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趕快躲起來!”安妮低聲喝道。
探險隊員們這才如夢初醒警惕地拔出拴在腰間的馬刀,閃身躲到大樹後面,每個人的臉上表情都嚴肅得像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似的目光炯炯地盯着前面越來越近的白色影子。
廖國明說:“孃的,這畜生來得正是時候,看來咱們不用再爲今天的晚餐發愁了。”
安妮靈機一動,低聲對大家說,“我有個建議!”
“什麼建議?”衆人不約而同地問道。
安妮說:“現在請大家都解下自己的皮帶!”
隊員們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要幹什麼。
眼看那影子越來越近了,芳子急眼道,“哎呀!沒時間了,趕快照安妮說的去做吧!”說罷毫不猶豫地解下身上的皮帶,遞給了安妮。
其他人略略遲疑了片刻,隨即紛紛解下他們的褲帶。
到了這個時候,每個人身上的衣衫已經破爛污穢不甚,滿臉污跡,赤裸的膀子上都有被樹枝和荊蕀刮傷和的血跡。
小安東尼滿臉困窘地望着手中的小皮帶,低聲嘟噥道:“姐姐,我的皮帶太短了,不解行嗎?”
“沒事,不管長和短都能派上用場。”安妮邊說邊解下自己腰間的皮帶:“如果有人褲頭太鬆的話,可以先用草拴住。”
小安東尼聽罷提了提褲子,面露喜色道:“我的褲頭剛剛好,應該不會掉下來。”
幾個隊員聽後亦皆紛紛低頭檢查起自己的褲頭,大小剛好,似乎沒有人有什麼不妥,唯有陳阿三一個人站在那裡發呆。
原來,陳阿三那褲子是小漁村人穿的那種又大又寬的被命名爲‘四房帶廳’的黑色綢緞(二十年代初,小漁村人穿的褲子都很寬,因此有人戲稱爲“四房帶廳”)。
羅伯在一邊取笑陳阿三說像個娘們似的磨磨蹭蹭的,氣得他獨眼吊白。爲了不讓人瞧笑話,他三兩下就解開褲帶。不料褲頭過寬,一下子掉了下來,露出一條紅色的花*,惹得隊友們都忍禁不住“哧噗哧噗”地掩嘴竊笑,羞得陳阿三無地自容地提着褲子低聲罵道:“孃的,爲什麼每次倒黴的人都是我?”
“快點,但願咱們這次能打到一頭大野豬。”安妮催促道。然後把剛接好的皮帶繩的另一頭遞給身邊的芳子,側頭對大夥道:“大家都聽好了,咱們現在就用這條皮帶繩來絆倒那頭畜生,然後一起撲上去,到時候那畜生肯定會反擊我們,所以我們必須先扎瞎它的兩隻眼睛,讓它失去視覺,再用匕首猛扎它的要害。”
衆人聽罷皆認爲這是個相當不錯的好主意,紛紛表示贊同。
眼看對面那林子裡那白色的影子越來越近了。安妮和芳子各自拉緊皮帶的一頭,各自站跑到路兩邊的大樹下,將皮帶拴在樹上,然後拉緊皮帶。這後大夥緊張得閉住了呼吸,靜靜地埋伏在大樹後面等待對面那不明之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