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碩大的會議室裡....
整個會議室掛滿了各種各樣的裝飾品。看那鑲邊華麗的畫像。怎麼猜也能知道隨便一副畫像都是簡直連城。可是整個會議室中並不是想象的和談。
反而充滿了一陣無形的鬱悶感。每個人都懷着不同的情緒....
會議室中央有一張寬大的橢圓形木桌。木桌上坐滿了各種身穿正裝的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掛着不一樣的表情。有憤怒。有竊喜。甚至還有幸災樂禍。
而爲首坐在最前端的一個男性。只見他雙手撐住腦袋。彷彿隨時都可能因爲腦袋的沉重而跌落到桌面上般。其實不然。這是無力的表現...
“現在怎麼辦。這個事怎麼解決。你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的錢不是白搭了。”
“就是。你倒是說話啊。”
“媽的。老子還那麼信任你們科研組。搞了半天。你他媽製造一些生化武器出來。”
原本短暫安靜的會議室裡。又響起了各種雜吵聲。叫罵聲不絕於耳。甚至有些人過於激動不斷的拍打跟前的木桌。而坐在最前方的貝特依舊死死抓撈自己的額頭。
“你們別吵。好嗎。這個事我會給大家一個說法。”良久之後。貝特擡起腦袋。無奈的表情望着大家。
砰。。又是一聲桌面的敲擊聲。
“說法。怎麼個說法。告訴全世界。你們研究出一些生化武器。然後讓全世界都爲之恐慌。”
“去尼瑪的。”
貝特的勸導又一次換來各種各樣的叫罵聲。無奈之下又緩緩的低下腦袋。任由這羣人叫罵。
原本想要造福全世界。卻不知道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那天小白鼠變異後。強大的攻擊性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這個事肯定瞞不住。才造就了今天的一幕。
就在一羣人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被人猛然推開。
進來的男性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衝向貝特。搞得在坐的所有人一頭霧水。而進來的人正是急速奔跑後的雷薩斯。只見他兩三步跨到貝特的身邊。悄聲訴說起來。
“不好了。貝特。斯戴爾...斯戴爾帶上樣本跑了。”雷薩斯刻意壓低語氣。對着貝特的耳朵悄聲訴說道。
“什麼。”
原本無力的貝特在聽聞這句話後對着桌面以最大力量敲擊一下。原本還在雜吵的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這羣人不過就是爲了自己失去的錢財。而當事人瞬間的發怒。將他們嚇個不輕。
“他現在在哪。。。”貝特赤紅着雙眼咆哮道。
整個會議室所有人瞪大眼睛閉着嘴巴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而雷薩斯沉默兩秒後搖搖腦袋。表示他也不知道此刻斯戴爾跑去哪了。
“各位。給我三天。三天後我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案。大家都回去吧。”
貝特雙手撐在跟前的木桌上。環視一圈所有人。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到斯戴爾。樣本不見那對貝特來說。剩下的就是那失敗的病毒。
“好。三天。”
“多的時間我們都等了。不怕你這三天。”
話罷。一羣男男女女紛紛起身向着會議外走去。雜吵的會議室瞬間安靜的可怕。僅僅剩下兩道呼吸聲迴盪在這寂靜的會議室裡。
“別擔心。也許我們還有辦法....。”
“什麼辦法。這是我的一切。現在全沒了。”
雷薩斯的話語直接被貝特打斷。咆哮的貝特向着雷薩斯大吼一聲。後者顯然也非常無助。只能垂下腦袋任由貝特的咆哮。
而某個私立機場內...
十幾個手持槍械的士兵圍在一架私家飛機前。而飛機不遠處五六個人圍在一起。看他們的狂笑的表情能夠預測他們遇到了最開心的事。
五六個人最裡面站立的中旬老者便是斯戴爾。
此刻的他穿着一身休閒裝。不斷與五六個人握着手。臉上充滿了狂熱的表情。這些衣着華麗的富豪。都是斯戴爾的贊助商。而這羣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亂之人。
“好好好。既然取得這些東西。那以後我們發財之路就不遠了。如果我研製出來更厲害的實驗體。賣給那些地下組織。嘿嘿嘿。”
“哈哈哈哈。”
一大羣人的笑聲迴盪在機場內。圍着的人羣外圍。一位美麗端莊的少女抱着一個記事簿走了過來。當她走到人羣外圍時。恭敬的敬了一個禮。
“博士。我們得走了。不然時間來不及了。”
說話得正是年輕時的若伊。如果說接近三十歲的她有一種成熟女性的韻味。而年輕的她更是花羣中的焦點。肯定惹得一大羣男性爲之瘋狂。
還在和那些富豪談笑的斯戴爾理了理襯衫。向着一羣人揮手告別。跟隨着士兵走上私家飛機。
傍晚的來臨爲這華麗的城市添起一分別樣的美麗。那些閃爍的霓虹燈就像黑夜中的繁星。遠遠看去讓人忍不住泛起一陣陣的漣漪。
而華麗的城市中央河畔邊。坐着一位男性。男性坐在河岸上。不斷的吞雲吐霧。
單單是望着男性的背影都覺得一陣心疼。短短一個小時。男性的身邊一隻一隻的香菸被仍在河岸上。原本寬敞的草灘都能聞到那濃烈的香菸味。
所謂一夜白髮就是如此。此刻的貝特要是照照鏡子。會奇蹟的發現。自己原本那烏黑的頭髮已經泛起了不少的白髮絲。尤其是那些鬍渣。
咔噠。
打火機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那些在河畔邊散步的情侶紛紛繞開。生怕這個頹廢的男性會猛然起身做一些恐怖的事情。
望着那帶着火星的菸頭。貝特又化爲一聲嘆息...
