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下脣,難堪的看他一眼,開始一顆一顆的解開上衣的扣子,他身上有傷,只好自己主動一點。
“你太慢了!”話音剛落,大手伸過來,猛然一扯,只聽的噼啪一陣亂響,鈕釦四散墜落。
這個野蠻的人,就不會溫柔一點嗎,每次都將她的衣服扯壞,顧梓琪低嘆口氣,看着新買的衣服,惋惜的皺眉。
“一件破衣服,有什麼可惜的。”順手將衣服拋向一邊,大手直接握住她的豐盈,頭俯了上去,含着一顆蓓蕾,細細的吮了起來。
“唔--”顧梓琪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她尷尬的恨不能馬上去死,心明明是抗拒的,身體卻止不住的想要迎合。
脣角勾起一縷淺笑,冷修言擡頭吻上她的眼睛,“乖,放鬆,你會有好的感覺的!”
溼熱的舌撬開她微啓的朱脣,肆虐的橫掃她口中的香甜,勾起她的丁香小舌,一同嬉戲着,她的吻技生澀的厲害,只能被動的接受着他的狂烈,亦有溫柔。
就在她和他的配合愈來愈默契的當口,他的脣倏然撤離,自她的脖頸一路下滑,在她的小腹處停住。
擡頭看她一眼,他笑的有如妖孽,這是第一次,他在乎一個女人的感覺,也是第一次,心甘情願的取悅一個女人。
顧梓琪早已耐不住他炙人的撫觸與親吻,渾身戰慄了起來,她緊閉着眼睛,死死咬住下脣,雙手狠命的抓住兩側的牀單,身體軟的像根麪條。
看樣子,她的身體已經準備好了。
俊臉上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他貼上她的耳垂,魅惑的輕呵,“寶貝,睜開眼睛,我要你看着我愛你!”
受驚般的睜開眼睛,驀然對上他漆黑如墨,似乎還閃着幽幽藍光的眸子,顧梓琪又嚇得趕緊閉上,他的眸光好色好黏人,好像要活生生吞了她一般。
輕笑一聲,雙手握住她的纖腰,他的身體猛然往前一送,剎那間與她合二爲一……
“啊==”驚呼還未出口,就淹沒在他狂風驟雨般的狂吻中,他就像十二級風暴中的龍捲風將她襲擊成碎片,只剩下一顆心在風的中央不停的墜落墜落……
終於,風暴在男人壓抑的嘶吼和女人嬌羞的呻吟中停歇,過了很久,男人和女人癡纏在一起的身體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冷修言抱起女人,一起躺進浴缸裡,水漸漸漫過兩人的身體,他一邊細心的爲女人清洗,一邊強自壓下心頭再一次升起的***,第一次在她清醒的狀況下要她,他不能嚇着她。
顧梓琪仍然緊閉着雙眼,歡愛過後,她更加不敢看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男人修長的指在她光裸的身體上不停遊走着,最後停留在她的雙腿,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摩擦着她的柔軟,想要洗掉兩人剛剛歡愛過的痕跡。
這鐘感覺簡直比接受一種酷刑更折磨人,顧梓琪終於忍不住身體的煎熬,傾身緊緊抱住了他。
冷修言的身子頓時一僵,這種‘赤誠相見’頃刻引爆了他早已壓抑不住的烈焰。
“這次是你要的!”他低吼一聲,摟住她的蠻腰,將自己再次推送進她的身體……
浴缸裡的水不停的溢了出來,花灑裡的水一直在流,可是誰也沒有空暇去管它……
兩個人不知道相愛了多少次,直到顧梓琪累的癱到在冷修言的懷裡,才由着他將自己抱到牀上躺好。
背對着冷修言,顧梓琪難堪的不發一語,她着實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竟然是這般瘋狂的迷戀着他帶給她的感覺。
而身後的冷修言,嘴角噙着一抹能溺死人的淺笑,滿意而又瞭然,他知道,他從來就知道,她的身體需要什麼,而他能給予她什麼!
如果說愛是一種感覺,那麼,身體上的算不算?!
而他--用她的身體--證明了一件事,也是他唯一想要證明的一件事--她,是愛他的!!!
只是,這種愛,或許連她自己都不自知!試想,如果不愛,誰會奉獻自己的身體時甘之若飴?
第二天早晨,顧梓琪堅持不讓冷修言送自己回去,獨自一人走在喧鬧的街頭,她的心情悲傷而又落寞。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不是去找冷修言報仇的嗎,怎麼反而成了他的
女人?!
身後,一輛黑色布加迪威龍慢慢跟了上來,車窗降下,露出一張俊逸的臉孔,“顧小姐--”
“鬱--”剛要開口,卻忍不住噤聲,她突然記起他已經失憶了。
“這麼巧,我剛剛從公司出來,就看見你,剛開始還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呢。”鬱秋墨臉上神采飛揚,“你要去哪裡,我送你!”
