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炮竹聲聲除舊歲，蘭花點點迎春來。話說一年一度的春節又來臨了。此時孝直最關心的不是耳邊的炮竹，也不是家裡的熱飯，孝直是另有擔憂的。

大年初三夜裡，夜色闌珊，漢主宴請重臣，忽然陳到即陳叔侄遣斥候來報，最近三日武關魏軍守備森嚴，並未有何舉動，而函谷關的魏軍防守卻鬆懈的很。孝直笑道：“仲達此番又中我計也！”衆人皆有喜色，唯獨雲長劉巴面有疑慮，話未說完，斥候飛報：魏國大軍突然開始攻打潼關，戰況甚急。漢主忙道：“魏軍攻打潼關甚急，若潼關有失，長安危矣！誰人前往救援？”坐下閃出張飛，關羽，馬超，張寲，皆抱拳說“末將願領兵前往！”他們願意領兵前往。孝直忙問斥候道：“你可知曉魏軍是何人旗號？”斥候答道：“稟右丞相，小的認得幾個字，大旗上書‘司鳥’二字”劉巴笑道：“天下哪裡有司鳥姓氏的，那明明是司馬，司馬懿的旗號.”衆人大笑不已。

孝直笑道：“皇上，不必着急，此乃司馬懿遣他人佯攻耳，子龍有二萬精兵把守潼關，一將把關，萬夫莫開，若無數十倍力量斷然難以撼動。即使有十倍之力，潼關前也難以擺開陣勢進攻，只能輪番進攻，如此耗日持久，我軍並不急於一時。”雲長不樂道：“右丞相是否太過草率了，若魏國精兵突破潼關，關中無險可憑，大哥將何去何從？”張飛也道：“俺領精兵三千前往救援就行，若擋不住魏軍，俺割下頭給大哥當坐蹬。”漢主愁道：“三弟！現在是商議退敵，朕要你頭何用？孝直你且說說該如何應付是好？”孝直笑道：“此事容易，只需將在長安城東南西北各大小城門外五里道上橫上馬車五輛，將長安城樓的旗幟全部掩藏起來。至於長安內部陛下領兵三萬伏於東門內，蔣琬費銥領兵一萬伏於北門內，張寲胡班領兵一萬伏於南門內，臣領兵一萬伏於西門內。遣雲長領精兵三千伏於大黃石破後，帶上引火之物，見到孟啓軍過盡，然後見到後來的無論魏軍還是我軍過去一半，從中間劫殺出來；命翼德領精兵三千，伏於小黃石坡背後，帶上引火之物，見到孟啓軍過盡，然後見到後來的無論魏軍還是我軍過去一半，從中間劫殺出來；遣孟啓領兵三千前往武關道口，若見到途中威嚴敗軍，令其領殘兵往渭河大寨。孟啓自領兵與魏軍交戰，只許敗不許勝，敗軍遙遙往潼關而去，經過黃石凹之後，見到後面火起，揮軍反殺。你三人，聽到北面鼓聲震天，只易收住陣腳，回軍覆命，不可大肆追趕。如此長安不失，三日後戰事自有分曉。”

雲長疑慮道：“兵來將擋，水來土吞，不救潼關，若潼關有失，魏軍又不如你所說該當如何？”孝直道：“我與關將軍打賭，若魏軍不至，潼關有失，我自當以死謝陛下，若魏軍抵達，潼關穩固，關將軍該當如何？”關羽道：“關某願效仿廉頗負荊請罪。”孝直大喜，笑道：“可願立下軍令狀？”關羽朗聲道：“如何不敢？”漢主大急道：“孝直，不必立軍令狀。朕做個見證就行。”孝直知曉漢主擔憂，軍令狀非同兒戲。孝直忙上前附耳對漢主道如此如此，漢主方纔面色緩和，道：“取紙筆來。”孝直與雲長立下軍令狀，衆人告辭漢主各自領命而去。

當日夜晚，在潼關，魏軍進攻猛烈，趙雲和鄧艾嚴陣以待，擊退魏軍數十次的進攻，潼關險要，易守難攻，魏軍雖衆卻也無能爲力，只能做無謂的衝鋒，大批的人倒下，又爬上來大批新人，弄得趙雲鄧艾忙的不亦樂乎。話分兩頭，果然魏軍精兵約莫五萬餘人乘着夜色悄悄出武關，繞過藍田直奔長安而來。威嚴哨探得到消息，立即要與姜維領兵前來要截住魏軍，姜維忙道：“魏將軍，不可貿然出擊，亂了陣腳。”威嚴怒道：“魏軍已經殺出，不往迎敵，待天滅乎？”。姜維見勸阻不住，便道：“若要前往，可立即令人稟告長安。”威嚴從其言，遣人稟報朝廷。

