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你高燒時間太長了,再不吃藥,會撐不下去的。
鷹站在門口,憐憫的看着幾近瘋狂的教父,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用管我,你下去吧!”男人固執的轉過頭,揮手示意他走開。
鷹無奈的搖頭走開了。
教父自從接了顧小姐回來,就一直陪着她,顧小姐躺了三天三夜,他就一眼不合的陪了三天三夜,因爲他擔心自己一睡覺,就不能在她醒來的第一時間看到她。
這不,將自己給累病了,發起了高燒,體溫達到40℃,醫生說讓他吃藥,他擔心吃了那些藥會睡覺,所以,堅持不吃。
顧梓琪終於明白他身上爲什麼這麼燙了,心裡面卻氣憤的要命,他以爲這樣,她就可以原諒他了嗎?這個愚蠢的傻瓜。
本來還想接着昏睡下去,此刻,再也沒有心情。她慢慢的睜開眼睛,不欺然的就對上了那雙漆黑如夜的眸子,此刻,那裡已經佈滿恐怖的紅血絲。
“你終於醒了!”大男人冰凍的表情化開一絲裂縫,掩藏不住的笑靨,瞬間涌上了那一張疲憊、倦怠卻依然俊美如謫仙的臉。下一刻,火熱的吻帶着滾燙的溫度,落在她的臉上、
眼睛上、眉毛上、鼻子上、嘴巴上……
意想不到的熱情讓顧梓琪有一種措手不及的錯愕,眼前的這位,真的是冷酷、絕情的冷修言嗎?真的就是那個江湖上傳言殺人不眨眼的黑道魔頭嗎?
“嗯,你幹什麼?!”從男人懷裡撐起身子,她使勁抹了抹嘴巴,嫌棄的皺眉,“弄了我滿臉的口水。”
“呵呵呵呵---”他傻傻的看着她,一個勁的笑。
“你的臉抽筋了嗎?”她哭笑不得,冷修言大概是被燒迷糊了,怎麼會是這個傻樣子?!
“我還以爲,你永遠不會醒過來了呢。全本小說吧”男人輕輕的緩出一口氣,笑着仰面倒了下去。
“冷修言—--”顧梓琪撲過去想要抱住他的身體,無奈她太單薄了,整個人反被他壓在了身子底下。
在外面的鷹聽到動靜趕緊衝了進來,看到他們這個樣子,不禁微微一怔。
“鷹,快過來幫忙,冷修言暈過去了。”顧梓琪着急的衝着他喊。
“哦。”鷹如夢甦醒,大步走向前來,攙起冷修言,“顧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快—快把他送醫院。”顧梓琪着急的說。
“不用了,這裡有醫生。”鷹猶豫着。
“有醫生他還能落到這個地步,這個醫生怎麼可信,我們還是送他去醫院吧。”
鷹最終拗不過顧梓琪,冷修言被送進了b市第一醫院。
“病人姓名?”
住院處的穿白大褂的醫務人員面無表情。
“冷修言!”不等鷹回答,顧梓琪急促的回答,“醫生,麻煩你快一點,病人昏過去了,需要立即檢查。”
鷹看了她一眼,想要說什麼,最終沒有開口。
“二樓208室。”
從穿白大褂的醫務人員手裡接過單子,鷹揹着冷修言,顧梓琪在後面緊跟着一起上了樓。
誰也沒有發現,從醫院大廳的一根柱子後面,閃出一個人影,望着他們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冷笑。
“喂,是警局嗎?你們不是正在通緝煞血幫的冷修言嗎,他現在正在b市第一醫院。”
掛掉電話,梅運來長滿青春痘的臉上堆起了得意的笑,自從被柏擎航搞得丟掉工作以後,他就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報社裡打雜,沒想到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竟然摔出了大新聞,在
這裡碰到了黑道梟頭冷修言。全本小說吧這一次,不禁他的工作有機會提升,而且還會有一筆客觀的收入可以賺呢!
“我這是在哪裡。”到醫院不久,冷修言就幽幽醒來,轉頭看見鷹,便奇怪的問。
“第一醫院。”鷹偷眼瞄了一下他的臉色,小聲的回答。
“什麼?!”冷修言驀地坐直身子,“鷹,你怎麼--”
“是我讓送你來的,都這樣了,不上醫院怎麼行!”顧梓琪在旁邊接口。
“住院處登記的也是我的名字?”
