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緊閉的辦公室房門被某個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員猛然推開。甚至都未問候一聲能否進入。看工作人員那焦急的神色就像遇鬼一般。
而辦公室內。坐立在沙發椅上玩着鋼筆的貝特。赫然擡起腦袋。一臉怨恨之色望着這個闖入的工作人員。
“幹什麼。門都不敲。”貝特瞪着工作人員。
後者本想搶先開口。卻在望到貝特那雙眼睛時。吐到喉嚨邊的話語又咽了下去。彷彿眼前的這個男人。比他所看到的事物還要可怕。
“對不起。大人。”工作人員歉意的鞠了一躬。
“說吧。什麼事那麼焦急。”
“呃...剛纔。我們探測到外面有強大的放射物質。那些喪屍都在脫變。通過鏡像所描繪出。如今的喪屍....恐怕已經有了人類的智慧。”
工作人員眉飛色舞。甚至還舞動手勢突出可怕。
“脫變。你說的是不是斯戴爾放射的實驗病毒。那他媽是我的成果。”
原本平靜的貝特縱起身。伸出雙手重重拍在桌面上。這一動作差點將那工作人員嚇倒在地。尤其工作人員望向貝特那噴出火的眼睛時。全身忍不住的哆嗦。
“呼~~。隨他吧。通知下去。從今日起。任何人不得隨意外出。你們繼續專心研究樣本。”
貝特長長吐出一口氣。閉着眼睛緩緩坐在沙發椅上。
而地面上的工作人員不斷的點着腦袋。就像小雞啄米一般。再也不敢看貝特一眼。急速起身向着辦公室外跑出去....
另一邊...
‘倖存者營地’內又像往日那般人來人往的生活着。每個人臉上似乎忘記了那一日的不愉快。忘卻了那些被處死的‘壞人’。
圍牆似乎有加高了一點兒。而裡面走動的人羣並未發現圍牆外那沖天而起的黑氣。只有瞭望臺上的士兵就像見鬼一樣。恨不得直接從瞭望臺上跳下來。
而營地內某個稍微高一點的瓦房三樓窗戶邊。站着一位人影。窗戶對立的位置剛好能躍過圍牆見到外面的黑煙。
“斯戴爾...你還是動手了。我等這一天。也等得夠久了。”
雷薩斯吐出一口氣。寥寥的煙霧噴灑在窗戶上。形成一股煙雲。在雷薩斯話語說完時。眼中有閃過一絲迷離之色。僅僅一瞬。轉身向着樓下走去。
大西洋M國沿海邊緣的海中....
某件黑乎乎的房間內一盞燈光照射在中央。就像舞臺的光束一樣。在中央形成一個圓圈狀。而房間中央有一塊透明的玻璃。玻璃中放着一堆‘土’。
仔細看。那並不是什麼土。反而像什麼蛹。昆蟲的蛹。透過燈光的照射。上面泛起絲絲粘稠物體。甚至還在往地面上滴落。
而整個蛹的形狀就像雕刻的人形一樣。
雙眼爆發狂熱的斯戴爾。站立在玻璃旁。一隻手就像撫摸剛出生的小孩般撫摸着玻璃表面。盯着玻璃中的蛹露出溫柔的目光。
站立中黑暗中的工作人員紛紛望着那個蛹。而若伊在看向蛹時。眼中盡然露出不捨與同情的表情。
在觀察了蛹幾十秒後。若伊扭轉腦袋望向房間後方那一根液管內。液管很大剛好能容納一個人。而液管中赫然侵泡的正是娜塔莉。
此刻的娜塔莉就像睡着一般。穿着單薄的衣褲侵泡在墨綠的液體中。
睡着的娜塔莉絲毫不減美麗的容顏。就像上帝最完美的藝術品。若伊盯着娜塔莉眉頭緊鎖。似乎在與心靈做着鬥爭。同爲女性的她。深知在娜塔莉醒來後看到那個東西。到底會怎麼想。
咔嚓。
在若伊遐想時。那玻璃種的蛹微微動了動。蛹皮隨着聲響裂開一道缺口。缺口中更是冒起一絲白煙。玻璃旁的斯戴爾急忙後退兩步。再度瞪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死死盯着破裂的蛹。
“要出來了。”
“會成功嗎。”
黑暗中響起工作人員的議論聲。此刻的斯戴爾根本聽不到這羣人的聲音。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個破裂的蛹上。
咔嚓。
又是一道響聲響起。破裂的蛹這一次直接炸裂開來。在炸開的那一瞬間。一隻如玉的人手伸出蛹外。周圍的工作人員全部屏住呼吸。
一隻手探出。緊跟着又是一隻如玉的手伸出。再度伸出烏黑的頭髮。
當屬於人類的半個身子出現時。周圍的所有人都狂喜不已。只不過...蛹內的下半身卻讓人大跌眼鏡。那根本不是人類的下肢。而是某種動物的下肢。看着讓人作嘔。
在‘人’完全脫離蛹後。重重摔在玻璃框內。閉着眼就像死亡了一般。一動不動。
這個‘人’怎麼看都像極了娜塔莉。尤其是那完美的身軀。只不過被怪物的下肢所取代。還有臉頰上那可怕的鱗片。
“哎。又失敗了。繼續。繼續。。。”
斯戴爾抓狂的大吼起來。周圍的人羣紛紛像避瘟一樣快速走出房間.....
