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伍爺扶起躺在血泊中的羅娜,用手摸了摸她的脈搏。
接着,歐陽海和劉美豔還有全院子裡大大小小的傭人也都聞聲而至。
“娜娜怎麼啦?老伍你快告訴我這裡發生什麼事了?”歐陽海絕望得撲倒在羅娜牀前,痛不欲生。
“老爺,娜娜走了!”伍爺悲痛萬分道。
“娜娜,到底是誰害了你呀?”歐陽海聽後倍受打擊,痛苦得抱頭而哭,良久才站起身來沉痛地伸出一隻手接過女傭麗麗剛剛擰乾的溼毛巾,俯身幫羅娜擦淨臉上已經風乾的血跡,然後輕輕掩上了她那雙不甘瞑目的眼睛。
“小姐!”剛從外面打漁回來的陳六也聞訊而至,一進門就撲倒在羅娜牀前,難以置信地嚎啕大哭道:“怎麼會這樣?到底是哪個天殺的害了小姐呀?”
歐陽海抹了了抹眼淚,清了清喉嚨,對他說:“小六子!你別光顧着哭,快和阿*樓下的儲藏間擡擔架來。”
話音未落,陳阿三和陳六已經霍然起身奪門而出,“咚咚咚”地跑下有點鬆動的木作樓梯……
就這樣羅娜的屍體被傭人們用擔架擡下了閣樓,其他的人也都跟着逐一離開了閣樓,只留下安妮一個人。
小安妮神情木訥地望着羅娜母親那張血淋淋的大牀,腦子裡一片空白。
這時候,外面突然狂風亂舞,就連窗子外面那棵百年梧桐也被風颳得“沙沙”作響,枯黃的葉子滿天紛飛。
悲痛欲絕的小安妮突然感到胸口被針扎般的疼痛,悲傷得整顆心彷彿被撕裂般的支離破碎,兩隻小手也因痛苦而微微抽搐着……
“阿母……”她突然歇斯底里地仰天嚎啕大哭,聲音尖銳而刺耳,撕心裂肺,似狂風怒號,似山洪暴發,欲把滿腔的悲憤化作長長的撕鳴……
就在這時,怪事發生了,隨着安妮的哭聲響起,閣樓外霎時間一片天昏地暗,樹葉狂飛,屋子裡的廚櫃不停地震動,杯子掉在木地板上;擺在梳妝桌上的香水“咚”咚”滾落在木地板上;緊接着屋子裡的吊燈爆飛,鏡子碎裂,就連那些重裝不久的玻璃窗也隨之爆破,玻璃碎片濺了一地。
“阿母……”悲不自勝的安妮忽然兩眼一黑昏倒在地。
與此同時,整個院子的人都被門樓上那碎裂的爆破聲給嚇得頓足不前,大家不約而同地轉過身來神情驚懼地望着閣樓上那四處飛濺的碎玻璃。這時候他們感到腳下的地也在震動……
“地,地震了!”陳阿三嚇得魂不附體,喉嚨像打結似的喊不出聲,隨即和陳六驚恐萬分地放下單架,然後一個人跑到樓下四處張望,瞪着一隻獨眼神情恐慌道:“邪門,真是邪門!剛纔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地震起來了!”
註釋(1):任伯:我。註釋(2):方言:生雞蛋沒,放雞屎歸大額:沒辦一件好事,專做那些沒意義的事!註釋(3):那款的:那樣的。註釋(4):方言:豬頭沒顧,顧鴨蛋!(做事不論輕重)。註釋(5):頭家:老闆。(2)這款大事:這樣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