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儀放下杯子,雙手揪着自己的頭髮,痛苦地說道:“我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可是他最近的確是越來越不正常了!我媽不止一次打電話告訴我,說半夜裡醒來經常看不到他在旁邊,出去找,就在客廳裡坐着發呆。可是,這和這個魔王波旬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突然擡頭看向我:“葉螢,你不是會通靈嗎?你能幫我看看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我看着姜儀,良久,搖了搖頭,抱歉地說道:“我也並不是萬能的,許多事情我自己也不瞭解啊!如果我真的什麼都知道的話,我的家也不會就這麼散了!”
姜儀頹然地捂住了臉,久久說不出話來。
隔了好一會兒,他失魂落魄地站了起來要走。走到門口,他又回頭對我說道:“對了,有件事已經查出來了!葉欒勝有一處狗場,裡面豢養的全都是大型狼狗,兇殘無比。我懷疑,錢小春很有可能已經葬身狗腹了!”
我惋惜地說道:“這樣說來,錢司機可能是永遠也不能找到她的屍體安葬她了。”
姜儀皺眉說道:“錢司機只怕早就猜到錢小春會死無全屍,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還有這種奢望。”
我對錢司機的觀感很複雜,即使知道他和錢小春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錢小春爲了保護他而死,而他卻還活着,總覺得不是滋味。倒不是說他應該死,但就是覺得他不應該是這樣子。
看到姜儀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又爲他感到擔心,不覺說了兩句:“你、自己多保重身體。”
姜儀點點頭,表面上是記住了,可是看得出來根本沒用。
關上門之後,我靠在門上長長嘆了口氣,潘隊長的死我也覺得很可惜。也許就像姜儀猜測的,這件事和姜道澤有關。
外面又有人在敲門,我想,難道是姜儀又回來了?我打開門,卻看到一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站在門口,帽檐壓得很低很低。他雙手揣在衣兜裡,見到我,立刻伸手捂住我的口鼻,一股刺鼻的氣味立即被我吸入,我立刻失去了知覺。
迷迷糊糊中,我知道自己被人揹了起來,知道自己被人運入了一輛汽車裡。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吵鬧的犬吠聲吵醒了。
我睜開眼,看到自己睡在地上,雙手雙腳都被上了鐐銬,脖子上也掛着一圈鐵鏈。我在一個巨大的鐵籠子。刺鼻的臭味包圍着我,我的四周,是一個又一個的鐵籠子,鐵籠子裡,是一隻又一隻的大型狼狗。
見到我睜開眼睛,它們每隻都瘋狂地叫着,齜着尖利的牙齒,豎着渾身的皮毛,一隻只灰色的眼睛醜陋兇殘,冷漠嗜血。
瘋狂的狗叫聲引來了兩個看守,他們拿着鐵棍,用力敲打着鐵籠子,大聲呵斥:“叫什麼叫什麼?是沒給你們肉吃還是沒給你們水喝?再叫就狠狠打你們一頓!”
這樣的訓斥似乎沒有效,籠子裡的瘋狗叫得更厲害了!他們一邊走過來一邊小聲抱怨:“唉,好好的非要把狗餓一整天,說什麼這樣咬起人來纔會兇猛。不知道又是誰會倒黴了!”
“還有誰會倒黴,自然是今天剛抓來的這個丫頭,你沒看到!”
兩個看守看了我一眼,眼神裡充滿了同情。
我吃力地坐了起來,使自己不是那麼狼狽。醒來之後,聽到狗吠聲,我就立即明白了,抓我來的人正是葉欒勝。
姜儀剛和我提到葉欒勝的狗場,他就摸上了我的家門,行動可真夠快的!
不,姜佑說過,他送陳麗回來的時候,就等於是對我們宣戰了!
天色已經黑了,狗場裡燈光昏暗,四周是高高的圍牆,就連窗戶也都是高高的,想要憑藉我自己的力量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姜佑不是說過派人暗中保護我嗎?也不知道我被人抓走的消息現在有沒有傳到他的耳朵裡。
我正在胡思亂想着,耳朵敏銳地聽到遠處有汽車開來的聲音,接着,狗場的門大開,葉欒勝獨自一人走了進來。
他的眼神陰戾冰冷,帶着刻骨的恨意死死盯着我。
“葉螢,害怕嗎?”
我瞪着他不說話。
他傲慢地擡起下巴,冷冷說道:“不想死也行,求我,求我我就會饒了你一條命。”
我狠狠瞪着葉欒勝,還是不說話。
葉欒勝見我不吭聲,笑了,他輕蔑地說道:“不說話?想裝啞巴?都行。不過,過不了幾天你就會向我求饒了!”
他突然從身上拿出一個香爐來,放到了我的面前。這個香爐就是當初奶奶託夢給姐姐從河邊找到的香爐,也是葉梅處心積慮從我手裡奪去的香爐。
他把香爐放在了鐵籠前的地上,從鐵籠的柵欄裡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往外拉,扯得我的手腕疼死了。
他亮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一刀割破了我的手腕,立即有血順着手腕往下滴進了香爐裡。
“你要幹什麼?鬆開我!鬆開我!”我嚇得拼命掙扎,可是葉欒勝的手就好像鐵爪,箍得緊緊的。
葉欒勝一直抓着我的手,往裡面滴了一大半的血,才鬆開我的手。我立即躲到角落裡,恨不得離他遠遠的。
這個惡棍,他到底要做什麼?他要利用我的血達成什麼心願啊?
