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不告訴我這事呢。”

我心裡有些抱怨，張芊芊是個善良的女孩，她如果認爲我和範輕語合適，如果放手了那我就功虧一簣了。

“她不想你知道，所以這件事情你千萬別讓輕語知道。要不然她會怪我的，你不瞭解她，其實她之所以不想讓你知道，就是怕你生氣。因爲在乎，所以纔會想的多一些。”

張芊芊告訴了我答案，可是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啊，我現在反而希望範輕語對我沒有感覺。甚至只是在利用我。那我就有藉口和她分開，也有勇氣和她分開。

現在她對我這麼好，而且我們還在牀上度過了瘋狂的夜晚。這一切都是無法抹去的回憶，即便是分手了，都不可能忘記的。

我又開始糾結了，心裡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壓的我喘不過氣，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保持沉默。

張芊芊從我身上爬了起來，她抓住我的手，把我拉了起來，走到我身後幫我拍了拍背後的雪，拉開我的拉鍊把我外套脫了下來。

“別想那麼多了，我現在心裡也很亂，不知道和你這樣對不對。你知道我最討厭介入別人的感情，對我來說那種事情是不能做的，可是我現在卻和一個有女朋友的男人親熱，我覺的自己挺不要臉的，可是我還是不後悔，因爲我的心裡只有你。”

張芊芊說完苦笑搖頭，看的出來她比我更糾結，我已經給自己貼上了壞人的標籤，所以道德束縛對我沒有多大意義，已經是混蛋了，做混蛋該做的事情不是很正常。

可是芊芊不一樣，她要改變想法很難，傳統的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掙脫掉，社會道德就好像枷鎖捆綁在身上，束縛人的靈魂，剝奪了一些自由。

“芊芊，你沒錯，錯的是我，所以你別胡思亂想，範輕語和我之間沒有感情，她幫我也只是爲了利益。”

“不是的，有些東西我還是能夠分辨清楚的，說實話如果不是輕語說的那些話，可能我就會離開了，她說你就算趴在她身上，想的也是我，我聽到她那句話的時候，心裡就一陣陣的刺痛，如果我們可以早些在一起，也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你不是禽獸，是我對不起你，不應該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離開你，可是你也不應該把輕語當初替代品，這對她不公平，很不公平。”

張芊芊說的話很矛盾，但是我因爲離家她的意思，所以明白她什麼意思。

“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公平這種東西，只有取捨而已，不管範輕語有多好，我最終都只會選擇娶你做老婆，她只是一個可憐的替代品，替代品就是替代品，我說話有些沒心沒肺，但是說的都是實話，我不想在你面前撒謊，因爲我愛你。”

我不覺的這話有多肉麻，是真心話，是我一直想說的話。

“我恨你，恨你對範輕語的無情無義，但是卻……”

張芊芊說不出口了，我知道她想說什麼，人都是自私的，誰也不例外，所謂的英雄救美，多半是貪圖美人的美色，很多見義勇爲，也都是出自氾濫的同情心和虛榮心，這些東西總的來說，都是滿足自我的，所以統稱爲自私也沒錯。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

我抓住張芊芊的手，她點了點頭，我們兩個一起離開了學校，一路上她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就這麼在一起走着，也不覺的悶，反而感覺挺好的。

心有靈犀一點通，說的就是我們，語言對我們來說都不重要了，只要牽住彼此的手，即便是沒有方向，也是有了方向。

“好像走錯路了。”

張芊芊紅着笑臉說了一句，我笑了笑說：“往什麼地方走。”

張芊芊指了指相反的方向，我轉過頭和她一起往回走，這次她負責帶路，走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張芊芊住的地方，我覺的時間過得很快，來到這裡就註定我們要分開了。

“我要上去了，這衣服？”

張芊芊看了一眼她懷裡抱着的外套，我厚着臉皮說：“你幫我洗一洗吧。”

“嗯，可是你穿什麼回去呢？”

張芊芊說完，把衣服放在我手裡，脫掉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她笑着拿走我懷裡的衣服：“我走了，你回去就睡覺吧。”池他每巴。

“嗯”

