在腦袋正中央,鼻孔朝天,一張幾乎與臉同寬的大嘴,嘴裡是如鋸齒般的兩排白森森的尖牙。
肖遙現在也算是閱鬼怪無數,但尼瑪從來沒見過如此猙獰可怖的邪怪。
獨目鬼獸並沒有發起攻擊。
肖遙知道,倒不是因爲這怪物有什麼顧慮,而是他目前依然處於遁匿技能生效的狀態,對方壓根看不見他。
不過,根據時間推算,遁匿技能恐怕很快就會失效,而獨目鬼獸顯然是聽到了動靜,正在尋找獵物。
一旦遁匿技能失效,獨目鬼獸發現了肖遙,便會立刻從上面撲下來。
肖遙不敢怠慢,兩眼緊盯着獨目鬼獸,緩緩往後退卻。
他得拉開與鬼獸之間的距離,
這距離尼瑪實在太近了,鬼獸一旦發起攻擊,只怕很難躲開。
誰知他剛往後退了兩步,腳下居然踩到了一根鋼管。
鋼管與地面摩擦發出的聲音立刻引起了獨目鬼獸的注意,
獨目鬼獸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怪叫,並揚起鼻子聞了聞。
它似乎是聞到了肖遙身體所散發出來的氣味,忽然縱身躍起,朝肖遙撲了過來。
瑪了個蛋!
看樣子這鬼玩意兒不但眼神好,而且鼻子也很靈敏。
肖遙迅速就地一滾,躲開到一旁,獨目鬼獸撲了個空,迅速站起身來,肖遙這纔看清楚獨目鬼獸的完整模樣。
全身無毛,體型與大猩猩有得一比,不過由於腦袋實在太大,即使體型不小,也依然顯得有些不成比例。
獨目鬼獸張開血盆大口,朝着肖遙發出一聲震耳尖嘯。
瑪了個蛋!
那聲音就像是拿泡沫擦拭玻璃似的,極其難聽,肖遙也不知這玩意兒到底有多厲害,不打算跟它硬拼。
立刻扭頭,拔腿便跑,獨目鬼獸在其身後狂追。
不過肖遙腳底下穿着千里追風靴,不過轉眼間的工夫,便跑得沒了蹤影。
獨目鬼獸停止了追擊,有些不敢相信。
它正盯着肖遙逃去的方向看,身後忽然傳來肖遙的聲音:“你這孽畜,還不快快受死!”
獨目鬼獸轉頭一看,肖遙居然已經出現在了它的身後!手裡還拿着辟邪寶劍。
別看這獨目鬼獸生了一顆碩大的腦袋,實際上智商低得嚇人,一旦遇到無法理解的現象,就容易發矇。
比如現在,肖遙的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現在它身後,就令它發矇。
它嘴巴微微張開,一臉懵逼地看着肖遙,那表情似乎是在想:“這不合理啊!”
肖遙趁此機會,一個箭步跨上前,沒等獨目鬼獸回過神來,一劍刺入了獨目鬼獸那顆碩大的眼睛之中。
獨目鬼獸當即發出一聲極其刺耳的怪叫,隨即就像是發狂了一般,身體猛烈地掙扎起來。
它用雙臂拼命捶打着地面與旁邊的機器,那鏽跡斑斑的金屬機器進輕易被它砸扁,而且肖遙感覺地面彷彿都在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