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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國大司馬 - 第323章:泄露【二合一】字體大小: A+
     

    不多時,便見胡鬱腳步踉蹌地走入了白起的營屋。

    只見此刻這位出身義渠的秦將,面色發白、滿臉風霜,身上甲冑沾滿泥雪,着實狼狽不堪。

    待看到坐在營屋內的白起後,他臉上浮現幾許驚慌的神色,嘴脣微動。

    但最終,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整個人伏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看到這幅模樣的胡鬱,原本還有一絲絲希望的白起,終於面色整個沉了下來。

    伸手揉了揉眉骨,白起面無表情地問道:“胡鬱,損失了多少騎兵?”

    伏在地上的胡鬱沉默了片刻,旋即聲音低沉地解釋道:“白帥,末將遭到了魏軍的伏擊……”

    “我問你損失了多少騎兵!”白起忽然怒聲喝道。

    霎時間,清晰可見胡鬱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旋即這才遲疑地說道:“唯……唯有數十騎,跟隨末將逃出生天……”

    “唯有數十騎?”白起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只有數十騎逃出昇天,那豈非就是全軍覆沒?!

    兩千騎兵!那可是足足兩千騎兵吶!

    最初還對胡鬱報以期待的白起,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他怒聲斥道:“那你還有臉回來?!來人!”

    聽到這話,那胡鬱顯然也意識將發生什麼,連忙擡起頭,一臉驚慌地求饒道:“白帥饒命啊!……雖末將吃了敗仗,折損了近兩千騎兵,但也得悉了方城魏軍之所以強大的秘密……”

    此時,屋外的衛卒已走到屋內,正準備將胡鬱拖走,一聽這話,白起立刻擡手阻止了他們:“等等!”

    他驚疑不定地看了幾眼胡鬱,皺眉問道:“秘密?什麼秘密?”

    “馬鐙!”胡鬱不敢有絲毫遲疑,連忙說道:“方城魏軍使用了兩邊的馬鐙,此物能使騎兵在馬背上穩定身體……”

    “馬鐙?兩邊的馬鐙?”白起將信將疑地看了幾眼胡鬱,在稍一沉思後,揮揮手示意那幾名衛卒退下。

    見此,胡鬱暗暗鬆了口氣,他意識到,自己的這條命總算是保住了。

    而此時,白起則問胡鬱道:“方城騎兵的馬鐙……我是說那種兩邊的馬鐙,果真如你所言,對騎兵幫助巨大?……起來回話。”

    “多謝白帥。”

    得到白起的允許後,胡鬱依言站起身來,沉聲說道:“回稟白帥,末將一開始也未曾注意到此物,只是覺得奇怪,奇怪於方城騎兵一個個騎術精湛,根本不像是僅僅訓練了半年的騎卒。……他們的騎兵,甚至可以在馬背上手持長戈作戰。”

    “這種事你們辦不到麼?”白起不解問道。

    胡鬱聞言解釋道:“末將辦得到,只因爲末將出身義渠,自幼接觸戰馬,但末將麾下的騎卒則暫未掌握這個技巧,因此末將便教他們平常的戰法,即與敵軍交戰時,令騎兵下馬,像步卒那般結陣而戰……但方城騎兵卻從始至終都沒有一人下馬作戰,末將仔細觀察,這才發現方城騎兵人人配備雙邊的馬鐙……”

    “……”

    白起聽得將信將疑,只見他抱着眼見爲實的想法,立刻下令營屋外的士卒取來兩副馬鐙,旋即對胡鬱說道:“讓我親眼看到……倘若你有半句虛言,我絕不饒你!”

    “不敢。”

    胡鬱唯唯諾諾地應下,將白起請到營屋外。

    片刻後,待白起的近衛牽來一匹戰馬,胡鬱連忙將那兩副單邊馬鐙系在鞍具下,旋即轉身對白起說道:“白帥,懇請派出一名近衛。”

    “唔?”白起皺了皺眉:“我身邊近衛並不擅長騎術。”

    “無妨的。”胡鬱搖搖頭解釋道:“有此物在,就算是不擅長騎術,也很快就能掌握。”

    “……”

    白起皺眉看了一眼胡鬱,旋即對身邊一名近衛吩咐道:“你去,聽他指揮。”

    “喏!”