我雙線交叉放在胸口，好像一個傻子看着張芊芊上樓，等她走遠之後，我買着小碎步開始往回走，雖然遇到了好多出租車，但是我都沒有打車。

如果周圍有人，我會像別人炫耀，我身上有禦寒的外衣，可能別人都會把我當成一個傻逼，但是傻逼的世界也有傻逼的快樂。

我現在就是傻逼又如何，我現在開心的不得了，笑的合不攏嘴，嘴巴都要笑歪了。

一路上想到剛纔和芊芊在教室裡面和教室外面的接吻，我都嘴巴是甜的，還有芊芊的氣息和味道。

等我來到小區樓下的時候，已經是三點多了，這會也不知道範輕語回來了沒有，我打開手機看了一眼，上面有幾條短信和幾個未接電話，都是範輕語打的。

我快速的走到樓上，打開門直接就把外套脫掉了，我還是有些怕被範輕語看到，甚至還把衣服放在了沙發上，和秦小優的外套混在一起。

我跑到洗手間簡單的衝了一個熱水澡，之後打開房門坐在了牀上，範輕語躺在牀上穿着睡衣，她的小臉有些泛紅，顯然是喝了不少酒。

“你回來了。”

突然範輕語睜開眼睛，嚇了我一跳，我現在也是做賊心虛，我額了一聲，躺在了牀上，拿着新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

今天不知道爲何，不想和範輕語接觸，甚至睡在一個被子裡面都不願意。

範輕語似乎是察覺到了，她苦笑着說：“從來都是新人笑，有誰聽見舊人哭，約會愉快嗎？”

我沒有吭聲，不過範輕語真聰明，她居然知道了，我想了一下瞬間明白了，臨走的時候因爲高興，我都沒有關掉電腦。

她進來之後肯定會察覺到，所以知道我和張芊芊約會也很正常，既然她都知道了，那我也做好了面對她的準備。

“你之前……之前不是說過，咱們直接還是利益關係，相互利用一下而已，何必那麼認真，我是去找芊芊了，你也清楚，我喜歡的人是她。”

我本來是想說她找芊芊的事情，可是答應了芊芊不說，那我就不能說出來。

“嗯，我還是隨便問一問，你不用緊張，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也沒有那個資格，我是十一點半到家的，配合蘇菲菲和人喝了不少酒，有人想要佔我便宜，不過被蘇菲菲阻止了，其實我挺漂亮的，有很多人對我有心思，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沒有人要，就算是我是個二手貨，也會有人要。”

範輕語抓住我的手咳嗽了起來，她好像是受到風寒了，看樣子想要感冒，我甩開她的手說：“我困了想睡覺了，你也早點睡吧。”

“你爸媽都知道我們的關係了，你害怕什麼，我們都睡到一個房間了，你難道還會單純的認爲，這次不碰我，我們的關係就純潔了？”

範輕語的反問很有趣，我搖頭說：“我沒有那麼想，只是今天累了，你也不用檢查我的戰鬥力，我和芊芊什麼都沒做。”

“鬼才相信，你和張芊芊如果什麼都沒有做，怎麼可能這麼晚回來，你又怎麼可能會笑的這麼燦爛，如果她沒有原諒你，你肯定會生氣，說不定還會把我當成她，按在身下狠狠的折騰，我就是張芊芊的替代品，我一直都知道你是這麼看我的，替代她當你的女人，當你想她的時候，就會來找我，你知不知道，我當了你二十幾次女人，你都沒有正眼瞧過我幾次，我心裡很委屈很委屈。”

範輕語用力掐着我的胳膊，我閉上眼睛說：“本來我們只是利益關係，何必說那些東西，你開心我開心就夠了，你不是每次都能得到滿足嗎？”

“那只是身體上，我要更多，我是個女人，我也會心裡空虛的，你不再的時候，我和備胎聊天了，備胎看到我喝醉了，說了好多次愛我，你看這是我們的聊天記錄。”

範輕語拿出手機，她讓我看着裡面的信息，我看到範輕語把很多撩人的照片發來過去，對面的人好像一個低能兒一樣不是跪拜就是膜拜，叫她女王叫她女神。

這些話我從來都不曾給範輕語說過，而且我也不覺的她是我的女王或者女神，只是替代品，現在芊芊已經和我和好了，這就更加確定了她是一個替代品，這個定位不能改變。

因爲一旦改變了，我和芊芊的關係就會破裂，在取捨問題上，我已經不再優柔寡斷，她註定是個悲劇，而我也只能揮淚斬馬謖。

“繼續聊吧，我看你聊的挺開心的。”

“他在酒店開好房間讓我過去了，你覺的我應不應該過去，你看他又發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