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把你們的子彈都給我省下來對付那些野獸,現在全都給我歸隊。”亨利揮手命令道。
歹徒們不敢怠慢唯唯諾諾地端着他們的步槍沒精打采地跟着隊伍繼續向西邊的方向行去。如果他們不想餓肚子,如果他們不想讓自己成爲野獸們的晚餐的,就必須得在天黑前儘快找到可棲身的地方,但是他們這一路走來都沒有發現什麼巖洞,或是什麼可以用來棲身的場所。不僅如此,他們前面的路亦越來越難走了,盡是陡峭的山坡。
走着走着,前面一海賊突然尖叫一聲抱着小腿倒在地上打着滾。
亨利和幾個海賊連忙跑過去看個究竟,卻見那海賊的左小腿腫得像包子一樣通紅,而且雙目吊白口吐白沫。
亨利頓時方寸大亂,警惕地手持短槍在原地打了兩個轉身,四下觀察了片刻,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像。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誰是醫生?”亨利大聲吼道。
全場噤若寒蟬,沒有人敢出聲。
陳阿三說,本來我們船上有一個醫生,可惜他在沉船前就掉進海里喂鯊魚了。
比爾聽罷氣得想衝過去揣他一腳。
“站住!”查理慌忙低聲制止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爲一句話想不開,要知道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我們的共同敵人是海賊。”
比爾沒有現再吭聲,靜靜地跟着隊伍向前走。
亨利白了陳阿三一眼,說:“人都死了,你說這話有鳥用?”隨即命令教授幫那個疼得在地上打滾的海賊診斷病情。
教授沒有拒絕,不慌不忙地走過去,然後認真在海盜身邊蹲下身子,認真查看了下他的患處,只見海賊的小腿上有一塊紅斑,而且紅斑已擴至膝蓋;再探探傷者的脈搏,有些微弱;說可能是林中的毒蟲咬了,那是一種生長在森林裡的寄生蟲。
錢富衝過去揪着教授的衣領,氣沖沖地大聲吼叫道:“什麼寄生蟲?你他媽的快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