    那名近衛抱抱拳,旋即在胡鬱的指導下,嘗試騎乘戰馬。

    果不其然,在那雙邊馬鐙的輔助下,那名近衛只不過一刻時左右便掌握了初步的騎術,駕馭着戰馬在營屋外來回踱步,看上去十分穩固。

    隨後,待這名近衛又熟悉了片刻後,胡鬱又叫他加快速度,駕馭戰馬在營屋前的空地上奔跑,只見那名近衛雙腳踩着馬鐙,雖神色還難免有些拘謹,但倒也做到了胡鬱的要求。

    看到這一幕,白起的眼中露出幾許不可思議之色。

    雖說他此前並未訓練過騎兵,但他也聽說過騎兵訓練極爲不易,一名優秀的騎兵往往需要訓練數年之久,而不遠處那名近衛,從最騎術一竅不通到可以駕馭着戰馬在營內奔跑,前前後後卻只花了不到一個時辰。

    這個差距,不可謂不大。

    想到這裡,白起立刻召來那名近衛,吩咐其下馬,隨即他親自上了馬背。

    他也懂得騎術,正是去年四月後他閒着無事要求胡鬱教他的,且他那時爲了掌握這個騎術,也吃了不少苦頭,不知有多少回在策馬奔跑時被甩下馬背,且胯骨處也因爲長期間的騎乘而磨地萬般刺痛。

    但這些苦,白起都咬牙忍了下來。

    他相信蒙仲的判斷:騎兵終將取代戰車,成爲平地上的王者。

    “白帥,小心……”

    在胡鬱與幾名近衛的嚴密關切下,白起踩着馬鐙翻身上馬,旋即嘗試將雙腳踩在兩邊的馬鐙上,感受着與以往的不同。

    一試之下,他便立刻察覺到了其中的巨大差距。

    以往的騎術,是不依靠馬鐙的,因此當人在馬背上時,無處借力,唯有靠雙腿加緊馬腹來維持身體的穩定;而此刻有了這雙邊馬鐙,雙腳皆可以牢牢踩在馬鐙上,就彷彿踩在平地上似的,有地方可以借力,着實輕鬆許多。

    而更要緊的是,此刻的他,感覺自己能在馬背上施展出更大的力量。

    想到這裡,他吩咐胡鬱道:“與我過兩招。”

    “喏!”

    胡鬱當然明白白起的意思,片刻後,待近衛取來兩柄長戈後,他手持其中一柄長戈,像步卒那般站立。

    此時,對面的白起亦接過了一柄長戈,囑咐道:“不許留手!”

    “白帥放心。”

    在得到胡鬱的保證後,白起駕馭着戰馬走遠了些,旋即朝着胡鬱策馬衝刺,待靠近戰馬時,他揮舞手中的長戈狠狠揮向胡鬱。

    而胡鬱亦不留手,亦揮舞手中的長戈正面迎向白起的長戈。

    只聽鏘地一聲巨響,白起身形一晃,控制不住身體,雖被迫放棄兵器伏在馬背上,但最終還是不幸從馬背上掉了下來,倒是他那匹戰馬,從胡鬱身側策馬而過。

    而胡鬱,則是連連退後幾步,最終依靠長戈支撐在地上,這才勉強穩住了身體。

    “白帥!”

    白起的近衛驚呼一聲,連忙奔向白起。

    期間,亦有近衛朝着胡鬱怒目而視,呵斥道:“胡鬱,若白帥有何閃失,你擔當地起麼?”

    然而,還沒等胡鬱開口解釋,卻見被扶起身來的白起哈哈大笑地說道:“此事不怪胡鬱,是我還適應這種騎術……”

    說着,他幾步走到胡鬱面前,帶着幾分興奮問道:“胡鬱,你方纔可曾收力?”

    胡鬱當然明白白起的意思,聞言抽出右手,正色說道:“末將豈敢作假?白帥且看。”

    白起仔細觀察胡鬱的右手,只見胡鬱的右手不住地顫抖,且虎口處有絲絲開裂跡象,隱隱滲出幾絲鮮血。

    見此,白起欣喜說道:“好!好!”