“當然啦,有什麼問題?”顧梓琪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問。
“傻瓜。”冷修言皺起眉頭,“我只是勞累,再加上發高燒而已,只是一時暈厥,沒有什麼大病。”轉頭看了鷹一眼,“快去備車,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是!”鷹立刻答應,片刻的遲疑之後,他說,“爲防萬一,我已經通知了烈焰,他現在正在路上。”
“你們幹什麼,只不過住院而已。”顧梓琪看着他們緊張的神色覺得奇怪。
“傻瓜,我現在是通緝犯。”輕輕摟過她的身體,他寵溺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如果有人認出我來,警察馬上就會出現。”
“啊---”顧梓琪驚得目瞪口呆,不是吧,她將他送到了危險的邊緣?!
“別擔心,小傻瓜,我現在不是很安全嗎?”他用力抱了抱她,“烈焰馬上就到了,我們很快就回去。”
顧梓琪歉疚的看着那雙深邃的眼眸
,此刻,那裡正閃爍斑斕璀璨的光彩,讓她瞬間迷失了自己。
“那天,在酒吧---”冷修言話未說完,外面警鈴聲響成一片。
“梓琪,你待在這裡,我去去就來。”低頭在她脣上印下匆匆的一吻,他將她放在牀上,自己閃身走了出去。
冷修言在廊道上碰到急匆匆趕過來的鷹,“教父,警察已經包圍了這裡,我們先躲一下,等烈焰來了,再和他們火拼。”
“嗯,你去保護梓琪,我先應付一下。”從鷹手裡接過兩隻勃朗寧,他走向樓梯。
鷹看了他一眼,不敢違揹他的命令,狠狠心向病房走去,緊接着就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不好了,教父,顧小姐不見了!”
“不見了?”冷修言瞬間變了臉色,挺身向病房奔去,怎麼會,剛剛她還在房間,只不過幾分鐘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病房的牀上,被子很凌亂,似乎還有掙扎、廝打的痕跡,
一顆白色的鈕釦遺落在病房的門口,將鈕釦小心的撿起來,放在手裡,這個鈕釦是她衣服上的沒有錯,從現場來看,肯定是有人來過,將她擄走了。
握住鈕釦的手狠狠攥成了拳頭,漆黑的瞳眸緊緊眯了起來,如果讓他知道,是誰擄走了她,一定會將他碎屍萬段。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密集的槍聲。
“教父,烈焰他們已經到了,我們衝出去吧。”一旁的鷹不安的看了他一眼,小聲提醒,他從來沒有見過教父如此肝膽俱裂的痛心模樣,心裡委實不忍。
冷修言沒有答話,兀自瘋狂的查看着廊道里的每一個角落。
如果不找到她,他怎麼能安心離開呢。
“顧小姐她並不是黑道中人,就算被警察抓到,也不會有什麼危險。”鷹緊跟在冷修言的後面,竭力想要說動他離開,“如果你不安全離開,誰來救她?!”
最後的一句話,他幾乎是用吼得,這是第一次,他冒着大不敬的危險和教父說話。
冷修言急速行走的步子滯了一滯,靜靜的站立了片刻,絕決的轉身,“鷹,我們走!”
烈焰奮力指揮着煞血幫的弟兄,邊開槍,邊衝進醫院,迎上冷修言的那一刻,和鷹迅速交匯了一下眼神,兩人並肩掩護着他向停車的地方退去。
煞血幫是黑道上最強勢的組織,不僅在於他組織中人員的強大,更和他武器的多而優有關係,和他們比起來,警察的那些武器,只不過是過家家時才用的玩具而已。
頃刻間,子彈密集的讓那些警察擡不起頭來,趁這個機會,冷修言他們已經坐進車裡,準備離去。
就在此刻,一個聲音瘋狂的嘶喊起來,“冷修言,你看看這是誰?”
樓道的一角,一個猥瑣的男人推搡着顧梓琪走了出來,她脖子上架着一般明晃晃的匕首,雙手被反綁住,嘴巴里塞了一團棉布,驚惶的大眼睛四下裡搜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s-h-i-t!”拳頭狠狠砸向車窗,鮮紅的液體頓時流了下來。他毫不猶豫的推開車門。
“教父!”鷹和烈焰齊齊大聲叫,兩人同時伸手去阻止冷修言。
“把手拿開!”他冷冷的,“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鷹和烈焰對看了一眼,也一起下車,“要去一起去,我們絕對不會放你一個人過去!”
“別忘了煞血幫還有這麼多兄弟,你們忍心讓他們跟着一起死嗎?”冷修言沒有轉身,下了車,一步一步,向那個男人走去。
鷹和烈焰只好呆立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他走向警察的包圍圈,
揮手示意手下人不要開槍,以免錯傷了教父。
“冷修言,只要你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我就放了她!”梅運來得意的笑着,看着冷修言丟掉手槍一步步走近。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