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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貓驅魔人 - 第七十九章 :彼岸之死字體大小: A+
     

    

    西錦站在窗邊,看着明清高遠的藍天,無限悠遠。

    側眼看一起走過的路,那花開花落的季節,葉綠葉黃的哀傷。和依舊不變的容顏。

    恍惚中,從玻璃窗裡,看到反射的臉,朦朧唯美,與西錦的側臉交織。

    轉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睛。

    她笑靨如花。

    上前,抱住他。感到他身上傳來的暖暖溫度,真實地留有眷戀。緊緊……緊緊地抱着,貪戀着——

    江憶寒也反手抱住了她。

    懷中的西錦,嬌小動人。下巴靠着憶寒的肩膀,是動人的疲憊。

    窗外的院子裡,白色柵欄上纏繞着的粉色薔薇,花繁葉茂。在即將來臨的九月,依舊開滿枝頭,香氣迷人。它的花瓣,就像是初生嬰兒的柔軟頭髮,那樣嬌嫩。

    貪婪地呼吸着上天賜予的氣息,西錦覺得,幸福,簡單到讓人不忍去死。

    江憶寒輕撫她的髮絲,纏繞指尖,靜靜把玩。之後,將她推離。

    西錦轉身去往陽臺上走,看到陽臺上裝在白色花瓶裡的嬌豔百合花,她溫柔地撫摸着還帶着晨露的花瓣。

    “咣噹”一聲,花盆被打碎。

    西錦面無表情,蹲下來開始撿碎片。碎片割傷了她蔥鬱般的手指,紅色豔麗的血液,被無盡放大。

    她感受不到一點的痛感。

    回頭,看向江憶寒。兩人相望。起點與終點的距離,交織成一道線。慢慢地……慢慢地……視線被融化。

    血,流的越來越多。

    西錦猛然驚醒。

    睜開琥珀色的雙眸,已臨近中午。轉頭,看向了立在窗口處的江炫。

    感受到她的甦醒,江炫轉身。冰冷的面容看不出一點的情緒。

    “你在給我築夢?”西錦微皺眉頭。

    江炫答非所問。“今天感覺怎麼樣?”

    西錦露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已經好多了。”她也不再追究築夢的事。

    江炫動了動手指,看着臉色依然蒼白的西錦,終於問出了口。“西錦,你不問,是誰讓他們知道這件事的嗎?畢竟……”畢竟這件事,只有他和西錦知曉。

    西錦回望他,搖頭。“我知道是誰。”

    江炫愣住。

    “可是我已經不想追究了。”她的眼裡滿是疲憊。“最後的最後,身爲異靈,我還是得不到人類的愛和寬恕。無論我怎麼做,他們終究還是會將我當成一個怪物。這件事,發生地太多次了。”

    江炫抿了抿嘴,竟不知心中是有些不安還是竊喜。

    西錦繼續說道,“江炫。我已經明白了,我終究和他們不一樣。我所思考的,與他們所想的,也是不一樣。既然血珀不能讓我變成人,我又怎麼能摒棄我的異靈本性強行和一個人類在一起。”

    她笑了笑,道,“江炫,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好嗎。”

    江炫會意,將袖口摸出了血珀,放在她枕邊。沒再說下去。轉身消失在房內。

    西錦重新躺回了牀上,看着枕邊的血珀。思緒飄到好遠好遠。

    不一會兒,耳邊傳來震動的聲音。

    “小錦。”竟然是林小凡。

    “我想和你談談,你有空嗎?”

    “我有。”

    “我等你。”