“我--”她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講,曾經,他是她親密無間的朋友,可是現在,他們只不過是陌生人。“我隨便走走。”她向他訕訕的笑。
“剛好我也是一個人,沒有什麼地方想去,不如我們一起喝杯咖啡怎麼樣?”鬱秋墨目光裡滿是期待。
“嗯—好!”或許是內疚使然,她不忍拒絕。
“前面有間小咖啡店,我載你去。”下車爲她打開車門,他笑的璀璨。
“顧小姐,城
東郊那塊地我已經放棄了,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鬱秋墨開着車,目光直視着前面,並沒有看她。
“沒有,謝謝你!”從側面望住他的俊顏,心中滿是感激。
爲什麼,就算是他失憶了,還能無私的爲她做這些事呢。
“我們之間的事,紫塵已經告訴我了。”他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我曾經很愛你,對嗎?”他的聲音莫名的有些苦澀。
“她—她都告訴你了嗎?”顧梓琪無奈的輕嘆,這一次,林紫塵肯定恨死她了。
“咖啡店到了,下車吧。”鬱秋墨親自爲她打開車門。
“謝謝。”顧梓琪向他嫣然一笑,準備下車。誰知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地面倒去,“啊--”
“下次最好穿平跟鞋。”耳邊傳來鬱秋墨溫潤如玉的聲音,顧梓琪慢慢的睜開眼睛,自己正被他半摟半抱的擁在懷裡,而他,正從上方眯着眼睛看她。
“哦--不好意思。”急忙掙脫他的懷抱,站直了身體。
“沒有關係,我們進去吧!”落寞的一笑,鬱秋墨帶頭向咖啡店走去。
不遠處,一輛豪華轎車裡,男人下意識的握緊拳頭,剛剛的一幕被他盡納眼底,死女人,昨晚上是他還不夠努力麼,一大早的就出來和別的男人搞曖昧!
……………..
始終沒有拗過鬱秋墨,只好讓他送回柏家,看着他的車飛馳離去,她方纔鬆了口氣。
“看來你還是不死心!”冷冷的聲音,在身後猶如鬼魅。
顧梓琪驚得一下子跳開,“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柏擎航正斜倚在一棵大樹上,漫不經心的看着她,慵懶的目光中卻隱隱有一種尖刻的鋒利。
“是怪我打擾到你們的親密了嗎?”他陰陽怪氣的冷哼。
“你說什麼呀?”顧梓琪白了他一眼,“我們只是剛好遇到,他送我回家而已。”
“呵呵,剛好遇到去喝了杯咖啡,然後剛好送你回家!”他冷嗤出聲。
“你跟蹤我?!”她瞪大了眼睛。
“切,我沒那個愛好,只是剛好碰到而已!”他轉身,丟給她一個冷硬的背影。
我們真的只是剛好遇到而已,她本想再解釋,卻意外的頓住,因爲,她在大門口看到了黎靜媛的身影。
是啊,何必向他解釋這麼多,他未必就在意她的行蹤吧。
“梓琪,你回來啦。”黎靜媛溫婉的笑着,拉住她的手向裡面走去。“你的手怎麼這麼涼,點進去吧,不要感冒了。”
“嗯--”顧梓琪下意識的應着,目光卻忍不住望向前面的男人,他始終沒有再回頭,挺拔的脊背生硬的讓人覺得連目光都會被彈回來一般。
“爸在家嗎?我有事要和他談。”她輕聲問身邊的黎靜媛。
“伯父出門了,他說得陣子纔回來。”黎靜媛看了柏擎航一眼,“有什麼事,你可以和擎航說啊,他應該能替你拿主意。”
和他說?當然得和他說,怎麼說他也是她的僱主呢,雖然那只是名義上的。如果沒有冷修言的逼迫,即便他給她十倍的報酬,她也不會答應到這裡來的。
“我—想離開這裡!”坐在沙發上,看着對面的那個冷如冰霜的男人,顧梓琪下意識的舔了一下乾燥的脣。
“擎航好像也有這個意思呢。”黎靜媛看了柏擎航一眼,搶先回答道。
“是嗎?”顧梓琪覺得驚奇,轉頭看了那個男人一眼,他不動聲色,兀自把玩着手裡的手機。
不說話就代表默認了。
顧梓琪低頭苦笑,沒想到在這件事上,他們兩個默契的很。罷了,反正是要離開,也不介意離開的方式是什麼樣子吧。
“你不是想要去麻省理工學院嗎?”他終於肯開金口了,雖然聲音依舊冷冰冰的讓人受不了。
“你準備一下,好了之後告訴我。”
呵呵,怎麼他說的話和冷修言的一樣呢?!心莫名的煩躁起來,她無端的想起那個人,那個和她纏綿了一整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