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新的決定
七十八、新的決定
宋禹十分不情願地被唐舜拉着往外走：“放手放手！”
唐舜果真放開了手。
“你也聽到了，是吧？老大吩咐，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黑獄的事情由你管理。”宋禹不服氣地說道：“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比你差在哪兒了？”
唐舜不說話，指了指宋禹的腦袋。
宋禹的額頭上多出了幾條黑線：“你是說我的腦袋沒有你的好用，是吧？”
唐舜不怕死地點了點頭。
“很好，唐舜！你今天晚上別想上我的牀！”宋禹氣呼呼地往外走，手卻被唐舜再次緊緊地牽着：“鬆手
！”
唐舜看着宋禹，很長時間才憋出三個字來：“對不起。”
“我早晚要被你氣死。”宋禹開始大吐苦水：“俗話說，既生瑜何生亮，老天爲什麼在創造我宋禹的時候，又多創造出一個你來？”
唐舜是個很實誠的人，於是糾正了宋禹的錯誤：“我比你出生早。”
“你比我出生早，所以你姓唐，我就要姓宋？你叫做舜，我就要叫做禹？唐宋元，堯舜禹，憑什麼我要被你壓一輩子？！”宋禹突然說道：“我知道了，我要改名字！”
唐舜抱着宋禹，撫摸着他的頭髮：“別鬧了。”
“沒鬧。”宋禹在唐舜的懷裡悶悶地說道：“我心裡不舒服。”
“我知道。”
宋禹擡起頭：“就你，悶葫蘆一個。你能知道什麼？”
“林一。”唐舜只說了這兩個字。
宋禹點頭：“我也不想把林一關上一個星期，可是我們的規矩就是這樣。剛纔看到林一在哭，我就心疼了。好多年了，除了你和老大，我對誰都沒有過心疼的感覺。”
“他是老大的。”唐舜的聲音裡帶着一絲醋意。
“想什麼呢你！”宋禹打了唐舜一拳：“我只是把林一當做弟弟而已！你難道不想有那麼可愛的弟弟嗎？”
唐舜看着宋禹的眼睛，非常真誠地說道：“你比林一可愛。”
“……”宋禹的臉變紅了。
張敬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監控屏幕，不想錯過林一的任何一個動作，不想漏聽林一說出的每一個字。
林一的視線突然穿過屏幕和張敬的視線撞在一起，僅僅幾秒鐘而已，林一便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
張敬的心裡咯噔一下，微型攝像頭安裝的位置很隱蔽，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到它在哪兒，難道林一真的有自己不知道的那一面嗎？
林一的腦袋來回轉着：“張敬，這個屋子裡沒有鏡子，我找遍了也沒找到
。”
張敬鬆了一口氣，原來剛纔林一隻是在找鏡子。
很快，一面略大的鏡子被送到了林一的身邊。林一捧着鏡子在屋子裡走了一圈，又說道：“張敬，沒有地方掛鏡子，我需要錘子和釘子。”
張敬立馬吩咐給林一送錘子和釘子，但是剛剛回到監控房裡的宋禹說道：“不能給林一。萬一他想用錘子砸牆然後逃跑怎麼辦？”
張敬倒覺得沒什麼？“只是小錘子而已，只要林一不是長着三頭六臂，只用一個錘子，他在一個星期內是不可能砸破一面牆的。而且，我們應該相信林一。”
聽張敬這麼一說，宋禹也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你說得對，我們應該相信林一。”
於是，林一得到了錘子和釘子。
林一找了一面牆，把釘子砸進牆裡，然後掛上鏡子。之後，林一便無事可做，又睡覺去了。
幾個負責觀察林一的人開始做一天的總結，最後給張敬彙報。
“老大，林一很正常，除了一點外。”
張敬突然有些緊張：“哪一點？”
“林一的適應力太強了，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這是他們共同得出的結論。
不知爲何，張敬聽到這句話竟然覺得沒什麼？甚至還有一絲竊喜：“知道了，你們休息去吧。林一醒了之後，我會派人叫你們的。”
林一的適應力強，說明他就算被關上一個星期也不會有什麼。等他出來的時候，也許不會特別生張敬的氣，也許林一的心裡也不會多出一個結來。當然，這只是張敬的樂觀想法。
監控室裡只剩下張敬一個人看着林一的睡顏，看着看着，張敬慢慢地也睡着了。
其實，林一沒有睡着
。
林一隻是躺在牀上，閉着眼睛，心裡想的全是：張敬，你怎麼可以這樣懷疑我？我一定要離開這裡。
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有很多人在做着白天不能做的事情，比如張用心。
白獄這個組織和黑獄不同，它沒有固定的基地，每一次人員的聚集都需要全部用暗號來通知，而他們的聚集時間也大多在黑夜。而這一次他們則聚集在剛剛被警察埋伏過的冷庫裡。
張用心待在曾經放過兩具屍體的房間裡，等着白獄的人到齊。
“只剩下你一個人了？”張用心問面前的人。
“是。”說話的男人正是在白天的槍戰後張孝沒有找到他的屍體的張沉默。
張用心的眼裡帶着一股殺意：“張敬帶了多少人？”
“大概十幾個。”張沉默解釋道：“他們攻擊得很突然，而我們在等着白獄的人交接，所以沒有準備。”
張用心拿出一把槍向着張沉默的大腿開了一槍：“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好像派了六十五個人歸你指揮。怎麼這六十五個人還拼不過他們十幾個人嗎？”
張沉默捂着流血的大腿，卻不曾呻吟一聲：“今天唯一的變故是林一，他的槍法很好，只他一個人就殺了我們二十多個兄弟。因爲您之前下過命令，要留林一的命，所以我們也不敢對他開槍。”
“又是林一！”張用心的拳頭被握得嘎吱嘎吱響：“不該答應張孝不殺林一。那張孝呢？”
“也被二少爺帶走了。”
“沒用的東西！”張用心在張沉默的腿上又開了一槍：“連看守一個人的能耐都沒有，我要你有什麼用！”
“大少爺是自願跟着二少爺走的。”張沉默記得：“大少爺也殺了我們幾個人。”
白獄的人差不多來齊了，張用心帶着一股怒氣走出房間，對白獄的成員說道：“我決定，明天晚上，圍攻黑獄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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