葉欒勝雙手捧着香爐,得意地說道:“你一定很奇怪吧,我爲什麼偏偏要用你的血,那是因爲……”他的臉色突然一沉,說道:“林立春和姜佑竟然敢和我作對,我就要讓他們倒黴。這個香爐不是隻要有了供奉就能幫助人完成心願嗎?我就要它幫幫我,我要讓林立春和姜佑倒黴!讓他們去死——!”
他又搖頭嘆息道:“可惜我現在才知道,白白浪費了這大半年時間。”
他說完捧着香爐就走了。
我看着葉欒勝的背影,渾身不停發抖,怎麼辦?怎麼辦?爲什麼他會知道香爐的秘密?現在他要用我的血來作爲念力!姜佑會怎麼樣?
我的心裡害怕極了!儘管我知道只是一次放血還不夠,還需要多幾次才行!可是我不敢想,念力供奉的事情,誰說得準呢?我也只是一知半解啊!
我絕望地環顧四周,鐵籠裡的狗又瘋狂地叫了起來,它們拼命地撞擊着鐵籠,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
出不去!出不去!這些狗和我一樣,都被鎖在了籠子裡,出不去!
我又是焦急又是擔心,可是偏偏沒有半點法子可想。夜更深了,冬日的夜裡寒冷極了!我的肚子也餓極了!我又餓又冷地縮在鐵籠的角落裡,一分一秒地等待着時間的流逝。
我告訴自己,也許等到天亮了,看守來喂狗的時候,只要打開鐵籠,我就可以讓那些狗造成混亂,並且趁亂逃出去。這些狗不是已經餓了一天了嗎?他們總不至於還要餓第二天第三天吧。
我這樣想着想着,突然聽到了聲響,這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分外的清晰。接着,鐵籠裡的狗瘋狂地叫了起來。
外面來人了!我的心裡頓時升起了一絲希望。這麼晚,葉欒勝剛走,不會是他,難道是姜佑?
不過片刻功夫,我聽到外面傳來幾聲沉悶的聲音,接着,狗場的門打開,有人影摸了進來,黑暗中,一束亮光很快鎖定了我。
“小螢,你還好嗎?”
姜佑立刻撲到了我的鐵籠面前,他的後面還跟着好幾個人,黑暗中,影影綽綽的看不清。
“我還好,我沒事,我們快離開這裡。”
“小螢,退後,我來弄開籠子!”姜佑拿出鑰匙,很快就打開鐵籠子。
就在這個時候,狗場燈光大亮,葉欒勝帶着許多人出現在門口。每一個人手裡都握着一尺多長的西瓜刀。刀鋒冷冽,閃着耀眼的光芒。
他得意地笑道:“你還真把我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地盤?想進就進,想走就走?今天晚上,誰都別想離開!”
姜佑沒有多話,只是一揮手,他的手下就立即迎上前去。可是葉欒勝的人太多,姜佑的人本來就少,即使姜佑的手下也帶着木棒,可是搏鬥起來,還是不免落了下風。
形式十分不妙,狗吠聲,呼喊聲,棍棒交擊,肉砍在骨頭上的聲音,都充斥而來。姜佑自己也拿了一根木棍參與了進去,看到姜佑幾次落於下風,幾次差點就要被刀砍中,我的心簡直揪成一團了!
姜佑和手下護着我後退,葉欒勝則命人一步步逼近,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地上躺着一串鑰匙,那是姜佑打開鐵籠後隨手丟在地上的鑰匙。我立即撿起了鑰匙,飛快地打開身邊一個個鐵籠子。
餓極了的狼狗看到鐵籠打開,興奮地躍了出來。剛纔廝打的時候,它們就叫個不停,簡直把人的耳朵都要吵聾了。
葉欒勝見我打開鐵籠放出狼狗,大笑道:“怎麼,你還想使喚我的狗?真是可笑,難道我平日裡是白養了這些畜生嗎?”
他揮手叫出兩名看守,吩咐道:“快,讓這些狗咬死他們,只留下那個女的就行。”
兩名看守立刻大聲呼喊着,命令着放出籠子的狼狗來撕咬我和姜佑等人。抱歉今天食言了,只能一更!做了理療回來後,醫生吩咐我要在家熱敷加上拉伸運動,否則做的理療白費了。反正今年冬天我就是和這個肩周炎加頸椎病耗上了。親們,平時的運動和伸展肢體真的很重要啊!這是血淚之言!
抱歉今天食言了,只能一更!做了理療回來後,醫生吩咐我要在家熱敷加上拉伸運動,否則做的理療白費了。反正今年冬天我就是和這個肩周炎加頸椎病耗上了。親們,平時的運動和伸展肢體真的很重要啊!這是血淚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