“嗨。大帥哥。怎麼這麼憔悴。”
一聲女性的問候聲從貝特的身後傳來。緊跟着穿着一身白衣裙的阿雅端着便當坐到了貝特的身邊。後者急忙扔掉手中的菸頭歉意的望着眼前的少女。
“我說。你這才幾個小時呢。都抽了那麼多煙了。你想自殺嗎。你不死答應我不抽菸了嗎。”
阿雅嘟着嘴。一臉責備的望着貝特。而雙手早已在解開那纏繞着便當的塑料袋。貝特在這裡坐了足足五個小時了。阿雅知道他沒吃飯。
“對不起。”
貝特原本無助的眼神在見到阿雅後立刻燃燒起溫柔。探出一隻手不斷掃動身邊的菸頭。眼睛卻是死死的盯着阿雅。而那些煩惱一瞬間煙消雲散。
“什麼對不起。快把飯吃了。你在這吹了一晚上的風了。小心着涼。”
話罷。阿雅遞出手中解開的便當。而貝特緩慢的接了過來。又一次底下了腦袋。
“哎。看來我娶你的願望是無法實現了。你那勢力的老爹。肯定不會答應如今的我。”
“什麼勢力的老爹。以後還不是你的老爹。你瞎說什麼了。”
阿雅接上貝特的話語。伸出一隻手重重敲擊在貝特的背後。彷彿在埋怨貝特責備屬於他兩的‘老爹’。
被打的貝特溫柔的笑了起來。含情脈脈的望着眼前的少女。雙眼對視。後者害羞的低下腦袋。貝特的大笑聲響徹整個河畔。
“貝特。我需要你振作起來。這點兒困難是攔不住你的。不是嗎。我愛的。就是你那堅持不懈。不屈不撓的本質。”
阿雅伸出雙手放在貝特的手背上。後者眼中閃過無盡的感激。對於貝特而言。眼前的女性就是他一生的摯愛。就算它如今所拼搏的一切。也是爲了證明自己。
證明他是個稱職的男人。是一個配的的上阿雅的男人。
良久之後...
“謝謝。阿雅。”
貝特緩緩吐出幾個字。放下手中的便當。深深的將阿雅擁在懷中。而阿雅也配合的擁住貝特。一對幸福的戀人就這麼依偎在河畔邊。
剛纔散步的情侶。好一些男性心裡表示不服。望着那美麗動人的阿雅。感覺就像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而河畔邊某個樹身後。靜靜的站着一位男性。貝特與阿雅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
‘哎’。嘆息聲從身影處發出....
一把扔掉手中的香菸。向着河畔外快速跑快。隱約中能夠看到奔跑的身影后。滴落下兩滴晶瑩的淚珠。甚至還有男性壓制的抽泣聲。
三個小時後...
空蕩的實驗室房門隨着一聲咯吱聲緩緩打開。整個實驗室裡唯有那紫色的燈光照着那些裹着液體的樣本。而一個身影在實驗室房門打開後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如果有人在這個身影的身邊。肯定都會忍不住的用手扇動跟前的空氣。這濃烈的酒精味實在讓人無法忍受。
“我爲你做了那麼多。到頭來...這一切不過是一場笑話。”
腳步闌珊的雷薩斯絆住腳下的線絲。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面。慣性的力量使他滑出一截。狠狠撞在中央的金屬儀器上。劇烈的晃動使儀器上大部分物體跌落在地面。
望着那跌落在地面的液管。雷薩斯一把握在手中。就這麼靜靜的望着....
“我也愛你。很愛很愛你。這裡面也有我的成績。爲什麼你就看不到。爲什麼就要選擇他。我哪裡不好。我哪裡不值得你愛。”
咆哮聲在空蕩的實驗室裡響起。雷薩斯望着手中那墨綠的液管。眼淚順着臉頰滴落在地面。
“既然不愛。那我還活着幹嘛。”
雷薩斯太過於計較。面對感情他徹頭徹尾的輸了。
捏着液管。揚起頭顱。一口將裡面的液體全部咽入肚中......