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這樣，還能有什麼？”林深很坦然地說。
“我看…，這些還是你自己體會去吧！我們快進去吧！再過一會兒，；來這裡吃飯的人就該多上來了！”岳珂說着拉開門，對着林深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林深把門扶住，忙說：“珂姐，你先進！”
岳珂並沒有和林深客氣，背過手徑自走了進去說：“不錯，有些男士的風度，我喜歡！”
岳珂雖然說的很隨意，但最後三個字還是雷到了剛進來一多半身子的林深。林深撐在門上的手一滑，被彈回來的門撞在後背上，踉蹌了幾步，差點就撲到前面岳珂的身上。
“傻瓜!”岳珂以幾不可聞地聲音輕聲笑罵了一句。
“小珂姑娘，來了！”岳珂剛進店，店裡櫃檯後的一個老闆娘樣子的中年女人就熱情的招呼說。
一聽老闆娘對岳珂的稱呼，林深就知道岳珂一定是這裡的常客，顯然老闆娘都能隨口叫出岳珂的名字。
“蔡姐，還有位子嗎？”岳珂環視了一下飯廳，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雖然現在時間還算早，但是飯廳中已經坐滿用餐的客人。
“你們今天幾個人？”老闆娘打量了一下跟在岳珂身後的林深問。
“兩個！就我們兩個人！”岳珂很着重地強調了“兩”字。
老闆娘的目光又在林深的身上仔細地逡巡了一圈，這才笑着說：“今天帶的可是個男同學呀！”
林深被老闆娘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心說：“這個老闆娘什麼眼神，打量了我半天，纔看出來我是個男的？”
“是呀！”岳珂樂呵呵地回答。
“我可記得你從來不帶男生吃飯的，莫非這個是你…男…朋…友！”老闆娘最後三個字卻是單字蹦出來的。
“嗯！”出乎林深的意料是，岳珂竟然微微頷首地答應了一聲。
“不…，”林深情急之下，就想要解釋，卻被岳珂從身後探過手來拽了一把，搖手示意林深不要說話。
“那還有座位嗎?”岳珂問。
“別人來那是沒有的！你第一次帶男朋友過來，這位子自然是要有的！我裡面還有個雅間，現在正空着，你們就坐那裡吧！”老闆娘笑着把兩個人帶進了裡間。
雅間裡放置的是一張足足能坐八個人以上的大桌子，老闆娘能把兩個人讓到這裡來，可見岳珂與老闆娘的關係很不錯。
“今天想吃點什麼？”
“魚頭泡餅吧！再來一個青菜鉢就可以了。魚頭要大點肉多的！”岳珂也不去看菜單，就直接點起菜來。
岳珂點完後，纔想起還沒有徵求過林深的意見，忙問：“林深，你看可以嗎？還需要加些什麼！”
“這個就好！”林深忙不迭地點頭。
“那好，你們就先坐會兒。”老闆娘答應說，接着又補了一句說：“我這裡的環境好吧？正適合你們談情說愛的！好了，不耽誤你了，我先出去了！”
“對了，老闆娘，今兒個有豆汁兒嗎？”老闆娘正要轉身出去，卻又被岳珂叫住。
“還真巧了，今天還真有！”
“林深，你喝嗎？”岳珂問。
“這個我可喝不慣！”林深連連擺手說。
“那好，就來兩碗豆汁兒吧！”岳珂說。
“呀？”林深明明覺得自己是說不喝的。
“我要喝兩碗！不會捨不得吧！”岳珂含笑說。
“當然不會。”林深尷尬地說。
老闆娘出去後，林深忍不住問：“珂姐，這裡你常來？”
“可不是！難得杭州還有地道的北京菜。嗯，田螺、露露她們也經常和我一起來呢！”
“啥？她們也經常來？”林深傻了眼。
“怎麼了？有問題？”岳珂倒是被林深嚇了一跳。
“你剛纔說我是你男朋友，老闆娘那麼多話，豈不是…”林深越想越覺得後怕。
“我若不這麼說，哪兒能有位子？”岳珂委屈地說。
“可若是讓你的宿友知道，那我們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林深焦急地說。
“知道就知道唄，洗不清就洗不清。”岳珂大咧咧地說。
“啊？”林深徹底傻眼。
從進來就一直落落大方的岳珂，臉上也不由得紅了紅，哼了聲說：“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你怕什麼！”
“可…可我有女朋友的！若是讓我…”林深憋紅了臉說。
“你那個小女朋友不是在北京嗎？你不說，她又怎麼會知道？”岳珂滿不在乎地說。
“可杜鵑…”林深兀自不放心。
“好了，不就是吃頓飯嗎？多大點兒事兒，我一會兒跟老闆娘說，讓她不要和別人說總可以了吧！”岳珂翻了個白眼說。
“這…好吧。”林深慫頭巴腦地說，心裡卻想：“你直接說你不是我女朋友，不是更好？”
“難道我做你女朋友，還委屈了你不成！”岳珂忽然委屈地說。
“這…，”林深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說是不委屈吧，那豈不是把岳珂真當成自己女朋友了！如果說委屈吧，那豈不是說自己太過自大，看不起岳珂，畢竟岳珂可還是貨真價實地系花一枚！
“呵…呵…，這裡的環境真還不錯，那裡牆上還掛着字畫，老闆娘還真是個雅人！”林深自認爲聰明的把話題扯開。
“哦？還真是，就是字跡太潦草了，看不出寫的什麼？”
“這是草書，上面是元好問的詞。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林深把詞剛唸了個開頭，卻看到岳珂眼中蘊含地微笑，便不再往下讀去。
“珂姐，這字你都認得的吧！你是故意考我了吧！”林深恍然大悟。
“嗯！”岳珂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暗罵：“這都什麼情商呀！我考你這個幹嗎？我讓你讀的可是詞中的意思！”
“喲！是田螺妹妹呀！還真巧！”老闆娘洪亮的聲音傳入到雅間裡來。這雅間本來就是打的隔斷，卻是不隔音。
“巧什麼呀！都沒位子了！”田螺的聲音也是不小。
“是田師姐？”林深壓低聲音問。
“應該是！”岳珂點頭。
“老闆娘不會…”林深的話還沒說完，老闆娘的聲音就又傳了進來，卻還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小珂姑娘也是剛來，正在裡面的雅間。要不你們四個人湊一桌！”老闆娘最終還是說出林深最擔心的話。
“那真是巧了！兩個人？露露也在嗎？”田螺的聲音越來越大，想來老闆娘正帶着田螺過來，林深的心卻是不爭氣地砰砰直跳。
“那可不是！是小嶽姑娘的男朋友！”隨着老闆娘的話，林深的心瞬間跳到了嗓子眼。
“男朋友？我怎麼都不知道？這可真要認識一下！”田螺說話的功夫已率先進了雅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