而荒漠上的房屋內……
此刻不大不小的客廳裡坐着六個人。年紀最大的就是坐在正前方沙發椅上的老者。
"我想知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人。"安靜的客廳內。老者當先開口說話。
尼克並未着急回答老人。反而環視這在坐的衆人。最左邊第一個魁梧憨厚的男性。模樣有幾分和老者相似。不用說肯定是老者的孩子。
而另外一個青年。留着一頭長髮。長髮剛好遮住了青年的眉毛。只不過那還帶有幾分奶氣的眼神告訴尼克。這個青年最多隻是一位學生。
而右邊所坐立的兩個女性。第一位扎着馬尾。模樣倒是很美。只不過從她那大大咧咧的坐姿。給人第一感覺就是‘女漢子。’
旁邊所坐立的女性與這位女漢子成反比。有一份沉靜。有一絲含蓄。如果她不說。沒人知道這兩個女性居然會是兩姐妹。
"問你話呢。你說話呀。"憨厚的男性擡了擡手。把尼克從思考中拉扯回來。
"我們只是逃難者。從K市逃離出來的逃難者。"
尼克揉了揉額頭。一切都說的輕描淡寫。以前的過往要是全告訴這些外人。估計講到天亮都講不完。
"逃難者。我怎麼看。你怎麼像壞人。我告訴你。你若敢打我妹妹的注意我扒了你的皮。。"大大咧咧的女性。揚起下巴對着尼克。
尼克微微一震。這女性不說他還真不知道。身旁那個文靜的女性居然會是她的妹妹。
"布蘭妮。你別瞎鬧。"老者皺着眉。望向大咧咧的女性。
"喬斯老師。本來就是嘛。"
被稱爲布蘭妮的女性嘟起嘴撇過頭。原本大咧咧的模樣消失。反而彰顯出萌萌的表情。
"你別見外。這些都是我的學生。我給你介紹一下吧。"
老者喬斯伸出一隻手拍了拍尼克的手背。給予抱歉的神色。
"我是XX醫學院的教授。你可以稱呼我爲喬斯叔叔。這位是我兒子。喬布。"
老者話罷。坐在左邊的魁梧憨厚男站起來。禮貌的對尼克點了點頭。尼克也點點頭以禮回道。
"這位是低年級的雷諾。"老者又指向青年。
同樣。後者起身對着尼克點點頭。
"這位……哎。布蘭妮。你去哪。"
老者話還沒說完。大咧咧的布蘭妮起身向着樓梯間走去。留下衆人呆呆的望着她的背影。
"我累了。我去休息會兒。"布蘭妮丟下一句話消失在樓梯間。
喬斯無奈的搖搖腦袋。對這個布蘭妮一點兒辦法也沒有。這位女孩在班級裡不僅是大姐大。而且成績還是佼佼者。更何況喬斯本就寵她。
在布蘭妮走後喬斯準備再度介紹最後一位女性。可後者卻禮貌的站了起來。
“你好。我叫布蘭諾。是布蘭妮的妹妹。很高興認識你。”
布蘭諾禮貌的微笑着。在文靜中又添上一股典雅美。在布蘭諾望向尼克時。臉頰上稍微扶起一絲微紅。而尼克也禮貌的站了起來。
“我叫尼克。謝謝你們幫助了我。”
尼克環視在坐的所有人。經過這麼半天的交流。尼克可以肯定這羣人都是樸實之人。只不過有點兒好奇這羣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尼克。孩子。快坐。”喬斯揮揮手。示意尼克和布蘭諾坐下。
“孩子。我們這裡本是我曾經違背政府所搭建的房屋。爲了不過是給那些想學醫卻沒在學校裡讀書的孩子所準備的。沒想到...末日來臨。帶走了一切。我所謂的醫術。在這一方面簡直微乎其微。”
喬斯說着說着低下了腦袋。自責感涌入腦海。而尼克同所有人在內。輕輕拍向喬斯的肩頭。以示安慰!
在末日沒來臨之際。這位老者本是學校里科研教授。不僅是醫學專家更是學生們最愛戴的老師。末日來臨後身爲救死扶傷的他嘗試拯救那些變異的人類。
結果卻不言而喻。喬斯活到如今都未對那些喪屍扣下過扳機。對於他而言。這些喪屍都是‘病人’會吃人的病人。
“啊。。。”
在所有人交談間。樓層上響起女性的大叫聲。衆人一個終身飛速奔向二樓。
入眼便看到。站在一旁雙手捂眼的布蘭妮。而布蘭妮的對面是隻穿了一條褲衩的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