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瀟的臉色在聽到伊麗莎白宣佈的那一刻起就變得難看了。接着,幾乎所有人都持反對意見,她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些。
此時會議已散,其他人都走了。我走近了對陳瀟瀟道歉,解釋道:“瀟瀟,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發誓,我從沒有私下找過伊麗莎白,更沒有想過去演什麼聖女。”
陳瀟瀟勉強笑了笑,說道:“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不過爲什麼伊麗莎白會指定你呢?她和你根本不熟啊!”
是啊,就在今天之前,伊麗莎白都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我也覺得很奇怪啊!
我吞了下口水,費力地對陳瀟瀟說道:“你千萬不要多想,我現在就去找伊麗莎白,我去找她,我退出這個劇團好了。”
陳瀟瀟的一雙眼睛默默瞅着我,問道:“如果她不答應呢?”
我侷促地一笑,說道:“這……應該不會不答應吧,難道還能勉強我嗎?”
她又是一笑,既沒說要我不去,也不提其他。
看到陳瀟瀟對我的冷淡,我的心裡其實還是有些感嘆的!所謂的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禁不起考驗。不過算了,我原本對她們也沒有更多的奢求。幸好時日還短,我也沒有從前那麼天真。
我只要我不虧欠人就行了。在劇團這件事上,我問心無愧!我什麼都沒做,她執意要怪我我也沒有辦法。
可是,這件事到底還是影響了我的心情。
放學回家,姜佑不在。我自己去廚房打開冰箱,檢查了冰箱裡的蔬菜,給自己簡單做了個沙拉吃。
剛吃完,姜佑就回來了。
一進門,他就看到了桌子上擺着的空碗,問我:“吃了什麼?”
我沒有理他,進了健身房跑步。
姜佑跟着進來,說道:“怎麼就吃了一點青菜,你屬兔子的?就吃素身上一點肉都沒有。”說着說着他就來拉我了:“去,換了衣服我帶你去外面吃好一點的。”
我用力掙脫他的手,也不看他,板着臉說:“我不去。”
姜佑一楞,仔細地看向我,問道:“怎麼呢?不高興?誰惹你了?”
我不理他,繼續在跑步機上跑着。
姜佑看了我一會,突然伸手關掉了電源,十分慎重地又問道:“怎麼回事,誰給氣你受了,告訴我,我去削了他。”
我不禁冷笑,立刻瞪着他說道:“好啊,你去削了你自己吧,就是你!就是你讓我受的氣!”
姜佑回過神來,又笑了。他嬉皮笑臉地硬是將我從跑步機上拉下來,從後面摟着我的脖子,全身的力氣都壓在我身上,說道:“又犯擰勁了,我哪裡惹着你了?我一回來就關心你吃沒吃,餓不餓。怎麼你倒說我欺負你?真是沒良心!”
他一邊說着一邊將我壓到地上,一隻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我奮力掙扎着,氣憤地喊道:“姜佑,你放開我,你一回來就想着這種下流事。你是人嗎?”
他喘着粗氣在我臉上胡亂親吻,說道:“小螢,你又胡說了,我不過就是今天激動了一些。你身上太香了,我都忍不住了。我這兩年都沒有怎麼碰過你,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可是你總不能一直讓我旱着吧,你就不怕我忍不住?到時候你哭鼻子都來不及。”
我哼了一聲,硬邦邦說道:“請便,你只管去禍害別人,只要不禍害我就夠了!”
姜佑哭笑不得地捏了一下我的鼻子,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我的臉頰,說道:“好了,算了,我放過你。下一次,等有機會,我要讓你在我面前哭着求饒。”
我憤怒地捂着臉衝他罵道:“你屬狗的啊,只會咬人!”
姜佑笑呵呵放開我,問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是不說,我就再咬你一口!”他一邊說一邊張開嘴,露出一口的白森森的牙齒,顆顆尖銳,好像犬科動物。
我實在是害怕這傢伙真的下口來咬我,更怕激起他的獸慾。這傢伙每次咬我,我只顧着疼,可他卻只顧着興奮了!
這條狼狗!
“怎麼回事?還不是你惹出來的禍?你說,你是不是給我參加的那個話劇團捐錢呢?是不是要求他們這次的聖女角色必須是我?”
姜佑繼續壓在我身上,一手撫摸着我的臉,笑得痞裡痞氣地:“什麼話劇團啊?我不知道啊!你還會演戲?我都沒看過了,來,在我面前演一個!”
“滾你的,別在我面前演戲了!你才應該去我們劇團演戲,還裝什麼裝!”
“哎呀,你不是喜歡嗎?我這也應該算是支持你的興趣愛好吧!怎麼我拍馬屁反倒拍在馬腿上了呢?”
“你才馬腿了!”
“好好好,不是馬腿不是馬腿!”姜佑胡攪蠻纏的哄着我,就是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我使勁擰了一下他的手臂,厲聲問道:“說啊,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爲什麼這麼做?”
姜佑推開我的手坐了起來,目光看着窗外,說道:“是啊,是我做的,我以爲你會喜歡那個角色的,我這不是想讓你高興嗎!難道我還做錯了!”
他一副十分無辜的模樣,讓我看了更是有氣。
我站起來跺腳說道:“以後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也不許給我管。”
姜佑在我身後說道:“小螢,你又說錯了!你的事情我不但要管,還要管到底!”