    也難怪他如此興奮,因爲方纔在馬背上,他幾乎已使出了全身的力道,這是以往的騎術根本達不到的。

    按照以往的騎術,騎兵們爲了不從馬背上掉下來,必須時刻用雙腿夾緊馬腹,在這種情況下,騎兵們往往很難發力,一旦用力過猛就難免會掉落馬背。

    可方纔,白起卻幾乎使出了全部的力氣,雖說最終還是難免摔落馬背,但根本原因在於他還不熟悉這種藉助雙邊馬鐙的騎術,以至於當身體搖晃時下意識雙腿一縮,試圖靠夾緊馬腹的方式來穩定身體,這才導致他最終摔下馬背。

    這不,隨後白起又親身體驗了幾回,充分驗證了他的猜測:藉助雙邊馬鐙,騎兵們果然能更好地穩固身形,且能在馬背上發揮出接近平地上的力氣而不至於掉落馬背。

    甚至於白起還隱隱感覺到,若能借助戰馬的衝力,以及旋轉腰部時的力道,騎兵能發揮出比步卒更恐怖的力氣。

    此刻的他,這才幡然醒悟,一邊撫摸着戰馬的馬鬃,一邊對身邊衆人說道:“難怪去年方城騎兵夜襲我軍營那回,那些僥倖逃過一劫的留守士卒紛紛表示那羣魏騎力氣極大,根本難以阻擋,我原以爲這是因爲那些魏騎皆魏武卒出身,卻不曾想,其中關鍵在於此物……”

    他低頭看着那雙邊馬鐙。

    忽然,他心中微微一動,驚疑地喃喃道:“這麼說來,前年伊闕之戰時,當蒙仲組建騎兵時就已經開始使用這種雙邊馬鐙……唔,肯定是這樣,騎兵訓練不易,縱使當初那些魏騎都是魏武卒出身,也未見得能在短時間內掌握騎術,必然有此物幫襯……”

    說到這裡,他轉頭看了一眼胡鬱,沉聲說道:“胡鬱,你折損兩千騎兵,我本該將你以軍法處置,但看你破析了方城騎兵強大秘密,我便姑且饒過你這回。”

    終於等到白起網開一面,胡鬱面色大喜,當即單膝叩地,抱拳謝道:“末將多謝白帥寬恕!”

    “好了,隨我到屋內,將這一仗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我。”

    “喏!”

    片刻之後,白起與胡鬱重新回到營屋內,旋即胡鬱便將他這場敗仗的前後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白起,只聽得白起頻頻皺眉。

    通過胡鬱的講述,白起很快就弄懂了這場仗的經過。

    的確,胡鬱固然有罪責,他那可笑的誘敵,在白起看來簡直連三歲小兒都騙不過,反觀方城騎兵那邊,故意擺出懈怠的模樣誘胡鬱率軍出擊,縱使是白起也得稱讚一句好計策,但歸根到底,這場兩軍騎兵間的交鋒胡鬱之所以敗地這麼慘,終歸還是那雙邊馬鐙的關係。

    當時方城騎兵有那等神物而他秦國騎兵卻沒有,這纔是胡鬱以及其麾下騎兵慘敗的最關鍵的原因。

    而這一點,白起認爲自己也得負起一部分的責任。

    畢竟他秦國的這羣騎兵,是他懇請穰侯魏冉效仿蒙仲在伊闕之戰時麾下的騎兵而打造的,可當時他卻沒有重視雙邊馬鐙這個神奇的物什,將其錯過,不得不說這是極大的失誤。

    想到這裡,白起皺着眉頭對胡鬱道:“如此看來,你此番戰敗,我亦至少有三成的責任,倘若我當初便看穿了蒙仲麾下騎兵所使用的雙邊馬鐙……”

    一聽這話,胡鬱連忙說道:“白帥這是說得哪裡話?此次戰敗,千錯萬錯皆在末將身上……白帥此前對騎兵並無過多瞭解,又如何能一眼看出其中的蹊蹺呢?末將認爲,最重要的,是我方已得悉了方城騎兵之所以強大的秘密,待下回再次組建騎兵時,我秦軍將不會再遜色於方城騎兵!”

    他哪敢讓白起揹負什麼責任,反正這時候就算承認過失白起也不會責罰他,那還不得趕緊說些好聽的,拉近一下彼此的關係?

    果然,聽到胡鬱這麼說,哪怕白起亦能猜到胡鬱的心思,但仍對這個義渠人產生了幾許好感。

    “你說得對!有此物在,我秦國的騎兵必然不會再弱於方城騎兵……”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又想到了他的老對手蒙仲。

    他從不在意別人當着他的面說他曾被蒙仲擊敗,因爲他知道,雖然蒙仲一次次地擊敗他,讓他吃虧,但他也因此變得愈發強大。

    就好比這次,他又得知了方城騎兵之所以強大的秘密,沒有蒙仲的出現,誰會知道小小的馬鐙竟然有那樣的作用?