    西錦迅速起身,開始梳洗。

    ……

    黑暗的房間裡,有些剝奪人呼吸的凝滯。一直不停急促呼吸的彼岸,死死地抓着被單,狂亂地扯斷。

    江炫敲門,她假裝沒有聽到,不理不睬。死命地捂住耳朵,想讓全世界都安靜下來。

    不停地掙扎,不停地反抗,仍舊還是錯過了一切。她好痛,好痛門外的那個男人,那個自己深愛的男人,居然選擇的不是自己。她恨他,她會恨她的。

    “彼岸,你快開門。”江炫的神情,竟有些不知所措,或許在他的內心深處,彼岸仍舊是他最親的親人,讓他無法割捨。

    空氣裡瀰漫着緊張的味道。江炫的敲門聲,忽然平息了,彼岸卻聞到更厲害的火藥味。

    被世間遺忘了的人,如同被上帝遺忘了的天使,被折翼,被墜落地獄,直至變得瘋狂。

    “嘭!!”門重重地被打開,江炫衝了進來。房間裡空無一人,被吹起的窗簾,和全開的窗戶,透露着這一切。

    “糟了。”江炫大喊一聲,轉身從窗戶裡躍了出去。

    天空下起了濛濛的細雨,不知是淚還是雨,流進嘴裡,是鹹味。是苦澀的味道,還有無處掙扎的味道。

    彼岸的神情,已找不到當初明清的眼神,早已被憤怒與仇恨代替。

    迎着風雨,看着每個走過的人,都像是看瘋子一樣看着她,對她指指點點。她冷笑,這一切,都是因爲西錦。

    都是因爲她……

    西錦揹着黑色挎包,走在路上。

    聽說江憶寒已經準備去了別的地方開辦鋼琴會了,現在並不在這裡。

    西錦有些傷感。

    行走在人煙稀少的街道上,她的腳步很慢很慢。

    忽然,一片樹葉飛撲而來,西錦的眼睛一眯,轉身靠牆,樹葉如刀鋒般在她眼前快速地刷過,距離她只有幾釐米。

    彼岸緩緩走出街道,目光凜冽,充滿殺氣。“把‘血珀’給我。”

    西錦愣住,腦海中竟然翻轉着出現韓子軒崩潰的身影,怒道,“子軒是你施咒讓他情緒放大,才讓他如此恨我的,是嗎?”

    彼岸勾勾脣角。坦然回答。“是。”

    “你真卑鄙。”

    彼岸全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西錦自知此時的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便不想與她多做糾纏。

    她恍然看了眼彼岸,慢慢後退。彼岸向前一步,西錦後退一步。

    馬上,待看到彼岸蓄勢待發的樣子,西錦沒有停頓直接轉身,飛快地跑。

    彼岸嘴角勾起一弧笑,諷刺地看着西錦,她如同一隻獵物般,始終在獵人舉槍的視線裡。

    西錦跑了好久好久,卻遲遲不見彼岸追上來。查看四周,發現自己進了一條死衚衕,心下不妙,想折回去時,彼岸正站在面前,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西錦吞了吞口水,下意識地後退。“你想要幹什麼?”

    “殺了你。”

    “殺了我?”西錦聽了彼岸的話,忽然間覺得很是荒謬。“殺了我,江炫會放過你嗎?他可是你的師傅。”

    哪知彼岸耳中聽到“師傅”兩字,竟激動地衝西錦大喊,“我沒有師傅,我再也沒有師傅。”

    “彼……彼岸……”西錦本身就不是彼岸的對手,此刻更是彼岸情緒完全爆發的時期。她深知此時的彼岸已經沒了理智,自己萬不能與她相爭。

    “你清醒一點,你被血珀迷了心智。血珀不是萬能的。它不能改變什麼,也不能讓你永遠留在江炫的身邊。”

    “閉嘴。”

    彼岸的氣息越來越危險。

    西錦後退,卻見着飛撲而來的彼岸,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

    “呃……呃……放……放開我……”西錦被彼岸掐着喉嚨,貼着牆壁,腳尖漸漸脫離地面,被剝奪了呼吸的權利,腦子開始出現混亂,天旋地轉。

    “救……救命。”

    感到絕望的痛苦,手足無措地緊緊抓着牆,死亡,只離一步之遙。

    彼岸的目露兇光,早已被仇恨扼殺了人性的她,或許只有手中的女子一死,才能舒緩心中疼痛的掙扎。

    難過地快要死掉,耳邊已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只有彼岸越來越緊的手指,和慢慢被抽走的靈魂。

    “住手。”一道凌厲的聲響,穿透彼岸與小錦之間的間距,伴隨着的聲響,彼岸感到手臂輕輕一痛,吃痛地放開了手。捂着手蹲下來,西錦順勢沿着牆壁滑到在地。

    江炫的身影,模糊地在西錦面前飄閃,他就像是一陣風,一片葉,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卻也真實地存在。

    彼岸一看是江炫,立刻起身拽起西錦,手指又重現在她的脖子上,死命地掐住她。

    “師傅你不要過來,否則,她和我一樣死。”彼岸的手一緊,西錦難受地哼出聲。

    江炫的面色凝聚在彼岸的臉上,完全沒有看西錦一眼,他緊鎖的眉宇,問彼岸。“你想要什麼?”