我的步伐停了一下,依舊出了門。
晚上,我又做了個夢。居然是接着上次的那個夢做的。
我被綁了起來,身處大堂之內,四周是拄着棍棒的僕役,堂上坐着一個衣着華貴的婦人。她高高昂起頭顱,不可一世地睨視我:“你嚇着了我的兒子,本應該當死罪!既然你會草藥之術,那就罰你照看我的兒子吧。如果你不能讓他快點好起來,我就把你丟下山崖下喂狼!”
看着周圍粗布麻衣的僕役,再看着身着綢緞的貴婦,我似乎明白了什麼。低下頭,我小聲應了,卻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裡嚇着了她口裡的兒子。
立即有一個小孩將我帶到後堂去見那被嚇病的男人。他尚在沉睡中,刀條一樣的窄臉看上去削瘦極了。蒼白的臉上沒有血色。
小孩大聲呵斥我:“要不是你,我們公子也不會嚇成這樣,到現在還沒醒來。你要趕快治好我們公子。否則的話,別說夫人不會放過你。我們也都不會放過你。”
我默默瞅了躺在牀上的男子一眼,終於忍不住問那小廝:“請問,我到底是怎麼嚇着你們公子的?”
明明被嚇到的人是我,是我被嚇到掉下懸崖,怎麼轉眼間,變成了他是受害者,我反而成了加害於他的人呢?
小孩被我的話嚇了一跳,後退一步拍着胸口說道:“你居然這麼說,臉皮可真厚啊!”
這個小孩圓頭圓腦的,倒是十分憨厚可喜。他瞪着我說道:“明明是你一大清早到處亂跑,嚇到了我們公子,怎麼還要問我?昨晚你進來的時候不是說過要遵守規矩嗎?我看你是蓄意的!”
面對這個小孩的指責,我只能苦笑,還能說些什麼?看來想要讓他們知道我並沒有嚇着這位公子,就只有儘快令他醒過來了。
我搬了個圓凳坐在了牀榻旁,看着沉睡中的男人,命令道:“給我倒盆熱水來!”
小孩一愣,沒反應過來。我立即擡頭看了他一眼,又說道:“給我倒盆熱水來。”
小孩這才醒悟過來,一邊走出去一邊心不甘情不願地嘀咕道:“居然指使我做事來了!”
牀上的男人依舊躺着,不知是不是我眼花,他的眼睫毛似乎動了一下。
我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自言自語地說道:“草藥恐怕是頂不了用的。要是一會兒熱水端來,倒不如先用針在他的頭部刺上幾針,也許見效。”
話剛說完,就見這男人的眼睫毛又是動了兩下。我心裡不由暗笑,心想:饒你奸詐無比,也要叫你知道我不是好哄的。
“熱水來了!”小孩端着一個銅盆進來,放在了桌子上,瞪着我說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醫治我們公子。我告訴你,招搖撞騙的傢伙在我們這裡可是活不長的。”
我笑吟吟對這孩子說道:“你爲什麼要說我是招搖撞騙的人呢?難道你從前見過我?”
小孩瞪着眼說道:“怎麼可能?我一直在我們堡裡,從沒有出去過。”
“哦,那麼說是你自己胡亂猜測的。小孩子這樣可不好啊!”我一邊搖頭一邊將帕子從熱水中擰乾,然後摺疊好放在男子的額頭上,小聲說道:“如果這樣都不醒,那麼只有用我的針術呢?”
小孩哼了一聲道:“吹牛皮,真會吹牛皮!我就沒見過還有你這樣會吹牛皮的女人。”
可是,他的話說完,牀上的男子果然睜開眼醒了。小孩驚喜地喊道:“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牀上的男子睜開眼睛,迷惘地看着我,問道:“咦,這是怎麼回事?你是誰?”
小孩連忙答道:“公子,您不記得了嗎?是不是這個女子嚇到您的?”
公子似笑非笑睨了我一眼,活脫脫似那貴婦的模樣。
他哼了一聲說道:“怎麼會呢?本公子是那麼容易被嚇到的嗎?”
“那您怎麼會和這個女人暈倒在一起?”
公子揚眉看了我一眼,突然說道:“那只是因爲我看上了這個女人,我要娶了這個女人!”
“……”
這句話可真是嚇死人!我手裡的帕子一個不穩,立刻掉進了盆裡,濺得水花四射。
小孩立即呵斥我:“你這個女人,聽到公子要娶你居然忘了形,看來以後要好好教導教導你。”
而公子則得意地衝我說道:“咦,你是不很高興啊?”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伸出長臂將我拉倒在他胸前伏着。低聲在我耳旁說道:“要是你不想嫁給我也行,你必須帶我從這個鬼地方出去!”抱歉要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一直單更了,我可能要做一個結石手術,結果明天才知道,石頭小就可能微創,如果石頭大,就必須開刀,開刀的這一段時間內,我可能就無法碼字了。現在你們看到的已經是存稿定時了。還不知道我的存稿夠不夠,我這幾天即使背上疼也在拼命存稿。
抱歉要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一直單更了,我可能要做一個結石手術,結果明天才知道,石頭小就可能微創,如果石頭大,就必須開刀,開刀的這一段時間內,我可能就無法碼字了。現在你們看到的已經是存稿定時了。還不知道我的存稿夠不夠,我這幾天即使背上疼也在拼命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