    可惜那蒙仲不肯投奔他秦國,否則,他定會親自在秦王嬴稷與穰侯魏冉面前推薦蒙仲,懇請後者擔任他的副將。

    到那時,魏韓兩國何足懼?齊國又何足懼?

    “可惜。”

    搖搖頭惋惜了片刻,白起吩咐胡鬱道:“胡鬱,你且在軍中歇養幾日,暫時就在我帳下聽用,待日後回國重新組建騎兵,再由你統率。”

    聽到白起的保證,胡鬱面色大喜,連忙叩地抱拳說道:“多謝白帥。”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且先退下歇息吧。”

    說着,白起便吩咐兩名近衛替胡鬱張羅住處。

    待等胡鬱與那兩名近衛離開之後,白起環抱雙臂在屋內來回踱步,思考着對策。

    以兩千名騎兵全軍覆沒爲代價,破析了蒙仲麾下方城騎兵之所以強大的秘密,白起自認爲這事不虧。

    可話說回來,鑑於他麾下那兩千名騎兵全軍覆沒,方城騎兵重新開始在他軍隊四周遊蕩,伺機獵殺他秦軍的斥候,這也讓白起感到有些頭疼。

    對於那些方城騎兵,他此前就不敢掉以輕心,更何況在聽了胡鬱的講述後——據胡鬱所言,在雙邊馬鐙的幫助下,其實那些方城騎兵是完全有能力衝擊步卒方陣的,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要知道在世人眼裡,騎兵只是弱小的存在,就好比王庭上的劍舞,華而不實,遠不及戰車實用,且騎兵此前也確實不具備正面交戰的能力,充其量只能作爲偷襲小股敵軍的奇兵。

    但蒙仲的出現,卻打破了這個認知:騎兵,其實是有能力衝擊步卒方陣的。

    然而迄今爲止,蒙仲還從未在與秦軍作戰的中途派出騎兵衝擊秦軍的陣型,最多就是讓騎兵在遠處用弓弩射擊,此前白起還不曾細細琢磨,但今日,白起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那蒙仲,顯然是藏着不少秘密,準備用來算計他。

    想到這裡,白起就不禁有些興奮。

    在他看來,方城騎兵重新返回戰場,這絕對不僅僅只是掃除了胡鬱那兩千騎兵的威脅那麼簡單,他認爲蒙仲必然還有什麼詭計。

    不過,究竟是什麼詭計呢?

    爲何那蒙仲忽然間派出幾十支二十人規模的方城騎兵在這一帶活動呢?

    難道蒙仲將有什麼大行動?因此準備事先掃除他白起的耳目?

    『……很有可能。』

    白起暗暗想道。

    當晚入夜後,白起喚來部將仲胥,詢問道:“今日我軍的斥候,損失了多少人?”

    仲胥如實稟報道:“有近六百人不曾按期回營,多半是撞見了方城騎兵,被那些騎兵殺害了。”

    “六百人啊……”

    白起點點頭,顯得頗爲鎮定。

    的確,在適應了與蒙仲軍的作戰後,六百名斥候的傷亡,倒也不算是什麼大事。

    畢竟騎兵獵殺小股兵力的隊伍,本來就有天然優勢,更別說今日陽關整整出動了幾十支約二十人規模的騎兵斥候,他秦軍派出去的斥候能有幾個僥倖逃回的,這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一件事了。

    “對了,白帥。”

    好似想到了什麼,仲胥抱拳說道:“據有些僥倖逃回營內的斥候稱,那些方城騎兵只有兵出陽關的,卻不見其返回陽關,且不知什麼緣故,有好些隊伍的騎兵皆往北而去……”

    “往北?”

    白起微微皺了皺眉。

    方城騎兵不回陽關,這倒是好理解,畢竟方城騎兵大多都是隨身攜帶水囊與乾糧,可以連續在外長達十天半月,當初在伊闕之戰時,這幫騎兵就是這樣的,像一羣惡狼似的,對他秦軍窮追猛打。

    但爲何那些騎兵紛紛前往北面呢?

    白起想不通,畢竟據他所知,北面即是應山,那裡有蒙仲的手足兄弟武嬰率軍把守,記得今日蒙仲還調了三千士卒前往。

    “三千魏軍調往應山,這容易理解,可那些騎兵……難道這些騎兵也是增援應山魏營的?”

    “這個末將亦想不通。”

    “唔……”

    沉思了片刻後,白起正色說道:“我感覺,那蒙仲可能即將有什麼行動,你且派人日夜盯着陽關的一舉一動,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報!”

