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駭然失色道:“好險呀!要是慢一步咱們肯定沒命了。”
陳阿三說:“這幫賊廝事先有準備,我們手頭又沒有刀槍,不能硬拼,還是趕快找個地方隱藏起來吧!”
陳六說:“不行,我可不能丟下小姐和伍爺不管!”
話音剛落,其他幾個海賊突然調轉槍口,“砰砰砰”地向他們猛烈射擊,嚇得倆人抱頭而逃。
“住手。”沒幾個回合,一個海賊突然用槍頂住伍爺的太陽穴,惡狠狠地要挾安妮說:“別動,你敢再動一下,我就送這黑鬼下地獄去。”男人目露兇光,滿頭黑色的長髮,亂如雜草,臉上有一塊像蠍子般扭曲的傷疤。
這個男人正是珠寶行丁宏偉的保鏢錢富,不一樣的是臉上多了塊蠍子形狀的傷疤。
“安妮小姐,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錢富陰陽怪氣道,把被五花大綁的伍爺推給他身邊的麻子臉海賊,然後玩轉着手槍,步步逼近安妮。
“呸,與賊同窩的敗類,作爲中國人我都替你感到羞恥。”安妮狠狠地啐了他一口。
錢富伸手抹了一下臉,變態地用手指沾了沾安妮的口水,然後放在鼻子邊深深地聞了下,陰陽怪氣道:“呼,處女的口液就是香。”說罷一臉壞笑地盯着安妮。
伍爺怒道:“錢富,我們歐陽家一向待你不薄,你爲何要恩將仇報?”
“哈哈哈……恩將仇報?”錢富仰天狂笑幾聲,怒目圓睜的對伍爺咬牙切齒道:“你們歐陽家對我施過什麼恩了?想當初歐陽老頭子可是視老子如眼中釘,巴不得老子早點死掉。”
“胡扯!”伍爺憤罵道:“你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狗雜種,幾年不見你變得沒人性了。想當初你向歐陽老爺借過幾次錢都沒有還,老爺不但不怪你,還經常給你老孃送糧食,可是你不但不感恩,還幾次暗中勾結外人,公然勒索老爺。你這個沒良心的一點也不知道感恩!”
“我呸—”錢富狠狠地啐了伍爺一口,罵道:“別把那歐陽老頭子吹噓得跟個活菩薩似的,老子討回的錢全都是自己應得的押運費,什麼時候成了借款了?十年前的那天晚上,老頭子偷偷帶着藏寶圖一個人連夜駛船溜出海。他當時要不是想一個人獨吞了那筆寶藏,就應該帶我們一起出海。他孃的,他卻一個人偷偷溜了,如果當時不是我們的大船在海上遇上大霧,老子早就把他追上了。”
安妮和伍爺聽後面面相覷,四目交觸。
錢富眼光惡毒道:“這些年來,老子一直都在找那老頭子,但是到現在仍不見他露面。哼!他可別以爲躲着不露面就萬事大吉了,有朝一日老子定會找到他的,到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算。”
伍爺一臉平靜道:“都十年了,我看歐陽海老爺早就不在人世了,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哈哈哈……”錢富狂突然仰天笑幾聲,那笑聲比哭還難聽,隨即,他眼若飢鷹地在安妮身上掃來掃去,神色狡詐道:“黑鬼,別把你錢爺我當成三歲小孩耍,歐陽海到現在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你說他死了?鬼才相信!小的們,快把這個‘水查某’給我押回上船去。”說罷讓兩個海賊用繩子將安娜捆綁起來,扛起來就往莊園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