話說，威嚴自領八千兵馬迎敵，留姜維留守，於道上撞見魏軍，司馬懿在魏軍中指揮若定，張合領兵衝出與威嚴廝殺，不到片刻時間，蜀漢人馬損失殆盡，威嚴眼見不好，虛晃一刀，舍了張合領着數百殘兵逃奔而去。魏軍也不追趕，整頓片刻立即繼續行軍。行了一日，清淨安閒，無人騷擾。入夜，剛行至一處山凹，司馬懿在軍中對張合道：“此處名爲伏虎灣，傳令將士，迅速通過，不可耽擱。”話音剛落，一聲炮響，前面衝出王平，王雙領着五千陷陣營，擋住去路。魏軍大驚，司馬懿暗暗叫苦，但依舊鎮定心神，指揮全軍殺將過去。突然，側面林子裡殺出黃權，張翼，馬岱，馬忠，孫平，並三萬精兵，頓時魏軍大亂，前面陷陣營的兵士殺將起來，將魏軍死死擋住，張合被王雙盯上，兩人瞬間廝殺在一起，槍來矛往，不分勝負。張合暗暗吃驚，蜀漢又增一員無名猛將。陷陣營的兵士不是吹的，直接將一切靠近的魏軍殺的七零八落，紛紛後退，趨於而不敢進，司馬懿立即調集弓弩手，射殺陷陣營士兵。王平大吼一聲，領着身後的將士貼上魏軍廝殺。後面魏軍的陣型早已散亂，黃權，張翼，馬岱，孫平，領兵如入無人之境，橫衝直撞，無人能檔。喊殺聲響徹雲霄，撼動大地，鮮血橫流染紅衣襟，肢體亂飛散落滿地，錦旗斷，殘破無人問，兄弟散，父子難相顧。司馬懿見情勢不妙，領軍與張合一起奮力廝殺一陣方纔脫身。留下了王雙在後面猛追一陣，殺傷些落後的魏軍，被王平叫回。

行了一陣，收拾殘兵，還餘三萬多一點，司馬懿嘆道：“此條路是我精心思考過的，極難被發現。法正觀察地圖軍事已經出神入化了，勝他，難矣！”忽然，流星劃過天際，司馬懿笑道：“我們先前得到的情報表明關中的蜀軍大軍已經遣散返鄉，如何還有這麼多兵馬？我軍情報向來準確，不可能錯的。張合將軍，我們馬上火速行軍，直逼長安，長安定然空虛，以敗軍之師，奇襲長安巨城，出其不意，若斬殺劉備，則天下定矣。”張合大喜，司馬懿命軍士將先前威嚴敗軍所給留下的衣物讓三千魏軍換上，其餘軍馬隨後，往長安而去。

三更時分，一隊蜀漢人馬，約莫三千人，行至長安城前五里，被五車輛馬車擋在前面，來人報告司馬懿，司馬懿笑道：“此乃法正欲效仿上次計謀，虛張聲勢耳，火速前進，依計而行。”三千蜀漢人馬來到城下，說是威嚴將軍部下，被魏軍打敗，失散了將軍。漢主大笑道：“果不出孝直所言，司馬懿來賺取城門來了。”於是命刀斧手準備，只待一聲令下。話說司馬懿在後軍，眼見前隊入城，本該乘機火速追進城去，賺取城門，卻不見城樓上有任何旗幟與守備。司馬懿大驚道：“快撤軍，我們中了法正順手牽羊之計策耳。”張合一見，也知情況不對，便問道：“何以見得？”司馬懿道：“法正讓五兩馬車在五里外當道，此爲虛實之策，誘我前來。長安城卻偃旗息鼓，專待我軍前來，城內定然刀斧手伺候，我等切不可上當。”張合也以爲然，於是立即指揮撤退。

話說入城的三千人，剛進城門，吊橋便被拉起，一聲呼喝，漢主三萬刀斧手將三千人圍定，三千人早已魂飛魄散，哪裡還有絲毫戰心。若漢主一聲令下，他們定然被亂砍爲肉泥，但是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還跳牆，逼到絕境，他們很可能爆發出體內的潛能，以一當十，到時候兩敗俱傷，雖然三千人不多，可是絕地求生會迫使他們展示出超強的戰鬥力。漢主見到衆多生靈，亦不忍無故殺害，便在高臺上喝道：“你們已經中計，放下手裡的兵器，投降不殺，否則死路一條。”三千人陸陸續續放下了兵器，漢主輕鬆完成了三千爲國兵士的受降儀式。

話說司馬懿領着殘餘兵馬近三萬兵馬，人困馬乏之際，天色放明，司馬懿知曉此地不宜久留，便往武關而去。正行間，山坡那邊閃出馬超馬孟啓領着三千兵馬擋住了去路，張合大怒，躍馬挺搶直取馬超，兩人鬥在一處，司馬懿立即揮兵殺將過來，馬超抵擋不住，舍了張合，往東面潼關方向逃去。司馬懿靈機一動，對張合道：“若我們原路返回，法正定然在途中佈置兵馬攔截我等。我軍有大軍攻打潼關，我們裡外相應，攻取潼關，潼關一取，關中再無天險可守。”張合然其言，於是揮兵看似追殺馬超，實際是兵臨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