    “喏!”

    看着仲胥離去的背影,白起暗自沉思着,猜測着蒙仲的意圖。

    而與此同時,在方城北側的應山一帶,一隊隊的方城騎兵陸續匯聚,然後在蒙虎、華虎二人的率領下,折道往西,直奔牛尾坡。

    至於唐直率領的三千步卒,更是早已直奔牛尾坡。

    由於方城騎兵沿途剪除了秦軍不少斥候,以至於秦軍根本不知魏軍這三千步卒、兩千騎兵的動向,就連白起也下意識猜測蒙仲只是派他們去增援應山魏營。

    而在這種情況下,蒙虎、華虎、唐直各自率領麾下軍隊,迅速穿越了隱秘的牛尾坡,在趕了兩日路程路程後,抵達了宛城東北側的山谷。

    正如蒙仲當日對翟章所說的,這條狹隘的山道,秦軍根本不知,以至於五千魏軍輕鬆地就繞開了白起的軍隊,侵入了秦軍的腹地,宛城。

    待等蒙虎、華虎、唐直三人率軍抵達宛城一帶時,正值臨近黃昏。

    當時,三人下令麾下的士卒躲在樹林、山谷等隱蔽處歇息,恢復體力,而他們三人,則悄然潛近宛城,遠遠窺視着宛城的情況。

    只見遠處的宛城,城內與城外的營寨——即原楚軍營寨,一片平靜,城內城外,依稀可見有幾處炊煙,顯然是駐紮在宛城一帶的秦軍已開始埋鍋造飯。

    此外,亦能看到一些秦軍士卒離開城池,砍伐林木,將一根根的木頭搬運至此。

    不得不說,此時此刻的宛城,一片祥和,駐紮在這一帶的秦軍,根本不知遠處有五千名魏卒對他們虎視眈眈。

    見此,唐直、蒙虎、華虎三人暗喜之餘,便湊在一起商議對策。

    城外的營寨好對付,關鍵在於宛城,畢竟他們麾下這五千魏軍,有兩千是騎兵,對攻堅戰起不到太大的幫助,而剩下的三千名步卒,則欠缺攻城器械,因此,唯有在宛城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忽然殺出,搶先一步使騎兵殺入城內,他們纔有可能順利燒燬城內的糧倉。

    否則,宛城城內的秦軍關閉了城門,短時間內根本打不下來。

    而就當唐直思索着詐城的計策時,就見蒙虎、華虎二人嘿嘿壞笑着,從戰馬的背囊中取出了幾面秦軍的旗幟,有秦字的軍旗,也有胡字的將旗,顯然就是秦將胡鬱麾下騎兵的那些旗幟。

    “我說留着這些東西肯定有用吧?”蒙虎嘿嘿笑道。

    聽聞此言,華虎撇了撇嘴:“用得着你提醒?”

    “嘁!”

    在一番商議後,由蒙虎、曹淳負責詐城,唐直、華虎等人從旁配合。

    只見蒙虎命麾下騎兵高舉着這些從秦國騎兵手中繳獲的旗幟,緩緩朝着宛城而去。

    爲了避免打草驚蛇,蒙虎與曹淳此番只帶了五百名騎兵。

    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被巡邏在宛城城牆上的秦軍士卒瞧得清清楚楚。

    “咦?那支騎兵……莫非胡鬱將軍麾下的那支?”

    “應該是了,倘若是魏軍,咱們早該收到警訊了。不過奇怪了,這些騎兵到宛城來做什麼?”

    “不清楚。……總之先稟告將軍吧。”

    片刻後,駐守宛城的秦將彭唐得知此事,亦感覺頗爲納悶,畢竟他並未收到胡鬱返回宛城的消息。

    想到這裡,彭唐親自來到城門口,等待着那支騎兵。

    片刻後,待蒙虎、華虎二人率軍緩緩來到城門口後,彭唐走上前皺眉問道:“你等是胡鬱麾下的騎兵?來這裡做什麼?胡鬱呢?他在哪?”

    蒙虎當然知道自己一開口就會因爲口音問題而被對方識破,因此他也不說話,只是裝作茫然的樣子,旋即忽然擡手指向西側,嘴裡含糊地嘟囔一句。

    彭唐一時也沒聽清,但人卻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西側,而就在這時,蒙虎身旁的曹淳暴起發難,猛然抽劍一劍斬在彭唐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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