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丹跑遠了,田大勇也不去追。他對嶽高飛說:“唉,朋友,看上去很斯文的一個人,還是個大學老師,你覺得抱着別人的老婆啃很快活,是嗎?可是那畢竟是別人的老婆,這很不道德哦。”田大勇表現出少有的冷靜。
嶽高飛一見田大勇,心裡先是一陣緊張,可一想到小丹哭的樣子,心裡倒生出了膽氣。
嶽高飛說:“你難道不知道她曾經是我的嗎?你得意什麼?”
田大勇哈哈大笑,“可是她現在是我的老婆,我可以去告你調戲良家婦女,讓世人都認識你這個披着羊皮的狼與一個有夫之婦之間的勾當。”
嶽高飛少有的氣魄,他敢於在田大勇挑戰他的心裡底線時一臉的不在乎,嶽高飛不屑地瞅了田大勇一眼,心裡痛的感覺加劇,他爲小丹落這種無賴之手而傷心,這其中也有妒嫉。他說:“那你就去告吧,剛好,我正有與她破鏡重圓的想法。正下不了決心呢。”
田大勇也少有的保持着風度,他說:“破鏡重圓?你這輩子是看不到了。”
嶽高飛提了提衣襟,覺得實在沒有必要與一個流氓打嘴仗,這太有失他的身份。另一方面,他也想盡早地撤離這個現場,矛盾再激化下去,男人與男人之間只能靠拳頭說話。他估計會吃虧。三十六計,走爲上。但撤也要撤得漂亮一點,撤得理直氣壯一些。因此,嶽高飛大踏步地走,儘量把撤退演成是主動轉移,而不是猖狂逃躥。
但是田大勇哪裡會輕易地放他走。
姬小丹走出去十數步,深巷的寧靜裡傳來不相諧的你來我往的丁咚丁咚的打鬥聲音,並且聽到嶽高飛說了“你他媽”、“”之類的粗口。
姬小丹的心一陣陣揪痛,自己的生命顏色就是被這兩個男人給撕碎,靈魂片片墜落。
踩着法桐樹寧靜的光斑,光斑上照得見童年。失神的姬小丹走過65號的門口,她並未望一眼朱漆剝落的門扉。
姬小丹繼續往走。
“小丹姐。”姬小丹聽着有一個女孩清越的聲音叫她,姬小丹這才恢復一些意識,尋聲而去。在65號門口,坐着一個嬌俏如花的女子,看上去20出頭,披着長髮,一件嫩鵝黃色的絲綢貼身短上衣,露着潔白如雪的雙臂與適度前聳的胸部。下身穿一條白色的短短小筒裙,兩條雪白且粗細均勻的美腿很好地展現在外。尤其是那鵝蛋型的小臉,佈局着精緻精美的五官。簡直就是誤入人間的仙子一般。
姬小丹看到她,好比看到自己的曾經。她也是這樣嬌美如花,懷揣着愛情蓬勃而生的種子,覺得全世界的幸福都在向她展開懷抱,奢侈的連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這個女子的長相與她有幾分相似,所以,姬小丹就覺得自己真的走在一個可以自己編織起始的童話。
腳下慢慢地趨近她,姬小丹輕聲問,“你是叫我嗎?”
“姐姐。”坐在門邊有些不滿之色,起身握住小丹的手,“我是申小曼,你怎麼不認識我了嗎?”
“啊,”姬小丹吃驚地上下打量着申小曼,記得三四年前回去桃花鎮,那時的申小曼還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沒想到短短的幾年過去,她竟出落得如此標緻可人。
“小曼,是小曼。”姬小丹反手扣緊申小曼的手,不住地點頭,泣不成聲,激動的淚水奪眶而出。
他鄉遇故知是人生的一大驚喜,他鄉遇親人令姬小丹喜不自勝。在自己人生潦落之時,血緣中依賴自然會讓她喜極而泣。
“你怎麼來了,你怎麼來了?”姬小丹象是自語地疊問。
申小曼也倍受感染,跟着她,淚珠子在眼裡晃動,“姐姐,我來投奔你的。”
姬小丹將申小曼抱着,萬千的語言都擁堵在喉處。
兩個人久久地抱着,又推開一些距離,好好相看一回,再度抱在一起。
姬小丹將門打開,兩個人相挽着在牀邊坐下。說了好一會子話,小丹纔想到要去接清源,“小曼,你在這兒呆一會,幫我照看女兒。我去買菜,我給你做飯。”
“我陪你一起去吧。”申小曼淚水未乾,眸子裡閃着笑意。
“你一路勞累,在牀上躺一會,不遠的路,我一會回來。”姬小丹死寂的生活因爲小曼的到來,有了些改觀。
姬小丹出門時,將門帶上。去菜場裡買了一些菜回來,一路上走着突然警覺,田大勇,怎麼可以將小曼放在家裡呢?
姬小丹急急往回趕,走到65號門口,見門虛掩着,伴隨着一聲裂帛似的聲音,聽到屋子裡申小曼求救似的叫聲,還有田大勇一陣陣狂笑。
“媽的,夠勁。”田大勇粗聲說。
姬小丹恨自己的大意,居然沒有想到田大勇會隨時回來。她一腿踹開門,牀上的申小曼被田大勇壓在身體下面,雪白的胸口上被撕開的衣服分成兩片。這個場景就象當初她被欺凌的場面,象被一把利刃割開了胸口。姬小丹愣愣地站着。
田大勇扭頭望一眼失魂落魄的姬小丹,他並不把姬小丹放在眼裡,口邊蜒着冷笑,“來的好,你好好在一邊看着,我會好好招呼你妹妹的。你要是不想看,就去做飯,哈哈。”他無恥之極地浪笑,恬不知恥地將大手向小曼的下體伸去。
“姐姐求我。”申小曼撕心裂肺地喊着,讓傻愣着的姬小丹打了個激靈。
姬小丹手中拎着的菜掉落在地,新仇舊恨一起涌了上來,“放開她。”
田大勇到嘴的肥哪裡肯吐出來,“放開她,爲什麼?你,我已經失去興趣,你也遲早成爲別的男人的女人。不如用你妹妹來滿足我的需要,我們都是一家人,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田大勇的大手握緊申小丹的腿,用力地往上搓。
申小曼被死死壓着,並無反抗的能力,口中求救,無辜而憂傷的目光投向姬小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