    彼岸的肩膀抖動一下。慢慢地,她擡起頭來,目光卻異常絕望。“我要你。”

    她說。“我只要你。”

    江炫皺眉。

    “我要留在你的身邊,永遠和你在一起。爲你泡茶,爲你做事,我要永遠留在你的身邊。永遠!”彼岸動情地說道,眼角卻流淚了。

    “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資格和我在一起做事嗎?”江炫冷撇一眼彼岸一直束縛着西錦的那隻手,冷漠地回道:“你現在的所作所爲,根本沒有資格和我站在一起。假如你現在放下她,我會讓你離開地沒有任何痛苦。”

    “不!我不回去。師傅,這輩子,除了死,我只能和你在一起。我對你的心,爲什麼你看不到。爲什麼你總是那樣冷漠對我,我可以爲了你做任何事,包括殺人,包括……”

    “夠了。”江炫冷哼道。“給我閉嘴。”

    “我要說,再不說的話,我就沒有機會,真的沒有機會。”彼岸像頭猛獅一樣怒吼,連江炫都開始靜靜凝視她。

    “我從很早很早之前就跟着你,中途離開過你幾次。到最後還是和你在一起共事。我知道我們之間是有緣分的。只是緣分只讓我愛上了你,沒讓你愛上我。江炫……師傅。如果隕落……活着西錦,沒有出現在你身邊,你會愛上我們?”

    “不會。”江炫的回答非常徹底。

    也徹底地擊碎了彼岸的心。“你真狠……你果然……真的好狠。這輩子,你對所有人都狠,唯獨……對西錦……那樣真心。”

    “可笑……真是可笑。”

    彼岸迷失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小心。”江炫的耳朵一動,上前拉過彼岸的手,彼岸側身,腳下發軟,倒在江炫的懷中。西錦躺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剛剛飛過的不明物,正歪歪扭扭地打在旁邊的樹上,樹葉發出聲響,搖搖晃晃甩下了幾片樹葉。

    “你沒事吧,你怎麼樣,哪裡受傷了?”江炫扶起倒在他懷中的彼岸。

    彼岸的表情很痛苦,看着江炫的臉,卻笑了。“你還是關心我的,是吧,江炫師傅。”

    江炫不忍看她,無奈地別過眼。

    “啪啪啪。”“真是出好戲啊。”孫茜茜帶着幾十個嘍囉,一步一腳地踩在破碎的玻璃和垃圾上,跨過,玩笑地看着他們。“讓我猜猜是你們是什麼關係?哎喲,你們三個都不是人,都是怪物嗎。和那個……那個躺在地上的怪物一起……”

    江炫冷冷地看她,眼裡充滿危險的氣息。抱着彼岸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孫茜茜被這目光震懾了一下,停住了腳步。

    “我今天來,不管你們兩人的事,純粹是私人恩怨。讓我帶走西錦,你們兩人,只要不插手,隨便你們怎麼親熱,反正都在巷子了,沒人看得到。”孫茜茜曖昧地含糊說着,大笑起來。跟着嘍囉也聽着把眼神朝他們上下打量,也跟着發笑。

    江炫扶好彼岸,慢慢靠近她,在他眼裡,她如同一隻螞蟻一樣,不堪一擊。

    然而,孫茜茜卻伸出了手中的致命武器,搶。

    她把槍對準了江炫。

    一把搶橫隔在他們兩人之間,四周是散開來的火花,似在某瞬間一觸即發。

    “不要過來,否則

    ,我看你能快得過我手中的這把槍。”她的眼裡,是得意的神色。撇頭對身後的人點頭示意,立即,有幾個大漢上前,走過江炫冰冷的氣場,押着昏迷的西錦,慢慢拖出去。

    西錦毫無知覺地被架起,就在穿過江炫所站的位置時,江炫微微低着的頭忽然擡起,冰藍色的眼眸冰冷徹骨,看地孫茜茜嚇了一跳,一瞬間,江炫“嗖”地一下,就站在孫茜茜的面前,打掉了她手上的槍,把她的身軀束縛住,無法動彈。

    江炫貼着她的耳朵,孫茜茜感覺全身都在壓抑着,被脫離了肢體。如同一個小丑。

    “你現在看看,誰比較快。”江炫的手勁一緊,孫茜茜發出痛苦的叫聲,苦苦哀求。“不,不要,放過我。求你,放過我。”

    “放開西錦。”江炫低聲說道,氣勢一點不減。認識他的人都知道,就算他只看你一眼,你也無所遁形。

    孫茜茜全身顫抖着,從心底裡升起來的害怕,灌滿全身。“好,好……放,放了她。”

    一把槍,正對着了江炫的後背,相差幾釐米。江炫沉寂了下來,隨之而來的冷氣,凝聚在這嗜血的槍口。

    大家似乎都忘記了呼吸。只有不斷傳來垃圾污穢的臭味,總感到時間仍是在變化着。

    彼岸瞪大雙眼,看着江炫背後的槍口,射來的子彈。已經放慢速度了,爲什麼還是離死亡那樣近。

    渾渾噩噩的痛苦與絕望之城,進入了萬劫不復。

    江炫回頭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彼岸,只聽一聲巨響,強烈地撞擊到他的身上。回望過來時,孫茜茜已狡猾地脫離了他的束縛。緊接着,彼岸胸口溢出的血,那樣鮮紅,那樣觸目驚心。倒在地上,痛苦地喘着粗氣。

