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恭敬的我和周天佑,開口說道:“這無爲島之所以稱爲術士修煉之地,是因爲在道士和術士在數百年前的一場大戰。那時,術士和道士爲了爭奪崇尚地位,在島上大開殺戒。道士們取得了最後的勝利,定下了術士不得參與道士做法,見到必須迴避的規矩。這島上漂浮着無數術士的孤魂。修煉也不刻意,只要呆在島上,自會遇到或強或弱的靈體,你們綁縛術靈,或是吸取,都可以。但是有一條禁令,不得靠近森林深處的英雄冢。那裡是當年大戰的主戰之地,是一片大的積屍地,死在那裡的道士術士不再少數,術靈過於強大,不利於初學道術的術士。”
“遇到難以處理的異常,就燒符紙叫我。我叫了生。”說完遞給我和周天佑一沓黃符紙。“這裡不分師徒,不限制學道方法,你可以向身邊人求教,但是別人也有不教的權利,只有一條禁止,不得在島上互相鬥毆殘殺。惡魔系術士提升道法較易,嚴禁在島上殺人!只是在這裡訓練自己的體能和速度,”說完看了一眼我,接着說道:“毀滅系術士可以直接吸取靈體來提高道術。”
看我做什麼,我又不是惡魔系術士。
英雄冢,不知道是什麼地方。那了生長老就瞪了我一眼。
周天佑根本不想學什麼道術,對於這個新地方,只是抱着來玩的態度。
但是我則不同。
在這裡,必須要把燕翩遷給我的道術融會貫通不可,不然,我回去怎麼和光德道人打?
剛出了長老的門,就有一個年級不大的女人跑來問我,要不要加入他們的隊伍。我看了她的神態,似乎有點迷人。看來這是白蕊的惡魔術士一族。
周天佑見美女發問,就一口應承下來。
那美女很高興。就叫了幾個同伴過來。果然都是女人。好像惡魔系術士的女人較多,男人大多都選擇了毀滅系。
周天佑被美女左右,自然樂不可支。
那美女自己就介紹了身邊的道衆,我記下了幾個人的名字,“知道嗎?大家一起有個照應,總比一個人遇險了好。在這裡死掉,都會變成術靈的。”那美女叫蒲詩柳。我看着她說道:“這裡的術靈多嗎?”
“當然很多。除了能遇到大戰死去的術靈,還有來修煉道法的術靈啊。”一個聲音略微粗重的女人說道,我仔細看去,他竟然是個男人。只是剛纔自己沒有注意。
“這是我的師兄,道正真。”蒲詩柳介紹道,“我是蠱術惡魔術士。”
什麼蠱術?
見我疑惑,蒲詩柳繼續說道:“惡魔系術士除了等級之分,也分好幾種,有蠱術、降術、咒術之分。像掌教白蕊一樣的,是咒術類的。我們蠱術主要是練取毒物,毒物不離身的。至於降術,我師兄就是代表。”
“沒有媚術嗎?”我只對這個有點興趣,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白蕊和周天佑親熱時的狀態,讓我有了一點興趣,要是我也會,說不定能和莫清聊的很投機。
她呵呵笑了一聲,一雙狐狸眼輕輕眨着,說道:“媚術不是術士的主修,咱們惡魔系術士之所以用媚術作爲輔助,只是一種吸取他人元神的一種手段,你想啊,是讓一個人乖乖聽話讓你吸好,還是看着他驚恐的表情吸好?學習媚術,主要是爲了驅趕咱們術士的內心不適。”
“哦。”我明白了,但是又有了疑問,毀滅系術士會遇到術靈,練到最高時會遭到術靈反噬。那麼惡魔系術士練到最高又會怎麼樣呢?
“惡魔系術士幾乎沒有人練到那種級別。吸食元神功法很強大,但是想再進一步,實在很難。因爲你要不停的面對不停的殺戮。要知道,你吸食的元神太多,會導致體內力量混雜,如果你不及時調整梳理,很快就會變成一個貪戀殺戮的機器。到最高的時候,狂熱的殺戮意念會導致你敵我不分、六親不認。那個時候,當人沒了意識。形同毀滅。”
這條路更可怕,和我的與術靈吞噬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又開始後悔起來,責怪自己沒有和章衍學道。
“那你們還要練?”我問道。無法理解這羣人的想法。
“這個入手最快,沒多久就能行走江湖了。不像毀滅術士,若是道法不夠,出去就是死。”蒲詩柳說道。
這個我深有體會。
我們形成了一個五人小分隊,蒲詩柳建議我們住在一起。共同研究道術。
我衝他們撒了謊,說自己是咒術類的,心裡卻知道,自己與他們修習的道術,是不同的。看着面前的3個人,我心裡不禁在想,要是出了這個島,還真的要拼的你死我活嗎?
我衝着面前修習蠱術的小個子姑娘蒲詩柳、娘娘腔的道正真,還有一個高挑的黑衣長髮御姐章薇一起住到一起。周天佑就開始跑過來湊熱鬧,從自己的旅行包裡拿出各種小吃,哄得面前的人嘻嘻哈哈的一同吃着。我看的出,他的眼光一直停留在章薇身上。畢竟與她比較,蒲詩柳蘿莉的身材顯得有點幼小沒有章薇成熟。
我翻開了燕翩遷給我的道書。第一眼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名:趙洪文。
怎地這本書是趙洪文寫的?難道那天我回來以後,趙洪文同威廉走了?
我心裡吃驚,但是一篇開篇序言給了我答案:我叫趙洪文。我本是一名熱血青年,但是現在信仰已經崩壞。這本書記錄着我近幾年的學習成果。我只能說,我很無知,害死了不少人。我在學習期間遇到一個女人,叫卓芷雪,這個女人從頭到腳帶着邪惡。爲了找到我們去過的雁門以北,不惜以自己的徒弟做墊腳石。希望看到此書的修煉者遇到這個女人,一定要避開。
看來,惡魔系的做派是祖傳的,米書寒也是這樣利用着白蕊。
趙洪文的字寫到這裡,隔了幾行,又寫着兩句話:這幾年卓芷雪不見了,不知道去了那裡我和師傅找了很久,走遍大江南北,也沒有見過那個拿着耳環的小姑娘。
這最後的這句話,說的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