    孫茜茜嚇得坐在地上倒退着。江炫跪在了地上,跪在了彼岸的身體面前。

    不敢置信地觸摸着她的身體,好像易碎的玻璃,不敢動,不敢用力地碰她。

    “走,我們快走。”孫茜茜恍然醒悟,朝那幾個樓咯揮揮手,身後的人架着西錦,逃離了現場。

    四周又迴歸了平靜,那讓人顫抖的深淵。

    墜入了無底洞。

    江炫緊緊抱住她,撩開她黑色的長髮,她的臉,是慘白沒有血色。

    “師傅……師傅……”彼岸氣若游絲地交換江炫。伸出手,彷彿看不見他。

    江炫抓着她慌亂的手,聲音哽咽,閉上眼,抱着她不說話。

    “告訴我,師傅,爲什麼……爲什麼不是我?”

    “不要說話,我來替你療傷。”

    “沒用了,江炫……師傅。爲什麼……不是我?”

    “對不起。”江炫的淚水,滴落在彼岸的手上,她的手指動了動,還是笑了。“因爲你是我最親的人。”

    彼岸永遠想不明白,江炫不是不喜歡她,甚至把她當成了最親的人。只是這麼多年的相處,彼岸漸漸變得不是彼岸,她學會了嫉妒,學會了虛榮。甚至學會了利用自己的特異能力,殺害別人。

    這一貫不是江炫的生存法則,所以他覺得,彼岸該回去了。

    回去繼續做回那個徘徊在黃泉路上的彼岸花,爲魂魄引路。

    “最親的人,與最愛的人,是不一樣的。”江炫在彼岸耳邊說道。

    彼岸微微地笑了,原來,師傅一直沒有放棄過她,原來,她一直是師傅最親的人。可是,她還是有一個疑問。

    “師傅,那你……愛她嗎?”彼岸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還是問出了口。

    江炫低頭。像是回首過往所有。他的眼神有跳躍,有哀傷,有無奈,有淡泊。

    “愛。我真的……好愛好愛她。愛到,世間的一切,都彷彿只是一粒塵埃。”深邃裡閃着冷酷。他知道彼岸問的是西錦,不是隕落。這次,江炫不再掩飾,不再否認,他對西錦的愛。

    “既然愛她,爲什麼你能忍受西錦和江憶寒相愛,放任他們相愛,這樣不是更讓你痛苦嗎?”

    江炫慘淡一笑,“正因爲知道西錦只有和江憶寒在一起,才肯留在我身邊,我便只能這麼做。我愛上她,註定就成爲一個輸家。爲了留她在我身邊,做了太多放任她的事。這就是我的愛。以前,對隕落,卻只是一個勁地佔有。以前的愛,太過自私。”

    “自私到……以爲自己能保護她,給了她承諾。卻看着她在我面前消失。這次,因爲是西錦,我不能……再做任何讓自己後悔,和讓自己失敗的事。”

    “所以……師傅……你欺騙了她。”彼岸眼中那簇柔弱的微不足道的傾慕光芒,越變越淡。“血珀明明可以讓她變回人身,你卻說不可以。師傅,你的愛,還是自私的。”

    “你還在強迫她留下。留在你身邊。讓她絕望,甚而,也讓她放棄。你成功了,江炫。”彼岸漸漸失去意識,緊握着的手慢慢脫落。“好恨……你愛的人不是我。”彼岸輕輕地合上了雙眼。

    一朵血紅色的彼岸花,觸目驚心地赤紅,如火,如血,如荼。死亡,在胸口慢慢盪漾。

    彼岸閉着眼,江炫的臉慢慢靠近,閉上眼,滑落一滴淚。“對不起。”

    彼岸細長的碎髮,散落一地,就像落了一地的花瓣,黯然遺世。

    江炫不知道,現在的他,脆弱地流了好多次的眼淚。西錦傷害他太深太深,而他傷害彼岸,也太深太深。

    其實一顆子彈,並不能殺死彼岸,而是彼岸的心,跟隨着江炫的愛,被塵埃覆蓋。消失不見了。

    彼岸心中一直明白,她寧願死在自己的手上,也不願死在江炫手裡。

    她恍然之間,知曉了江炫爲何放任她這幾天的爲所欲爲。

    原來——

    只是爲了能讓她離開往生,尋找一個合適的理由。

    江炫——

    終究還是魔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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